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后策,狂后三嫁-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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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紫璃内心深处,早已对他失望透顶,也知心高气傲的他,忍耐是有限的。
是以,此刻她垂首以待,面色从容,对于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听之任之,丝毫不做其他反应。
看着她沉静的面庞,赫连远的心底,再次生起想要掐死她,再吻活她的想法。
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她一带,他刚想狠狠吻她,却因她提前洞悉他的想法,在他倾身上前,已然微微抬首。四目相接,她的脸上,毫无惧色,更无闪躲,仿佛是一个失了生命的布娃娃一般,摆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此刻,她的眼神,冷冷的,似是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瞬间浇熄了他心底所有的火气!
“你……”
赫连远艰涩的咬了咬牙,用力甩开她的肩膀,转身如风一般大步离去。
云紫璃面上仍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看着他决然而去,她只是微微福身,垂首轻道:“臣妾恭送皇上……”
殿外,看着赫连远拂尘而去,阿媚眉心紧皱,不禁苦涩一叹!转身向里,见云紫璃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连忙上前,欲要将她扶起,却见云紫璃先一步起身。
“姐姐早前不是还打算要虚以委蛇的吗?何以现在又这般?”阿媚看着云紫璃,摇头叹道:“若实在放不下,便再给他一次机会又何妨?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遇事要看你如何抉择,明明退一步,便可海阔天空,姐姐何必如此难人难己?”
闻言,云紫璃看了阿媚一眼,却只缓缓抬手,挡在自己腹部,不语。
她并非是在为难自己,而是不知如今该如何抉择!
事情,总有意外,就如现在这般。
***
自那日之后,赫连远一连两日都不曾再到过寝殿。
眼看着,过两日便到了青萝太后寿诞,云紫璃的身子,也已然好多了。
这一日,将琐事处理的七七八八,萧染儿便到了奉贤宫。
让萧染儿在大殿稍等,阿媚进入寝殿:“姐姐,萧妃在外求见。”
“我寻思着,她也是时候来了!”
青萝太后的寿诞,在两日之后,她将寿宴之事悉数交由萧染儿打理,合着今日,她是来交差的。
放下手边绣了一半的香囊,她对阿媚轻道:“请她进来!”
闻言,阿媚微怔,看着云紫璃不施脂粉的模样,她不禁轻声说道:“我跟她说,让她稍等,待姐姐洗漱过后再请进来!”
“没碍的!”
语气里,透着几分不以为然,云紫璃自边上的小几上,取了面具戴上,“这样就行了!”
“姐姐可要涂些唇脂?”
阿媚眉心微拢,如此轻声提议着,却见云紫璃已然重新回到榻前,靠坐其上。随即她轻轻一叹,转身向外。
须臾,萧染儿进入寝殿时,云紫璃已然横卧榻上。
进殿后,萧染儿缓步上前,微福了福身行礼,落座后关切问道:“皇后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承蒙萧妃妹妹挂念!”
云紫璃轻盈抬手,接过阿媚递来的燕窝粥,轻笑着喝了一口:“妹妹此次过来,可是寿宴的事情准备妥当了?”
“大抵上都准备妥当了,只等两日后的寿宴了。”萧染儿微微颔首,接过青儿奉上的新茶,她蹙眉问道:“姐姐这些时日里,一直都不曾卧病不出,不知到寿宴时,可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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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作戏()
“怎能不出席?”
云紫璃轻轻一笑,又多喝了口燕窝粥,这才悠悠然道:“平日里告病不去与太后请安,本宫已算失礼,若她老人家寿诞之时,却仍不到场,便无疑是失仪了!”
萧染儿浅笑一声,道:“皇后娘娘不曾进宫之前,宫中各主,稳居各自宫庭,争着抢着想要博得皇上宠爱,若是如以前那般,这阵子您告病,宫里该格外热闹才是,可现实情形却让人备感意外!”
“哦?!”
云紫璃亦笑,却不以为然的看着她问道:“这阵子本宫不曾出去,妹妹正好与本宫说说,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稀罕事儿,竟能让你倍感意外?!髹”
萧染儿盈盈一笑,低垂着眼睑,涩然开口:“如嫔妹妹一直为博皇上欢心而苦练琴技,方才臣妾寻思着太后寿宴之时,若有她献曲,则气氛更佳,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到了她那儿,与她提及此事时,却被她婉拒了回来!”
“如嫔都说什么了?蠹”
云紫璃听闻萧染儿的话,端着粥碗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寥有兴味的笑了笑!
如烟所弹奏的一曲《倾城色》,日日在御花园里响起,为的无非便是籍此讨赫连远欢心。今次青萝太后寿宴,赫连远一定到场,她却拒绝了弹奏的机会么?
这,在外人眼里看来,确实是有些反常了。
然在云紫璃看来,却不得不夸如烟是个聪明人!
低敛的眸华,来回游转,她在内心深处,暗暗夸赞了一声!
“她倒是没说什么,只道是不能献艺罢了!”萧染儿轻笑着,眉梢轻抬:“不过臣妾狐疑,便多问了她身边伺候的贴身丫头,这一问才知,这阵子不只皇后娘娘您病了,如嫔也病了,早已不再到御花园里练曲了。”
“青儿!”
云紫璃唤了青儿,将手里的碗递给她,并吩咐道:“你且到如嫔宫中走上一遭,就问如嫔身子如何,可请过太医了?”
“奴婢遵命!”
青儿微福了福身,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
云紫璃再次开口唤住青儿,看着萧染儿道:“人这一病,便会想念亲人,可惜的是本宫的母后,远在离国……”转头,看下青儿,她与阿媚要了腰牌,轻声叮嘱道:“本宫听闻,自元后去了之后,国舅爷跟肖似姐姐的如嫔似是亲姐弟,如嫔没有亲人,若是想见国舅,你便拿着本宫的腰牌,命人到云府去请进宫来!”
“喏!”
接过云紫璃递来的腰牌,青儿快步离去。
待青儿离开,萧染儿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国舅爷跟如嫔妹妹到底不是亲姐弟,如此请进宫来,只怕不太好吧?”
闻言,云紫璃唇角冷冷翘起:“这后宫本宫说了算,人是本宫请进来的,谁敢有异议?”
云紫璃身上所散发的,乃是天生的帝后气势,她口中所说的话,也足够猖狂!
但,即便猖狂,萧染儿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谁让,人家有猖狂的资本呢?
云紫璃见萧染儿轻笑了下,并没有所说什么,随即敛了冷意,看着萧染儿说道:“这阵子,也许天气的缘故,得病的人多了些……你看本宫不也在病着么?妹妹的身子没事吧?”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身子无忧!”萧染儿轻笑着起身,对云紫璃福身告辞:“皇后娘娘身子不好,这两日里,且仔细将养着,臣妾还要去巡查寿宴事宜,这便告辞了。”
云紫璃作势便要起身,却被萧染儿拦下,云紫璃也不客气,轻拍着她纤柔的手背道:“太后寿宴之时,本宫便全权托付于妹妹了!”
“皇后娘娘放心即可!”
萧染儿嫣然一笑,带着贴身宫人离开寝殿。
待她们一走,阿媚端了苦茶上来,轻言声道:“姐姐素日仔细化过妆容才戴上面具,今儿却没有,还好萧妃娘娘没认出您来!”
“你觉得她没有发现了?”因阿媚的话,云紫璃的眸光,变得深邃起来。“我倒是觉得,她比以前要沉稳聪明多了……”
阿媚皱眉:“姐姐的意思是……”
云紫璃轻轻一笑,身子后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即使她知道也无妨,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这张面具,也戴不了几天了……”
太后寿诞,不正是个不错的时机么?!
宫里安静了这么久,也该热闹热闹了!
不久后,青儿自如烟处回返。对正抱着孩子的云紫璃恭了恭身,她轻声回禀道:“奴婢已然问过了,如嫔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出席寿宴该是没问题的。”
“嗯!”
云紫璃轻轻点头,问道:“可提及要请国舅进宫一事?”
青儿回道:“奴婢提了,可如嫔却没答应。”
闻言,云紫璃抱着孩子的动作微滞。
边上,阿媚出声问道:“没答应?”
“是!”
青儿蹙眉颔首。
闻言,云紫璃黛眉高高扬起,片刻,她看着青儿,问道:“你可问如嫔为何不答应?”
青儿轻蹙了蹙眉头,重复着如嫔的话:“如嫔娘娘说,皇后娘娘的美意她心领了,不过如今宫中正是多事之秋,她不想将国舅牵扯进来……她还说,以后日子还长,只要皇后娘娘垂怜,自有她见国舅的时候!”
云紫璃闻言,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这……”
青儿稍作迟疑,再次开口:“奴婢在锦华殿里,听说了件事情,想与娘娘一并禀了!”
云紫璃眨了眨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青儿会意,垂眸轻道:“早前的时候,刘姑姑说太后心烦,命她到请如嫔娘娘到太后宫里陪着下棋,如嫔娘娘便问了一句,太后寿诞将至,好好的为何要心烦,便听刘姑姑说,皇贵妃的乳母眼下正跪在太后宫门处,说是皇贵妃娘娘做错了事情,要求太后原谅呢……”
听到这个消息,云紫璃心下释然!
如今陈莺被禁足,连她的乳母都见不到,不过想来她这乳母是个聪明人,虽说没见到陈莺,但是陈莺做过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如今陈莺被她禁足多日,这乳母便只能去求青萝太后。
陈莺的乳母这会儿跪在太后殿外做什么,别人不知道,但云紫璃却是一清二楚!
说到底,她们是姑侄,如今若想陈莺脱困,则必要青萝太后替陈莺周~旋,但是前提是青萝太后得先原谅她……
“姐姐,你刚禁足皇贵妃,这贱婢便跪倒了慈宁宫,太后跟皇贵妃乃是姑侄,她这是想拿太后来压您……此等贱婢,实在当诛!”阿媚眉眼轻抬,神情恼怒的看着云紫璃。
她并非崇尚血腥之人。
但在这深宫之中,哪怕是一点点的差错,便有可能赔上自己的性命。
是以,有的时候,她宁愿选择,手上沾满血腥,也要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人!
如今!
陈莺已然知道云紫璃的身份。
早在此前,她便曾与云紫璃多次提及,该让长春宫出点乱子,让陈莺就那么去了……但却一直不见云紫璃点头。
“随她们怎么折腾,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云紫璃不以为然的对阿媚叹了下,眉心轻皱,复又舒展,她轻轻一笑,站起身来。
“姐姐要去哪里?!”
阿媚眉梢轻耸,上前搀着她。
“到里面上妆!”说着话,她抬步向里,对阿媚轻道:“我可是有一阵子没去跟太后请过安了,眼下你我到长春宫走上一遭,瞧瞧那乳母到底意欲何为!”
上次投毒一事,别人也许不知,但青萝太后却知此事该是陈莺所为,自投毒一事之后,青萝太后便不曾见过陈莺,不管她怎么求,青萝太后都不曾见过她!
本主都不见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乳母了!
大吴国的冬天,来的被北燕要晚,秋日仍旧透着燥热。
云紫璃抵达慈宁宫的时候,陈莺的乳母正顶着烈日,一脸虔诚地跪于殿外。在她身边跪着的还有陈莺的贴身宫人,那宫人此刻一脸焦急,时不时的向大殿方向张望着。
可令她失望的是,慈宁宫的大门口处,只躬身立着数十名宫人,却始终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娘娘,慈宁宫到了!”
远远的,望了跪在慈宁宫门口的两人,阿媚立身于轿辇之外,对云紫璃禀道。
边上,青儿轻轻的将车帘掀开,阿媚微一抬手,便见云紫璃伸出雪白柔荑,扶着阿媚的手腕,聘聘婷婷的步下轿辇。眸华微抬,凝着不远处跪在地上已然被汗水打湿了两人,她唇角轻勾了下,缓步上前。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见云紫璃款款而来,丫头连忙颤声福身,规规矩矩的行上一礼。
陈莺的乳母闻声,身子颤了颤,有些艰难的挪动了下膝盖:“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淡淡的,瞥了那丫头一眼,云紫璃立于陈莺乳母身侧,却不看她,只直直的望进慈宁宫的大殿之内:“嬷嬷是皇贵妃的乳母,跪在此处所为何事?”
明媚的阳光,打在云紫璃的面具上,反射起五颜六色的彩光,让人一时间无法直视。
陈莺的乳母,侧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