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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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还有指望()
慕容桀眼底闪过一丝锋芒,老太太这问话,看似是淡淡一说。其实是征询他的意见。
因为,抬起谁。便意味着谁在后宫掌权。
但是,后宫之事,慕容桀是不可能干预的。他道:“后宫娘娘们都很贤惠,母后可放心用,只是。要吸收皇后的教训了,外戚坐大的。不可能再提拔起来,否则便是第二个皇后。”
皇太后想了一下,没有外戚势力的。又在妃位以上的,大概只有梅妃了。
梅妃的娘家因夏家老夫人的事情牵连,一蹶不振,一个人若受过挫折。至少知道怎么做人做事。
皇太后心里有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皇后今日巴巴地来找哀家,说你要诬陷宜妃和太子有染。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桀笑了。“母后是问宜妃和太子是怎么回事还是问儿臣有没有企图诬陷?”
皇太后笑打了他一下,“哀家什么时候怀疑过你?但是皇后急匆匆地来找哀家,必定是你放出去的风声。”
慕容桀大呼冤枉,“儿臣还真没放出什么风声,这事儿还是有分寸的,这于皇家的声誉有损,儿臣不可能会这样做。”
“那是怎么回事啊?皇后总不会编造这事儿来哄哀家吧?对她和太子都没有好处,还把宜妃拉下水了”
她说着,忽然止住了嘴,除非,除非是他们心虚。
为什么心虚?因为这是事实。
皇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看着慕容桀,“你告诉哀家,你知道什么?子安是真的看见了吗?”
慕容桀搂着她的肩膀,笑骂道:“你这老太太,疑心倒是很重,子安什么都没看见,看见了还不得马上入宫跟您告状吗?子安和宜妃可不对付啊。”
“真的?你可别当哀家是傻子哄。”皇太后不信他的话。
慕容桀道:“哄你一老太太做什么啊?要哄,本王也找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哄啊。”
“去去去,别企图转移话题,不过你说起这个事情,哀家倒是有些担心,那皇后以前也是折堕,对子安下了重药,子安是不能生育的,你这摄政王一脉可不能断了啊,这事儿你别怪哀家多事,就是哀家不提,你母妃也得提。”
“哟,这么快就想着提本王找妾侍了?这本王可做不主,跟子安说去。”慕容桀懒洋洋地道。
皇太后道:“你答应了的话哀家可真问了?”
“问吧。”慕容桀一本正经地道。
皇太后眯起眼睛,“她会同意吗?”
“敢不同意吗?您亲自跟她说的,她不同意也得同意。”慕容桀横眉竖眼地道。
“瞧你装得那威风样子,怕也是个惧内的,得了,咱慕容家的子孙,都惧内,看老三就知道,在阿蛮面前跟个孙子似的。”皇太后笑了起来,笑容却是十分勉强,可见心里还是藏着不痛快的事。
慕容桀怎会不知道她是强壮欢颜?望了她一眼,宽慰道:“行了,行了,开心点,天塌下来不也有慕容家的男儿顶着吗?你该吃吃去,该睡睡去,该玩乐玩乐去。”
皇太后也装不下去了,垂泪道:“你们都别哄哀家,哀家知道鑫儿的情况不好,壮壮命悬一线,血羚羊角不见了,这下该怎么办啊?你说我们慕容家,怎就出了太子这个混账东西?哀家真是无颜面对先祖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别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皇太后拉住他的手,“如今皇帝的病情又严重了一些,看样子,怕是熬不过这个年关了,可怎办啊?局势太乱了,他若驾崩,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怎么办?”慕容桀蹙眉,皇上的病情确实严重了,但是,又能如何呢?他的病是不能公开的,母后也不会同意让子安去看,再说,这病压根无药可治,就算子安去治,也未必能治好,反而会落一个罪名。
皇太后心里始终念着那件事情,想了一下,她凝重地看着慕容桀,“如果宜妃和太子之间真有点什么,你千万得压住不许任何人公开此事,他还活着的时候,多少给他留点颜面,哀家会去查证,若真实的,宜妃不能留。”
慕容桀正色地道:“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可别去查,一旦查了,即便没有也会叫人猜忌,后宫是非多,知道吗?”
宜妃不是等闲角色,她贸贸然去调查,漏了风声,宜妃一旦狠下心肠,她会很危险。
皇太后见他再三保证,才放了心,“那好吧,听你的,哀家不查。”
为了让她高兴起来,慕容桀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惊得她几乎跳起来,“你说真的?”
“这还能骗你?”慕容桀道。
皇太后一边抹眼泪一边喃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替哀家好好谢谢子安,没想到,哀家还能盼到这一天,他一定要活着,他这辈子有希望了。”
静宁宫那边,一派死气沉沉。
自打廷议废后的旨意下来之后,皇后便一直坐在静宁宫正殿的椅子上,坐的姿势很直,和往常接见嫔妃那样,姿态傲然。
往事像走马灯似地在她脑海中掠过,她是从龙之妃,当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她便已经是太子妃了,到皇上登基,她便随即被封为皇后,她这一辈子,都是平步青云,从没受过什么苦,也无人可以动摇她的地位。
她以为,她这辈子若还有什么改变,那就是从皇后变成皇太后。
坐了许久,便听得殿外有声音响起。
宫女走进来,“娘娘,太子和太傅大人来了。”
皇后看着殿门,神色漠然地道:“传!”
她已经不是皇后了,只是梁嫔,连个封号都没有,以娘家姓氏冠在嫔前,是不是意味着,她不是皇家的人了?可她也不是梁家的人了啊,打从她嫁给皇上那天起,她就不是梁家的人了。
太子和太傅入殿之后,便把殿门关闭,所有宫人都遣走出去。
殿门一关闭,太子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痛哭失声,“母后,儿臣不孝,连累了母后。”
皇后没有动,只是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哭,他的眼底,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也没有。
太傅见她这般神情,知道她心里有怨,道:“今日此举,是不得已为之,总不能真的让慕容桀废了太子,太子被废,你还有希望吗?”
皇后古怪地笑了起来,“没有希望吗?太子被废,立的会是何人?梁王,梁王也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依旧有指望。”
太傅冰冷地道:“你以为梁王还能活得下去吗?方才为父去问过当日诊治的御医,御医说活下去的机会不到两成。”
第三百九十一章 绝处逢生()
皇后迅速抬头,面容怒骇,“你撒谎。本宫去过梁王府,他的情况已经稳定。”
太傅冷冷地道:“是暂时稳定。但是,能不能活下去,还得看后续。”
皇后摇头。“父亲何必这样诅咒他?他也是你的外孙。”
太傅厉声道:“为父没有诅咒他,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出宫去看。他是我的外孙没错,但是他胳膊外拐。就算他被封为太子,也只会亲近慕容桀,此等反骨忤逆之徒。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坐上太子之位的。”
皇后惨然一笑,“是吗?他纵然亲近慕容桀,可本宫还是他的母后,你还是他的外公。只要你一心一意地辅助他。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太子止住了哭泣,不高兴地道:“母后的意思是说,儿臣被废掉。册立梁王那废人做太子你才高兴?如果母后真这么想。在议事厅便可提出来,也不必替儿臣顶罪害得你丢了皇后的位分。”
皇后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太子,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太子怔了一下,见她一脸的怪气,心里头也有些厌恶了,横竖如今太子之位已经保住,他也没什么顾忌,“是不是真心话又怎么样呢?反正你现在心里只有那废人,真怕他死了的话,去他床前守着吧。”
皇后盯着他,“他是你的皇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不也跟母后学的吗?本宫是太子,他就该事事相让,母后若不是偏心他,本宫也不至于会针对他。”太子冷道。
皇后缓缓地起身,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柔声道:“母后错了,伤口还痛吗?”
太子见她忽然改变了态度,很是满意,他道:“当然疼,虽然说只是轻伤,但是好歹刺了三十几刀,本宫不会放过那废人的,就算他能活下去,本宫也要他生不如死。”
皇后点点头,“嗯,好。”
她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冷狠,扬起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打在太子的脸上,打得太子跌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皇后便又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这一脚也是十分的狠,踹得太子眼冒金星。
他回过神来,怒道:“你疯了?”
皇后整了一下发髻,收敛了方才的凶狠,坐回椅子上,没理会太子,而是看着太傅,声音冰冷地道:“带他走,最好让他收敛一点,否则,本宫会杀了他。”
太傅摇摇头,失望地道:“这点挫折你都受不住,日后如何能成大事?”
“滚!”皇后眼底迸发出恨意,咬牙切齿地从唇间碾出一个字。
太傅只得扶起太子,恨铁不成钢地道:“好,既然如此,梁嫔好自为之吧。”
皇后冷冷地道:“太傅,半年之内,本宫要从梁嫔的位子重回皇后的位子,若你做不到,本宫就抱着梁家一起死。”
太傅一怔,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本宫帮了梁家这么多年,梁家因为本宫这个皇后成就了今天的势力,是时候本宫问梁家要回一点利息了。”皇后面无表情地道。
“你真的疯了吗?”梁太傅勃然大怒。
皇后阴毒地笑了起来,“是疯了,所以,太傅不要惹一个疯女人,尤其,梁家这些年做过的事情,本宫都一清二楚,太傅想要什么,本宫也清楚,去吧,本宫虽然不是皇后,却仍旧是太子和梁王的生母,你动不了本宫,但是本宫却可以把梁家拖入地狱。”
太傅意识到她是认真的,他盯着皇后,眼底神色几番变幻,最终,他软了下来,“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便伤感情了,放心,父亲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皇后也定定地看着他,“好,那女儿便等着父亲。”
太傅扶着废材太子转身离去,两人走后,宫女进殿,正想说话,皇后忽然发疯狂怒,“滚出去!”
宫女吓了一跳,急忙退出去把殿门关上。
殿外,几名宫女太监都听到皇后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子安他们在梁王府等着慕容桀回来,宫中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皇太后下旨废后,消息是宋瑞阳和懿儿回来说的。
这个消息自然也是振奋人心的,至少,为梁王出了一口气。
但是,大家也确实高兴不起来,因为血羚羊角已经没了。
而且,梁王虽说退热了,但是还没度过危险期,大家还是提心吊胆,就唯恐出点状况。
懿儿回来之后便进去陪着了,她眉飞色舞地告诉梁王,她看见皇太后了。
梁王已经醒过来,就是神智有些不清,但是他喜欢听懿儿说话,也喜欢看着她,所以一直撑着精神和她说话。
流月坐在廊前,听子安和陈柳柳说话,听到血羚羊角的时候,她耷拉着脑袋,很是懊恼,如果她早把血羚羊角给了子安的话,也不至于会累了大长公主一条命。
宋瑞阳坐在她的身边,“想什么?”
“想着被偷了的血羚羊角。”流月怏怏地说。
“也拿不回来,多想无益。”宋瑞阳安慰道。
流月侧头看他,“我之前不知道这个东西如此矜贵,否则就不偷你的了。”
“你为什么要偷?”宋瑞阳很是奇怪,当时她“正事”办完之后,就偷了血羚羊角走。
“因为看起来不值钱,我就想随便带点东西走,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留什么念想啊?你还会念想?念想你就不跑了啊。”宋瑞阳眸色生动。
流月郁闷地道:“那时候是这样想的,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她看过去,见子安和柳柳都一脸的颓然,她轻轻叹气,“如果当初我不是输了另外一只,那就算被偷了一只还有一只啊,都怪我好赌。”
宋瑞阳猛地扶住她的肩膀,“你被偷的是一只?”
“是啊,另外一只去年输掉了。”流月说。
子安和柳柳听得这话,连忙走过去,“输给谁了?”
“中生堂的大夫啊,我欠他十两银子,便用一只血羚羊角抵债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