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仙-第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大龙二正好返回,看到她在外面,龙大以为她是在找曦光,还在上方就朝她挥爪:“种神回去休息吧,东君带着小东君去青丘了,要晚些才会回来呢。”
风衷回神:“去青丘做什么?”
龙大想了想:“好像是说谁要成亲来着。”
风衷莫名其妙,难道涂山奉和秀秀同生共死了一番就忽然走到成亲这一步了?
一直到深夜也没等到父子俩回来,风衷早就躺下了。
不过根本没睡着,只是阖眼假寐在思索那青草的事,也不知是不是偶然。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屋门开合之声,鼻尖传来微微的酒香,睁眼就看到曦光在身旁躺了下来。
他双眼晶亮:“你这是醒了还是没睡?”
风衷怕他唠叨,装作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双臂:“嗯,刚醒既明呢?”
“在隔壁睡了。”
其实既明根本不想一个人睡,曦光在路上哄了半天,最后说:“父亲和你一起睡,我们不要打扰母亲休息。”
既明这才乖乖跟着他去隔壁睡下,然而等他一睡着曦光就立即起身到了这里。
小家伙一定是在青丘玩累了,此时躺在这里都能听到他低低的呼噜声。
曦光耳中听着自家儿子的呼噜声,眼睛盯着自家夫人的脸,觉得还挺惬意的。
风衷一手支额,问他道:“青丘有什么事?”
他笑了笑:“说不出来你可能不信,东行成亲了。”
风衷诧异地挑眉。
“先前汤谷遇到邪兆的事她知道了,又得知了我们此番合力封印极魔邪物的事,涂山奉刚回去她便同意了联姻,多半也是出于大义。不过东行的脾气我知道,当真一点不愿意也没人强迫得了,那涂山族人我也看到了,对她还真是不错,长得也就比我涂山十方的分。身差那么一点点了,不亏。”
曦光这话说得完全把自己当东行的娘家人了,听在风衷耳朵里却只觉得他不要脸,她“切”了一声背过身去,过了片刻又道:“早知道我也该去道贺的。”
“下次再去,还能饮些好酒。”
涂山族的酒喝了都觉得软媚,不愧是九尾狐。曦光盯着她白嫩的后颈,先前多饮了几杯,此刻思绪便开始抑制不住的旖旎,贴过去就开始亲昵地吻她的脖子:“昨晚的份今日补上。”
他们彼此神力契合,身心更是契合,风衷今日与他没气怄,也不拒绝挣扎,被他扳过身子时浑身已经软作一团,只在被堵住唇前按住他的唇道:“这次你可得节制些,上次我有些疼。”
曦光的声音柔了下来,“都怪我不好。”继续低下头来吻她的脖颈,一面伸手解她的天衣,又有些不大痛快地哼哼:“睡觉也不脱了这一身,真是”
风衷大大方方任由他忙活,自己的手也揭开了他的黑衣。
曦光手上一停,捉着她的手放在腰边,一边轻啄她的唇一边轻笑:“那就有劳夫人帮我宽衣了。”听来四平八稳,却难掩其中隐隐的愉悦和兴奋。
风衷抽去了他的腰带,手探进去,触到了他光裸的脊背,柔软熨帖。
曦光微微地粗喘,唇贴着她的,从脸颊到耳垂,再到颈边锁骨,一寸一寸地往下而去,天衣散开,他伸手在她衣襟里抚了个遍。
第097章 异变()
青丘的喧嚣刚退,涂山秀秀去看望过东行,踩着月色回去时恰好经过族长屋门前,忽然脚下一顿,轻快地往屋门而去。
涂山奉今日也多饮了几杯,回屋的时候走到门口也没进门,就在门槛上径自坐了下来,一手按着额角,耳中听到铃铛轻响,掀眼望去,就见她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地到了跟前。
“怎么,今日见到了既明如此高兴?”
“可不止这个,我跟着你去封印极魔邪物的时候都以为这趟要回不来了,如今好端端的回来了,这就足够我高兴的了。”
涂山秀秀凑过来看了看他的脸色:“怎么,喝多了?”
“有点,难得高兴。”涂山奉嘴角上扬了起来,拿开了额角上的手。极魔邪物被封印了,东行也答应与涂山族联姻了,这么顺风顺水,自然高兴。
涂山秀秀两手托住他胳膊往屋里拽:“高兴也别一直在这儿坐着,封印时你也消耗了不少,一回来就忙着给东行办婚事,还是赶紧去歇着吧。”
涂山奉被她拖了起来,半倚在她身上,慢吞吞地朝屋里走,垂着眼,目光始终落在她脚腕上,那白嫩的一截脚踝上面绕着打小就缠上去的铃铛,他每天都看,早就习惯了,今晚却有些移不开眼。
“秀秀。”
“嗯?”涂山秀秀侧头看他,不妨他的脸竟然紧挨着自己,一转过来就正好与他鼻尖相抵,惊得双眼大睁,刚想后退,腰上一紧,被他一手扣住。
涂山奉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忽然很严肃地说了句:“凡事要有恒心,可别热火三天就忘了,以后也要继续这样对我好才是。”
涂山秀秀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通训,顿时就气了:“难道我以前对你很差?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啊!”
彼此鼻息缭绕,涂山奉的脸紧贴着她擦了过去,双唇若有若无地蹭过了她的:“我说的是那种好,像种神对东君那样的好,傻丫头。”话语好似梦呓,他松开涂山秀秀,一头倒在旁边的床榻上闭上了双眼。
涂山秀秀摸着唇角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气得脸上通红,拳头都举起来了,想想他喝醉了,又给放下了。
谁要像种神对东君那样对你啊,我马上就去修男身!
正要走,又见涂山奉背过身去说了句:“敢修男身我就把你打回原形重新修炼。”
“”连她想什么都猜到了!涂山秀秀气得踹了一下床脚,扭头跑出了门。
月入层云,不远处的新房里,东行刚刚被揭去了盖头。
在青丘待了些时日,不用早出晚归的劳作,她连皮肤都白了许多。大红的衣裳衬着施了脂粉的脸,看来青涩又诱人。
至少在涂山族人眼里是这样的,凡人对他们而言天生就多一分吸引。
新郎是个温和的青年,一袭喜庆的大红站在她身前,发束成髻,为了与她看起来搭配,还特地把一头银发变作了黑发。
他生了一双笑眼,看什么都好似带着笑,挨着东行坐下来,问道:“哎,说真的,你虽然嫁给我了,可是不会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东行脸上一红:“胡说,我当然记得,你叫涂山隽。”
自打她来了青丘就有一群涂山男子围着她,有的也会刻意地来献殷勤,都是银发白衣,仪表非凡,友善又热情,可在她一个凡人眼里看来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她根本就没记住过几个人。
但涂山隽不一样,他不大爱在族人们当中走动,东行至今与他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五次,而且每次他也不主动招惹她,要么就远远看一眼,要么就当做没看到。
直到她昨日找到涂山族长说决定要留下来联姻了,他才再度出现,夹杂在一大堆男狐仙里,照旧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但不管什么时候那双眼睛都是笑眯眯的。
东行看了一圈,就指了指他:“他吧。”
当时涂山奉小声问她:“为何是他呢?”
东行干咳一声,悄悄道:“就他特别点,我记得住。”
所以怎么可能忘得掉啊,整个涂山族的未婚男子,除了涂山奉也就他不对自己暧昧逢迎了,与其他人比较起来还真的是很特别。
再说她也不大喜欢黏糊人的,这么个对人疏疏淡淡的样子也不错吧,反正只是联姻而已。
她搓了搓衣角,忽然想起先前见到斩鄂的情形。
不,该叫他东君了。除了容貌之外,只剩了点滴慵懒神情还在,无论举止还是气势,都是凛然不可冒犯的天神了。
她已经听父亲提过,早在她还未出生之前,是种神拯救了快要走投无路的凡人们,带着他们进入了汤谷,而那时候东君就已经陪在种神身边,就连东行这个名字都是她取的。
斩鄂大概就是东君漫长生涯里的一次意外罢了,她恰好撞上了这意外而已。
她看了看身旁的新郎,大概自己也只是他的一点意外而已,毕竟他年岁不小了,据说人身修炼出来才四五百年,尽管如此,对她这个凡人而言也是漫长的岁月了。
她埋着头,忽然道:“我只耽误你几十年,将来等我老了死了,你再找个仙人婚配吧。”
涂山隽一愣:“成婚当晚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说真的,你我都知道只是联姻罢了,若非我有福德,你不是涂山族人,你我根本也不会凑在一起。”
“唉”涂山隽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明白的呢。”
东行呐呐地看向他:“明白什么?”
“我是故意不搭理你的啊,我看你选了我,以为你看明白了呢。”
“啊?”
“若非如此,怎能叫你记住我啊,傻子才跑去向你套近乎呢。”
东行觉得很古怪:“你为什么希望我选你啊?”
涂山隽眼珠转了转:“我们族长说了,你有福德,一旦与涂山族人有后,是凡人和青丘的幸事,届时可是会厚赏我的,一个孩子大概能传我百年修为,多生几个我说不定能成为全青丘最厉害的狐仙呢。”
“”东行张了张嘴,还想说话,涂山隽拂灭了灯火,借着月光拉过她的手:“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睡觉睡觉。”接着人就被他按到了床上。
第二日一大早涂山奉就起了身,醉酒之后仍觉脑仁儿突突的疼,端着盏仙露坐在案后慢慢饮下,就见一对新人来见礼了。
东行跟在涂山隽身后,微红着双颊,头发都挽了上去,是涂山族的妇人们教的发式,梳的还算有模有样。
涂山奉心里回味着昨晚跟涂山秀秀说的那番话,也没多在意,随口嘱咐了二人几句便请他们出门。
东行故意落后了一步,快步走到桌案前小声说了句:“涂山族长你自己的修为怎么能随便传给别人,就算是为了人间好,也不该这样对待自己啊。”
涂山奉搁下手中玉盏:“什么?”
“涂山隽都与我说了,说我们生一个娃娃,你就传他百年修为”涂山隽在外面唤她,东行只好到此为止:“族长你还是不要这样了,太亏待自己了,我走了。”
涂山奉看着她脚步匆匆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心:“我何时跟涂山隽说过这话了?”
汤谷一夜旖旎。
这一回可算是叫曦光得了逞,说好的节制节制,还是将风衷折腾了个大半夜,最后搂着她的腰有了睡意,仍觉得那肌肤滑腻的烫手,干脆扯了自己的黑衣搭在她身上,再把手搁了上去,这才安心睡去。
快天亮时风衷醒了,毫不拖沓地苏醒了过来,动了动四肢,浑身精力充沛。侧头看看曦光的睡颜,心道还真是与他神力契合,连夫妻之事都有裨益。
曦光迷迷糊糊间被她推醒,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风衷脸红得好似快滴出水来,小声说了句什么,声如蚊蚋。
“什么?”曦光瞬间清醒了大半,凑过来低笑:“你再说一遍。”
“我说算了!”风衷被他灼灼目光盯得无地自容,背过身去,恨恨道:“我只是为了尽早恢复罢了,你别多想。”
曦光的手指已经勾去了她身上搭着的衣裳,紧紧贴了上来,暧昧地磨蹭了两下:“你刚才分明说的是再来一次啊,我都听到了,怎能反悔呢?既然夫人诚意相邀,为夫自当尽力。”
说着一手穿过她腋下覆上了胸前柔软,急如骤雨般吻了下去。
激战正酣,外面传来了龙二低低的询问:“东君,今日你还亲自去送太阳不?”
“不去!”曦光扶着风衷的腰肢卖力着呢,哪有那个心情。
“哦。”龙二走开了,远处隐隐传来它与龙大的低语:“我就知道东君是一时兴起,最后还不是我们俩忙啊。”
风衷从一听到龙大的声音开始就死死咬着唇,直到此时才松懈,口中溢出一声低吟,又被曦光迅速吞入唇间。
一番云雨,直到日头高升方歇。风衷起身穿衣,打坐片刻,精神盎然地起身下床,顺手将手边的黑衣丢给曦光。
曦光一手接住,一手支头看着她:“唉,过河拆桥,你这是榨干了我就翻脸不认了啊?”
风衷扭头白他一眼:“我去看看既明,你要一起来?”
“夫人自己去吧,为夫要养精蓄锐。”他翻了个身接着睡了。
风衷嗤了一声,脚下不停地出了门,刚到隔壁房门口就看到既明在自己穿衣服,倒还算周整,就是腰带系不好,松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