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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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一惊下意识地朝那人伸出手飞去,完全忘记了自己也还没回到岸上,“快过来,大浪打!”
一句话来不及说完,汹涌的浪头便狠狠地劈下来,卷住两人继续朝前奔流而去,只留下岸上乱做一团的那几名仆从,以及哭出声来的美男随从。
流月番外 第十一章 太子妃()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女孩落水,小年青跳下去救人,旁人还没看清楚情况自家少爷也跟着跳了下去,女孩平安了,救人的两人却被大浪裹着卷走了!
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路子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独活下去!
啊对,活下去!太子一定能平安地活下去!作普通小厮打扮的小路子本能地哭过几声之后,迅速冷静下来,撒腿往街市跑。
找到最近的周府,一面坐周家的车奔回宫里报信,一面让周家先派出人去秘密沿江搜寻。
周家的船载着水性极好的一众船工顺江而下,直追出上百里也没看到有任何人在江上浮沉。
船上众人一合计,放出一艘小舟让人先回去报信,大船继续沿着江面往下找。
只是这些船工并不知道落水的是太子,只被告知了落水之人的身量样貌衣着,至于流月则直接被小路子忽略了过去。
宫里也封锁了消息,皇帝钦点一队禁卫军避开众人悄悄出了宫,自己则紧张地等着消息,以至于早朝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敷衍结束。
周家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周家大小姐焦虑地绞着手帕,不停地催着周志远,“哥你快想想办法啊,要不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太子要是有闪失咱们可怎么办!”
周志远自己则是惊疑交加,听小路子说的时间,太子和自己也就前后脚到了江边码头,到底是突发奇想的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还是对自己有了什么想法要探虚实?
此时周岚卿不停叽叽喳喳让他更加火光,“大小姐你消停点好不好?这不是打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吗?吵吵吵得我头都大了。”
周岚卿冷哼一声气冲冲地坐下来,头上的金步摇一颤一颤,“这就抖起来了?没有我卖了自己能有你今天的风光?能有周家如今的地位?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周志远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妹妹说的难听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的好妹妹,天下哪个女子不巴望着想成为太子的女人,太子样貌人品才学武功样样出挑,地位更是无人能及,真不明白你整天嫌弃个啥。”
“谁说我嫌弃?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别人想都不要想,但谁不知道宫门一入深似海,我虽得偿所愿,但以后骨肉分离难得相见亲人,而且宫里规矩又大累死人,还不许我抱怨两句?”
周岚卿烦躁地站起来,精致甜美的面容被阴戾之气扭曲,“路公公那狗东西,刚才碰到我都不肯多透点消息,一向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太子妃,看我入宫以后怎么收拾他。”
周志远大惊失色,奔到门外看看四下无人,才又回到书房中,“我的好妹妹这些话你心里想想就行了,慎言!慎言!”
“看你那怂样,哼!”周岚卿朝自己哥哥翻个白眼,一脸不耐地走到书架前随便拿了本书,胡乱翻着等待消息。
宋瑞阳和流月被翻滚的浊浪一路带着狂奔,激流的巨大力量中根本没有余地自救,任由一个浪头将两人抛到城外一路乱石滩上,一头摔晕了过去。
流月番外 第十二章 流月和阳二()
宋瑞阳一醒来便发现这一片是个斜坡,江山来往的船只被河堤挡住视线根本就看不到这里有人。
而那个比自己先一步跳下水救人的年轻人,此时也正鼻青脸肿地昏迷在自己身旁。
“喂,喂?你怎么样?”宋瑞阳伸手想去推流月,却牵动了自己身上的伤,一阵呲牙咧嘴只好又重新躺回去。
宋瑞阳忍痛运气,查探了自己的身体,又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内脏,遂放下心来。
早上救人的时候还是清晨,现在看这火辣辣的日头应该已经快到中午了,这几个时辰过去,小路子那边一定会向宫里通个消息,还不知道父皇那边什么情况。
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赶紧想办法先回城,至于这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只能先将就吧,在湍急的率江捡回一条命已属幸运。
宋瑞阳休息了一阵慢慢站起来,冷不防地上的人突然惊叫一声手脚乱舞,一脚踹到宋瑞阳腿上,毫无防备之下宋瑞阳又跌回去,砸醒了流月。
流月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放大了的宋瑞阳的脸,愣了一下来不及喊痛,先爆发出一阵狂笑。
宋瑞阳不做声,等她笑完了默默的把流月拉起来,“你现在也和我差不多”。
听闻这话流月摸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脸,再也笑不出来。
两人一时无语,慢慢走到堤岸上,望着波涛起伏的宽阔江面发起了愁
江面上不时驶过一艘或大或小的船,但站在那船上,根本看不到岸上两个小小的人影在呼救。
宋瑞阳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力,原来天潢贵胄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这位小兄弟,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城还有多远?”
流月四下仔细看了看,又在岸上来回走了一大段,“我看着像是离城有百里远的九峯山一带。”
百里远!宋瑞阳吃了一惊,如果没有船,难道要靠这双脚走回去吗?
流月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从怀中隐秘的暗袋里摸出一个特殊形状的竹哨吹响,绵长尖锐的啸声,一波又一波传递了出去。
宋瑞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染上了一层怀疑和防备。
又过了许久,一艘漕帮的船慢慢驶向了岸边,流月再次吹响哨子,那船循着声音很快准确地找到了两个人,
“兄弟,我们落了水被冲到这里来,还请兄弟行个方便带我们回城里。”
船上有人放下板子,等两人走上船查看了流月的哨子,拿给两人一些简单吃食和水,便不再多问一句,再次起锚驶向京城。
两人在船头的甲板上狼狈地填了填肚子,宋瑞阳脱离险境后脑子也恢复了,想想现在身在漕帮的船上,便深深的看了一眼流月。
流月借着捋头上的湿发趁机摸摸自己的脸,面具早就不知道冲去哪儿了,好在现在鼻青脸肿也看不出自己原本的样子了。
“那个,我爹以前在漕帮做过事儿,去世前留了这个哨子给我,说是吹出去就是落水求救的信号,如果附近有漕帮的船听到就会过来相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对于这番说辞宋瑞阳不置可否,“哦,原来是这样,今天真是多谢小兄弟了,还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流月转转眼珠,你叫我流云就好,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姓阳,人称阳二。”
流月番外 第十三章 帮主挺美()
宋瑞阳边和流月说着话边暗暗打量着船上的漕帮众人,救上他们俩以后,众人都不再多问,各司其职忙而不乱继续着行程。
船上众人的行动都默契规范犹如行军,丝毫没有传闻中匪帮一样的粗鄙鲁莽习气。
宋瑞阳若有所思,闲闲地问流月,“令尊在漕帮做过事,那刘云兄弟对漕帮可有了解?”
“不了解不了解,我爹在漕帮做过事,我又没在漕帮做事,不了解的”。
“听闻现任漕帮帮主是一位年轻女子,刘云兄弟可知晓?”
“嗯,这个倒是知道,不过我也不认识人家啊,只是听说长得挺美的。”
“美或不美的我倒是不清楚,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掌管着全是男人的漕帮,想来是颇有些手段的。”
宋瑞阳心里想的却是周志远告诉他的那些传闻,又美又有手段的年轻女子,那是什么样的人?
流月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风景,颇为自得的点点头,“孤零零一个女子,没有点手段也管不了偌大的漕帮吧?更应付不了那些三教九流的客商。”
宋瑞阳还有心打听,流月却不再说起关于漕帮的事。
“杨二兄,刚才救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多亏了你,不然的话我就出糗出大了。”
宋瑞阳心里嘀咕着,应该说多亏了我搭一把手才把小姑娘救上去了,怎么他在意的却只有自己出糗?这人也真是与众不同。
“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只是没想到你我二人,救了旁人自己却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
流月侧头看看宋瑞阳,“呀,你的衣服都快干了,武功好可真好,内力都把衣服给烘干了,我这衣服还大半都是湿的呢。”
“这有何难,刘云兄弟若不介意,我也帮你烘干就是,”说话间,宋瑞阳拉着流月一起在甲板上盘腿坐下。
照宋瑞阳的指点,两人掌心相对十指紧扣,一股暖流缓缓传遍流月全身,过了一会流月感觉到内里的一层衣服已经完全干了。
流月心里却打起了鼓,这男女始终是不一样的,这厮内力深厚,再烘下去说不定就让他看出蹊跷了,便借口说不好意思让他一直消耗功力,不再让宋瑞阳帮他。
宋瑞阳也不坚持,眼看着要到京城了,正在想着找一个什么借口提前下船,流月却先开口了。
“杨二兄,这就快到,我家就住城外边儿,我先走一步,日后有缘再见。”
流月躲在岸边目送着美男被船带走,气得牙根痒,因为在下船之后她终于想起阳三的声音和那夜听到太子的说话声十足十的像!
难道阳三就是宋瑞阳?!
如果早点想起这茬刚才在船上自己振臂一呼大家一起上,早就做掉他了,完了把尸体往江里一扔简直完美!
流月强压下心里的懊悔,气鼓鼓地等到了另一艘漕帮的小船,进了城来到码头,召来刚才那一艘船的老大。
那汉子常年在水上生活,一身黝黑的腱子肉,一见到流月就先请罪。
“卓越见过帮主!刚才竟不知是帮主亲临,多有怠慢还请帮主恕罪!”
这卓越眼见着流月鼻青脸肿滑稽可笑,却像没看见一样面无表情,更没有提起过一句之前的事情。
“哪来那么多罪不罪的,刚才你做的很好,否则我还得费脑子给人编我是谁,刚才和我一起上船的那个贱人,去了什么地方是哪家那户的?可别说你没让人去跟着啊?”
第十四章 想造反吗()
“帮主英明!看到您留下的暗号我们就派了人远远地跟着,上岸之后他直接往那个周家去了,咱们漕帮不是和周家不和吗?我们不敢久留就先撤了回来。”
周家?流月顿时非常不爽!那么一个美男为什么是和周家有牵扯的?
再想到回来的船上此人对漕帮的打探以及对船工们的特意观察,以及那一听就是编造的名字,难道他是周志远一伙的?
虽然那美男不是太子让流月心里某一角悄悄松了口气,但和周志远搅在一起的也必定不是好人!
想到此处流月觉得世界真是太不美好了!
眼看着离大长公主的寿宴越来越近了,想约见宋瑞阳的事依旧毫无进展。
好不容易打探到了能见到太子并说上话的人,得到的消息无一例外都是太子态度强硬地拒绝见面。
流月和黑木子以及几大长老也反复讨论过,太子作为皇室中人,虽然出任工部尚书,但很多具体的事情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准大舅哥商人周志远几乎成了太子在具体工程执行中的代言人和代理人。
太子自持身份不见流月勉强能理解,而现在连周志远都妄自尊大,完全不给漕帮任何面子也拒绝和流月见面。
流月坐在江边的树上非常恼火,这十几天的功夫,漕帮的生意又少了一成,最诡异的是一些小老板见到流月就跟见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今天没有太阳,流月的心情和这天空一样阴沉。
自己接过帮主的位置三年来,一直把漕帮治理得有声有色,而如今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无力。
“爹,漕帮这一次是不是过不去这个坎了?我什么办法都用了,总不能天天去蹲人家屋顶啊。”
突然码头上一阵喧嚣,流月顺着声音看过去,竟是漕帮的一群人和什么人起了冲突,大有要火拼一场的气势。
流月心头一紧!飞离大树几个纵身奔到近前,装作看热闹从最边缘挤进人群,见缝插针溜到了前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要说这码头,整个率江都是大梁的,现在朝廷要推新政整治漕运,你们当然得腾地方出来。”
听得这话漕工们群情激奋,七嘴八舌的声音一个高过一个。
“从小在江边长大,就凭什么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