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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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书房门外的时候,便见子安与杨嬷嬷走过来。
杨嬷嬷见婉慧哭哭啼啼地被拖出来。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便冷下脸道:“不要脸的蹄子!”
婉慧见到子安。连忙爬着上去哀求她,“王妃,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让王爷别赶我走。”
子安瞧了瞧她。对侍卫道:“先送回蓝婼阁。”
“是!”
婉慧见子安没赶走她,脸色顿时一松。拳头紧握,只要她还在王府,就一定有机会。
侍卫拖了她走后。杨嬷嬷不解地道:“王妃,您为什么还要留她在府中?这女子是祸患。”
子安看着杨嬷嬷,道:“第一,我们至今还不知道对我下药的是什么人。如果是这个婉慧呢?第二。她是皇太后的人,就算要送她走,也得是送回皇太后那边。”
“但是。留着她在这里”杨嬷嬷瞟了子安一眼。想说婉慧狐媚,怕勾了王爷,但是想着王爷既然赶走了她,想必是不会的。
子安笑道:“嬷嬷,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信得过王爷。”
杨嬷嬷点头,“是的,奴婢也相信王爷。”
子安颌首,“你去给他做点菜,我陪他吃点东西,聊会儿。”
“是!”杨嬷嬷听得两人要聊天培养感情,心里高兴,便急忙去了。
子安进了书房,见慕容桀还是一脸的铁青,遂笑着道:“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慕容桀白了她一眼,“本王的口味还不至于这么差。”
子安做过去,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腮,“如此说来,我倒是美味佳肴了?”
“还行,”慕容桀拿折子打了她的头一下,“一身排骨,若有点猪腩肉,会好很多。”
子安嘿嘿笑了一下,“你还别说,有些年代,是以骨感为美。”
“有些年代?”慕容桀定定地看着她,放下手中的折子,“子安,我们之间,有些事情要坦白。”
“嗯?”子安见他忽然正经起来,也端正了一下神情。
慕容桀起身,拉着她到榻上坐下来,道:“首先,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做了什么?”子安脑子顿时高速运转,警觉心大生,该不是方才,被那蹄子得逞了吧?
慕容桀清清嗓子,“是这样的,同命蛊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是吧?”
“嗯!”子安听他提起同命蛊的事情,心里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是啊,至今还没找到解开同命蛊的办法。
“这种蛊毒,很厉害,很霸道,几乎是没有解蛊的办法,相信你也问过孙芳儿,孙芳儿是解蛊的关键,但是,其实是连她自己都没什么把握的。”
子安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不要紧。”
慕容桀张了张嘴,眼底闪过一丝狼狈。
这话,便越发说不出了。
“温大夫留下的医书,我还没看完,或许,她的医书里有记载解蛊的办法,所以,你不需要太担心。”
慕容桀看着她的眉头都皱成了酸菜,伸手为她扫了扫,“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但是,也不要太劳累,因为我知道怎么解同命蛊。”
子安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你知道怎么解同命蛊?”
“不是我知道,是我知道有人知道。”
“谁?”
“阿蛇姑姑!”
“你不早说?”子安跳起来,“我们马上去找她。”
慕容桀一手拉住她,漆黑的眸子里有些东西闪来闪去,似乎是心虚,“你找她也没用。”
“为什么?”
慕容桀嗫嚅了半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倒是说啊!”子安都快急死了。
慕容桀深呼吸一口,“好,我说,我说。”
他眼珠一转,“方才听到你跟杨嬷嬷说让她去做点吃的,怎地这么久没来?”
“慕容桀!”子安怒吼一声,眼底已经升起了狂怒。
慕容桀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生气什么啊?不就是同命蛊吗?桃花蛊我都不怕,还怕什么同命蛊?”
“你解了?”子安忍住怒气,脑子里已经在思索,厨房里哪把刀比较锋利。
“还没,但是,要解蛊也不难。”
“说啊!”子安扑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要急死我啊?”
“这不是怕你生气吗?”慕容桀顺势抱住她,往榻上一滚,“好,我从实招来,好了吧?”
子安用拳头挥了他的胸口几下,“说!”
慕容桀坐直身体,扶住她的肩膀,一口气道:“解蛊的药方我有,但是,需要用下蛊之人的一滴血。”
“孙芳儿?”
“是的!”慕容桀点头。
“那还不简单?”子安瞪圆了杏眼,“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喝别人的血,多脏?”慕容桀一脸嫌弃地道。
子安盯着他,冷冷地道:“这不是一个好理由。”
“可就是这个理由。”
子安瞧着他,见他眼神似有躲闪,脑子里豁然开朗。
他不想解蛊,因为,解蛊之后,他找不到借口留南怀王的命。
他心里,始终念着那个兄弟。
即便那个兄弟每日都烧高香且身体力行地干着让他死的行当。
子安从不知道骨肉亲情是怎么回事,但是当初夏槐钧那一家人对她做的事情,原主残留在她体内的感受,她至今还记得。
对亲人下手,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老七面冷,可心不冷啊。
他其实是最念亲情的。
如果不是,在他大权在握的时候,大周早就已经
她没有点破他,像信了他的理由那样劝道:“就算再脏,为了我,你也得把蛊毒给解了。”
慕容桀脸色有些为难,“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药得服三次,一月一次。”
“你是怕孙芳儿知道你是要解蛊,不肯答应帮你?”
“孙芳儿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解蛊的办法,只知道解蛊需要用她的血。”
“那你是担心什么?”
慕容桀沉默了一下,道:“这解蛊之人,必须是心甘情愿地帮我。”
“为什么?”子安一怔,不就是要她的血吗?至于本人是不是心甘情愿,压根没有关系吧?
就等同你要用一种药来治病,还得考虑药的感受?她觉得有些荒唐。
“药方是这样写的,说若下蛊之人不是心甘情愿解蛊,她的血反而会增强蛊毒的毒性,对我会有性命之危。”
第七百四十章 我们的秘密()
子安还是不太相信,“这药方在哪里?能给我看看吗?”
慕容桀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拿出几本书,伸手一探。便拿出一个木盒子。
他走回来,把盒子递给子安。
子安接过来,伸手触摸了一下木盒上的雕花。是紫檀木,盒子的表面刻着几只毒虫,形状狰狞。
至于木盒两边则各有一朵莲花。莲花底座是一个“卍”字符号,且刻有云纹。
木盒看着有些岁月了。底部有些磨损。
紫檀盒子上了铜锁,她轻轻伸手摁了一下突出的铜头,紫檀盒子啪地一声打开了。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叠纸。
是一叠。
子安拿出第一张,金蝉蛊。
第二张,情蛊。
第三张,蛇蛊。
第四张。石头蛊。
第五张。同命蛊。
底下,还有一大叠。
子安放下盒子,拿同命蛊的药方看。“蚂蚁?五步蛇?蝎子?蜘蛛?六眼沙蛛?金蝎?下蛊人心甘情愿的血?”
果真是要心甘情愿。
子安放下方子。皱起眉头道:“这些毒虫,前几个还好些,六眼沙蛛和金蝎哪里去找?”
“这些嘛,也不麻烦,有现成的。”慕容桀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特别的心虚。
“现成的?”子安狐疑地看着他。
慕容桀的头低了下去,“醋!”
“醋?”子安声音有些微凉,“你是说,你一直给我喝的醋,就是这些毒虫浸泡的药?”
“正确来说,是蚂蚁酒。”慕容桀眼神飘了飘。
子安气得发怔,好一会儿,她才摇摇手,“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慕容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了,这一次真的没了。”
子安先不跟他计较,继续看药方底下的备注。
只是,阿蛇姑姑的解释,却叫她不太能接受。
这里说需要下蛊人心甘情愿地贡献出三滴血,是因为下蛊本就用了下蛊之人的心志意愿,蛊毒也算厌胜之术,会有能量控制。
这个能量,子安解释为怨气或者是鬼灵之类的东西,她虽然是穿越的人,可到底是西医科班出身,深信科学,对于鬼怪灵异之事,虽然不抵触,但是,要深信,却说服不了自己。
“这就是本王不解蛊的原因,其实,解蛊不解蛊都不打紧,只要老八不死,我就没有危险。”慕容桀解释道。
子安道:“你能护住他一辈子吗?就算他没有被杀,却也会病死。”
子安说完,见他脸似有变色,便知道他始终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叹气,“解蛊是必须的,孙芳儿那边,我会跟她说,顶多是再做一个交易,而且,也得快一些,否则,迟早她得死在皇上的手中。”
“好!”慕容桀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
子安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道:“老七,我与你说心底话,我和你既然结成夫妻,真正和你同命的,只有我,不是南怀王,老八是个心思重的人,他以后的路会怎么样,无人能预知,纵然他愿意放下他的野心,皇上也不见得信他,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情也好,我要确保自己的夫君平安无事,与我牵手一辈子,你一直不说爱我,可我知道你也是在乎我的,既然在乎我,便希望能在乎我的感受。”
慕容桀动容,狭长的凤眸凝成一道缝,似乎想掩饰眼底的情绪,但是,随即他又睁大眼睛,袒露着他心底的想法。
子安副修过心理学,知道他以前有掩饰情绪的习惯,但是,那睁眼看着她的举动,已经代表着他愿意慢慢地做出改变。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热烈地表达他心里的感情,他就是这个性格。
她闷,骚的摄政王啊!
嬷嬷送来了宵夜,慕容桀让取了一坛子酒来,他觉得,今晚既然坦白了一些事情,子安也该坦白了。
两人的杯子都把酒满上,慕容桀不必人伺候,杨嬷嬷便退到了门口。
慕容桀举起杯子,瞧着眸光潋滟的子安,道:“子安,我隐瞒你的事情说了,你隐瞒我的,是不是也该坦白?”
子安酒刚端在手中,便听得他这句话,心里没来由地突突跳了几下,“什么什么意思?我哪里有什么隐瞒你?”莫非,他知道胭脂和香囊的事情?
“特工军医,我们这时代!”慕容桀提醒。
其实,子安露过很多次的口风,但是,他始终没有问。
子安放下酒杯,讪笑了一下,“说什么呢?什么特工军医呢?”
有些话,不是不能说,只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啊。
老七会认为她疯了。
慕容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懂是吗?”
子安在他的盯视下,心里有些慌。
慕容桀见她良久不开口,不禁道:“算了,我以为,我说了我的秘密,你应该也会敞开心扉,你若不想说,便不说吧。”
子安握住白瓷描金边瓷杯,踌躇了一下,抬头用澄明的眸子看着他,“其实,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怕你不会相信。”
“你说的,我都相信。”慕容桀道。
子安喝了一口酒,然后把杯子放下,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良久,她才道:“你还记得,我以前有个指环,叫夺魄环吗?”
“嗯,记得,那叫夺魄环?”慕容桀点头。
“是的,夺魄环,是高科技的产物,夺魄环会跟着我来这里,我至今还是很诧异。”
慕容桀不解,“高科技的产物?跟着你来这里?”
子安理了一下思绪,道:“或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子安,是二十一世纪z国的隶属东南部队的特工军医,不是夏槐钧的女儿,不,或者说,我的这副身体,是夏槐钧的女儿,可我脑子不是。”
慕容桀怔了一下,“你身体是,但是脑子不是?你的脑子被人换过?”
子安便知道很难叫人相信,也很难解释得清楚,因为,她自己都解释不了。
想了想都没办法找一个很好的说法,便只得灵异一些道:“正确来说,我的身体是,可我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