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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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桀调了一下坐姿,却依旧十分的悠闲,他淡淡地看了一下屋中的人,又看看子安,道:“不外乎就是谁给谁磕头敬茶的事情吗?至于纠缠这么久?既然有律例规定,按照律例办就是了。”
夏丞相一直都没怎么发话,但是听到慕容桀的话,他却不得不说了,“王爷,臣倒是以为,家事不必要以律法论之。”
换言之,他是要求子安给西门晓月磕头敬茶了。
礼亲王皱着眉头说:“家事?这怎么能算是家事?你以为在家中发生的事情便是家事了吗?难道说你捅死了你的母亲,也是家事不必论罪?说话简直荒谬!”
夏丞相对礼亲王的一再刁难感到十分的不悦,“那依王爷之见该当如何?总不能让当朝一品诰命夫人向她行礼吧?”
礼亲王摇头,“也不行,你既然牵扯到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便得另择规矩行之,西门晓月既然是以平妻的身份入府,按照嫡庶有尊卑之分,所以,正房袁氏该也以一品夫人封诰,这点,在西门晓月在被封为诰命夫人的时候,夏丞相便该入宫请旨为袁氏请封,所幸如今有摄政王在此,可先行口头册封,然后,请袁氏出来,让西门晓月给袁氏磕头请茶,方合规矩也合律法。”
说完,他竟自己就下令,“来啊,请夏夫人出来。”
子安回答说:“王爷,因属相相冲,我母亲已经避开了不在府中。”
礼亲王一怔,“相冲?冲老夫人吗?那是该避开的。”孝为先,若冲撞老夫人,做儿媳妇的是该暂时避开等冲撞月份过去再回来。
“不,是冲撞新夫人,这是新夫人要求的。”子安道。
礼亲王气得发怔,他对所有不合规矩的事情都很生气,这倒不是偏帮子安,其实之前的事情也不是偏帮子安,若有违规矩的事情,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他都没情面好讲。
“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缪,做妾侍的竟然让正房夫人避冲,你是拿屁股当脸吗?这么大脸敢让夫人避让你,规矩何在?”礼亲王大怒道。
这话就太过粗俗了,西门晓月当场下不来台,气得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指尖都在发抖。
夏丞相也怒了,霍然起身瞪着礼亲王亲王,“够了,礼亲王,你今天赏脸来喝本相这一杯喜酒,本相很高兴,但是你一再对本王的夫人出言相欺,偏帮夏子安,已经触及了本相的底线,本相不欢迎这样挑事找刺的客人。”
礼亲王面容突变,“你先不忙赶本王走,你说本王偏帮夏子安是什么道理?夏子安是你的女儿,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偏帮要本王来偏帮?这话首先就乱了逻辑,你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在跟本王说话,本王既然被先帝封为礼亲王,与礼部一同执掌我大周朝的礼制,便不可让你本末倒置,乱了尊卑,你若要在今日与本王发难,本王也不怕你。”
慕容桀凉凉地道:“皇兄,稍安勿躁,有什么不对的说到对就是了。”
他一副闲人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和他木有关系。
礼亲王冲慕容桀点头,一副认同的表情,“对,你说得有理,本王没有必要生气,说通了道理就是。”
他转而看着一脸震怒的夏丞相,严肃地说:“首先,本王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生气,谁给谁磕头横竖都不是你磕头,关你什么事?而且两位都是你的夫人,一位正室,一位平妻,谁尊谁卑,你心里有数,你震怒本王说的话,你跟本王说道说道,到底本王哪一句话说错了?”
夏丞相无法辩驳,因为总不能说礼亲王说话粗俗,这话若再从他口中复述出来,只会刚伤西门晓月的面子。
子安见状,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王爷,父亲,算了吧,我给新夫人磕头就是。”
礼亲王却严肃地道:“不可以,规矩是规矩,不能乱了。”
子安显得特别的为难,无辜地看着西门晓月,“新夫人,您看,该怎么办?”
西门晓月气得肺都快炸掉了,哪里还愿意搭理子安?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她若不回答,岂不是显得她气量狭小?
所以,纵然有万般的不快,她也只得出声道:“若是如此,不如便请大家入席吃酒,不要再纠结此事。”
事到如今,她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夏子安真的会下跪给她磕头敬茶,再尊她一声母亲了。
只求礼亲王别再纠缠下去,为袁氏讨一个封号就是。
只可惜,礼亲王这个人,从不知道妥协是什么,原则对他来说,重于一切。
他对慕容桀道:“请旨为袁氏晋封,本王这个礼亲王提出也不算过分,合情合理吧?”
慕容桀仿佛也不知道,看向太子与梁太傅,“太子怎么看?太傅怎么看?”
梁太傅好不容易才置身事外,没想到这个慕容桀还把他拖下水,不由得别过脸,“王爷做主便好,封诰之事,臣等不可干预。”
“太子呢?”慕容桀又看向太子问道,一副为难的样子。
太子吸收了教训,也不敢乱说话了,“皇叔看着办便是。”
慕容桀轻轻叹气,十分为难地说:“本王能怎么看着办?最厌这些繁琐的事情了,外面的酒坛子一直勾着本王,罢了,大家想必也都饿了,也不耽误大家吃酒的时辰,本王这便下旨,把袁氏封为丹青县主,封邑三百户,赐黄金千两,田地一百亩,相府后院的那块地,之前是无理侵占且赔偿不合,本王拟收回一并赐给丹青县主,回头着礼部拟旨册封,内府着封邑事宜,三日内旨意下达且执行,不得有误。”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收好你的红包()
慕容桀这话一出,在场除了礼亲王之外,全部震惊。
就连子安。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处理。
西门晓月的脸色更是大变,恨得是牙痒痒。
这轻飘飘地就封了一个县主。十分儿戏,要知道,县主和诰命夫人是不一样的。诰命夫人哪怕是一品的,也是没有实权,只有封号。更是没有封邑和赏赐。
但是县主不一样,大周朝的县主。多半是亲王的庶女或者是郡王的嫡长女才可被封为县主,自然,也有外臣的女儿被封为县主的。但是必须得有过人的智慧,或者对朝廷对百姓有贡献者才可被额外封为县主。
又或者,是要和亲外国,才可因应和亲的对象而封为公主。郡主。县主。
袁氏虽名声大,可在嫁人多年之后被封为县主,多多少少有些叫人无法接受。
虽然。祖制和律例也没说过嫁人之后不可封为县主。
总之这听起来。慕容桀是想关照袁氏,提拔袁氏。
只是,摄政王若想关照袁氏,何不直接把夏子安封为县主?为什么要封袁氏?
还有一点,那就是相府后花园那一块地,若赐封给了袁氏,岂不是等同相府便有袁氏的一部分?
这能活生生把老夫人和夏丞相气死啊!
果然,老夫人冷冷地道:“王爷,后花园那一块地,老身已经赔偿给那些百姓,并无拖欠一文钱,王爷怎能说收回就收回?”
慕容桀咦了一声,“赔偿了吗?怎么本王老是收到折子说百姓鸣冤告状,说相府赔偿不合理,本王也看过折子,是京兆尹递呈上来的,说那十余亩地,老夫人只赔偿了五十两银子。”
太子冲口而出,“皇叔,京兆尹绝对不可能写这样的折子。”
京兆尹是太傅的人,也是太子一党的,怎么可能会参丞相?
“太子慎言!”梁太傅早就看穿慕容桀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凤凰无宝不落,今日来婚宴,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太子还不知道,疑惑地看向太傅,认为太傅没能理会慕容桀话中的意思,再度提醒道:“太傅,皇叔大概是看错了,必须给他指正,所有折子先得经过中书省再递交摄政王书房,你是中书令,你见过这封折子吗?”
梁太傅心头愠怒,这太子着实愚蠢得很。他先说了不可能有这封折子,继而再说所有的折子都得经过中书省,岂不是告知大家,若有参奏弹劾的折子,若关乎太子一党或者是他的亲戚,他会抽走吗?
他端正神色,道:“但凡有参奏的折子,本官都会先核实情况再递呈摄政王。”
老夫人岔开话题,道:“王爷封老身的儿媳妇为县主,老身倍感荣幸,也很感谢王爷的厚爱,但是,老身觉得相府受之有愧,但凡封赏县主,必须得有功于朝廷,或者是特别的出类拔萃,老身认为,翠语虽有才情,却算不得是出类拔萃,更不曾有功朝廷,尤其今日礼亲王在此,老身更认为相府受不起王爷的这般厚爱。”
老夫人这话,引得族中长辈很不高兴,这夏族出了个县主,是多荣耀的事情?她竟然给推了。
礼亲王听得老夫人这话,想了一下,道:“老夫人言之有理,确实不可无缘无故就封个县主的。”
慕容桀嗯了一声,一副不耻下问的虚心态度请教,“那皇兄之见,要封县主得具备哪些条件?”
礼亲王道:“按照规矩,第一,和亲,这点不必说,不存在。第二点,如老夫人所言,出类拔萃,这一点袁氏是否具备,不是你我说了算,得回去商议商议和听取多方意见。第三,于朝廷有功于百姓有恩。若有这三点的其中一点,便可封为县主且赐予食邑。”
听得礼亲王都这样说,老夫人与西门晓月的面容才好看一些。
真让袁氏封了县主,以后还好对付她?是千万不能够的。
老夫人决定不管如何,都要反对到底。
大长公主慕容壮壮提醒道:“还有一点,你们不可忘记了。”
“还有哪点啊?”慕容桀问道。
慕容壮壮淡淡地道:“太皇太后曾下旨,若此人得有权封赏之人的看重和喜欢,也可以进行封赏,不知道摄政王对袁氏可看重?”
慕容桀侧着脑袋想了一下,俊脸十分为难,剑眉蹙起,仿佛在思考极为重大的问题,最后,他摊手,“袁氏是本王未来的岳母,本王怎能不看重?怎敢说不喜欢?”
慕容壮壮微笑,“如此,这封赏便毫无问题了,是不是啊,老三?”
礼亲王嗯了一声,“是有这么一条的,既然摄政王看重袁氏,且袁氏又是摄政王未来的岳母,具备封赏的条件,在场也无人有权质疑。”
摄政王站起来,“好,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新夫人,麻利收好你的红包,大伙出去吃酒去。”
他说完,便疾步出去了,仿佛酒坛子真的一直勾着他似的,浑然不知道那一句麻利收好红包便是意味着,西门晓月在这个府中的身份,便真的是妾侍了。
西门晓月攥住衣裙,气得浑身发抖,脸都铁青了。
礼亲王是个较真的人,听得摄政王这样说,便一直盯着西门晓月,等着她收好红包。
但是西门晓月却一味地攥住衣裙没有拿红包,他不由得皱眉,急躁地说:“你收啊,收了本王也好出去吃酒。”
夏丞相见慕容桀都出去了,这事儿也是板上钉钉的无法更改,他下令道:“夏泉,请诸位大人出去吃酒。”
礼亲王却几乎跳脚,“新夫人,你倒是收红包啊,不收本王怎么出去吃酒?”
西门晓月缓缓地把手伸向红包,屈辱地拿起,站起来福身,“请王爷和诸位大人出去吃酒。”
她虽怒极,但是,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生活练就了她隐忍的性格,她把今天的侮辱忍了下来。
礼亲王见她拿了红包,才心满意足地道:“走,吃酒去,听闻相府这一次婚宴特意从孙家庄那边购置了一批陈年老窖,这女儿红是喝不上了,有老窖也不错的。”
女儿红,是女子出生的时候便埋下的酒,但是西门晓月不是头一次出嫁,自然没了女儿红。
礼亲王只是无心说一句,但是在西门晓月听来,却以为礼亲王是特意耻笑她,气得眼泪在打转。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好对付()
中午的酒席就在院子里,晚上才是正宴。
一百桌的流水席,必须等到亲贵们入席之后。其余的人才可入席。
晋国公那边送嫁过来的是西门晓月的二叔二婶和族中的一些年轻人,因拜堂的时候娘家的人不能在场。所以方才正厅发生的一幕,西门家的人并不知道,只是觉得折腾许久。还没能吃酒,因为,送嫁的人得吃了酒才可以回。酒没喝,便不可以离开。
送嫁的大部分是连早饭都没吃的。午时进门,即将到申时还没能吃中午饭,那些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太子和慕容桀没出来,也不好去催促。
这好不容易等到开席,他们竟也忘记去问西门晓月,直接便入座吃饭。
西门晓月已经不愿意去敬酒了。虽然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