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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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他竟然说自己不懂得处理政务,不能担当太尉之职,要当场挂靴而去。
这可吓着了御史,他这走了干脆,横竖谁都不爱看见他,但是,他可以死,可以患病,可以遭遇意外,总之一切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他们赶走。
这担当不起啊。
这声讨大会,最后变成了挽留大会,再之后,竟成了表彰大会,把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做的那些事情都抬举成为了好事,他夜王也深得百姓爱戴,百官服从,让他继续在太尉的职位上历练,做几件造福百姓的事情。
梁王看着南怀王的嘴巴几乎都扭成麻花辫子了,实在是好笑。这种事情,也只有九皇叔能做得出来啊。
这不动声色扭转局势,还落了一顿猛赞,说真的,梁王觉得他有点不要脸。
因为,他今天一直都在附和,人家问罪,他附和,人家赞赏他,他更是附和,一个劲地点头,小鸡啄米般,谦虚地接受了。
退朝之后,子安去了惠庆宫,把今日之事告知了子安和壮壮。
壮壮乐不可支,“他就是这么不要脸。”
子安是刚从熹微宫回来,刚喝了一口水,听了梁王这样说,直接把水喷了出来,喷在梁王的脸上。
小荪急忙拿出手绢为梁王擦拭干净,梁王面无表情地道:“幸好当初没娶你,就这么莽撞的人,本王真要不起。”
子安笑道:“行,我知道谁都比不上懿儿的,最近咋样啊?懿儿还有没有给你信啊?”
“给了。”梁王骄傲地抬起头,“隔天一封信。”
“哟!”壮壮笑了,“这么痴缠啊?那还不赶紧去禀报你父皇,让他早日定下你的婚事?”
“本王给她,隔天一封。”梁王郁闷地说,那小妮子已经足足有半个月没给他来信了。
“啊?你给她写啊?隔天一封,你都写什么啊?有这么多话可以写吗?”壮壮好奇地问道。
“什么不能写啊?我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可以写。”
“那不是记流水账吗?”子安摇头,“你这日常生活可跑断了马腿咯。”
“哎!”梁王愁了,“这战事开始到现在,一眨眼半月余,昨天有塘报回来说如今大军在北桥附近扎营。”
“在北桥扎营?距离阵前有多远?北漠那边动向如何?”子安连忙问道。
“距离阵前吧也有些距离,塘报不够详细,本王也不知道如今实际情况如何,倒是打了一场,小打小闹。”
“打过一场了?”子安心惊胆战,这战场就是厮杀的地方,是天下间最残酷的地方,她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担心不已。
“别担心,就是先头部队碰上了敌方的百余人,应该是前来探路的,都拿下了。”
“嗯,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子安道。
壮壮安慰道:“你放心吧,老七战场经验丰富,是老将了,没事的。”
子安勉强一笑,“是啊,我不担心的,他又不是头一次上战场。”
壮壮拉着她的手,“真没事,我不是安慰你,老七选择挂帅出征,就有一定的把握。”
子安点头,“我知道。”
一定的把握而不是十足的把握啊,而且,战场上的事情,诡异多变,谁都不可能说自己是常胜将军的。
“那个秦舟元帅,听说很厉害,你对她了解吗?”子安问梁王。
梁王道:“北漠是重武的国家,武将在北漠有很高的地位,秦舟或者说秦家在北漠的势力十分大,皇帝也很是倚重,即便是北漠的镇国王爷,都得让她三分,至于之前来的祁王爷,和秦舟不同主派,两人听闻也暗中交手过几次,可他都在秦舟的手上吃亏过,这个人不简单,虽然是女将,却比很多男儿都厉害。”
“我听闻她打仗很少吃败仗,是不是啊?”
“是的,她几乎没有怎么吃过败仗,但是听闻她也很怕一个人。”
“谁?”
“南梁的懿礼公主。”
“南梁?懿礼公主?懿儿吗?”子安一时糊涂了,怎么又来一个梁国?
“不,不是,有两个梁国,一个是北梁,一个南梁,北梁便是宋家的天下,至于南梁,则是李家的天下,这个南梁懿礼公主,坊间有传言,说她是清河郡主死后附身上去的,当然了,这只是坊间的传闻,不足以信,但是北漠在与南梁交手的时候,便曾在这个懿礼公主手下吃过亏。”
第四百八十五章 保重()
“你快跟我说说,这个懿礼公主是如何打败秦舟的?”子安连忙问道,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秦舟这么厉害。还是对她做多点调查比较好。
“是北漠使臣去了南梁,在国宴上,懿礼公主骑术胜了她。且在军事方面,秦舟刻意刁难,都被这个懿礼公主逐一拆解。”
子安不禁失望。“那只是打嘴炮吧?嘴上说说的,在战场上却未必是这回事。”
“可秦舟却怕了。她一代名将,却怕一个皇室公主的军事谋略,若只是打嘴炮。她会怕吗?”梁王道。
“有这方面的资料吗?”子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有是有,不过要找一找,你要来做什么?”
“研究一下。”
“好,本王命人拿进宫给你。”梁王说。
第二天。梁王便命人拿了资料进来给子安。其实资料不多,因为懿礼公主和秦舟没有怎么交手,不过国宴上的事情被传颂了出去。
子安研究了一下她们两人纸上谈兵的例子。不禁觉得。这个懿礼公主着实厉害,即便是排兵布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难怪秦舟会怕。
虽然只是纸上谈兵,但是子安却能观摩出秦舟大概的作战模式。她这个人很进取,强攻是不可能攻得下,因为对方兵强马壮,强弱悬殊,但是秦舟怕计谋,怕游击战,她是大部队碾压过去的,打游击战不行。
她再找了资料研究秦舟的作战模式,发现果真如此。
她写了一封信给慕容桀,让驿站的人马上送去。
不过,送去之后,她忽然想起慕容桀出征之前说的,让萧侯爷和陈家的十二位将军去做虱子,应该也是打游击战了。
子安不禁笑了,哎,她担忧他,一个劲地做着无用功的事情,正如壮壮说,他都是老将了,怎么会不先摸清楚敌人的作战方针?
只是,真挂心啊,静下来的日子好难熬。
北桥军营。
自打大军开拔至今,已经有半月余。
双方都在按兵不动,守住这北桥战线,是因为北桥镇有作战优势,三面环山,要攻入北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西北边的官道,官道被高山夹住,大周军队已经占据了两面的高山,若秦舟部队开进,则进入伏击地带。
当然了,秦舟不可能会贸贸然进攻,她必定想办法避开官道。
萧拓苏青和慕容桀三人在营帐内,正说着战略的事情,便见倪荣掀开营帐进来,“京中私信啊!”
京中来信,分官函和私信,官函自然是朝廷发出问战况的,至于私信,便是将军家属的来信,是家书。
“又写信来了?烦不烦啊?”萧拓一脸的不耐烦,但是眼底却生光,自打在北桥扎营,柳柳便一日一封信来。
他一手伸过去,想要抢夺倪荣手上的心,倪荣却巧妙避过,“别烦了,不是你的。”
萧拓一怔,“不是我的?那是谁的?谁还有人写信来啊?”
倪荣递给慕容桀,“是王妃写给元帅的。”
“啊?王妃也会写信?她认字吗她?”萧拓撇嘴,酸溜溜地道:“那我没有么?昨天都没有了,陈柳柳干什么去了?怎么不给我写信?”
“方才不是说厌烦吗?”苏青取笑道。
慕容桀打开信,萧拓凑头上来,“写什么啊?”
慕容桀把他的脑袋撑开,“一边去,人家的闺房密话是你能看的吗?”
“什么闺房密话?就你们俩还有这东西?”萧拓悻悻地坐在一边,看了倪荣一眼,“是不是你把我是信藏起来了?”
“是啊,藏了好多呢,都拿去给将士们传颂了,可好看。”倪荣打趣地道。
萧拓哼了一声,“就知道那丫头玩疯了,都不记得我了。”
“行了,这战场上呢,就知道儿女情长,像话吗?”苏青不禁摇头,“所以说,男人还是不要成亲为好,一旦女儿情长便势必会英雄气短。”
萧拓托腮,“还真是这样,要不,回去和离好了。”
苏青叫苦,“哎呀喂,我的祖宗,可别,你回去和离,老太君不得把我的脑袋给拧下来啊?”
倪荣不管他们两人,这半月精神紧张,难得找点话题轻松轻松。
“王爷,王妃说什么?”倪荣可不认为王妃特意来信,是因为了说几句闺房密话。
慕容桀收了信,含笑道:“没说什么,就说了如何思念本王。”
“不信!”三人齐刷刷地摇头,这夫妻可不比旁人,至少,他们没办法想象王妃在信中痴缠地说着如何思念出征的郎君。
光想一下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慕容桀淡淡地睨了他们一眼,道:“子安来信说,秦舟不擅长打游击战。”
“她怎么知道?”苏青奇怪地问。
“她研究过秦舟的作战策略,发现了这点,便来信告知本王。”慕容桀心里头暖暖的,傲娇的想着,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呢。
“王妃真是万能的啊,以后叫她万能安。”苏青笑着说。
“我不信,王妃怎么还懂得打仗了呢?”萧拓总觉得是慕容桀杜撰的,一个女子,为什么懂得这么多啊?
“自己看。”慕容桀把信拿出来递给萧拓。
萧拓取过来看了一下,“还真是啊,这王妃,可能耐了。”
不过,他又随即抬头看着慕容桀,可怜地道:“为什么一封信下来,都没一句私人话?哪怕一句想你都没写啊。”
“滚一边去!”慕容桀一把夺过信,把萧拓推开。
萧拓捂嘴偷笑,“什么夫妻啊?就是同僚吧?”
“萧拓,”慕容桀严肃下令,“你马上带人出去侦查,日落之前,不许回来。”
这是典型的乐极生悲。
苏青咧嘴笑着,嘴巴都拉到耳朵后方去了。
三人走后,慕容桀取出子安的信,仔细研究了一下,之前确实制定过要打游击战,但是因为见对方大部队碾压过来,他便有心想整改方案,想过会师之后全力迎击,但是子安的信,让他冷静了下来。
不能够全面迎击,因为胜算不高,就算勉强可胜出,伤亡必定惨重,大周还要余出兵力应付鲜卑,不能和她秦舟背水一战。
“万能安,幸好你提点了一下本王,否则本王便要沉不住气了。”慕容桀收好信,轻声说着。
想了一下,命倪荣准备好文房四宝,他要回信。
想了许久,满肚子的话,可不习惯写下来,不过当面说也是说不出来的。
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写了两个字,“保重!”
第四百八十六章 可悲的南怀王()
信是夹在塘报里送回去的,塘报是沿路跑断马腿送回去的,驿站换马。三天后,抵达了子安的手中。
当子安看到那大刺刺的“保重”二字。哭笑不得。
真吝啬,标点符号都舍不得给一个。
就这性子,谁让你还喜欢了呢?
话分两头。话说夜王自从被闹过一次之后,人气反而水涨船高,在朝中说话也有人听得进去了。
这个闲散王爷。能混到今天这样也着实不容易。
不过,他显然要在作死的道路上继续狂奔。
这天。他入宫探望皇帝,病重中的皇帝强撑精神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这一会儿话。夜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驱逐南怀王离京。
他原先留在京中是为了成亲,可后来下了旨意,让他回去南国成亲。最后。是皇太后薨逝。他留在京中守孝,可眼下贵太妃已经搬进去慈安宫守孝了,代替了他。那他这个庶出的儿子。就没什么事了,该去的去,该走的走了。
南怀王又再一次接到驱逐令,但是这一次,他一点都不生气不着急,他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了,也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
他要留在京中,总有办法。
为了成大业,他可以不惜一切。
如今战事吃紧,京中自然容不得他留在这里。
他来到孙芳儿的院子,他已经命人干扰监视孙芳儿的人,确保对话不被人听去。
“王爷想要留在京中,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孙芳儿听了他的来意之后,直言相告。
倒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只是她有些心灰意冷,不想费脑子罢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