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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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拓着急得不得了,但是门口有太妃布下的人,他压根不能进去,想到那神棍说他煞气重会折损王爷,就一肚子的气,恨不得把那神棍的头扭下来当藤球踢。
一辆青色油毡顶小马车从王府的后门驶出来,车头上坐着三个人,一个是车夫,另外两人看样子是侍卫。
车夫很鬼祟,四处瞧了瞧之后,才迅速赶车离开。
萧拓疑窦顿生,但是并未深究。
马车上的正是子安,她被困在牢狱两天,阴暗潮湿的牢狱一丝阳光都看不见,之前又忘记了摁下按钮为夺魄环充电,现在夺魄环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电力了。
她全身被捆绑,嘴也被封住,被人丢上马车,她就是用膝盖来想,都知道太妃是要暗中处置了自己。
马车出侧门的时候,她从帘子的缝隙里看到萧拓,但是无法呼救,情急之下,她身子侧卧,被捆绑的双脚从马车的侧面帘子里伸出去,磨蹭鞋子让鞋子跌落在地上,希望引起萧拓的注意。
萧拓在鞋子落地的那一刻,刚好放下帘子,回到马车里。
外面有阳光,子安努力用双脚撑开,企图让太阳照射进来,让夺魄环吸收太阳辐射,增加能量。
但是,她很快就被侍卫发现,一人进入马车内,一手拔住子安的头发拖起来,一拳打在子安的头上,怒道:“想呼救?死不及吗?”
子安被关了两日,一粒米都没下过肚子,身体虚弱得很,这一拳,让她晕过去了。
安亲王强行去救子安,但是却发现子安已经被人带走,他疾步冲出府,掀开萧拓马车的帘子,“子安被带走了,一定是被太妃暗中处置了。”
萧拓猛地跳下来,“刚才有一辆马车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府中的人带她走了!”
安亲王回头看了看,看到地上似乎有些东西,他走过去。
萧拓也跟着过来,诧异地道:“绣花鞋?在摄政王府门口,怎么会有一双鞋子?”
安亲王沉声道:“是子安的。”
萧拓暗叫一声,“不好!”他疾步飞奔回去,上了马车,对车把式道:“走,追着刚才的那辆马车。”
安亲王也想上车,萧拓掀开帘子,“你回去看着王爷,尽你最大的努力。”
安亲王停住了脚步,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松松拳头,回了府中。
刚踏进院子,便听到太妃撕心裂肺的哭声。
安亲王的心一沉,疾步进去,看到院判和御医都跪在了地上,贵太妃扑在慕容桀的身上,嚎啕大哭。
慕容壮壮也在一旁掉泪,见安亲王进来,她冲过来抱住安亲王,“老七走了。”
安亲王身子虚晃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床上慕容桀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浓重的无力感从心头升起,他终究是做不了什么。
就像当年,眼睁睁看着父皇走那样,他只是个无用的废人。
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陡然睁开,严令下去,“封锁一切消息,就说王爷还在救治,府中不许任何人出入,御医也不得离开,这里的任何消息,除了不能出摄政王府之外,就连这所院子都不能出。”
他环视了一眼,竟不见了那道人陶德,怒道:“来啊,把那道人给本王追回来。”
侍卫领命而去,追那陶德。
吩咐完这一切,他上前拉开贵太妃,敛住眼底的悲痛,对贵太妃道:“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贵太妃,请节哀。”
贵太妃悲痛之下,竟生出了怨念,伸拳就扑打安亲王,“都是你,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跟哀家说?为什么要找夏子安为他治疗?那就是个害人精,是你们害死了阿桀。”
安亲王拉住她的手腕,本想怒斥她一顿,但是见她满脸眼泪鼻涕,伤心欲绝的模样,有些不忍心,放开她,走了出去。
如果没有猜错,今晚就会有人前来刺探消息。
一定要抓住那道人,不可让他泄露风声。
而且,如果没有猜错,那一定是梁太傅的人。
阿桀薨逝的消息,不可传出去,否则,梁太傅一定会挟太子令诸侯。
太子不足为患,真正的大老虎,是梁太傅。
一旦太子监国,这个国家,就等同落在了梁太傅的手中。
第八十五章 堕崖()
他着人开始布防,且调动重兵过来。
慕容壮壮走出来,擦了一下眼泪问道:“调动重兵过来。不是此地无银吗?”
“阿桀的伤势,他们心中有数,宁可他知道。不能让他们证实然后公布天下。”安亲王目视前方,自从不管朝政以来。所有人都以为他废了。但是,无人可以染指他慕容家的江山,他身体里。还流着帝王家的血。
慕容壮壮问道:“要不要去请皇祖母?”
安亲王想了一下,缓缓地摇头,“不。暂时不要惊动她老人家,且如今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本王心里”
安亲王想说他心里还残留一份希望,那一份希望就是子安在大将军府争分夺秒的施针。
他总觉得。子安这样做是有后着的。
但是这个只是他的猜想,如果子安没有后着,那倒之后还叫小姑姑失望了。
慕容壮壮伤心之下,也十分疑惑。‘太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虽说我也感觉到她对皇太后的不满。但是。这种不满从不表现出来,而且。在这后宫之中,她算是计策深远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再说,她还宣扬了此事出去,这会危及到朝政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这点,也是让安亲王十分不明白的,虽然说陶德有可能是被安插在她身边的,也为她做过厌胜之术,但是,按照她以往谨慎的做法,不可能对一个人如此深信不疑。
并且,她甚至在阿桀最后关头,竟让陶德布什么阵法,这简直是荒谬至极的做法。
纵观她所有的做法,只用两个字可以囊括,那就是愚蠢。
但是,令贵太妃不是愚蠢的人,相反,她聪明得很。
这么多的疑惑堆在心头,安亲王觉得,那个道德观,应该好好查一下,还有,也该从贵太妃身边的人入手,问问贵太妃最近的异常举动。
如此想着,他便对壮壮道:“小姑姑,你想个妃子,接触一下太妃身边近身伺候的人,问问贵太妃这些日子有什么异常?”
壮壮扬起狐疑的眸子,“你怀疑什么?”
“先去问,之后我们再讨论!”安亲王道。
“那好吧!”壮壮点头,又想起慕容桀的死,一阵悲伤涌上心头,又禁不住的落泪。
带着子安的马车速度飞快地出了城,往城外飞天山而去。
飞天山名字很好听,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曾有哪位神仙在这里修炼过,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却知道飞天山的半山,有一个乱葬岗。
附近的人都不会去飞天山,因为哪里终年不见阳光,阴气很重,哪怕一路走来,都是阳光满途,但是一旦上到乱葬岗,所有的阳光都会隐退。
马车停在山下,那两名侍卫便把子安拖下来。
山下阳光很充足,日头毒辣地烤着,子安虽被捆绑,但是仍旧可以以两指的摩擦转动夺魄环的充电按钮。
山路崎岖,子安装作还晕着,死活不肯用力,所以她几乎是被半拖着上去的。
她仔细留意附近的地形,山上密林很多,这意味着一旦上了山太阳光便照射不到,就算有零星的太阳,但是太阳辐射不够,夺魄环也没办法吸收太多的能量,所以虽然这样被拖着很辛苦,但是她希望能拖久一点。
她只能寄望夺魄环,因为,她的体力严重不支,两天不曾吃过东西,加上之前失调,服用红花,受伤中毒,几乎把她的体力都透支完毕了。
她也看了一下捆绑自己的绳索,是麻绳,这种麻绳韧度很高,暂时她也没办法打开。
在特工组八年,这不是她最凶险的一次,但是,却是最无力的一次。
她希望萧拓能看到她留下的绣花鞋,但是能否追踪到这里来,就看萧拓的能力了。
两人拖着子安上到乱葬岗,便把子安丢下。
大白天,这里阳光一点都没有,阴风阵阵,鸦鸣处处,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听到拔剑的声音,子安知道再不能装晕了,她挣扎一下站起来,退后一步,故作惊恐地道:“你们想干什么?”
两名侍卫,一胖一瘦,面相不是穷凶极恶,但是,也不是什么善茬。
“大小姐,对不住了,太妃要你的命,你也休要怨怪任何人,只怨你命不好。”瘦子侍卫拿着剑,朝她走过来,这也是刚才打晕她的人。
子安一步步退后,希望夺魄环的能量足够让她打开反绑在身后双手的绳索。
“两位侍卫大哥,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太妃怎么可能要杀我?我可是王爷的未婚妻。”子安拖延着时间,不断地把夺魄环调整到合适的位置。
绳索在手腕,夺魄环在手指,要夺魄环对准手腕的绳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胖子侍卫冷笑一声,“未婚妻?若真有这个福气,你也不会落得如斯田地了,你就认命吧,乖乖地把眼睛闭起来,我们兄弟答应你,让你好去,不受太大的痛苦。”
子安一步步退,一直推到山崖边上,她往后看了一下,底下是悬崖,但是,峭壁上有几处稍稍突出的平坦,如果掌握得好,落在平地上,就能有一线生机。
如果解不开绳索,她只有跳下去,不跳,必死无疑,跳,还能换一个希望。
瘦子侍卫见她一直退后,提醒她,“你再退后,就要掉下去了,死在我们手中,至少能少受点苦。”
这两人跟着太妃多年,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更知道夏子安也不是什么该死之人,只是命令在身,不可不为,只能是叫她死得痛快一些。
子安扣下夺魄环,但是,夺魄环电力不足,无法射穿绳索,只能是射穿大部分,她毅然转身,一跃而下。
两名侍卫没想到她如此刚烈,竟宁可自尽也不死在他们的手中。
“倒是可惜了这么一位姑娘!”瘦子侍卫轻声道。
胖子侍卫把剑收起来,走到悬崖边上看了一下,“底下有平地。”
“你觉得她能跳到平地去吗?一个弱女子,又被捆绑着手,若真的跳到平地处,我们也看得到。”
胖子侍卫想了想,“也是,回去吧。”
王府那边,历经着一场混乱。
太子得知了慕容桀受伤的消息,前来探望,但是安亲王以慕容桀伤重不见任何人为由,把太子拒之门外。
第八十六章 摄政王不见了()
太子对这个皇叔还是有点害怕的,不敢硬闯,却也不走。与一众侍卫守在门口,对安亲王说:“那就等皇叔好一点,本宫再进去探望。”
安亲王总不能赶走他。只得让他在门口等着。
慕容壮壮那边,没打听什么出来。太妃身边的人。守口如瓶,壮壮打不开他们的嘴巴。
就在这个时候,府中的人来通报安亲王。说倪荣醒来了。
安亲王急忙进去,倪荣见到安亲王,挣扎起身。焦灼地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安亲王不忍告知他噩耗,只说:“御医在那边守着。”
倪荣沉下头,眼泪浮了上来,“我兄长死了。是不是?”
方才醒来,他就已经问大夫了,大夫说阿达死了,但是王爷那边。还不知道情况。
安亲王安慰道:“倪荣。节哀。”
倪荣深呼吸一口。强忍住眼泪。
安亲王坐下来问道:“倪荣,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被伏击得这么惨?是梁太傅的人吗?”
倪荣瞧了瞧身边的大夫。欲言又止。
安亲王瞧了一眼,屏退左右,只留下他单独与倪荣谈话。
“王爷,我们是被两批人伏击的,梁太傅的人,还有”他顿了一下,压低声音,口气苍白无力,“还有太妃的人。”
安亲王惊得无以复加,“什么?”
这怎么可能?太妃怎么可能伏击自己的儿子?
没有理由这样做,完全没有理由。
他想起今天看到阿桀死的时候,她虽然很悲痛,甚至嚎啕大哭,但是,那种悲伤却过于虚假。
不是说悲伤全然是假的,死了儿子,她肯定伤心,可是,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怪异。
倪荣悲伤地道:“我们中伏,与梁太傅的人厮杀,我们人少,那边设下的埋伏,人数足足比我们多了三倍,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多数人已经带了伤,却在这个时候,遇到了第二次的伏击。”
“你怎么知道是太妃的人?”安亲王还是不能相信。
倪荣看着安亲王,凄然一笑,“第二拨人,都是武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