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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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做了个蜜丸,回头得找胡欢喜合作一下,把这个蜜丸推出去,先打响名头再开医馆。”
阿景忽然抬头,“那你在京中开医馆,以后都不离开大周了吗?”
“我为什么要离开啊?”柔瑶一怔。
阿景急了,“但是,你不离开大周,如何随我回北漠?”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去北漠?”柔瑶大窘,这糊涂蛋,怎地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但是,”阿景也更急了,“你之前不是说给我机会吗?给我机会便是当你答应嫁给我了。”
第八百二十四章 秦舟有喜欢的人()
柔瑶气极,她分明没说要嫁给他,“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说完,扭身便出去了。
阿景怔了一下。也急忙追出去。
众人都笑了起来,这阿景也真是个直肠子,这话怎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柔瑶便是再不拘。却也是私下承诺婚事,于礼教有悖,哪里会承认?
“你得教教阿景。他这般莽撞,怕是到嘴的肥肉都要飞走了。”伶俐笑着对秦舟道。
“没办法。”秦舟摇头,“教而不善,叫他入乡随俗。做事说话都三思后行,他就是记不住。”
这么一闹,酒席便散了。
子安见慕容桀有些乏了,便笑着道:“好了。闹了一大通。散了吧,各回各房,有情。人们。寻个小角落花前月下去。”
这话分明是特指壮壮和萧枭,两人在吃饭前便说了,要出去走走,看看这小镇的夜色,子安在旁边听着的。
壮壮瞪了子安一眼,“哪那么多话?这伤势刚好些,便贫嘴了是吧?”
“别对号入座啊,没说你们呢,我说我和秦舟出去走走不行吗?”子安本是打趣的话,因着这两日大家都有些恣意了,她一时也想不起来秦舟对她的感情,便冲口而出。
说出来之后,她自己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秦舟,秦舟却还是捏着酒杯,仿若未闻她那那句有情,人。
各自散去,回了房中,子安懊恼地道:“我方才说错话了。”
慕容桀脸色有些发红,他伤势刚痊愈,今晚却是任着性子喝了两杯,子安知道他心里头高兴,便也不管他。
听了子安这话,慕容桀想了一下,“我觉得,不如你与她谈谈吧,看她能否放下,这样于她自己无益。”
若以前,他未必会赞成子安去照顾秦舟的感情,但是眼见这些日子秦舟为子安付出这么多,人心肉做,他多少感动,只是,秦舟的付出,注定是没有收获的。
若能点明白了她,她放下了,对她自己也好。
“这些事情,不宜点破。”子安眼底有些恻隐,她对感情再迟钝,也能探知秦舟心里的想法,怎忍心去戳破?
“点破了,总胜过现在这样,她其实心里不好受。”慕容桀轻轻叹息一声,凝望着子安秀致的脸,“将心比心,若你与人匹配良缘,我这心里大概也是”
子安面容一震,“你”
“经历了这么多,我还能没半点改变吗?我确实也是被秦舟感动了。”慕容桀说这话,心里有些异样,说不出的别扭。
顿了顿,他道:“趁着如今还没回到京中,这段日子还是我们自己的,把这些事情先说明白了,秦舟也该做个抉择了。”
“不是说北漠的案子”子安迟疑了一下,也觉得案子或许不是那么重要,如果秦舟狠得下心肠。
“案子只是暂时的,她越是和你在一起,便会谩骂消磨她的锐气,她会贪恋这种安宁温馨的日子,怕是到她动身回去的时候,她也舍不得走,我估摸,洛亲王如今虽然看着是掌控了局面,但是他始终不如楚敬心机深沉,且楚敬背后还有一个秦家,秦舟始终是要回去的。”
夫妻两人,鲜少就秦舟的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如今说开了,子安是一点就明的。
沉思了一下,她道:“也好,我便去跟她说说。”
“仔细点说话,秦舟这个人很是傲气。”慕容桀道。
“我知道,我会斟酌再说。”
子安扶他上了床,慕容桀道:“我没事了,你去吧。”
“好。”子安低头亲了他一下,“老七,谢谢你。”
换做其他男子,若知道了秦舟对她的心思,怕是没这么大方的。
他掀开被子躺下,“但凡对你好的,本王都心生敬重。”
子安动情一笑,为他盖好被子,便转身出去了。
秦舟今晚喝多了,回房之后,鞋子也没脱,半躺在床上,听得敲门声,她道:“进来。”
门没关,只是虚掩着。
子安推开门,见屋中灯火暗淡,“要睡觉了吗?”
秦舟见是她,打起精神坐起来,“还没,还没沐浴。”
她坐在床沿上,看着子安,“有事?”
子安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取下发簪挑了一下灯芯,火苗一下子窜起,照得她脸色明艳不已。
“没事,过来和你聊聊天。”子安侧头瞧了秦舟一眼,微笑道。
其实她没组织过语言,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进门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来这一趟,她怕自己言多有失。
她知道老七让她来谈这一场的意义,并非说扭转秦舟的性取向,而是她爱了一个已经有所爱的人。
这便叫她更难开口。
“嗯!想说什么?”秦舟起身,坐在了子安的身边,她发冠未乱,英气依旧,深邃的眸子如两汪深幽的古井。
子安还在斟酌如何开口,秦舟却是笑了一声,“没想到此行你多了一个弟子,真是世事难料啊。”
子安想起吴燕祖,不禁笑了,“这也没什么难料的,且我着实没有资格收弟子,如果他真的想要学,我便指点一二。”
秦舟倒了茶,推给她,嘴里道:“你睡不着来与我聊天,也是正好了,我心里头也有些烦乱。”
“为了北漠的事情?”子安呷了一口茶,问道。
“也不尽然。”秦舟像是有些愁了,看着子安道:“皇上之前跟我求亲。”
“啊?”子安几乎一口茶喷出来,瞪大眼睛,“皇上?哪位皇上?”
秦舟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当然是我北漠的皇上,难不成是你们大周那病君吗?”
子安噢了一声,“之前没听你说过?”
“我没想好,所以也就没说。”
“那你现在是想好了?”子安怔了怔,觉得此事说得太突然,老七怕也是不知道的吧?
秦舟点头,“是的,想明白了。”
子安顿了顿,试探地问道:“那你对康平帝?”
秦舟露出一丝女儿娇态来,“或许,我心里也有些喜欢他吧?”
子安傻眼,这真的吗?
“你喜欢他?”
“皇上是顶好的人,想必日后对我也很好,是个值得付托终生的好男儿。”秦舟说。
子安却觉得奇怪,原先她们俩还讨论过女子是不是一定要嫁人的事情。
“当时家里为我与龙老将军的孙子议亲,我不同意,大概那时候,我对皇上便有了感情,只是我自己迟钝没发现罢了。”
第八百二十五章 归于正途()
子安诧异地看着她,她眉目动情,面容柔光朦胧。浑然没了之前的冷峻疏淡,仿佛就是一个正恋爱着的女子一般。
“但是。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对康平帝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吗?你还说,不想嫁人。”子安理了一下思绪。她甚至有些怀疑秦舟是看出了她的来意,故意这个说的,但是。她脸上的这个神情,却是前所未见。她之前没想过秦舟能有这样的神情,因此,一时都懵了。
若她是装的。这也装得太像了。
“你回国之后,我们发生了许多事情,在我被囚禁的日子里,皇上总想办法给我送这个送那个的。哪里有女子会不被感动?”秦舟叹息一声。眉目里似乎有些哀愁,也有些欢喜。
子安这会儿真是摸不准她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你觉得,皇上如何?若我嫁给她。好不好?”秦舟问子安。
子安想了一下。老七等人对康平帝也是赞誉有加的,可见他是个德行兼备的人,只是,他到底人脉太少,根基太浅,若没有秦舟,他是坐不稳着帝位的,如果秦舟能嫁给他,兴许,北漠就真的能平定下来了。
只是,秦舟真的喜欢他吗?若是为了给康平帝撑腰,而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是不乐见的。
所以,子安严肃地道:“秦舟,你骗我,你并不喜欢康平帝,是不是?”
“之前或许是不觉得自己喜欢他,但是今晚,听了老王爷和萧枭的话,我自己也想了想,确定对他是有感情的,而且,我嫁给他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我既不用做乱臣贼子,也能扶持他平定北漠,杀了楚敬。”
她说着,苦笑了一声,“其实我知道你们都盼着我去做点什么,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可若真要我做女皇帝,我不想的,不是我没有这个野心,我征战沙场多年,杀戮无数,我有这个狠手,有这个野心,却同时也有自知之明,我不可能做一个好皇帝,一个只会打仗的将军,是做不了皇帝的,皇帝肩膀上挑着的,可是整个国家的百姓,我没有这个信心,可以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
“你现在就背负了太多,秦舟,你该寻一条让自己开心的路去走。”子安叹息,虽然知道这样说不理智,也不符合北漠如今的现实,但是她真的盼着秦舟能幸福,而不是一味地付出,到最后为了北漠的安定,还要付出自己的一辈子。
“开心,子安,真的不骗你,我之前从没想过走这条路,但是方才想了一下,心里头就觉得很欢喜,我以前不想嫁人,是自命清高,觉得天下的男子都配不起我,也许是因为这个念头一直就有,竟没想过自己的人生还能有这个选择,方才得老王爷提醒,我茅塞顿开,我现在真的很想快点回北漠,促成这段亲事。”
秦舟说得很开心,很热烈,仿佛真想马上飞回北漠去嫁给康平帝。
子安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良久,她道:“你若觉得开心,你便去做吧。”
“好。”秦舟看着她,像是忽然想起来般问道:“对了,你来找我说什么?”
子安略怔了一下,你都这样说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是讪讪地笑道:“没事,我就是睡不着,想过来跟你聊聊天。”
秦舟道:“好,你想聊什么。”
“也没什么了,你早点去洗个澡,瞧你,一身的酒气,哪里有要做新娘子的模样?”子安笑道。
秦舟也笑了,“他若喜欢我,便是我每天喝得醉醺醺,他都觉得我好看。”
“是啊,是这样的。”子安深呼吸一声,凝望着她,“秦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你习惯把心思藏得很深,我窥探不到,因此,我只能祝福你,过得开心,快活。”
秦舟眉目染层如柔光,“我会,你也是,要幸福,要快活。”
子安站起来,“好,我回去了。”
秦舟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子安本已经转头,却又转过身来,秦舟今晚热情得很,让子安觉得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秦舟。
只是这一转身,便看进了秦舟猝不及防的眼睛里,秦舟满脸僵硬的笑意里,晕染着无法掩饰的悲伤。
“你”
秦舟一把抱住她,急速地道:“不问,不说,一切都很好。”
她微微颤抖的声音就在子安的耳边,有叫人微醺的酒意散开,子安整个人有些懵了,只感觉秦舟的心跳很快很急速,便是这样抱着,看不到她的脸,却也仿佛见到她眼底的悲伤。
子安心中一沉,果然是如她所想的那样。
只是,她的戏开始演得好,却压不住后面。
也就抱了那么一瞬间,秦舟便马上放开她,脸上已经恢复了如常的神色,甚至比之前还多几分冷峻疏离,“子安,不必为我担心,我无承受不起的事情。”
“好好的。”子安觉得胸腔被一种莫名悲伤的情绪堵满,张嘴想说几句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回去吧!”秦舟转身,留给她一个坚硬的背影。
子安慢慢地转身出去,还顺手为她把门关上。
她的脚步很沉重,回到房中,一摸自己的脸,竟发现满脸的泪痕。
“怎么哭了?”慕容桀见状,本是躺着的,便马上起来走过去。
子安猛地抱住了他,闷声哭了一场,慕容桀只管抱着她,也没说话,任由她静静地哭。
良久,她才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厉害,“秦舟说,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