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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汉时有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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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许多程序,也太繁杂了吧?要不是怕使析洁的武功不能突破,我倒真想把这些都省略掉了!”

    溪玦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礼》中讲的很清楚,敬慎重正而后亲之。男女之事,在一起就是一辈子,又怎么能不慎重呢?

    之所以要通过重重礼节考验男方女方,也是要测试其双方心意。看他们是否能愿意为了对方而付出。

    如果只是唾手可得,又岂能验明真心?恋爱中的时候,人们还总是觉得自己能为对方付出一切,但真正做起来……却就不一定了。”

第71章 飞絮心事() 
溪玦接着道:“读过《诗》里的《氓》吗?其中有一段说: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氓他不合礼数,却因为对方受礼而未答应他的求亲所以心生怨怼。这样的人,就是只想得到不想付出,婚前或许还会费心去讨好妻子,婚后相伴的时日久了,定会对此心生厌烦。

    果然,诗的后面就说到了: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为何婚前要有如此多环节的礼数?就是为了要看双方的心意,能否能够为了和对方在一起而愿意付出。而婚礼中失礼的一方,往往婚后也是会愈发自私,不能为人付出,稍有不如意,就斥责发泄。

    而为何这些礼数要双方父母来受?就是怕恋爱中的人昏了头脑,即便对方失礼也要与之成亲,以至于抱憾终身。”

    李飞絮想了想:“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就像我,虽然心中也厌烦礼仪的繁琐和艰难。但为了析洁,我也不得不恪守这些礼仪了。或许这就是爱吧?嘿嘿。”

    溪玦对她所说确实笑着摇了摇头:“这可算不上爱。”

    李飞絮闻言也不禁有些咋舌:“这还不算爱吗?”

    溪玦一笑,望向对方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你刚刚说的,只不过是亲罢了。虽然很麻烦,但为了对方,还是要去做的。

    但是爱不是这样。爱啊,真的爱一个人的话,你就会想跟她在一起,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至少要经历的礼仪再繁琐,他却甘之如饴,以为从此可以与你长相厮守。反而会觉得开心呢。”

    “……”李飞絮沉默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李飞絮连忙打住,制止了溪玦将话题引入尴尬。

    “那就对我说说吧,你的心事。”溪玦道,“我想,如果只是这样的抱怨,不会让你这么烦躁的,对吧?”

    “析洁她……我们这么做,真的能让她武功突破吗?虽然面对析洁的时候我总是表现得很有信心……可是对于这件事我其实根本不能确定。

    我对于这一切的猜想,都源于你当初说的,昏礼之义在于成全亲。而成全亲的感情,却是爱。

    当然因为我们都是女孩子的关系,让析洁爱我是不可能的吧?但是我想,我们即便不用那种东西,以我们现在的感情,也应该是亲近的。

    所以才能那么笃定。可是随着时间逐渐接近那一天,我却……愈来愈害怕了……我和析洁的关系,真的足够亲近吗?

    真的能伪作夫妻以假乱真吗?如果我的这些猜想是错的,最后没能帮到析洁的话……我都不知道到时候我要怎么面对析洁了……

    而那时候,她又会怎么看我?会把我当做喜欢同性而不顾她感受趁机而入的痴女吗?

    还是勉强的笑着安慰我说:这种事不能强求,一切都是她的命,然后她自己再继续失意下去呢?

    我……我不敢想……我好怕,真的好害怕!”这就是李飞絮的心事。不过以她的个性和目前的状况,她都不会选择对此时的溪玦讲。

    反而强装坚强,对着溪玦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能有什么事?我没事啦。只不过是马上就能和析洁接亲了,有些激动罢了。我要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骗人!”溪玦却没有放她走,起身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李飞絮,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真的连跟我说说心事都不行了吗?哪怕你不喜欢我,至少让我帮你,好吗?”

    “你放手啦!我真的没事,让我回去睡觉啦!你别总这样,烦死了!”李飞絮急切的想从溪玦手里挣开,却又哪里是武功高强还是男孩子的溪玦的对手?

    本就因为满腹心事而心情烦躁的李飞絮见溪玦毫不理会自己所说,只是自说自话的就这么拦着自己,心里更是又急又气,挥起没被溪玦拉住的右拳就向其打了过去。

    不过到底她还顾及对方到底也算是朋友,虽然总是烦着自己给自己造成困扰,更是还惹的其他人对此事几乎人尽皆知,让别人总是那样的瞎起哄,让自己尴尬不已。

    但她此时也是没有动用真气,只是单纯的用自己本身的气力打向溪玦。所以即便是溪玦没有躲开,任由对方打在自己怀里,也只是稍稍疼痛,并无大碍。

    不过虽然如此,她这一通乱打把溪玦居然打的有些手忙脚乱,真的让她抽身而出。

    同时李飞絮也因此而有所发泄,心情舒缓了很多。她本就是爱笑之人,这么一番痛打中,她心中的烦闷也是有所发泄,是以后来居然又笑了出来。

    此时溪玦被她一顿乱打,已然是手忙脚乱的放手了,她就索性撤手放过了溪玦,趁机转身离去了。

    而溪玦见她之前笑出了声,也大概想通了此间关节,心中猜测或许是因为痛打自己使她心中的烦闷有所发泄。

    他倒是蛮喜欢这样的打闹互动的,也因为她的心情有所舒缓而没有再阻拦她离去。

    目送着李飞絮跑回正屋,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再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溪玦轻轻一笑,低声对着她的方向道了声晚安,随后他就也心情不错的回去睡觉了。

    之后的几天里,因为成亲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其仪式也就可以一项一项开始进行了。而由于其双方父母都不在,李飞絮和沐析洁两人就扶这家的主人张晨雪作为代表,进行礼节。

    随着距离正式行礼的日期越来越近,李飞絮原本因为稍作发泄而暂时舒缓的心情再度沉重起来。

    即便是李飞絮,也不得不承认论起讲大道理来,溪玦讲的还真是颇有些道理。

    可是他却偏偏喜欢自己,而自己又并不喜欢他,这就很尴尬了。可恨的是这些话题偏又都是跟婚嫁有关,便是与寻常男子说起来都很是为难羞惭了,更何况是溪玦那家伙呢?

第72章 眼神争论与羞遁() 
所以李飞絮是无论如何是不能去找溪玦去和他商量的,上一次晚上撞见溪玦只是个意外。而沐析洁更是不能说,至于张晨雪的话……恐怕她也没办法解决吧?

    所以这几日即便是她再烦闷,也没有再次大晚上的时候走到院子里散心,或是找任何人倾诉商量了。

    但很快就要到正式行礼的日子了,这事已经到了不能再往后拖的地步!这一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李飞絮来回在担心这件事。

    “不行不行!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李飞絮,你要冷静下来去,好好的想想办法!”她努力想让自己去平静下来。

    “呼”李飞絮出了口气。她开始回想起当初溪玦跟她说过的关于昏礼的话。越想,她越是担心。

    “果然,这样是不行的。溪玦说昏礼之义的时候着重说过敬慎重正而后亲之。

    虽然我的话因为担心析洁的功夫不能突破而坚持和她一起将将蕴含这些道理的礼节都做足了,可是其义理却全然没能顾及。

    说好的敬慎重正,虽然这礼仪都齐备了。但是析洁却是因为羞涩而根本不想实行,心里很是抵触,还是被我用如果不这样恐怕她的武功就难以突破才勉强说服她继续坚持下去的。

    而不是像我这样,是因为担心析洁,所以才能够主动的去把礼仪做足了。

    这样的话,即便我和析洁有亲,但是只怕在她心里和我成亲只是为了武功突破而不得已而为之,根本不是心甘情愿。甚至心里还有抵触。

    如果她一直这样的话,敬慎重正岂不是成了虚礼,只剩下枯燥乏味了?它的意义如何彰显?析洁这样功利性的进行礼节,又如何能够领悟了昏礼之义?这样绝对不行!

    可是这又该怎么办呢?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析洁真心的接受这次婚礼呢?哎呀,头疼死了!”

    想了半天,李飞絮却是越想越头大。更加不能冷静思考了。然后就这么一夜烦闷的不知道什么时间了才昏睡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李飞絮醒来,却意外的发现已经梳洗整齐的沐析洁和张晨雪正满面担忧的守着自己。

    “啊!我睡过了吗?”李飞絮惊叫一声,连忙坐了起来。

    “那个,我就是睡过了,没什么事啊,我这不好好的吗?你们俩都苦着脸干嘛?嘿嘿”李飞絮一边穿衣服一边宽慰着沐析洁和张晨雪。

    但两人却没如她所希望的那样舒展开眉头,还是很担心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吗?”李飞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沐析洁深吸了一口气:“飞絮,你到底怎么了?你不用掩饰,我知道的。你昨天晚上一定没有睡好吧?你今天早上那样……只有在上次你帮我守夜的时候出现过!

    飞絮,你到底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你以为你这几天有心事我和晨雪看不出来吗?只是见你不说,我们也就没有强问罢了。可是你今天居然……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我们啊?”

    “我……”李飞絮看着两位挚友严肃的表情,知道自己一定得给她们一个说法了。但是自己又怎么能告诉沐析洁自己是在担心这么下去不能帮助她内功突破呢?到时候她会怎么想?

    所以她只能一边在心里快速思索,努力的想要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一边只能笑着对着她们打着哈哈拖延时间:“哈哈,你们想多了啦。我能有什么心事,真的就只是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而已,所以今天才晚起了一会罢了。”

    但就连她都知道这话沐析洁两人是不会信的。这只不过是她拖延时间的一种说辞罢了。

    果然,张晨雪直接就是一个白眼翻了过来:“你就不要挣扎了。非要让我直说吗?我们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可是见你在那边又打呼噜又流口水的!若非身心俱疲,你又怎会如此?”

    “什么!你胡说!”原本只是想着法搪塞的李飞絮突然听到自己“又打呼噜,又流口水”的劲爆消息登时就炸了,又是羞臊又是不能相信,气急之下还举起小拳拳向张晨雪锤了过去。

    但因为拳头上完全没有真气,只是一时气愤之下的拳脚相加,所以被张晨雪轻易躲了过去。同时她嘴里还哼哼道:“生什么气啊,我说的是实话啊。不信你问析洁。”

    沐析洁也道:“是的飞絮,晨雪她说的是真的。你上次替我守夜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我为你擦去了。。。。。。那个,所以你醒来以后才没有感觉到。今天也是一样。”

    说话间,又想起自己上次帮李飞絮“擦”口水时的旖旎,脸色也不禁红了。说话间也有些磕巴。

    李飞絮则是听了自己的囧事,一下子惨呼一声,掩面而遁,不想见人了。

    她这么一娇羞而羞遁了,却惹得沐析洁和张晨雪面面相觑。张晨雪用眼神示意沐析洁:“完蛋了,飞絮羞的不说话了。咱们该怎么办?还问吗?”

    沐析洁则也用眼神回道:“这。。。。。。不行!不能就这么让她逃过去了!问!晨雪,上吧!”

    张晨雪先是翻了个白眼,继续用眼神不屑道:“呵呵,让我上,你怎么不上!”

    “我?”沐析洁用眼神表现出了自己的为难:“不行不行,我不行的,还是晨雪你来吧。”

    张晨雪则是坏笑的用眼神鼓励着:“没事,上吧上吧,之前她不也逼问了你好几天吗?”

    沐析洁最终还是败退在张晨雪那丰富的眼神中,发现自己用眼神辩论的话,自己的眼皮子还真不是张晨雪的对手。无奈,只能让她自己上了。

    她扭过头去不看张晨雪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心里暗骂一声小人得志,看向了李飞絮。

    这时的李飞絮还是缩在床上娇羞着羞遁。沐析洁深吸了一口气,扑了上去,一本正经的叫道:“飞絮!”

    “啊!”她这突然的扑过来严肃的叫着自己,着实唬住吓到了李飞絮,叫她连娇羞也顾不上了,瞬间羞遁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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