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古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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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蓝蓝的天，还有云朵在身边飞过。
窗外偶尔有几只路过的小鸟投来好奇的目光，碰碰窗户不明白这种大个子是什么东西。
就算是平时在怎么熟悉的环境从上空往下望时都会有一种兴奋感，那种仿佛宇宙紧握手间的豪迈不是任何人都能明白。
现在的四周虽然广阔没有边际，但比起现代这里要安全的许多。毕竟在圣朝拥有飞行器的就只有他们而已，不会发生撞机什么的空难。
“好，好高。我们是在飞吗？”
不知道是慕仲治还是慕仲凌颤颤巍巍的问道。
“得，解释了半天全白费了。”小嫣翻个白眼也懒的理会他们。而小烈从上了飞行器起就离他们远远的。说什么他也不愿意承认他们其中哪个是他的父亲。真是太丢人了！如果可以选择他真想这么跟他们中的某个可能是父亲的人说：“出去别说我是你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嗨，现在后悔还来的急吗？
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左右，小烈往地标处看了眼，根据显示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便可以到达那个泸阳郡。顺便调整了速度，又想起了什么。看了他们一眼，便把高度尽可能的给降到了最低。
这种低空飞行在现代是很危险的，不过在这古代平原地比较多基本也不是太危险。
“现在有好些吗？”小嫣听到小烈的话将慕仲治的头强行扭向窗口。她就是看他不顺眼。“好，好多了。”现在这高度差不多就两匹马的高度不算太高。
慕仲凌也将头转向窗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有一瞬间闪过不知名的情绪。看了眼精灵古怪的兄妹俩他又缩回一边扮演沉默王子去了。
快接近泸阳郡时小烈向慕仲治询问道：“先去哪？”根据种种他是父亲的可能性最大。虽然最后还要在近一步的证实。
“先去郡守府。”
得到回答的小烈再次将飞行器升空寻找最佳的着落点。
“不行，这里的道路都太小了。这有什么比较空阔的地方吗？”小烈从显示器处查看着底下的位置发现都是些密密集集的小街道。虽然现在的飞行器不过一辆马车的大小，但下面的小巷子却仍容不下它的大小。
“现在哪还有什么空阔的地方，有的也被尸体占满了。”哪次闹灾不是尸野成群的。
“没办法了。捂住耳朵。”小烈对他们说道。
“愣什么，快啊。”虽不解但仍照着做了。
小嫣坐到小烈身边与他一同启动变型装置。飞行器开始大规模的缩小成一只箱子的大小。在这压缩过程那种压抑会通过次声波传入人的耳内，使人神经暴燥。
一过三分钟的时间，慕仲治与慕仲凌的额头就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小烈知道情况的紧急赶紧找了一块地降落。
当飞行器降落在泸阳郡郡守府前的一块空地后当地百姓都好奇皆害怕的围了上来。
咝的一下门开了。慕仲治与慕仲凌受不了的跑了出去。小烈与小嫣也难受的走了出来。
百姓看到从一个小箱子内跑出四个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
“老天爷终于听到我们老百姓的心声了。谢谢玉皇大帝，谢谢王母娘娘，谢谢观音大士。
神仙下凡了，神仙下凡了。
神仙老爷来救我们这些可怜的小老百姓了”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众人听闻皆都跪了下来不要命的磕着头。
小嫣看着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群人，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抚着有些疼的头，小嫣忍不住皱了皱眉无力的靠在小烈的肩头。
经过刚才一闹他自己也不是很舒服，四处寻找着另外两人发现他们正抚在一根大树下狂吐着。也是，刚刚的惊吓再加上刚才那一折腾也够他们受的了。
“仲治，仲治。”慕仲凌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弟弟。亏他还是大将军，居然就这样晕了。
看着这一幕小烈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收回飞行器不再看他们。
面对满地的百姓小烈有气无力的说：“我们不是神仙老爷。我们是皇帝派来解决瘟疫的钦差，这是令牌，你们的郡守呢？”听到他的话从人群中步出一中年男子。
“下官就是本郡的郡守。”
“准备两个房间给那两个吐的跟晕的。你随我们去重病区看看。”虽然他们也很不舒服但救人第一。郡守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这两个孩子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
“愣着干吗，听不懂人话吗！”心里已经够火了还来添乱。
“是。下官遵命。”
“还有你们都回去，一会我们会过去询问的。”
安顿好了那兄弟俩小嫣与小烈在郡守的陪同下往重病区赶去。
老百姓们听到小烈的话也是不知所措。看又想想，这么小的小孩子能有这样的魄力便不在犹豫纷纷往自家走去。他们坚定的相信是神仙了下凡来解救他们泸阳郡了。
拾肆：无能为力的挣扎
街道四周的居民区处挂满了白色绸布，在古代白色代表的是死亡而非高贵。
街上，屋里处处都有百姓的哭泣声。
声声压抑的让人想吐。
看着想着间小嫣已经几乎崩溃。放开小烈的手跑到一颗树下抚着树大吐特吐起来，胃中能吐的都吐了出来，胃一下子空了不少但心里却感觉舒服了很多。
无力的靠在树杆上，这场灾难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
“哥哥，死的人太多了。”看着好些爬满蚂蚁的尸体小嫣又再次干呕起来。
“嗯。”小烈淡淡的应了声。面对此情景他也无力再多说些什么。
又随着郡守逛了几家灾户看着他们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样子小烈根本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婆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的。”扶着已经皮包骨瘦的老太太小烈心里禁不住的悲鸣。如果他们没来又或者他们来的不是这个时间，在科技如此落伍的年代里他们除了在死亡面前挣扎还能做些什么。
出了院门小嫣的脸色已经相当可怕了。小烈让郡守背着小嫣先回府衙而他独自前往水源地区惧样本。
瘟疫其实说白了就是传染病而一般性的传染病也就那么几种。
人体传播与外物传播。
只有确定了病源体才能真正的对症下药。
回到行馆已是夜露风寒的时间，大厅里睡着些不安稳的重病患者慕家兄弟俩也仍没恢复过来。小烈亲手亲脚的回到小嫣身边，她的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哥，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这里的水源并没有携带病茵。但明天还是让郡守发布告示让村民不要饮用生水。等我们回到皇城还要让延叔叔告示天下。古代的安全意识太过淡薄了，对于饮水问题迟早会也麻烦的。”很多国家地区都有因为水源问题引发的国际争端。在现代淡水资源日益减少，国家不得不花费大量财力物力建造淡水转化器。
不过在他们的年代还有可以解决的办法，但在这个年代即使想得到他们也做不到。
“哥，你别皱眉好不好。”小嫣抱住小烈的胳膊眼睛声音已经咽唔的不行。“我们已经来了。不会再有人死掉，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狠狠的擦掉眼泪小嫣跳下床从胶囊里拿出万能药箱。“如果水源没问题那可能就是人体传通的，明天我去收集血样化验。”小烈点点头有些心疼的抱过小嫣。
在家时小嫣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各种药剂，有些已经失传已久的药学配方在她一次次的试验中再度重现，做为历史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她的能力。
第二日天还没亮兄妹二人便早早的出了门，昨天看望过那些已经奄奄一息的病人今天可能会熬不住。
来到那间已经破败的小院，那些可怜的小乞儿。
小嫣深吸口气戴上面罩与手套，能否成功就看她有多少实力了。
“哥哥我的药箱里有病毒疫苗，你先帮他们各注射0。5毫升，这应该能为我们争取点时间。”昨天她答应过小烈不再让任何人死在面前的，她相来说到做到。
那些破庙里的小孩子从没扎过针，虽然她们的电子针不像传统针那么痛，但一瞬间的触感对现在的他们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对不起，请你忍一忍。”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哭得声嘶力竭，小嫣拿着针筒的手在发抖。还差一点点。
“宝宝乖不哭。”一位羸弱的妇女节女爬到孩子身边抱起他安慰着，小嫣低下头吸吸鼻子。“你在干什么。”突然小嫣看到那个女人拿着自己的手指在给那个孩子吸吓得大叫起来。那边小烈听到声响回过头脸也黑在一大圈。“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脏，你这样会害死他的。”收回针筒，小嫣毫不客气的抱过孩子不让女人碰她。
“可是孩子他饿。”女人也委屈。朝庭一直不来救他们，能吃的都已经吃没了。现在连上山挖野菜的力气都没有。“对不起我……”可是就算这样也不可以拿手指给他吸啊。小嫣抱着孩子却感觉不到半点重量，他应该要比自己大一些按理说也应该更重一些，可是。
“拿这给他们充充饥吧。”小烈从药箱拿出一瓶维生素片。这东西跟糖也差不多大概能补充些热量。“嗯。”接过药瓶小嫣倒了三粒在手上喂那孩子。“你们也都过来吃点吧。”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嫣心里自责道：早知道就多带些巧克力了。
离开大院兄妹俩的心情都不好。
四周仍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昨天已经让士兵将死尸堆在一处给火化了，那些早些下葬的也被挖了出来。看着他们的家人不忍又无奈的表情。
来到村口的空地，尸体还在燃烧着。霹雳啪啦的骨头声。佛经似乎有说过人在火化时原有的灵魂会脱离躯壳升往极乐世界。红色的火焰中带有蓝色的魅惑光影，那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吗？
“不知道那个天堂美不美。”
“天堂再美也比不上鲜活的人世。人这种动物无论再怎么痛苦挣扎，他们的内心都是渴望生命的。”所以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那些自杀的人，为什么他们就能因为一些莫明其妙的理由而放弃生命。都说自己苦，自己累。可他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那种想要活下去却被死神无情带走的无奈，那种想要留在家人身边相陪却不得不让他们痛哭流泪的心碎，那种……那种……能明白什么叫绝望也就不会想要放弃如此灿烂的生命。
“走吧。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我们的救助。”
两人纷纷退后三步向那些以死的亡灵致敬。
“对不起，没来得保护你们。”
回到郡守府那两人都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看到他们两个回来正想上前痛斥却发现了眉头紧锁与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的悲痛让人心疼，做为大人在这种紧急关头不但没帮上什么忙还在这被人服侍着，而他们两个小孩却要在外面奔波劳累，这样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责备，想想都没脸说话。
“你们知道外面的百姓都在传言什么吗？”慕仲治试途让气氛活跃起来。
“什么。”
“他们传言说：皇上派小仙童跟小仙女来拯救泸阳郡百姓。而且这消息已经是家喻户晓了，百姓们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慌慌不安的闹事，现在他们都安静的在家等着……”
“等死吗？”
“早就说过我们不是神仙。要说我们是怪物也许心里还能好受些。慕仲治拜托你成熟些现在没人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没在看众人一眼两人皆消沉的回了房。
回到房小嫣并没有马上进入实验而是躲在被窝里哭了一下午。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可能肤浅到这种地步。妈咪，难道我们的父亲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吗？所以你才会毫无留念的转身离去。妈咪，小嫣不想要那样的父亲，不想要。她宁可自己的父亲是那个工作狂般的大公子也可以是那惜字如金的二公子，就是不要那个不堪入目的三公子。
“哭吧，哭出来会好些的。”小烈并没有安慰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于化验他帮不了什么忙。妈咪是天才发明家，爹地是诺贝尔经济奖得主，小嫣是诺贝尔医学奖得主而他……
除去敏锐的逻辑思维能力外就只剩下毫无作用的音乐天赋了。
拾伍：真相只有一个
窗外渐渐转暗，小烈看了看屋里又想了想外面。
“够了就把今天浪费的时间全补回来我先去外面跟他们聊聊。”
传染病有些注意事项不能一下子想起来。小烈先在书桌上列了一张单子把能被的都给补了齐。看着小嫣似乎也还需一段时间。
慕仲治的人品给他们的打击确实太深了些。
等小嫣哭累睡醒已经是第二日凌晨三点的时候了，小烈没有在身边。
“对不起。”
擦擦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