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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慕君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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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命而行,是我等不敢想的事情。若是成功,说不定就能离您要寻求的真相更进一步。”掌柜的道。

    那人道:“贫道在这世上这些年岁,记事起就与虫鱼鸟兽为伴,开智时方知世间万物皆有父母,世间万物皆有生死。而贫道生来便会修炼,无父无母长生不死。贫道我,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听着东家这样说,掌柜的心中竟然有些悲戚,活着那么长的年岁,看着身边的人生生死死,而自己却像是被遗忘在一隅,永远没有死亡的权力。听说他刚开始也尝试过各种自尽的方法,奈何完全没有用处,最多是闭过气去,元气大伤,却不会死亡。

    掌柜的道:“东家不必担忧,该知道的事情,自然会知道的。”

    掌柜的陷入沉思,据家族老人讲,这位东家儿时被祖先收养,祖先在深山采药时候发现了他,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儿,却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安安静静地听他唱山歌。祖先颇为惊奇,以为是谁家孩子养不起,不得已扔在了山野,成了跟着鸟兽一同长大的野孩子。祖先可怜他,便带他回家,起名为聆歌。

    “斯人已逝,到了你这代,全然看不出有半分他的影子了。”聆歌抬头看他,想的却是第一个叫他聆歌的人。

    掌柜的道:“家中兴旺千年,全仰仗东家荫蔽。”

    “我们不过互惠共生罢了。你们家族为我提供正常人的身份,我保你家平安。”聆歌道长仿佛并不很想听这样的话。

    聆歌环视了一圈屋子:“方才进来我便察觉了,有什么人来过这儿,还买走了你心爱之物?”

    “是两名客人,空扇是在下主动赠的。”

    “什么客人竟然能配得上你的空扇?且这气息,总觉得有些熟悉。”

    “是两位女扮男装的客人,装作小厮打扮,瞧着应该是两条街外的余府内眷。”

    聆歌微微皱起眉头:“余府?辰王的开国大臣,余仲笙?”

    掌柜的道:“正是他。”

    聆歌的双眼微微眯起,重又覆上了危险的气息,当日在红荷西赏他曾重伤莲美人的“情夫”,但私心里也觉得他活不了了。没想到在七夕国宴上又在辰王身边瞧见了他,虽已易容但周遭气息未变,怕不正是传闻中辰王得到的军师“仲笙先生”。

    聆歌还怀疑莲美人可能是辰王那边派来的细作,但又看着辰王的态度,又丝毫不像。而今看来,仲笙先生对辰王更像是自己对晋王那般,表面上看着忠心耿耿,实则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些目的而帮他成事罢了。

    “有意思。待我回复元气之后,定要好好会会这个仲笙先生。”

第76章 关心则乱(上)() 
暮汐和诺儿刚一踏入院门,立刻被余府的侍卫团团围住。

    为首的向暮汐行了礼,道:“姑娘去哪里了,让属下们好找,请姑娘速回夕颜苑吧。”

    后面立刻有四个人跟上,仿佛是要押送她们回去。暮汐知道这是余言发现她不见了,估计给他惹了不愉悦。为首的侍卫又安排几个人出门,告知出去寻找的人手回来。

    暮汐最会审时度势,笑道:“小女子不过是出去溜溜弯,不想竟为您添了麻烦,真是惭愧。”

    “姑娘若想出去,也需提前和仲笙先生知会一声,让属下多派几个兄弟保护姑娘。您这样悄摸出去了,仲笙先生差点没把整个余府翻过来。”

    暮汐没想到余言仙君竟然会发那么大的火,道:“那小女子这便回去跟他解释清楚,侍卫大哥们都辛苦了,快去歇息一番吧。”

    “不敢不敢。”

    暮汐瞧着他们一动未动,应是在担心自己又要逃跑了。只得和诺儿灰溜溜地回了夕颜苑。

    才一踏入房门,正瞧见余言仙君一脸阴郁地坐在房里的美人榻上。暮汐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现在一瞧觉得并不比太学仙府的先生差几分,瞧了两眼竟然觉得腿肚子发软,硬生生地不敢向前走了。

    余言仙君命所有人从夕颜苑出去,一时间整个院子空空荡荡只剩二人,安静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为何不上前来?”余言道。

    暮汐尴尬地笑笑,道:“这太阳真不错,我松松筋骨,呵呵,松松筋骨。”

    余言道:“你在怕我?”

    暮汐的笑容僵在脸上,料想自己是逃不过了,便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怎会怎会,余言仙君可是整个天界最好说话的人,小仙怎么会怕呢?”

    余言仙君瞧了瞧她手中握着的空扇,道:“看来确实是不怕。否则也不敢违背我的再三叮嘱偷跑到外面玩耍。万一被辰王的人发现会怎样?你是不要命了吗?”

    暮汐自知理亏,但不服他这般批评,反驳道:“仙君说什么要不要命的话,我们在这个世界死了,仙魂就回去了。反正这些日子被余言仙君囚在此处,寻人的事情也只能仰仗仙君你多多费心,有没有小仙在都是一样的。”

    余言怒道:“仙子在此处凡体肉身,生死考校虽不至于让你去那阴曹地府,但疼痛折磨并不会因为你不是凡人而减少半分!”

    暮汐不知他为何生气,自己也觉得委屈:“不过是疼痛而已,小仙修仙那么多年,至于会害怕这碗大的伤口吗?”

    余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拉入怀中:“你怎能如此不知心疼自己?”

    暮汐没想到余言仙君忽然做这种事,挣扎一番。可余言却偏偏不动,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好,你不怕。你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怕坏了。”

    暮汐有些不明白,便愣住了。

    余言道:“一想到你可能再度落入危险境地,我便怕得不得了。”

第77章 关心则乱(下)() 
暮汐不知哪里来的无名气,道:“小仙劝仙君莫要再说这样使人误会的话。也烦请仙君注重礼数,将小仙放开。”

    余言惊愕,手上忘了用力,暮汐便挣脱开来,跨到两步之外:“仙君那日去红荷西赏对小仙但之后又为了救小仙身受重伤。小仙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二者相抵,小仙便不再计较。但如今仙君已经和若离郡主订婚,再做出这种浪荡事儿,怕是要污了我们两家清洁世交的名声。”

    余言不可置信地瞧着她:“在仙子心里,余某便是个浪荡的登徒子吗?”

    “余言仙君将我放在这夕颜苑数日,第一次来就这般火气,实实在在让暮汐消受不得!”

    “那还不是”那还不是因为她竟主动为晋王跳舞,还说出“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的话,让自己心神不宁,不敢前来相见。

    暮汐瞧着他的模样,眼睛里竟然氲了一层泪,怒道:“且不管你有无婚约,就算没有,听闻你已经有了心悦之人,就请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余某心悦之人自然是”余言仙君忽然失了言语,开口却说不出来那个“你”字。

    暮汐将扇子丢在他身上:“是什么!?少用你那些花花句子来搪塞我,小仙修行多年,自然分辨地出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话!”

    余言仙君垂下眸子:“余某并没有心悦之人,前些日子这样说给若离郡主听,只是为了断了她的念想。”

    暮汐将信将疑:“真的?”

    余言仙君点头:“千真万确。而且余某也并不是登徒子。方才余某失态了,皆因太过担心仙子的安危。既然仙子不喜,余某今后会注意自己的行径是否符合礼数。还请暮汐仙子见谅。”

    暮汐瞧着他眼中仿佛有些失落,或者是自己真的误会他了。但教育他的那番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总不能让他假装没听见,只好顺着这话继续说:“那那自然是好的。”

    余言仙君捡起来掉在地上的扇子,交到她手上。道:“郡主这桩婚事我是一定会退的,还请暮汐仙子不要一直拿这事情框限你我二人。”

    “你、你若真的不喜欢她,退了便退了,天界那么多好姑娘,总能找到一个合你心意的。”暮汐言有所指,但心虚得厉害。

    偷眼一看余言仙君的眼睛,又觉得尴尬至极,忙又补上一句:“实在不行的话,小仙会为你多牵牵红线。只不过毕竟是天后和公主的赐婚,若是想要退,恐怕不是这样容易的,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余言仙君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回道:“仙子说的是,时候不早了。仙子歇息一下用些午饭,余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忙,说起来聆歌道长之事仍有疑点,还请余言仙君多多关注。”

    余言道:“聆歌道长已死,我是瞧着他断了气的。”

    “可”

    “既然仙子觉得仍有疑点,那余某便派些人去看看。”

第78章 络结千千() 
余言退出夕颜苑,不一会儿诺儿便回来,打眼瞧着暮汐仙子的脸色:“姑娘和仲笙先生聊的可好?”

    暮汐叹了一口长气,道:“仍是那般。”

    “要诺儿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既然姑娘心中有仲笙先生,无论他是否对姑娘有爱慕之情,您都应该向若离姑娘学一学。”诺儿招呼着布了饭菜,摆上碗筷。

    暮汐道:“若离仙子那般的脾性和胆识,还偏偏不是我一朝一夕学得会的。”

    诺儿摇头:“并不需要学得样样儿都像她,只是要学她的主动。你若是在这边巴巴儿等着,就算流水有意,也能让两个人等到缘分都尽了。”

    暮汐听得她这话很在理,默默思索着。

    诺儿看她的表情似乎有松动的迹象,便又接着劝导:“奴婢知道姑娘碍于二人的面子,迟迟不肯动。不若这样——姑娘先试探试探仲笙先生的意思,若是他懂,自然有所回应,若是无意,亦可不失身份。”

    暮汐听得这话,终于犹疑地问道:“怎个试探法?”

    诺儿笑了笑:“姑娘可赠个亲手做的礼物,最好是可以随身携带的香囊玉佩之类。若是他也在意姑娘,定然会视若珍宝。”

    暮汐觉得可以,但是女红这一项自己并不是很擅长。在天界时候,织锦都是靠着仙法,从未将那细小的针握在手里面过。

    诺儿见暮汐面露难色,问道:“姑娘觉得这个法子不好么?”

    “非也,我只是不太擅长做这些”暮汐握了握手中的扇子,灵机一动,“不若我把这柄空扇填上赠他如何?”

    “空扇确实是好,但您至少也要再加一点稍微女儿家的东西吧?”诺儿看着她,又想到另个,“不如奴婢教姑娘打络子吧?坠在扇柄上。和扇子一同送去。”

    暮汐思量一番,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诺儿师傅用心教导了。”

    诺儿笑开:“姑娘可别说这么生分的话。奴婢在宫中伺候您和陛下已经许”

    暮汐见她忽然停住不言,猜到她心中在想写什么:“辰王新立,必不会大开杀戒。晋王曾是真龙天子,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暮汐话说到这句话,还有自己心中的猜想,直觉告诉自己晋王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任人摆布,他定然是留了后手的。

    “陛下”身边的宦官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前方便是芜芊殿了”

    辰王乜了他一眼,吓得宦官向后面缩了缩,他冷冷道:“朕需要你来提醒吗?”

    那宦官吓了一大跳,新帝不同于庸王,他是个阴晴不定的人,说不定哪日就触动了他的逆鳞。因而这几日提心吊胆地伺候,生怕他一时气怒便砍了自己。饶是这般小心翼翼,仍免不得三五日一次的盛怒。

    辰王并不瞧他,只身一人进了芜芊殿。

    正如自己吩咐的那样,房梁正中坠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下方,曾经的晋王被倒吊在那里,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牲畜。

    辰王神色动了动。

第79章 龙搁浅水(上)() 
晋王只穿了里衣,没了鲜艳的华服。绳子从他的双肩绕至背后,将他的双手紧缚在腰际。再在脚腕处绕了一圈,深深地勒入血肉,污血染红了白色的里裤。

    身上也并不完好。每日鞭笞之刑不落下,纵横交错的血印从白色里衣上面透出来,新的血迹赤红,而旧的血迹已经变成了褐色。原本万人之上受人敬仰的皇兄,如今头发都不能束好,发丝垂在地上,和他正下方的一片污渍混在一起——那片污渍暗色的,也不知道是混着血或者别的什么。

    倒吊并受罚的这几日终于拖垮了晋王的身子,他现在仍在昏迷。辰王靠近他,蹲下身来,撩起了晋王沾着脏污的一缕青丝。而后者在昏迷之中无知无觉。

    辰王忽然觉得兴奋,从心底最深处的不知所谓的地方传来让他窒息的快感。

    看着曾经骄傲干净的兄长变成这种模样,他的唇抖动着,扯出大大的笑,发疯一般地:“哈哈哈哈哈真的是大快人心,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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