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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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夫人与夏婉儿见到袁氏抢尽了风头,心中着实不悦,本来以为她们会成为焦点,因为,皇后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夏婉儿觉得今晚会成为贵女们嫉妒的对象,但是,她压根不知道这道旨意下得隐秘,就连皇太后都还不知道,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
宫中后妃自然也是要列席的,梅妃与宜妃虽然坐在一起,但是宜妃却对梅妃十分冷淡,梅妃好几次想主动跟她说话,她都别过头不理睬。
梅妃心里实在是窝火,又见三皇子与七皇子在一起玩耍的时候,被宜妃呵斥退下,她几乎忍不住心头的怒火。
祁王爷带来的使者团大约有十余人,这夜宴的规模大得很,偌大的殿宇竟也显得有些拥挤。
传膳的宫人穿梭其中,手里捧着精美的碟子,碟子里是精美的菜肴,酒香弥漫着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觥筹交错间,笑语连连,仿佛今天就是一个盛大的喜宴。
所有人都在粉饰太平,却各怀心事,所有人都知道,这夜宴一旦吃完,就是重头戏的开始。
太子好几次给祁王爷敬酒,彰显大家风范,太子举杯,梁太傅便急忙附和,邀大家一同举杯,敬祁王爷也敬太子。
对于梁太傅的举动,一些保持中立的皇亲与大臣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要推太子上位。
酒过三巡后,夏丞相站起来,手里捧着一杯酒,笑着说:“今日这么多皇宫大臣们济济一堂,又有北漠祁王爷在场,下官敬大家一杯,也顺便宣布一个好消息。”
所有人都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夏丞相,这会儿宣布好消息?不妥当吧,虽说是设宴款待使者,但是,摄政王薨逝,本该是举国哀痛的,有什么喜事都不宜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宣布。
皇后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滞,此事她还没禀报皇太后,想着等今晚事情了结之后在禀报,没想到这夏丞相竟如此心急,乱了她的计策。
皇后不明白,夏丞相不是心急,他和玲珑夫人不一样,以为皇后亲自下旨是重视,这道旨意,应该是皇太后下的才是,所以,他怕的是皇后事后不认账,所以要当众宣布,好让皇后没有反悔的余地。
皇太后听到夏丞相的话,面容微沉,这个时候宣布好消息?真是大周朝的好丞相啊!
她想出言阻止,孙公公却道:“太后,这会儿您阻止不得,容后再说。”
第一百零四章 风起云涌()
有不知情的大臣笑着问夏丞相,“丞相,有什么喜事您倒是说啊。别光举着杯子等,我们可心急了。”
夏丞相环视了一下众人。脸上的笑容加深,“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已经下旨。正式为太子与小女婉儿赐婚。”
这话一出,现场有片刻的凝滞,然后开始缓缓地响起有人祝贺的声音。
“恭喜丞相。恭喜太子,恭喜二小姐啊。”
纵然是多么后知后觉的人。也知道夏丞相这个时候宣布太子与夏婉儿的婚事,便是等同宣布自己的站队了。
不过,大多数的人心里却在想。皇后跟相府,还真是有牵扯不断的关系啊,首先是大小姐悔婚梁王,然后便是太子娶二小姐。这其中的玄妙。不言而喻啊。
不管如何,这道喜总是要的。
皇太后一张脸都黑沉了,发作不得。只是冷眼看着皇后。
皇后不安地看了她一眼。这会儿不是请罪解释的时候,她只得保持沉默,心里却对夏丞相多了一分憎恨。
玲珑夫人得意地看了袁氏一眼,这一刻,她们母女终于成为焦点了,无人再关注她袁氏,这种感觉,真爽快。
只是,看到袁氏仍旧波澜不惊的神色,她心里的痛快便减轻了一些,袁氏竟看起来毫不在乎,好,且等你女儿的尸体被人找到送回来的时候,看你能否这样平静。
玲珑夫人恶毒地想。
道喜的声音落下之后,皇太后皮笑肉不笑地道:“这真是喜事啊,皇后也是,该提前跟哀家说一声,好歹太子也是哀家的亲孙子,他要娶太子妃,哀家竟也不知道。”
皇后讪讪地道:“母后,这事儿决定都仓促,本想延后再宣布,毕竟王爷出了事,这会儿宣布不是好时机。”
这解释,苍白无力,皇太后听了,也只是怪笑一声。
在场的人见状,便知道这所谓的皇后赐婚是怎么一回事了。
祁王爷见气氛陷入僵持中,头皮一硬,看来今晚局势不好,还是早早办妥了事情出宫去吧。
于是,他站起来,冲皇太后躬身,“太后娘娘,谢谢您热情的款待,也谢谢诸位娘娘,亲贵大臣的赏脸列席,小王这一次来,是奉我北漠皇帝的命令,续签和协,这份和协,关系两国百姓,协议不签,小王这酒也喝得不踏实,不如,便先续订了和协,小王再敬皇太后和诸位亲贵大臣一杯,可好?”
所有人都知道,好戏开锣了。
签订和协是必须的,但是,如今主政的摄政王不在,谁负责签订这份协议?
签下之人,盖上宝印,几乎可以默认了主政的身份。
因为,盖上了此人的印鉴,和协里的条款便由此人做出保证,且施行,所以,只有主政者,才有权力签下。
太子对于夏丞相宣布他与夏婉儿的婚事,是一点都不在意,接受着百官的祝贺,显得十分平静若素。
但是,祁王爷这话一出,他便紧张了起来,眸光在皇亲与百官的脸上巡梭。
礼亲王站起来,看向皇太后,“这和协是要签的,关系两国的百年大计,友好邦交,只是,如今摄政王下落不明,该由谁来签订这份和协?”
现场这么多人,没有一点的声音,连呼吸都似乎是故意屏住,等待皇太后的回答。
太傅一党,严阵以待。
就连一贯轻松的梁太傅,神色也渐渐肃穆凝重起来,他与皇后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后显得很紧张,轻轻地握住手绢。
皇太后环视着众人,然后,眸光落在尚书省崔大人的脸上,“崔大人,你以为呢?哀家想听听你的意思。”
崔大人站起来,感到压力逼迫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倒不是说爱惜羽毛或者是过于重视自己官途的人,他直言道:“皇太后,签订和协的人,必须要对这份协议做出保证,不可违背,所以此人必须要能够代表我们大周,是大周的主政者,如今主政监国的摄政王下落不明,新的主政人选还没确定,臣建议,请北漠使者暂留几日,容新的主政人选出现后,再签订和协。”
这是折中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
皇太后为什么会让崔大人说话,一则知道他处事公正,不是太子党的人。二则,知道他思想周密,且统领六部,他的意见,可以作为一派的意见先搁出来让有意这样做的臣子与亲贵跟随,如此,就算太傅提出要太子主政,也有一派可以反驳。
崔大人的话音刚落,梁太傅便道:“臣反对,方才崔大人也说,和协是关系两国的百年大计,我们与北漠这些年商贸繁荣,互换物品,经济发展前所未有,所以,臣认为,此事不容再等,须尽快落实,免得横生枝节。”
安亲王淡淡地道:“我们与北漠交好十余年,再等几天,能生出什么枝节来?太傅危言耸听了。”
梁太傅反唇相讥,“非本官危言耸听,是王爷不懂得居安思危,纵然今日祁王爷在场,本官还是不得不点醒在场诸位亲贵大臣们一句,那就是北漠的主战派一直都没有熄灭,有人蠢蠢欲动,相信祁王爷心里也明白,这一次他前来是背负了多重的压力,因为,有臣子已经在北漠的朝堂上,向北漠的皇帝建议撕毁与我大周的邦交,趁着这次和协到期,便不再续订。”
说完,他看向祁王爷,问道:“祁王爷,本官可有说错?”
祁王爷神色有些不好看,“太傅多虑了,就算有这样的臣子,我北漠皇帝也绝对不会听取他们的意思,与大周的友好邦交,贸易往来,让我北漠前所未有的繁荣,没有人愿意再打仗。”
梁太傅道:“北漠的皇帝不会听取他们的意思,是现在,而不是以后,以后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王爷心里也明白,此事宜紧不宜松,否则王爷何必快马加鞭地入京?要知道,和协是在一个月后才到期的。”
北漠的形式,梁太傅早就了解过了,祁王爷加快入京续订和协,就是因为主战派的人已经提出要与大周断了邦交,继续兴兵南下,侵吞大周土地。
而北漠的皇帝,也有些动摇,虽还没采纳,但是正如梁太傅所言,保证了现在,保证不了以后,所以,祁王爷才会提前来大周签订和协。
和协签订之后,单方面撕毁,便会引得周边邦交国家的不满。
第一百零五章 忽略了什么()
见祁王爷无言以对,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份和协是必须要趁早签订。
但是。谁签?
吏部尚书站起来道:“太后娘娘,臣建议。不如由太子暂代监国一职,签订和协。”
崔大人淡淡地看了吏部尚书一眼,之前就知道他与太傅来往甚密。果然是归附到了太子党里面去了。
皇太后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太子,问道:“太子。你认为自己足以担当监国一职吗?”
太子慕容桥缓缓站起来,神色谦恭。“皇祖母,诸位皇叔皇兄们,诸位大臣。谢谢大家对本宫的抬举和赏识,本宫资历尚浅,治国之才必定不如在座诸位,皇祖母钦点本宫为监国人选。本宫惶恐不已。却自知身为太子责任在肩不可推卸,还望诸位皇叔大臣们,日后鼎力襄助本宫。”
众人不禁诧异起来。这话从何说起?皇太后只是问他的意思。并没说钦点他为监国人选,他这番话看似谦恭,却已经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了。
皇太后轻轻地摇头,愚蠢,愚蠢,简直是愚不可及啊。
她让他说话,是知道今日必须得推选出监国的人选,既然无法逃避,她便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当着诸位皇公大臣的面,说自己的治国良策,与反对他的人激辩一番好显示他的才能,他倒好,直接便说是她钦定的。
如此鲁莽,怎会得人心?
果不其然,礼亲王站起来道:“皇太后,臣以为,这监国人选,事关重大,不可草率决定,臣建议明日由皇太后主持朝政,选出监国人选,再行签订和协。”
梁太傅冷笑一声,“礼亲王,这监国的人选自然是不能草率,但是,太子殿下监国则名正言顺,他是皇上亲封的太子,皇上早年也对太子多有赞赏,诸位可还记得,太子被册封的时候,皇上是如何评价太子的?皇上在册封诏书里说太子温恭寛仁慈悾奈洌兄倚⒅险诰付杏寻逍庞谛值埽噬先绱烁叨仍扌硖樱噬现模钗豢杉且裕蛹喙运场!
崔大人站起来道:“当日皇上册封太子,诏书确实如此明示,但是,皇上病重之时,却把原定国王爷册封为摄政王,且行监国一职,可见,皇上认为太子年幼,还需要历练,过早把太子置于风头浪尖,反为不妙。”
安亲王也道:“皇太后,臣也赞同崔大人之言,太子年少气盛,过早独揽大权,易生骄矜之心,更无法驾驭老臣,朝堂百官若不能归心,则国家政权松散,若此刻有蛮夷起了觊觎之心,则我大周祸起矣。”
梁太傅道:“安亲王慎言,您这一句无法驾驭老臣,似乎别有所指,可不要把在座的老臣都给得罪了,若是冲着本官来,直言便是。”
安亲王冷冷地道:“你倒是听出来了,太傅聪明啊,没错,本王说的便是你,太子不懂事,日后必定事事依仗太傅,外戚坐大会有什么后果,前朝有不少可借鉴的例子,本王不是危言耸听,只是身为皇室中人,本王要确保皇权不旁落。”
梁太傅厉声道:“安亲王,这是十分严重的指控,说严重一点,你是在无理攀咬,直指本官有谋朝篡位之野心,你今天若不当着皇太后与诸位皇亲大臣的面说个分明,本官绝不罢休。”
安亲王神色冷傲,“太傅,你若不与本王罢休,本王便陪你论一场便是,不说久远,便说现在议监国人选一职,你身为太傅,又是中书令,本该提出监国人选容后再议,因为,摄政王是否薨逝,至今还没分明。”
梁太傅道:“摄政王重伤薨逝,连太妃都亲口证实,还有假的吗?”
“那尸体何在?活人见人,人死见尸,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便说监国之摄政王薨逝,简直荒谬至极。”
梁太傅气结,“那依照王爷所言,一天没找到摄政王的尸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