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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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小子道:“早看完了,他今天都在练制毒了。”
“嗯,让他明天来吧,让他与王妃一同想办法为公主解毒。”
子安抬头看着老人,“阿水是谁?”
“老朽新收的徒弟,学毒经也学了一个月了,应该略有小成。”老人说。
子安不禁失望,才一个月?一个月能有什么小成啊?
想来老人也只是敷衍她的。
在萧侯爷来之前,安然老王爷又给萧枭用了针,还给萧枭服下了一粒药丸,一粒红色的药丸,药丸有奇异的香气,服下之后,萧枭的身子像冰一样寒冷。
萧侯爷是踉跄着进来的,来的还有萧枭的父亲和母亲张氏,其余萧家的一些人在门口没有进来。
萧侯爷看着萧枭和壮壮,喃喃地道:“天啊,老夫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萧拓扶着他,也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张氏瘫软在地上,一路来的时候,她都哭得近乎虚脱了。
“侯爷,许久没见!”老人忽然走过去,对萧侯爷说。
萧侯爷猛地转头,眼底有着不敢置信的惊讶,随即退后一步,作揖行礼,“安然老王爷,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子安十分诧异,萧侯爷认识这位老人,还有,老王爷?他是慕容家的人?
应该不会啊,如果是的话,慕容桀怎么没尊称他?
老王爷看着他,“侯爷,萧枭的情况比较严重,老朽想带回去医治,你意思如何?”
萧侯爷颤声问道:“有希望吗?”
“不好说!”安然老人轻轻地摇头。
萧侯爷脸色一阵黯然,“老王爷若愿意出手相救,自然是他的福分,只是不知道温大夫如今”
老王爷淡淡地看着他,“温大夫早不理世间事,若信得过老朽,便让老朽带走,若信不过,老朽这就离开。”
萧侯爷有些失望,但是也回头看着萧枭的父亲,“那是你的儿子,你怎么看?”
萧枭的父亲是左右翼前锋营统领,正二品,甚至还低于萧枭这位大将军。
萧统领瞧着儿子,黝黑的脸闪过各种情绪,最后他轻轻地叹气,“一切凭父亲做主。”
萧统领都这样说了,自然就要忙活起来。
鹰袍男子走过胡欢喜身边的时候,子安清晰听到他对胡欢喜说:“大掌柜,欠我个人情。”
胡欢喜面无表情。
萧枭被送走了,张氏从进来到离开,都一直哭,只有中间跪在壮壮的床前磕头,被琴之生气地推开。
大家见到这个情形,都知道壮壮在自尽前,一定是见过张氏的。
萧枭走后,大家的心里都像是缺失了一块,再看着壮壮,谁都打不起精神来。
虽然安然老人说明天让那个什么阿水过来,但是大家都知道,一个才学了一个月毒经的人,能帮什么忙?
子安心情很低落,说不出的沉重。
安亲王和礼亲王也没有回去,王妃阿蛮后来也来了,大家都守在外面,不愿意离开,壮壮的人脉由此可见。
到了中午时分,皇太后和皇后带着嫔妃出宫。
壮壮是大长公主,且又是皇上封的镇国公主,位分高,辈分也高,她出事,后妃自然得来探望。
皇太后一直哭着,嘴里念着,“你这傻丫头,你这傻丫头,叫哀家怎么活啊?”
皇太后没有公主,嫁给先帝的时候,壮壮还没出生,名分是姑嫂,但是她早把壮壮看做是自己的闺女。
第三百四十四章 萧拓得罪太子()
梅妃把三皇子也带了过来,三皇子已经懂事,平日里也爱亲近姑婆。如今见姑婆快死了,他便嗷嗷地哭着。拉住壮壮的手喊着她。
子安悄然退了出去,屋中难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胡欢喜就在外面。见她出来,便走过来与她一同坐在廊前,“事情很突然。谁都不想,不要太难过了。”
她是这样说。但是自己先红了眼圈,壮壮也是她的好友,在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好友。
“那老人是谁?为什么老七让你去找?”子安强打精神问道。
“安然老王爷,梁国人,他行踪成迷,知道他行踪的人。只有夜王。而知道夜王在哪里的人,也不多,我知道。”胡欢喜也没隐瞒。
“夜王?夜王是谁?”子安疑惑地问道。
“你连自己的小叔子都不知道吗?”
“小叔子?他是慕容桀的弟弟吗?”子安大为诧异。
“是的。但是他是被先帝赶出去的。这厮混蛋得很,所以先帝封了他一个夜王便把他赶了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他也不爱与皇家的人来往,除了你老公。”
难怪,见礼亲王和安亲王他都不怎么搭理,大家也不怎么搭理他。
“他排行第几?”子安傻傻地问道。
“九,老九!”
子安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先帝通共有十几个儿子,慕容桀第七,南怀王第八,这个夜王是老九,记名字怕是记不住了,只能记住排行。
“这个老王爷的医术很高明是吧?”子安对这个老人好奇得很,因为他懂得金针术。
只有那位老九,慢慢算,是他抓了她丢在泥潭里,背后是谁指使?方才胡欢喜说他与老七有来往。
哎,不过如今也没心思想这些。
“他是名副其实温意的传人,也是金针术的传人,你若想跟他学,可以让夜王推荐你。”
子安心中一动,“他会收我吗?”
“他与夜王是忘年之交,夜王说的话,他都听。”胡欢喜淡淡地道。
子安轻轻叹气,“但是,他也没办法救壮壮。”
胡欢喜沉默不语,眼圈逐渐赤红。
子安见她也在这里很久了,便道:“你先回去吧,你也忙得很,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
“不了,”胡欢喜显得失魂落魄,“在这里守一下吧,横竖回去也是心神不宁的,壮壮在我认识你之前,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我不可能就这样走”她的尾音哽咽,便不再说了。
两人相互靠在一起,都说不出的心碎神伤。
她们两人穿越千年时空,曾彷徨无助,曾伤心绝望,曾被欺辱到头顶上,是壮壮挺身而出相助她们,但是,那好心的女子,如今却在生死一线徘徊着。
“子安,我不信佛!”胡欢喜忽然侧头看她。
子安沉默了片刻,“我也不信。”
两人同时站起来,跪在了地上。
公主府从没试过今天这么热闹,皇亲贵戚,朝中大臣,命妇,鱼贯而入。
陈太君和崔太妃瑾太妃一起来的,陈太君看着壮壮,凄凉地摇头,“这孩子,可怜得很!”
所有人如今都觉得壮壮可怜,但是,她没自尽之前,谁问过她心里难过不难过?
慕容桀把皇太后劝走了,后妃自然也跟着走,皇太后哭得眼睛都肿了,走道双腿都发软,是被皇后和梅妃扶着出去的。
胡欢喜和苏青萧拓等人在院子里守着,御医和安亲王礼亲王在外室。子安和慕容桀在里面守着。
慕容桀今日没怎么说过话,在所有人出去之后,他问琴之,“张氏来过?”
琴之把张氏来到公主府,说了什么等等一并告知了慕容桀。
慕容桀扬起阴郁的眸子,“萧家如此害怕,甚至不惜叫张氏过来警示壮壮,可见当日皇上对萧家的威胁很严重。”
他起身,“子安,你在这里守着,本王入宫。”
“你要见皇上?皇上不是昏迷吗?”子安问道。
慕容桀冷冷地道:“他也有清醒的时候,本王不想再等,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好,你去吧!”如今距离真相也就一步之遥了,事情很清晰,是皇上做的,但是却不知道皇上当初是如何威胁萧家,如何让萧枭忍受十一年的痛楚也不敢与壮壮来往。
太子和宜妃也来了,太子进来瞧了一眼,也淡淡地瞧了子安一眼,问道:“镇国公主怎么样?”
子安抬起眸子看他,他显然没有半点担心,只是受命而来瞧两眼的,“公主很好,太子有心了。”
“很好?母后说他都快死了。”太子冷哼道。
宜妃嘘了一声,“殿下不要胡说,公主会吉人天相的。”
子安对两人公然成双成对地出入虽觉惊异,但是想想也并无不妥,毕竟旁人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没事就好,反正本宫来看过了,回头皇祖母问起,便说本宫来过就是。”太子说完,冷冷地走了。
出到院子里,他看到胡欢喜,想走过去跟胡欢喜说话,但是胡欢喜却躲在了萧拓的身后。
他满脸的不悦,想起宜妃说的话,或许一切都是胡欢喜的计策,是她不想嫁给他,便顺着夏婉儿这个贱人设计的阴谋诡计。
如今见胡欢喜刻意躲开,更是认定这个想法,他径直大步地走过去,厉声道:“胡欢喜!”
胡欢喜福身,“参见太子殿下!”
“你不要假惺惺的,本宫问你,你为什么躲着本宫?”
胡欢喜怔了一下,“这,民女没有。”
“没有?你敢说你不是躲着本宫?”太子眯起眼睛。
“没有。”胡欢喜道。
“好,没有的话你现在跟本宫出去,本宫带你去游玩。”太子竟一把就上前拉她的手臂。
萧拓一手隔开,瓮声瓮气地道:“殿下,公主在里面还生死未卜,你便要在这里闹事,说得过去吗?”
“你滚开,有你什么事?”太子恼怒地道。
“殿下在公主府闹事我便要管,王爷已经正式下令,由我来统领公主府暗卫,公主府一切人员出入都由我来负责。”萧拓硬邦邦地道。
太子气得发抖,“你竟然拿慕容桀来压本宫?你不要忘记,他只是王爷,而本宫是太子。”
“是的,但是也请太子不要忘记,他是摄政王,主理着朝政呢。”苏青在那边淡淡地道。
胡欢喜见萧拓与太子闹起来,也怕出事,便道:“殿下,不是我躲着你,只是如今公主出事,我心里难受,不想出去游玩,您若是有兴趣,等公主好起来,我再陪您去。”
“谁稀罕你陪本宫一起去?”太子哼了一声,转而盯着萧拓,“你等着,本宫不会放过你,迟早有一天把你的牙齿一颗颗地拔下来。”
第三百四十五章 皇帝病重()
安亲王听得声音,从里面走出来,见太子横眉竖眼地怒斥萧拓。当下勃然大怒,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打在了太子的脸上,厉声道:“你姑婆还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你在这里闹什么?滚!”
太子从没见过安亲王发这么大的火。更没想到安亲王会动手打他且是当着胡欢喜与萧拓苏青的面,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安亲王早就不管朝中之事,且与太子来往甚少。太子平日里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如今吃了他一巴掌。哪里愿意罢休,抚着脸仇恨地看着安亲王,“好。慕容梓,本宫会禀报母后,这一巴掌,本宫也一并记下了。”
安亲王冷冷地道:“你再不走。本王便打断你的腿。”
宜妃可没太子那么幼稚愚蠢。她知道安亲王的厉害,便对太子道:“殿下,我们先走吧。公主出事。大家心情都不好,皇后娘娘让你来看公主,如今都看过了,走吧。”
她有意无意地把皇后抬出来,其实是想警示安亲王不要太放肆。
安亲王寒着一张脸,盯着太子直到他忿忿离开。
胡欢喜没想到最后闹成这样,她十分懊恼,尤其她知道太子很小气,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萧拓。
萧拓又是个直心眼的人。
慕容桀入宫之后,直接便进了熹微宫。
路公公和包公公都拦不住,他大发雷霆,把所有宫人和御医都赶了出去。
直闯寝殿,掀起重重厚厚的帐幔,站在了床边。
他声音冰冷地道:“我知道你醒着,我只想知道,十一年前,你是如何威胁萧枭。”
床上的人沉默,良久,才传来淡淡不悦的声音,“老七啊,朕给你这个特权,可不是用来私闯朕的宫殿。”
慕容桀声音清冷,“皇上应该知道臣弟的性子,就算臣弟不是这个摄政王,也一样会闯。”
“你的任性”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是叫朕纵容出来的,你知道又如何?事情都过去了,小姑姑会撑过去的,十一年前她都撑过来了。”
“她服了安息丸,穿着嫁衣!”慕容桀眼睛赤红,盯着床上的人。
那人面容骇然,眼睛几乎突出来,他双手攥住被子,半响没呼吸一口气。
良久,他闭上眼睛,“朕愧对她。”
“她一直都认为,你对她的好,是真心的。”慕容桀盯着他,“为什么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