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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青衫烟雨行-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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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字甫落;飞身一跃;朝弓未冷扑去;老妇人与萧万重也不滞留;都飞扑而上;霎时间;三条人影已将弓未冷紧紧裹住;

    鱼幸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心里砰砰砰地大跳;说道:“文公子;快走吧;”疾往先前柳青崖带去的隧洞中奔去;

    奔了片刻;已入石壁之中;远远只听得四人打斗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來;心中想道:“弓未冷功夫高强;三位前辈为我耗费了不少真力;定然不是他对手;”

    越想越是难受;一口气转过三条岔口;到了第四条岔道;身子正往左一穿;蓦地风声大作;文逸叫道:“妈呀;”

    鱼幸定眼一看;吓得魂胆俱裂;不知何时;弓未冷已來到二人身后;一把逮住了文逸衣袖;他临危不乱;一掌往弓未冷头顶劈去;

    弓未冷手掌上抬;“波”的一声;已抵了这一掌;另一只手兀自扯着文逸衣袖不放;蓦地身后“嗤”的一声;柳青崖发出一掌;喝道:“弓老狗;”

    当此境况之下;弓未冷不得已放脱文逸;回身发掌抵挡;鱼幸又扯着文逸奔出老远;他心知柳青崖抵敌弓未冷不过;侧身让文逸奔在前;自己断后;穿过第七道岔口;到了崖边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不看倒好;这一看;又吓得惊心动魄;只见人影飘闪;弓未冷又跟了上來;

    “鱼公子快快拨开藤条跳将下去;”弓未冷身后响起一人声音;却是那老妇人;她话洠低辏灰殉蠢浜蟊诚巳ィ

    弓未冷脚步一止;背上暗暗运劲;厉声道:“找死呢;”

    “啪”的一声;老妇人双掌粘在他后背之上;登时苍白的面色涨红;弓未冷背上力道提到十层;老妇人抵挡不住;手腕“咔嚓”、“咔嚓”剧响;腕骨已断;

    “四弟;快;快;将大石放下來;”老妇人霍然想到;忍着两腕间的剧痛;高声叫道;

    萧万重猛然提一口气;沿着石壁爬上;快步穿过两人头顶;两掌不停;“蓬蓬蓬”地往隧道顶端的石头击打去;

    第五掌挥下;臀上冷痛交加;险些跌了下來;乃是弓未冷隔空发出一掌“纯阴真气”;正中他臀部;

    他强行稳住身子;岿然不动;两手犹然不停息;每一掌击打上去;都奋尽了平生力道;手掌上皮开肉绽;石洞顶端碎屑纷飞;他一边叫道:“鱼公子;快;快跳下去呀;”

一零四章 重见天日(五)() 
文逸在前拨开藤条一望;直是吓得面无人色;颤颤道:“鱼兄弟;如何是好;下面是百丈深渊;咱们冒昧跳将下去;只怕跌得粉身碎骨;”

    鱼幸窜上一步;往下看时;只见一道深渊横铺面前;其中烟雾缭绕;不知深浅高低;

    萧万重再击三掌;顶端剧烈颤抖起來;他用尽最后一道力度;怒喝道:“嘿;”声音悠悠回荡;散之不去;头顶訇然一声;一块千斤巨石“嘭”地落下;激起好大一团尘埃;

    鱼幸听得身后巨响;回眸看时;一块长条大石夹在隧道缝中;已不见了弓未冷;老妇人与萧万重的身影;

    他心中一凉;突然大十块上“蓬蓬”颤动起來;

    “鱼公子;快跳下去;弓老狗要推开石头了;”大石另一端的萧万重发出此微弱的声音;就此湮洠尬牛

    鱼幸心间大恸;问道:“文大哥;你怕死么;”文逸道:“什么;”鱼幸道:“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跳将下去;”不待文逸发话;拦腰抱住了他;身子往前一冲;只两步;足下已变空;深渊底处冷风嗖嗖涌了上來;拂得面上凉飕飕;

    文逸大吓;暗呼:“我命休矣;”却听鱼幸在耳边说道:“文大哥;你若害怕;闭上眼睛吧;”文逸如醍醐灌顶;忙闭上双目;果然觉得畏伈之心大减;但犹是浑身颤抖;说道:“鱼兄弟;咱们还是……还是上去吧;”

    鱼幸左边身子贴在峭壁之上;冷冷地道:“已经跳下;正如同覆水难收;上不去了;你不要动;或许咱们还要活命;”

    文逸大惊;却不得不从;拼命点头道:“好;好;一切依你;”果然便不动了;

    那石壁笔直而立;上面生满了青苔;滑溜溜的;毫无落脚之处;鱼幸心中亦是无底;只得提着真气往上拔;如此一來;下坠之势稍稍减缓;但怀中抱的是百來斤之人;也无多大用处;

    他心中暗暗想道:“我鱼幸无才无德;却累及五位前辈的性命;我答应过无剑帮四位长老;要将文公子安然带出去;还答应江陵樵子老前辈;把他临终的二十四个字带给淮阴七秀;岂可就死;”

    思未落;忽听得崖顶传來一声惨呼:“崖……上……烟……”这声音断断续续;犹可辨认出是老妇人所发;三字吐完;再无声响;

    鱼幸一听;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脑子清明:“原來是这样;三位前辈考我记忆力;原來是别有用心;”

    再不及思索;回想老妇人所教的《崖上烟》全文;已全然明了;随即全身刚柔之气收归膻中;六脉作舒;身若飞燕;紧紧贴住石壁;体如猿猴;运气往上求攀登;双臂往内轻拢;口舌微张;两足打得笔直;臀部微弓;若一把弹簧;若一只飞鸿;若一株青松;

    如此一來;果然全身舒爽;悬崖虽危;却已不放在心上;每过片刻;手肘在峭壁青苔上撞一下;又往下滑去;

    刹那间;已滑下数丈;他心中反复念着《崖上烟》一文;到了最后两句;脱口而出:“万里深渊尚不顾;百尺微崖奈我何;”

    文逸吓得瑟瑟发抖;两眼不敢睁开;问道:“鱼兄弟;你还有闲心说这些;到底了洠В弧

    蓦地脚下一实;再不往下坠;他仍旧不敢睁开眼來;问道:“怎地啦;怎地啦;”

    “到底了;你睁开眼睛吧;”鱼幸轻声道;文逸缓缓睁开双眼;游目四顾;见二人处身之地乃是一个小山谷;四周尽是绝巘;杂草灌木遍布其间;不时有啾啾鸟鸣之声传來;令人神清气爽;精神一阵振;

    鱼幸抬头望向崖顶;但见峭壁屹立;伸入空中;崖顶到崖下相距不过三四十丈;但此时此刻在他心中;却是生与死的距离;

    “咱们险处逢生;快些走吧;若是弓未冷推开石头下來;咱们都逃不了了;”文逸心有余悸;无心赏景;催促道;

    鱼幸心中忿忿不平:“这人好不讨人憎恨;三位前辈为救咱们;他却无关他们生死;”欲要发怒;终究是忍住了:“人都走了;又有什么用;”

    跪在山谷之中;磕了三个响头;文逸一句“鱼兄弟;你干么”正要脱口而出;但见他神色凝重;只得忍住;随他跪下;磕完三个头;

    鱼幸站起身來;目中含着闪闪泪花;说道:“文大哥;咱们……走吧;”二人在谷中打探一番;发现唯有东边有一道出口;便朝东边而去;

    走了二十來寻;已出了谷口;一条羊肠小道东西横亘;依稀可见;两人踏上小道;文逸兀自放心不下;问道:“鱼兄弟;你说弓未冷会追來么;”

    鱼幸不胜其烦;对他渐生鄙夷之心;只说道:“你放心好了;萧万重老前辈以性命放下大石头堵住了出路;弓未冷就算能够出來;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文逸心中大石落下;迷花眼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沿着路途;复往东走出二十來丈;也不见有人户;这时太阳西偏;看來已是午后;文逸却叫起苦來;说道:“饥渴交加;当也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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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逸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矗立着数间房舍;篱笆墙上挑出一条破败的酒帘子來;正迎着微风左右摆晃;

    文逸大喜;说道:“好极好极;鱼兄弟;咱们过去讨碗茶喝;”鱼幸道:“甚好;”两人加快脚步;不一会來到篱墙之外;可奇怪的是;篱墙正中的柴扉深锁;似并无人烟;

    文逸伸手在柴扉上磕了数下;一边问道:“有人么;”磕了七八下;仍不闻有人开门;当即推门而入;

    柴扉方开;却吓了一跳;只见院子中有八个庄稼汉;皆是黑衣打扮;与身份极为不搭;或坐在石磨之上;或躺在水井之旁;尚有三个手里各拿着一块脏兮兮的鸡腿;吧唧吧唧啃着;

    文逸唱了个诺;道:“八位老兄请了;兄弟二人行经此处;饥渴难忍;求赐一碗茶饮;得解饥渴;感激不尽;”

    啃鸡腿的三个汉子听他说话;蓦然两眼精光四射;一个汉子说道:“要讨茶喝;來错地方了;请出去吧;”文逸陪笑道:“实在是走不动了;若是洠Р韬龋桓煌胨舶眨弧

    那汉子嘻嘻笑道:“要喝水;那可不成;我手里有鸡腿;待我啃吃完了;倒是可以给你留一块骨头;”文逸微愠;正要发作;那坐在石磨上的汉子一跃而下;说道:“五弟;你勿要为难他;这二位兄弟要喝茶;便给他茶水喝罢了;”

    对文逸道:“小兄弟切勿见怪;昨日上山捉了几百只老鼋;晚间命内子做成了下酒之菜;只是屋内人丁稀少;这天气又燥热得紧;怕搁置着馊了;你要讨茶喝;敢问吃老鼋么;”

    鱼幸心间一抖:“前后说话的这两人口音迥然不同;这人怎地称他为‘五弟’;老鼋不是长在水中么;怎地上山捉的;这其中恐有蹊跷;”不敢疏忽大意;暗自防备;

    却听文逸笑道:“兄弟活了二十几年;吃过猪肉狗肉;就是洠С怨霄饺猓患扔胁杷萌猓蝗绾尾怀裕弧

    那汉子听到这里;面色略变缓和;嘴里喃喃念道:“胡虏铁蹄怨;”文逸双目转动;不明所以;鱼幸只觉得这句话好生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那汉子见二人不说话;脸色又变僵硬;说道:“二位内堂中请;”当先在前领路;

    穿过水井石磨;便进入一条幽暗的小道;一路上;鱼幸暗自警惕;不时察看四周境况;但见小道上脚步杂沓;似乎有人來过;两旁长草覆道;修剪得甚是平整;其中还开满了白色小花;鱼幸暗自想道:“寻常庄稼人;怎会有闲心去打理花花草草;”

    戒备之心更加重了;待那汉子走出五六步;鱼幸贴近文逸;恐他武功低微;有什么危险;低声在他耳边道:“文大哥;小心一点;你洠Х⑾瞩桴蚊矗弧

    文逸低声回道:“这八个汉子都不是易与之辈;除了这个之外;另外七个腰间鼓鼓的;定是兵刃器械;”鱼幸回想片刻;果觉得那七人有些异样;说道:“正是;咱们当心点;你挨近我;”

    那汉子见二人跟得远了;回过头來;微微笑道:“小声嘀咕什么呢;跟紧点;这里路口甚多;只怕跟丢了;”鱼幸应了一声;扯着文逸跟了上去;

    走通这条小道;所有房舍已不见了;來到一处天光昏暗的山洞之中;只是这山洞空间极大;四面皆有光线投射下來;犹可听闻空洞啼鸟的声音;两人更加谨慎;掌心暗暗捏了一把汗;

    再行七八步;忽听得潺潺流水声传來;往前一看;一道峡谷赫然矗立;两岸相距恐有三丈之余;定睛一看;才发现两边顶着一条铁链;随着山风晃动;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那汉子回头道:“过了这悬崖;便可喝茶吃肉了;”当先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铁索之上;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鱼幸看得惊心动魄;暗想:“这人果然是个狠角色;”

    那汉子行到对面;面不改色;朝文鱼二人招了招手;鱼幸低声道:“既來之;则安之;文大哥;我带你过去;”一抱将他抱起;轻轻跃上铁链;

一零五章 重见天日(六)() 
他眼观四面;耳闻八方;眼见这峡谷甚是深邃;生怕那汉子发难;若是将对岸的铁链斫断;二人必定落将下去;定然是尸骨荡然无存;

    所幸那汉子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是微笑地看着鱼幸一步步走将过來;到了铁链的正中间;鱼幸更加惧怕了;若是对岸汉子遽然发难;前后相去甚远;那更是回天无力了;

    惊疑相交之间;忽听那汉子道:“这位公子好身手啊;只不知这老鼋之肉;你吃是不吃;”鱼幸暗想:“他们三番五次提及老鼋;莫非有什么深意不成;”

    还未答话;文逸已说道:“吃;为何不吃;”那汉子道:“我问的是走路的这位公子;可不是问你;”蓦地走到铁链末端;伸手握住铁链;

    鱼幸大惊;问道:“你干么;”那汉子“嘿嘿”一笑;说道:“两位公子身手恁地好;中原可洠в姓獍愫笊〔牛晃襾砜伎寄愕那峁Γ弧被耙舾β洌缓莺萁匆焕

    文逸大吃一惊;叫道:“妈呀;”身子剧烈颤抖起來;鱼幸神色自若;说道:“文大哥;你莫要害怕;勒紧我了;”就在这摇摇欲坠之际;身子往上一拔;凌空跃上五六尺;如一只大鸟;往对岸飞扑而去;

    对岸汉子见他如此了得;高声叫道:“蒙狗鞑子;恁地厉害;吃爷爷暗器;”鱼幸暗自叫苦:“糟糕;这人认为我二人是蒙古人了;怪不得他说中原武林洠в姓獍愫笊〔牛弧

    “嗖”地一声;那汉子握在另一只手中的飞蝗石已迎面扑來;鱼幸抱着文逸;方才跃上扑前;但两百多斤的力道;轻功再好;如何能送到对岸;

    这时见对方飞蝗石扔到;心中大喜;觑准方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运气今日方才领悟的“崖上烟”轻身功夫;再度跃起;足底在飞蝗石上一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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