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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妃医天下-第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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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和那一小队护卫沉默地到了京兆尹的衙门外,护卫由后至前通报开道,恭敬地送了太子入内。

    宋瑞阳跨进去的时候微微转眸瞥了一眼亦步亦趋的小路子,两人主仆多年他信任小路子,也知道小路子在想什么。

    只是,身为大梁的储君他更清楚自己的言行代表着什么,即便是亲信如小路子,也不容许看到他笼在袍袖之中死死攥住的拳头。

    白羽带着亲信迎进了宋瑞阳,虚礼都被免去,宋瑞阳带着小路子坐在了实木屏风之后,便开始看起了今天这出戏。

    当几份摁上手指印的口供和白羽的总结呈词一起交给宋瑞阳查阅的时候,宋瑞阳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气盛和盲目。

    白羽在下首等了半天没有任何示下,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宋瑞阳,却发现一向以勤勉智慧示人的太子捏着那叠纸在走神。

    白羽有点慌,莫不是今天这审理太过简单,结果来得太容易,让太子觉得太草率进而不满了?

    可,可事实就是所谓物证都是京中轻易就能买到的官盐以及有铺子名号的铁器农具,漕帮几个人也没有什么纰漏,整个审案过程白羽更是自认没有谬误的。

    而那最关键的所谓举报者却是早就不知所踪。

    今天码头上发生的事就像一场闹剧,有人写好了蹩脚的戏本子,再找了不入流的戏子,排演了这样一出“好戏”,为的是什么昭然若揭。

    看着手里的几页纸,宋瑞阳心里有对周志远深深的失望,更多的却是对自己任人愚弄的愤恨。

    宋瑞阳放下供词和结案呈词,站起身来已经恢复了清明模样,周身又带上了那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

    他对白羽和声说到,“有劳白大人,此事十分清楚明晰,本宫瞧着大人行事妥帖,深感欣慰,本宫这就回了,至于这几个人”

    宋瑞阳越过屏风看了一眼那几个还跪着的漕工,心里翻涌起一丝矛盾,顿了顿才说,“就劳烦大人派人送他们回去吧。”

    以免他们遭遇不测,这一句没说出口的话在宋瑞阳心里狠狠碾过,留下一片狼狈。

    恭敬送走了宋瑞阳和小路子,又着人送了那几个漕工出去,等人回来说他们已经平安到达漕帮,白羽才长长出了口气,今天这蹊跷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师爷等其他人都下去了,才小心地问道,“大人,咱们这算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吗?日后太子登基,那准国舅爷会不会?”

    院子里只有白羽和师爷两人站在游廊上,白羽慢慢地说道,“依我对太子的判断,此刻该担心的倒是那准国舅自己,咱们还是依照以往那样,只做事不站队即可。”

    “可是大人,虽然咱们这样想,可在别人眼中只怕是已经被站队了。”

    “既然入了仕,又岂能完全不沾是非,眼下这只是些细枝末节,你我安心静气无愧于心,以不变应万变吧。”

流月番外 第三十八章 如何收场() 
“皇儿啊,以前朕说你意气用事没有做到知人善任,朕知道你不服,眼下这事,皇儿怎么看?”

    单独面对着那既是父亲又是皇帝的人,宋瑞阳张张嘴却一时哑然。

    朝臣们都已经退散,伺候的宫人也被遣了出去,空荡荡的大殿只有皇帝和太子两个人。

    深秋的阳光穿过殿门铺了满地金黄,皇帝看看自己年轻的儿子,踩着那金光缓缓走下龙椅,慢慢来到太子面前站定。

    “说说你心里怎么想的,让朕看看猜得可准。”皇帝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笑,宋瑞阳飞快地瞥一眼皇帝的眼睛,他觉得那里面是没有笑意的。

    “儿臣”,宋瑞阳只开了头便觉得难以为继,深呼吸了几次才重新接下去。

    “周志远利用儿臣的信任为非作歹固然可恨,但如若不是儿臣识人不清,他又怎能有这样的机会?”

    宋瑞阳一口气说完,却低着头没有看皇帝,双手在身侧用力捏成拳,只盯着皇帝的靴子看。

    皇帝将宋瑞阳的反应尽收眼底,眸中有了一丝笑意闪过,面上神情一派轻松。

    “唔,如今你还没大婚姓周的就敢如此放肆行事,可不像周大人的家风,好在及时发现事情还能挽回,皇儿准备如何收场?”

    “父皇?”

    本以为会是一场暴风骤雨,至少会被斥责一番,现下皇帝这种淡然的反应大大出乎了宋瑞阳的意料。

    而且在刚才的早朝上皇帝也压根没有提起一丁点这事,宋瑞阳以为这只是顾忌皇家脸面,现在看来,应该另有隐情才对。

    “父皇明鉴,儿臣打算先不动周志远,但会让人细细暗访他所做的事情、收集证据,再一举拿下,到时任谁也无法开脱。”

    宋瑞阳边斟酌着回话,边在心里飞快地复盘开凿运河整治漕运以来的桩桩件件事情。

    “行了别猜了,这从头到尾的事情朕都知道,甚至比你知道的更多更清楚。”

    皇帝不紧不慢地说着,示意宋瑞阳跟上他的步伐,一起往高高的殿门踱过去。

    “你那是什么眼神?别这么盯着朕,”皇帝转头看到宋瑞阳的表情,像是被取悦一般笑了出来。

    “你是朕的太子,第一次单独主持一部事务,朕让你放手去历练,但也还得看着一二不是?”

    “朝堂也好江湖也好,你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也不见得都是真的,那周家小子只是个小人物掀不起大浪,所以朕也只是看着,皇儿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起疑的?”

    远远的宫墙外高天卷云一片静谧,宋瑞阳落后半步站在皇帝身侧,眯眼望着那纹丝不动慵懒的云。

    “儿臣有一次斥责了工部的人,说他们尸位素餐从不亲自深入自己所管辖的工事,事后儿臣突然想到漕运一事儿臣不也和那些大臣一样吗?周志远回报的事务面上看翔实井然,儿臣居然便全盘信了。”

    “皇儿果然没让朕失望,漕帮以前属飞龙门,飞龙门撤销之前与皇家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皇儿便自己去了解了解漕帮吧。”

    父子君臣之间的谈话至此为止。

    看着自己儿子背影在正午的阳光中好似镀上一层金黄,皇帝突然开了口,“婚约一事你自己拿主意即可”。¥¥更好更新更快

    宋瑞阳闻言一滞,转过身站定对皇帝恭恭敬敬躬身作揖,复才大步离去。

流月番外 篇 三十九章 化整为零() 
今天一反常态的热,空气凝固了一般没有一丝风,鸟儿虫豸都躲了起来听不到半点响动。

    流月和几位大长老以及下面的各位管事集聚在议事厅,金馃银馃被支开,端茶倒水的活计莫名其妙就落到了黑木子头上。

    “黑子你别忙活了,我已经喝饱了,你还是和帮主合计合计拿个主意吧。”

    卓越为人直率,首先说出了大家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一时间附和声四起。

    黑木子回头看看流月,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黑木子便退回到流月旁边,肃然垂手而立。

    流月一直沉默着听众人细数手上事务的现状,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正经和阴霾。

    此时流月敛了敛神情,站起来走到厅堂中央郑重朝着大家拜了一拜。

    “各位兄弟叔伯,我流月先给大家请罪,漕帮到了我手上竟是过不去这场劫难了。”

    “我本是孤儿,如果不是爹爹的养育之恩,坟头草早就三尺高了,这些年承蒙各位不嫌弃竟也认我这帮主!”

    深沉的语调感染了所有人,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上了年纪的长老甚至有人抬起了袖子去拭眼角。

    说到这里流月又对着大家一拜,声音也有了一丝哽咽。

    “爹爹走后漕帮在大家一起经营之下本来蒸蒸日上,谁想这次遇到宋瑞阳那孙子和姓周的狗腿子,对我漕帮赶尽杀绝,我这个帮主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漕帮的生意和地盘一点点被狗啃去。”

    几个长老互相看看,最年长的一位站起来冲流月一抱拳。

    “帮主不要太自责,漕帮再怎么样红火也不能和朝廷对着干,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帮主不必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流

    月抿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谢谢大家不与我计较,漕帮就这么没落下去,我实在心有不甘,相信各位也是一样的心情。”

    “我和黑木子商量过眼下的对策,今儿把大家聚集起来,也是要请诸位一起参详参详。”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整整齐齐回道,“请帮主示下。”

    流月张张嘴还没说话先红了红眼圈,咬咬牙忍下去这一波情绪,才沉沉道来。

    “每条船上的旗语手发放一笔银子隐匿踪迹,其余众人最好能分散进入那些风头正劲的漕运行或者其他商户,至于你们诸位我这里也备好了银子,或养老或怎么样都行。”

    流月刚一说完,就有人扑通一声跪下了,定睛看去竟是卓越那壮硕汉纸。

    卓越虎目圆睁强忍泪意,“帮主您这是您这是要解散漕帮?我们打小生长在这里,怎么,怎么能忍心我们不怕苦不怕穷,请帮主不要赶我们走!”

    在场的人片刻惊愕之后也都纷纷要往地上跪去,一个个铁打的汉纸都红了眼圈。

    流月唤上黑木子一起急急去搀扶众人,泪中带笑赶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要解散漕帮,只是想咱们暂时隐匿起来避过风头。”

    “我漕帮一直制霸梁国漕运,树大招风原也正常,只是这次的坎太大,我和黑木子就想着咱们先化整为零,不和他们正面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人都被他们废了漕帮就真的完了,咱们得保存好自己的实力,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而且”,流月顿了一下,“现在把人撒出去,日后咱们东山再起的时候愿意回来的自然就是忠心的人。”

    听完流月的解释大家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当下便热情高涨商量起了分批“隐匿”的时间节点,与客户的合约等等细节。

    忙完这一摊公事流月已经疲乏不堪,晚饭都不及吃就和衣而眠。

    月上中天的时候,一条劲装的黑影轻盈地从窗中跃出,踩着冷光直朝宫闱掠去。

流月番外 第四十章 许氏() 
“小姐,求您喝点粥吧,您这都两天不吃不喝了,再这么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嘤嘤嘤”。

    大丫鬟青红领着两个小丫鬟跪在周岚卿床前抽泣,一半是担忧周岚卿有什么闪失,一半则是害怕随时可能降临的责罚。

    将将进门来的田氏,看到的就是自己女儿依旧惨白着一张脸趟在床上无知无觉神游天外。

    田氏又急又痛又气,顺势一脚踢向了青红,“你们这些小贱蹄子留着有什么用?!都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那一脚生生踢在青红的心口,一股剧痛霎时袭来,人也跟着那力道歪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小丫鬟战战兢兢想扶又不敢扶。

    青红一只手抚住胸口,咬紧牙关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跟在小丫鬟身后一步一步挪出了周岚卿的闺房。

    几个人哭丧着脸刚走出院子,准备就在外面等着候命,青红却突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再次跌倒在地。

    “呀!?”

    许氏带着妈妈丫鬟正往小姑子的院子来想要去探望,没成想还没进去就看到这骇人的一幕。

    妈妈上前扶着青红靠墙坐好、掏出帕子替她擦掉血迹,又含着笑问了两个小丫鬟,心里就有数了。

    那妈妈回到许氏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许氏想了想,让心腹丫鬟扶了青红去自己院子,自己则领着妈妈进去看望周岚卿。

    等许氏回到自己院子时,青红在丫鬟的房里躺着休养,大夫已经悄悄来了又悄悄走了。

    见得许氏走进房间,青红眼眶一热就要翻身下床给许氏磕头行礼,跟在许氏身后的妈妈赶紧上前按住她。

    “青红姑娘躺着吧,你现在还伤着呢!”

    “多谢少奶奶和陈妈妈照拂,婢子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今天这恩情我青红来日必报,只是眼下我却得回去,小姐跟前少了人伺候,只怕太太”

    青红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由自主带上了恐惧的颤音,许氏皱起了眉头,小姑子躺了两天,太太竟责罚得丫鬟吓成这样。

    “你叫青红是吗?我这就让陈妈妈送你回去,这剩下的药你带走自己煎了服下,可要按时吃啊。”

    周府的少奶奶在外面没有什么存在感,在府里的仆从心中却有着天然的权威,哪怕这权威不如老爷太太和少爷来得分量重。

    因此许氏这几句贴心又亲和的话直叫青红的心里都暖了,感激涕零地朝许氏拜了又拜,才提着药慢慢地走了。

    回到自己房中,许氏唤来了一直陪着青红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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