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我为峰-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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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好好的掠着雄州边进入定州,让雄州连古泾河的边都看不到。
雄州、韵州,两国并不交境,穆丰若是想进入韵州,一个是经过中州中转,一个是途经定州中转。
穆丰如果是寻求快捷,其实走中州是个好选择。
不过,他手头有宝仙九室天的情报,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铁女林如碧万里追杀夏石客的线路,他的想法是沿着两人的来路倒寻着走一边。
不求别的,万一他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蜘丝马迹呢
涪州是古泾河流域的一个货物集散地,顾而舟脚船舶众多,人口帮派异常杂乱。
有在江边上捕鱼,辛勤劳作的渔民,有在江边嬉戏玩耍的孩童,还有停渡在港口的无数船舶。
樯桅如林,以千百计的脚夫正在起卸货物,紧张忙碌。岸上商人旅客络绎不绝。
其繁忙热闹丝毫不差于越州的古台府。
这里往来人流中不仅有寻常商旅,普通百姓,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夹杂其中。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穆丰,这涪州是个不小的城市。
这时忽见一艘巨舶由远及近驶来,同时河边两艘小艇飞速迎了上去。
岸边巨舶很多,只不过来来往往的巨舶多是商船,而这艘却是不同,之所以如此引人注意,主要它无论是外型和旗帜,都充满豪华阔气的情调。
巨舶靠岸停下,甲板上隐见人影,但由于距离颇远,看不真切。
还未看清楚巨舶上下来的是什么人的时候,突然岸上一阵混乱传来。
穆丰回头瞧去,只见一群能有四、五十人,像是脚夫装束的流氓恶汉,持着利钩、尖插、担挑一类东西,正在围追堵劫几个少年。
带头的几个大汉似乎还有不俗的武功,人群里,身形晃动,轻易的就把逃路完全封死。
这样一来,码头上立时鸡飞狗走。
其间竟然还有几名公差打扮的人在内,只是他们看着少年,还有流氓恶汉都是满脸苦笑,尽显无奈。
穆丰眉头一蹙,感觉这里好象半点王法都没有。
围观者也有些江湖人,大多都在看着热闹。
许是有人如穆丰这般看出来,被堵截的几个少年很是顽皮,明明都有着不错的修为,可偏偏不出手,反而东躲西藏的,根本就是在玩耍这伙脚夫们。
“都给我住手。”
突然一声暴喝,一道人影从巨舶上飞身而来,身形快似流星闪电。
“好家伙,来个硬头货。”
那几个顽皮少年中闪出一道人影,悍然迎了上去。
“砰砰”
两声巨响,气流冲击,江水荡漾。
半空中,强劲的气浪宛如狂风仍一般,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鼓荡。
激荡的江水起伏,冲击得围观人群东倒西歪,几乎无法站立。
待两人从天而落时众人才看出,从巨舶上下来的是一个锦袍大汉,此时他的一双巨掌还在向天高举着。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形矮小的少年。
年纪不大,一脸鬼灵精怪的,满脸挂着坏笑,看着他“柳老三,你也不咋地啊,都两年了,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旁人几乎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穆丰却看清楚,少年飞身而起,后来居上,一跃之间竟然比那个壮汉跳的还高。
居高临下一掌拍下,如果不是他最后收手,恐怕这个壮汉要受重创,而不是现在这般,只是不轻不重的小伤。
壮汉一口气没喘过来,一张大脸憋得通红。
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慢慢的把高举的双手放了下来,哭笑着脸道“我的大少爷,谁知道你冲上来和我对这一掌啊。还好我反映及时,要不然,不要了我的小命啊。”
少年撇着嘴道“那你怨谁,你江湖混多少年了,还不知道保护自己,就你这个样子别不知道哪一天,稀里糊涂的,连脑袋丢了都不知道。”
壮汉看着少年一副故作老成的样子,训斥着他,一时间哭笑不得“我的大少爷,我还不是怕他们伤到你们吗”
少年冷笑一声,不屑的撇着嘴“就他们,我们是在逗他们玩呢”
“对啊,就他们还能伤得着我们,连毛都碰不到一根。”
另几个少年也跑了过来,笑呵呵的看着那群脚夫远远的停下脚步,不敢围过来的样子。
就这还有回头调侃着壮汉“我说柳老三啊,小彪来了没有啊。我们辛辛苦苦可是等他一早上了。”
壮汉看到这群少年的模样心中暗道“我的老天,这群小阎王都来了,少爷可是有的苦吃了。”
口中忙道;“来了来了。就是没有想到几个少爷都来了。”
几个少年还没有听完壮汉的话已经纷纷抢上巨舶。
一个个腿脚灵便,身体轻盈,竟然都有不弱的轻功。
开始的时候,还很正常,可当他们腾空而起后就全然变了一个模样。
争先恐后的就像是在比试轻功一般。
或快或疾,或飘逸或轻盈。
转眼间,跃过江面,点着小艇,飞身跳上巨舶。
第七百二十七章 惹事生非()
“不错啊。看样子都是不同门派的少爷们,各有绝活啊。”
穆丰看了一眼,不禁点了点头。
“这般年纪能有这份轻功,算是很不错的了。”
这几个少年,外表看似混不吝的,其实从腿脚上能看出,在家都是下过苦功的。
巨舶上的人显然都认识这几个少年,看他们的样子都不约而同的闪身、让路。
急切间,几个少年对他们也视而不见,合身扑向巨舶甲板,直接闯进大厅主门。
然后,就听到大厅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声。
显然里面动起手来。
听着里面的乱响,柳老三和巨舶、小艇上的人都摇头叹息。
这群小祖宗啊!
看来大厅里的东西又要换一批了。
“真够乱的了。”
穆丰看这些少年的胡闹,顿时放弃了从水路上行走的念头,转身就要离去。
“这位兄台,暂且留步!”
陡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声音是在穆丰背后响起的,只是一句,穆丰就听出,这是在叫自己,不由停下了脚步。
眼前人影一闪,他被拦住了去路。
穆丰驻足,定睛一看是一位文士模样的中年人。
此人一边捻弄嘴上的胡髭,一边向着他点头微笑。
穆丰眉头微颦。此人两撇短须,脸上略微带有病态的苍白。
他的眼眸很不讨巧,是那种不讨人欢喜的黄色。
此时他没有看穆丰的脸色,而是盯着穆丰拖在地上大夏龙雀斩。
眼眸闪闪宛如色鬼看到了美妇,又如酒鬼看到了美酒一般。
他在故作仪态,故作遮掩,却不像一切都落在穆丰的眼中,感觉到此人既显得轻浮,又有种故弄玄虚的神态。
“好眼力,还很少有人能注意到我手中不起眼的大夏龙雀是把什么样的剑呢?”
穆丰嘴角含着笑意,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也好奇这个轻浮的中年人喊住他,到底要干什么?
文士被穆丰目光掠过,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连收回贪婪的目光,有些尴尬的向穆丰一拱手道:“在下对兄台手中的剑很是好奇。”
一语过后,他停顿一下,看着穆丰,发现穆丰面部表情,也有些诧异。
“哦?”
穆丰微微颔首,略一回礼。
“有什么好奇的,不过是一把破剑而已。”
“破剑!”
文士惊讶。
仔细看了看穆丰道:“这剑,能借在下一观么?”
穆丰笑道:“有何不可。”
说完,抬手将大夏龙雀斩递了过去。
两人的举动,到是叫身旁的人有些注意,几句话的功夫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文士刚接过宝剑就注意到身旁围来一群人,眉头一紧,没拔剑观看,而是看着穆丰低声道:“这里有些不方便,不如我们去旁边的小酒馆吃两盅。由在下请客,如何。”
穆丰还没说话,一旁的人已经叫道:“一把剑有什么不能在这看的,这里还有什么隐秘吗?”
“对啊,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叫我们看看。”
“对呀。就在这看。”
小小一撮人,竟有闲情雅致起哄。
瞬间,又引起一群人围了过来。
看到这样,穆丰倒是对自己的举动感到有点后悔。
没事和这位文士打什么交道,借什么剑看啊,无聊不无聊。
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冷眼旁观,看这文士到底要如何。
左右看了看,文士显然也有些悔意。
不过他没说什么,而是眉角一皱,双眸间放射出隐藏在眼中的精光。
目光凛冽,冷冷的向四周望了一圈。
双眸锐利如刀,让起哄的几个人感到身体一冷。顿时心生怯意,竟然有几分不敢与他对视的意思。
怯怯的向后退了两步。
穆丰有些诧然,扫了文士一眼。他倒是没想到,这名文士竟有如此精湛的修为。
“原来是中条山之狼,田塍大驾光临啊。”
这个时候一个剑客挤身过来,语气不冷不热,嘲讽的寓意却不言而知。
文士脸色略变:“原来是莲花谷鸣大少爷?此时出头不知有何想法。”
莲花谷陆家,也是武林中小有名气的世家,虽然在定州武林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一家几十口人,个个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尤其可怕的是,陆家每代都有一两个能在江湖闯出点名头的人。
几百年过去,让莲花谷竟然一直徘徊在中级世家的边缘,无论如何都跌落不到末流。
正是因为莲花谷陆家齐心合力,异常团结,到也让人不敢小觑。
这位大少爷陆鸣,就是莲花谷年轻一代,在江湖最有名气的剑客。
年纪虽然不大,却使了一手好剑,性情急公好义,又交游广泛。
在江湖上闯出不小的名头,被不少人誉为难得的武林新秀。
“我可是听人说过,中条山之狼目光最毒,品论古玩名画,神兵利器是个鉴定大家。能被你田塍大家看得上的东西,绝对是个好玩意。”
陆鸣带着不阴不阳的语气,走了过来。
“你家少爷大小也是个剑客当然对这把能叫你田大家看得上的宝剑,嗯,是想当然是好奇了。”
穆丰好奇的转过头,扫了一眼这位大少爷。
不用猜,从他语气上就能看出来,这位莲花谷陆大少爷和中条山之狼田塍定有过节。
穆丰微微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年轻好胜啊!
不管不顾,随意出头。那位中条山之狼田塍,怕不是要恨死他了。
田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歪着头,看着陡然出来,硬是要坏他好事的陆鸣,心下暗恨。
可惜,当他的余光看到巨舶上的柳老三也好奇的围了过来,就知道。
想独吞这把好剑,是不可能的了。
嘴角一撇,田塍索性公开这把宝剑,即便惹起一番风波也不顾了。
既然心里有了决定,他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笑道:“也好,既然大家都想要这剑,咱们就玩玩。我考考大家,就看看众位是否能有这个眼力来看这把宝剑。谁能看出这把剑是柄什么剑,有什么好的、稀奇的地方让我田塍断定这是把宝剑?”
田塍的一叫好倒把围观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这把锈迹斑斑的宝剑上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 玩耍()
大夏龙雀斩,本身十分华贵。
剑长三尺九寸,剑柄如龙尾盘卷,剑镡如银雀展翅,剑锋若雀嘴突兀,佩环处有尺五长古玉云纹,上面镶嵌七颗宝珠,华彩异常。
显然它历任主人对他都细心呵护,视若生命一般。
可惜,自从落入穆丰之手,就从未在意过,随手扔,随手放,不管是重甲钢盔,还是刀斧岩石,逮什么打什么。
搞得现在,佩环上的古玉已经花了,镶嵌的宝珠也有些破了,木鞘斑斑驳驳,除了绿色锈迹外就是划痕,如果不是千年铁木所制,早不知道换过多少变。
单从样式看上去,威武宏大,并非时下样式,应当是把古剑。
有见识的人都能看出,这剑并非凡品。
而并非凡品的古剑,竟然能沦落到这种地步,显然它的主人也绝非凡品。
“从剑式上到是能看是把好剑,不过,能把剑弄到这种地步,这位主人也是个能人啊。”
旁观者看不出这剑的好坏,却不耽误他们嘲弄起穆丰来。
穆丰没说什么,全然无视的,看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