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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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一张俊脸拉下来,赶苍蝇似地道:“你走吧。”
胡欢喜还真的走了,而且是不回头地走。
夜王坐回椅子上,狠狠地扫了苏青和慕容桀一眼,“你们看!”
苏青一脸茫然地道:“看什么?人都走了。”
“就是你们俩,你们俩混账,自己没好日子过,还不许人家过好日子。”夜王哼道。
“你果真是喜欢老胡。”慕容桀想了一下,问道:“是喜欢还是爱?”
夜王反唇相讥,“那你呢?是喜欢七嫂还是爱七嫂啊?”
慕容桀木木地道:“本王就是不知道,躲你这里避难了。”
苏青听得此言,来了兴趣,“你愿意为王妃去死吗?”
“看情况!”慕容桀想了一下说。
夜王冷冷地道:“他哪里是爱七嫂?若真爱一个人,怎舍得要她陪着熬那么多苦?在北漠,差点连命都丢了,也不知道七嫂怎么想的,怎么就嫁给这么危险的人呢?想来她也是被逼的!”
慕容桀哼了一声,“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是被逼的?兴许她对本王早就有了感情呢?”
“感情?”夜王哈哈大笑,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七哥,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吗?就你这么一个麻烦的人,不解风情,不解温柔,至今在七嫂面前都是本王本王的自称,总是把她置身在危险里,贵太妃那时候陷害她,你帮过她半点吗?贵太妃是你的母妃,可不是她的母妃,你不敢面对贵太妃,便把她推出去,她有脑子都不会爱你的。”
慕容桀陡然起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臭嘴!”
说完,一把扫了酒壶落地,“砰”地,酒壶碎了,他拂袖就走。
苏青怔怔地看着夜王,“你这话,有些失分寸了。”
夜王也自知失言,但是,强自辩解,“这是事实,他是不敢面对贵太妃和老八对他的残毒,只是,他却没为七嫂着想。”
“贵太妃的倒台,他也出了不少力气,你这样说,未免太失偏颇。”苏青站起来,想了一下,“你总不能让他自己去杀了贵太妃的。”
夜王叹息道:“苏青,其实你我都知道,以他当时的能力,有许多方法对付贵太妃,但是,他没有下手,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苏青又坐了下来。
夜王瞧着门外那一排竹林,“因为,他自小就很爱他母妃,小时候,我们兄弟说话,说得最多的,就是他说以后要在湖边为他母妃建一所房子,他娶媳妇,生孩子,一大群的孩子围绕在她的膝下,让她安享晚年。若说他此生有谁是最爱的,非贵太妃莫属。”
苏青对这些事情大概是知道一些的,但是,自打他洞悉贵太妃的心思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这样的话。
其实,他许久之前就知道,贵太妃不是一所湖边屋子可满足她的,她要争夺,要母仪天下,所以,在慕容桀年少的时候,便一直督促他练武,要他在沙场立下功勋,为日后争夺帝位做准备。
但是,王爷不会这样做,因为,他爱他的母亲,也爱他的兄弟。
可笑的是,如今,母亲要他死,兄弟也不见得对他好。
“他和七嫂如今看着很好,但是,他心里始终有保留,因为,他曾那样推心置腹地对某些人好,却总是得不到好下场,贵太妃那样对他,他的心已经伤透了。”
苏青喃喃地道:“未必像你说的那样。”
“你看着吧,就拿老八做例子,就算没有同命蛊,他也不会杀了老八,你以为他真的没办法解开同命蛊吗?可怜七嫂还总是在想办法解蛊,他是可以解开的,但是,他没有解,因为,解开之后,他再没有借口留老八的命了。”
苏青骇然,这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对,夜王,你该不是恼怒我们破坏你跟老胡的约会,所以故意捏造事实吧?”
夜王扬拳就想揍他,“你以为本王傻啊?这些话可以乱说?若是换做萧拓,本王还不说呢,是见你平素足智多谋,看能不能解开他的心结,所以才说给你听的。”
苏青一时也没了主意,“那这事总不能告诉王妃吧?咦,不对啊,之前你对王妃解同命蛊的事情还大力支持呢,你如果知道王爷自己能解,为什么还要鼓动王妃?”
“刚还夸你来着,马上就犯糊涂了,本王若置身不管,七嫂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其中有内情?本王这是陪着做戏,而且,七哥的戏也很深啊,老是拿着一瓶醋来喝。”
“喝醋没作用?”苏青白了脸。
“那压根就不是醋,而是蚂蚁酒,用了药材浸泡,但是留了蚂蚁的酸味,这种是温意当年研制的,叫蚁酸酒,就是用来治疗蛊毒的,喝了,蛊毒也不会侵身。”
“那他现在的蛊毒解了没?”
“没,他只是遏制住,他暂时不会解的。”
苏青喃喃地道:“难怪如今没见他喝醋了。”
夜王苦笑,“其实,当年老八对他也是真真的崇拜,他对老八比对我们任何一个兄弟都要好,老八做错任何的事情,他都会帮老八顶罪,我们若要欺负老八,也得先过他这一关。”
苏青道:“嗯,这些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南怀王对他是真崇拜?不是,从小就假。”
第七百一十一章 苏夜打架()
夜王笑了,“你我都看得出来,他就看不出来吗?他心里知道。但是他不愿意相信,又或者。他以为自己可以改变老八和贵太妃,所以,当年便让皇上把南国分封给老八。以为他成了一方封王,便会满足,岂止。一个人若起了贪念权欲之心,怎可轻易罢休?”
苏青嗯了一声。抬头却见伶俐站在了门外。
他微怔,“伶俐?”
她听到了?
伶俐神情复杂地走进来,“王爷。事儿已经办妥。”
夜王神情淡适,“嗯,那你回摄政王府去吧。”
“是!”伶俐连看都没看苏青一眼,转身就走。
苏青追上去。“伶俐。我有话跟你说。”
伶俐低着头走路,“我得回王府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苏青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现在就要说。”
伶俐眸色暗沉,“苏将军,你我之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苏青盯着她,“我只想要一句话,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
“没有!”伶俐一口拒绝,“我已经委身夜王,从此以后,生是夜王的人,死是夜王的鬼。”
说完,大步转身离去。
苏青怔怔地站在原地,忽地,白净俊美的面容生出一丝狂怒,“慕容老九,我跟你拼了!”
夜王被唬得整个跳起,“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不是她苏青,住手,你听本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日,打就打,以为老子不是你的对手吗?本王打死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她骗你的”
伶俐骑着毛驴,心事重重。
夜色吞没了她的身影,雾霭沉沉,四周都是压抑的空气。
伸手触摸了一下脸颊,便如同触电般躲开,她不在意?在意。
非她妄自菲薄,而是苏青的身后,是一个家族,她所要面对的,是整个苏氏家族。
她无法面对以前,她甚至不敢去报仇,不恨吗?怎么会不恨?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仇恨便如毒蛇一般钻进来,撕咬得她浑身疼痛。
老王爷不让她去报仇,是因为,那时候的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仇恨和戾气,她若去报仇,必定会大开杀戒,牵连无辜。
她也知道,不可能控制得住,所以,她答应老王爷,不去报仇。
如今沉淀数年,她也历练了世事,知道残酷的人心,无处不在,那份仇恨,虽没削减,却也理智了许多。
或许,是该正式地跟往事道别了。
一路思绪纷乱,想了自己,又想了一下王妃。
方才苏青和主子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在北漠的时候,王妃总是挑灯夜读,看鼠疫的资料,也看蛊毒的资料。
原来,她所做的都是白费功夫。
王爷对王妃,其实真的不公平。
只是,这话她是不想对王妃说的。
主子其实希望她对王妃说,因为,主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见到她来了。
主子的意思,是希望王爷夫妇能坦诚相对,让王妃帮着王爷走出这一个心理创伤。
其实真的很难,她是过来人,被伤得差点连命都丢掉,可对生她的那位被称作父亲的人,还是下不去狠手。
真不知道,王妃当初是如何撑过来的,自己的父亲,屡次下手,那真是锥心刺骨的疼啊。
当然,伶俐并不知道,那位夏丞相,并非是子安的父亲,子安只是一缕来自未来的灵魂,她对夏丞相本来就没有感情,因此,可以毫不犹豫地下手。
若是生身父亲,谁又能坦然面对?
哎,她叹息,下了毛驴,一步六个脚印地走回夜王府。
她在门外石狮子后面躲了一会儿,看到苏青一瘸一拐地牵着马走了,才叹气走回去。
小茗在帮夜王上药,一张脸,青肿难分。
伶俐扑哧一声笑了,夜王两记冰冷的眸光射过来,她的笑容顿时僵硬,一脸心疼地道:“苏青下手怎么这么狠啊?”
夜王冷笑,“你没见到他吗?他腿都快断了。”
“可不是?他的伤比王爷可重多了。”伶俐点头说。
她把小茗打发出去,道:“你去煮两个鸡蛋来,祛瘀的。”
“是!”小茗福身下去。
伶俐接过热毛巾,替夜王擦着脸。
夜王不悦地道:“你和苏青之间,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说不清楚。”伶俐道。
“把脸撕下来,他若走,就没什么好说的,若不走,就关上门来慢慢说。”
伶俐却转移了话题,“主子是要我跟王妃说蛊毒的事情么?”
“你听了,说不说便随便你。”夜王道。
伶俐微微诧异,“主子也拿不住主意?”
夜王接过毛巾,自己使劲地印着眼角,抽了抽嘴巴道:“倒不是拿不准主意,说与不说,其实都不打紧,只是,本王不希望他继续这样自欺欺人。”
“主子为什么不劝劝王爷呢?”
“劝?他就是一头水牛,谁能劝得动?而且,这是他的心结,他不愿意面对,宁可这样僵持着,若逼急了,以他的性子,不定有什么后果呢。”
伶俐坐下来,一脸忧愁地道:“我真不愿意跟王妃说。”
“你若说不出,便不说吧。”夜王道,他抬起头,“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伶俐道:“马上就走了。”
“怕本王会打死苏青?”夜王嗤笑。
“是的!”伶俐老实地道,“王爷喜欢人多欺人少,一向如此。”
“你放心,便是单挑,他也不是本王的对手,犯不着那么多人去打他。”夜王哼道。
伶俐心里也没有感觉好受一些,便道:“算了,我还是走吧。”
“走走走!”夜王挥手,“到底是女生外向,养大的闺女,就想着替外面的男人来欺负自己的主子了。”
伶俐笑着道:“得了,主子,谁还能欺负到您?咱素月楼可不是真吃素的。”
而且,不还有邪寒楼吗?
伶俐骑着毛驴回去,心里始终是没个主意,但是,既然主子说了,告不告诉王妃,都不打紧,便先看看再说吧。
夜王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瞧着暮色四合,他轻轻叹气,“这算什么事呢?”
小茗取了鸡蛋来,他却忽然站起来,“帮本王备马,本王要出去。”
“好,王爷要去哪里?要奴婢跟随吗?”小茗问道。
“不需要,本王去一下胡家。”他看着小茗,“本王的脸,伤得怎么样?”
小茗瞧着他,犹豫了一下,“不碍事,就是眼睛肿了,颧骨肿了,脸颊上有几道抓痕,只是,也真不碍事,顶多是说王爷被哪位红颜抓伤了。”
夜王怒道:“苏青就是个娘们,大家还用指甲。”
小茗安慰道:“王爷,您也别太生气,苏将军比您伤得多了,他脸上,有七八道的指甲抓痕。”
夜王傲娇地道:“那还用说?当本王这些年走南闯北,围观泼妇打架,你以为真的只是看热闹?本王学本事呢。”
第七百一十二章 这个请安有点热闹()
这一晚,慕容桀将近子时才回来,喝得酩酊大醉。
子安坐在贵妃榻上看医书等他。见王俊扶着他进来,已经是走不稳道。她放下医书,皱着眉头道:“怎么喝那么多?”
王俊道:“王爷是自个出去的,回到府门口就在府门口躺着了。门房瞧见才叫人扶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