剑指苍天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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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凌顿时一生尖锐的嚎叫!
石俊却是满意地一笑,这才抱拳转身冲至青道:“师傅,这小子好像是受伤了。”
至青至始至终都只在一旁冷眼,从头到尾都不曾阻止。等石俊汇报了之后,方才道:“既如此,你今日未劳作之罪便可免了!之后十天允你休息,不过十日之后若再误工,便怪不得我责罚于你了!”
言罢至青转身便要离去。
而待他方才想走,却被于凌喝住:“我若打断你的腿,你十日间便能好起来?”
“放肆!”至青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这小子那桀骜不驯的态度着实让人看得恼火,此时若不是以为其腿已断不能再将事情闹大,他定然已出手惩治了。
“你们如此欺负于我,是笃定我娘家没人了对吗?”于凌冷哼一声,抬起头来,脸上却带着一丝莫测的冷笑。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石俊顿时挽起了袖子,就要教训于凌,孰料却在此时,突然听得那边一声厉喝:“住手!”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一老者拧着一柄柴刀而来,而至青见得那人,脸色立时慌张,卑躬相迎问候:“景研师叔安好,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此时于凌尚被架在两个侍从的手中,而石俊更是要作势行凶的派头,这一切都被景研尽收了眼底,当下不说话,只冲过去,照着石俊的脸上狠狠就赏赐了一耳光。
石俊的几名侍从待要出手,却为至青喝止。
随之景研的手指点向了至青的鼻尖:“门派委你授意传道,你便是这么传的?”
“师叔息怒,此事有所隐情,待师侄”
“我方才可是亲眼见了,你任由这小贼一脚踢中了他伤处,而后又欲纵容其出手行凶,你倒是说说你的隐情,我看你还能做何解释?”景研望着至青冷笑。
至青此时浑身都已在颤抖,虽他在这外门营中地位颇高,且深得执事赏识,但奈何来的这位却是身份地位比执事尚要高处一辈的长老啊!
任他想破脑袋也绝不可能料到,这位远在神药峰上常年不问世事的景研长老竟会破天荒地来到了外门营地中,而且还刚好撞见了他行不耻勾当。
此时他只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应承错误熄了景研的怒气,一边暗暗向那边看热闹的至字辈弟子使眼色,着他去搬救兵了。
景研见至青下跪,怒火才平息了一些,然望见边上石俊几个尚不知大难临头的家伙时,火气腾地一下又上来了:“你们几个即刻给我滚,为虎作伥,武当不收这种弟子!”
第120章 四秀()
石俊主仆自也全然没有想到厄运竟然会猛然就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他的家门本是一代镖师,此次入山是受了家长寄托厚望,要在武当学个一招半式之后回家继承衣钵的。
如今倒好,本事没学到,却在这最初的外门阶段就被驱逐了,这叫他有何颜面回去向长辈交代?
一时间他只得向至青连使眼神。
可此时至青尚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够救得了他,眼见景研发难亦只是低着头不闻不问。
“还不快滚,莫非是要老夫出手?”景研见石俊几人踌躇,顿时怒喝,这一声中气十足,直惊得近在其眼前的石俊诸人耳膜震裂。
随之景研便已真的出手,眨眼之间,便是自从五人身上摘到了腰牌,只在手中一阵轻捏,五枚腰牌却是在他手中化成了粉末。
五人顿时傻眼,此等功力又无人阻止,若真是发难的话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石俊诸人顿时吓得慌张回寝舍收拾行装去了。
而此时,营地里那边匆匆赶来一队人影。
营地的执事慌张而来。
外营执事属尚字辈,名为尚武。
见得景研连忙恭敬迎礼道:“师叔安好,小侄参拜来迟,师叔怎会突有闲情逸致来敝营?”
景研望着其冷哼:“亏得我来了,不然都不知道这外门营地竟已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了。”
“师叔有所不知。”那执事赔笑,随之道:“此处不宜论事,师叔还是且随我去寒舍再做一叙如何?”
见那执事成竹在胸。景研长老不禁顿了一下,莫非此事另有蹊跷?
如今周围已围拢众多弟子,山门丑闻确是不宜张扬。
于是一甩袖子,随执事而去。
待到石俊收拾了行装出来之时,这边的领事基本都已随执事而去。
门口只剩于凌一人,其他弟子们纵然好奇,但也没胆蹚这浑水。
五人背着包裹,见于凌却气不打一处来。
石俊冷哼道:“你小子能耐,这仇老子且记下了。今生你最好莫去襄阳城,否则定要你好受!”
于凌斜眼望着石俊,良久却只道出一句:“你该庆幸自己命好!”
若不是命好被驱逐,这几个家伙迟早会被他整死。
而石俊却没能听出他的话外之音,闻言狂笑:“老子就是比你命好!武当不留爷,老子大不了转投”
话至一半却缩了声,转而领着众侍从而去。
“少爷,我们这就下山了?”一个侍从问道。
“不,先去执事院里看看。”石俊悄声道。
言外之意,显然是想看看事情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执事院距寝舍区较为偏远,却是布置得精致而典雅。数间别院,分住着执事以及众授艺弟子。
执事大院之中,尚武已屏退诸弟子,只拉了景研于后院小声交谈:“师叔,此事其实师侄是知晓的!”
景研脸色一变,就要发作——既已知晓,尽然还纵容手下,其罪已当罚了。
然尚武却道:“实乃此人身份特殊且可疑至极,师叔或不知晓,此人乃是满分的天赋入选的山门。”
“满分天赋?”纵是景研亦是一惊。
“不错,不仅如此,此人或还是那新来四秀的仇人,之所以如此惩治于他,实却是四秀委托的。”
“四秀?”景研沉声:“四秀可是武当俗家那几位尊者的后人?”
“不错!”尚武回道。
武当经历千年风雨,其门派体系自是庞大无比。
山门之中,除却还不曾具备辈名的外门弟子,入得内门之后便算是武当现阶的最低辈:逸字辈,之后往上依次是:至,尚,景字辈。
如今山门之中除却天机子外,属景字辈为最大,现各峰的长老以及掌门都属景字辈。
景研口中的尊者却是比掌门辈分尚要高出的四位武当俗家弟子,属景字辈之上的严字辈,都已百多岁高龄。
此四人百年之前不知何故淡出武当,之后隐忍世俗,百年间竟均已发展出偌大规模,其家族在江湖之中均享有盛誉。
而他们亦未和武当断绝渊源,每隔一定年月便会选出家族中天资卓越者前来武当历练,若武当遭遇危机亦会鼎力相助,是连武当掌门亦要小心谨慎行事的存在。
“若真是如此”景研面露为难之色。
若真是如此,此事便自有掌门和内务长老定夺,他这闲职长老是不得过问的。
“只是我看那少年,却不像是大恶之人。”他随之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师叔或是对其不甚了解。”尚武却道。
景研无言以对,随之却愤然道:“可那至青行事我定要管一管,其为人太过阴狠,无法胜任授艺之职,且那几个为虎作伥的外门弟子定然得驱逐,武当若是由了这帮孽障入了主,往后定不得安宁。”
“此事为侄之见恰与师叔幸同,纵师叔不提及,这些人为侄也是会处理的,如此既师叔说到,为侄这便去处置!”
随之尚武便邀着景研出了后院,前院之中自仍有那般授艺的至字辈弟子在等候,见得两人转来纷纷行礼。
“至礼,你且领几位师兄弟,将之前惹怒景研师叔的那几人每人鞭笞五十下,然后给驱逐下山。”
“而你至青,因你对弟子恶行包容庇护,已不能再充当传艺授道之职,且因景研师叔认定你有怂恿之嫌,就自领三十鞭笞,而后回主峰报道去吧!”
尚武的一席话,前面一句弟子们尚没怎么在意,毕竟那新入外门弟子的生死与他们何干,然之后对于至青的惩罚,却叫诸人均是心惊!
至字辈弟子在门派之中足有千人。而武当现主要职务却大有尚字辈主持。故大多数至字辈要么就是在长老执事身边充当个杂役的身份,要么就是被放逐江湖充当苦力炮灰之类的角色
引领授艺传徒的资格那都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
如今至青身份被贬,明面上还可以回山门去任职,然他莫名被革职,显然已给师门蒙羞,往后的日子恐怕是难过了。
然尚武既然说出,此时又有景研长老在场,那此时便已成定局无可挽回。
一时众弟子暗暗心惊之间却在庆幸,事实上为了便于管束,谁对弟子没有实行过暴力呢!
只是至青命不好,正好撞上了这个百年都难得来一回又恰好爱管限时的神药峰长老。
第121章 恶气得出()
别院之外,正探头窃听的石俊诸人突然闻得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顿时摆出一副谦卑之状恭候门边。
然而他们挤破头也不可能想到随之迎来的会是一场噩梦。
门开之后,受了尚武之命的至礼诸人见得门外的石俊主仆,先是一愣,随之却是笑了起来:“原来你们在这,倒省得我们去寻了。”
至礼诸人都拿着一根藤鞭,在石俊主仆尚不明所以之时,猛然一下抽在了石俊的身上。
石俊哪会料到,且至礼的身手较他显然高出太多,顿时痛得哀嚎一声:“师叔,这究竟为何?”
“为何?自己干出何事难道还不清楚吗?且老老实实地受了这五十鞭!”至礼冷笑道,手中藤鞭毫不留情地朝着石俊抽去。
可怜石俊的几个随从有心护主,却奈何自身难保,至礼的几个师兄弟人手一根藤鞭,正抽得不亦乐乎。
一时之间惨叫连天!
才两三鞭下去,石俊主仆便已疼得摔倒在地,缩成一团只以手护了头任由鞭笞。
好在五十鞭也快,尤其是在至礼这等身手的人手下使出来。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已完成。
只地上的石俊五人却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尚在抽搐着没回过神来。
至礼几人收了鞭,望着地上尚在颤抖的石俊五人道:“限你们即刻滚出武当,若再滞留,一律以擅闯罪论处!”
“啥!”石俊一张被泥泞与泪痕渲染成了花猫的脸上立时出现了绝望与惊恐。
他之所以强行忍着痛楚受了这五十鞭,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逃不脱,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心底尚有一丝希望,既然受到了惩罚,那么被驱逐的厄运或许就可以消除了。
只是他不曾料到,这罪受了,最终的结果却还是一样的!
一时之间,心中的那股纨绔之气顿时就窜了出来,一下窜起指着至礼的鼻子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至礼冷然扫了他一眼,却哼声回道:“问你娘去!”
咔!石俊一口气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他暴躁得极想揍人,然而此时此地却分明不是他能耍横的地方!
一时只得化愤怒为狂笑,连连后退道:“好!好!你们武当就是这么欺负人的!我记着了!”
至礼诸人却只冷笑,武当堂堂三门四派,会忌惮一个江湖败类的恐吓那才是见了鬼了。
五个狼狈的身影在夜色之中蹒跚而去。
这边至礼诸人任务完成正待回去领命,却见长老景研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门边,顿时慌张行礼。
景研却只咪咪一笑:“年轻人不错,办事就是雷厉风行。好好干,武当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在众人惶恐之间,景研却捏着那柄卷了口的柴刀朝外门营地中走去。
其目的地自然是17号宿舍了。
于凌此时正在寝舍门口静坐,一度被孤立的他跟师兄弟之间还比较生分。
大伙像都怕跟他扯上关系似的,离的他远远的也不敢和她说话。
在几次碰壁之后他便放弃了继续交流的念头。
直到望见了景研,他的心情便才好了一些,毕竟这老头在方才可是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景研见得于凌,咧嘴却是一笑:“小伙子,老夫替你报仇了!”
“谢谢!”于凌诚恳回道。
“谢啥,身为门派长老,替弟子鸣不平那自是应该的。不过”景研扬起了手中的柴刀:“你当初扔下的可是这柄柴刀?”
那卷起的刀锋于凌自熟悉无比,随即点了点头。
“这便奇怪了。这柄柴刀亦是凡俗之物啊!你如何凭它斩伤的那铁木?”景研疑惑间,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