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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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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琛颔首,语调中带了几分愧疚:“也是朕的错。”

    “皇上……”古曦芳轻唤,眼泪随即落下,哽咽道一声,“皇上已经顾及臣妾太多,你若再这样说,叫曦芳有何颜面再见君?”

    彦琛轻叹,“朕最苦恼的,竟是你们都如此善良,最恨的,就是权欲蒙了他们的心……”

    原来静燕一死,并非赫娅和如雨所为,浩尔谷赫娅自作聪明,以为她找人散播谣言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但事实上除了皇帝知道,古家、李家的人都知道。李家的人按兵不动,皇帝那里肃清谣言散播者,而古家的人,顺水推舟送她们一个人情。

    那一日梁如雨、赫娅先后与这静燕宫女接触,而静燕对赫娅那一句话也传得宫里宫外皆知,回想那年中秋,不难猜测当时的事同赫娅无关,本该揪出那宫女叫她说出真相让和郡王府颜面扫地,但那样做未免太招摇,古家索性派人在宫中所手脚,将那已苟延残喘剩一口气的宫女弄死再抛弃于御园。

    原是等着叫太监宫女们发现,谁想到竟撞上了小公主和武婕妤,如此更给了皇帝发作的借口,古家的人尚以为如此是事半功倍。却不知,皇帝仍旧要以静制动,无为而治。

    “同样的话朕对皇后说过,然在朕心里你并不比别人轻几分,所以朕也要对你说。”彦琛沉静地告诉古曦芳,“今时不同往日,很多事已是朕也难以左右的了,但朕不想辜负你们任何一个人,也不曾放弃对泓晔的期许。泓昶虽是嫡皇子,但因废太子一事朕心里始终有个梗,所以不会贸然立嫡。相反的,是给泓晔更多的历练机会,他若真正优秀卓尔不群,届时就不是朕履行许诺,而是他自己成就事业。曦芳,朕希望你时时刻刻站在泓晔身边,引导他走在正道上,不要让你的家人影响他动摇他,比起一个优秀的储君,朕更希望得到一个善良的儿子。”

    古曦芳眉目皆松,显然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含泪道一声:“妾定如君所愿。”

    彦琛却又道:“一些话仍要说在前头,外头那些人若仍不安分,朕必定不会心慈手软,到时候泓晔一定会有所耳闻,你若无法开导他,就将他送到朕的面前。朕这一生与父亲之间诸多猜忌和误会,至先帝临终仍不能释怀,是一辈子的遗憾。”

    “皇上莫再说,臣妾明白。”古曦芳擦去眼泪,含笑道,“皇上难得来一回,臣妾做些点心来。”

    彦琛见她如是,也放下心头牵挂,只笑道:“泓晔曾说你晒的萝卜条好吃,拿来与朕尝尝。”

    曦芳笑道:“陪着小米粥最美味不过,臣妾去去就来。”如是离去,彦琛则起来活动身子,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到案前写下书信,用随身的御印压了,自己找信封装罢,唤方永禄到身边说,“八百里加急,送去西南。”

    不时曦芳归来,两人对坐说些家常,不提。

    翌日,皇后一道懿旨将赫娅召进宫,她孤独地立在殿内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正耐不住性子要去询问,忽而来了太监道:“王妃随奴才来,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在隆禧殿等您。”

    赫娅一愣,却不能违抗,依言随同而来,隆禧殿的肃静叫她浑身一震。待入得殿内,只见皇后与贤妃分坐上下,前者一脸肃容,后者满面惊恐。她一步步走到中间,正要福身行礼,边上却出来一排太监宫女,麻利地在赫娅面前搁下两张矮几。

    “母后!”赫娅眼见矮几上两件东西,失声喊了容澜,倏地跪下道,“为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她明知故问,其实矮几上有白绫、鸩毒各一,触目惊心地摆在那里,只等她自己挑选。

    容澜面无表情,冷声道:“这是本宫的恩旨,赐你全尸。”

    “不要!”赫娅失声痛哭,浑身颤栗不止,将两张矮几掀翻,爬到容澜膝下哀求,“母后饶了我,饶了我……”

    容澜厉声道:“自你嫁入皇室以来,不懂相夫教子孝敬长辈,只知无事生非到处惹祸,皇上与本宫念你年轻无知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浩尔谷赫娅,今日本宫在列祖列宗灵前照祖宗规矩将你处死,容不得你不服。”又厉声喝道,“王海,再取白绫鸩毒来。”

    旋即有太监宫女换来新的白绫和鸩毒,依旧摆在那里,触目惊心。赫娅脸色苍白,眼眸瞪如铜铃,她松开手,爬起来指着容澜道:“你们凭什么处死我?怎么不想想你们对我做过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我是浩尔谷部的公主,我是泓昀的妻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容澜却不为所动,只冷幽幽地将目光投向李子怡,问:“你有话说吗?”

    贤妃早就被吓得发懵,只是摇头,更避开两人的目光不敢看。赫娅却冲到她面前来说:“就是你生养的好儿子把我弄成这样,现在你不管了?你挑唆我做那些事,你帮我做那些事,现在你都不承认了?难怪你会生出那样窝囊那样不知廉耻的儿子,你们都是一样的。”

    李子怡怒道:“你疯咬什么?谁允许你这样说自己的丈夫?我又为你做了什么?”

    “你敢做不敢当,而他做得出,我为什么不能说?如果不是他心心念念别的女人,如果不是他同男人混搅蛮缠,如果不是你们一次次逼我,我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赫娅大哭,疯了一般拉扯李子怡,“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拉开。”容澜冷声道,言罢就有宫女太监上来将赫娅架开,容澜起身走到她面前,问,“白绫和鸩毒,你自己选一样,本宫赐你全尸就是看在你是浩尔谷部公主的份上。不过赫娅,想想你从前做得种种事情,你觉得自己对得起这个身份,对得起你的父汗吗?”

    赫娅尖叫着挣扎着,冲着容澜道:“放开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既然你不选,那本宫替你选。”容澜冷眉肃目,根本没有半分动摇,转头对王海说,“把鸩毒给她灌下去。”

435。第435章 是注定的() 
王海得令,带着几个小太监上来,四五个人死死地捉住赫娅,另两人用勺子将她的嘴撬开,王海遂亲手将一碗黑如浓墨的药灌入她的嘴里,但是即便被那么多人制住,求生强烈的赫娅还是不断地挣扎,故而一碗药竟洒了泰半。

    容澜回头看瘫软在地上的李子怡,眉色一凛,冷声道:“再灌一碗。”

    李子怡闻言果然浑身一震,几乎将脸埋入胸中,根本不敢看眼前的景象。王海依言,又给赫娅灌下一碗鸩毒。如是小太监们才松开手,赫娅剧烈咳嗽着,面目狰狞可怖,伸手指向容澜,才欲开口,忽而两眼发直目光涣散,紧跟着瘫软下来,重重地跌倒在地。

    容澜只是冷声道:“把她拖下去。”言罢徐步走到李子怡的面前,她已然瑟瑟发抖几欲晕厥。

    “如果今日被灌下鸩毒的是泓昀,怎么办?”

    “皇后!”李子怡惊呼。

    容澜眸中厉色如利箭直直迫向李氏,怒声道:“不是吓唬你,李子怡,你若再不清醒,下一回被赐死的,就极可能是你的儿子。你过去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报偿,如果你不想报应在儿子的身上,劝你从今往后安安分分,不要再让我有半分不满,不然我容澜一定会为后宫清理门户,决不姑息你。泓昀若手牵连,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李子怡匍匐在地上大哭,其实她根本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被皇后叫到这地方来,只说今日要执行家法,可她甚至都不知道来的人是儿媳妇。此刻看起来,仿佛皇后认定静燕的死是赫娅所为亦或自己所为,皇后这是要屈死她们婆媳吗?可本还有底气为自己辩驳几句,但一翻旧账她就无言以对,而今次又仿佛是皇后最后一回警告她,如有下回,真的会和赫娅一个下场吗?

    “赫……赫娅她……”李子怡因哭泣和慌张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抬手指着赫娅被拖走的方向,她几乎不敢想象容澜会在这样神圣的地方处死一个孩子,这个温柔的女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送贤妃娘娘回宫,好生照顾着,别叫她吓着皇孙。”容澜根本不理会她,转身拂袖而去。

    王海等人上来请李氏回翊坤宫,她不敢拂逆顺从地跟着回去,才进门,王海就另说道:“皇后娘娘的懿旨,即日起贤妃娘娘不得随意出入翊坤宫,外人也不能擅自进入,违者以宫规论处。皇后娘娘另说了,贤妃娘娘若觉得照顾不好皇孙,宫里自有娘娘替您照顾。”

    许是孩子也有感应,王海这句话才说罢,殿内承垚就大哭起来,嚷嚷着要找祖母,李子怡心中大痛,哭着答应一切要求,如是王海离去,轰然一声将翊坤宫的大门关上。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了?”李氏大哭,此时承垚跑出来扑在祖母怀里,哭闹着要找他的母亲。

    “垚儿乖,垚儿乖……”李子怡跟着哭,却实在不忍心告诉孩子他的娘亲已经往生。

    且说赫娅今日被宣召进宫,梁如雨在府里忐忑不安,然赫娅才走不久,就另有人来找她,却是从护国寺来的人说梁昭仪要见她。如雨自然不敢质疑,只是随行而来后,便被安排在大雄宝殿内诵经,并未见梁昭仪半面,直至晌午时分,才有小沙弥来引导她到禅房,彼时正有素斋送入,她在门外略等片刻,就见谷雨出迎,笑道:“侧妃请随奴婢来。”

    梁如雨进来,却见嗣音与舒宁都在,淑慎也带着初龄坐在一边,竟是家常吃饭的模样。淑慎起身来,唤了一声“嫂嫂”。她忙应着,又向嗣音、舒宁行礼。

    “坐吧,一起吃点东西,你诵经半日也累了。”嗣音寻常道,伸手指指舒宁边上的位置。

    梁如雨战战兢兢地坐下,却连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此时谷雨端来一碗粳米粥,舒宁夹了两块素鹅到她碗里,温和一笑:“尝尝看,比宫里的好吃。”

    如雨不置可否,但也不敢不动,遂跟着动了筷子,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而嗣音她们却仿佛没有她的存在,个个轻松自在,又有初龄玩闹,一顿饭吃得很好。但她们都放下筷子时,如雨碗里才动了几口。

    嗣音问:“不合口味?”

    她忙摇头,却又找不出更好的说辞,便沉默了。

    “你若有喜欢的,挑几样带回去给郡王妃也尝尝,这些素斋是寺里自己用的,外头尝不到,本宫和武婕妤也是沾了初龄的光。”

    如雨笑笑,依旧不知说什么好。

    嗣音便道:“回去吧,今日要你替本宫和武婕妤诵经,辛苦了。”

    梁如雨愣了一愣,敢情她来是为她们诵经的?又不敢多问细问,既然人家已开口叫她回去,自然只能走了。

    如此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离去,如雨满腹疑惑地回到家里,门前小厮却告诉她:“王妃被抬着回来了,听里头的嬷嬷们讲不醒人事,跟死了似的。”

    梁如雨大惊,赶着进来看,果然赫娅昏迷不醒,但显然是有呼吸脉搏,询问下人怎么回事,众人只道是宫里的人送回来的,什么话也不说把赫娅往门里一放就走了。又问请没请大夫,慌了半日的家人才想起来去请。

    不时大夫到,诊治后很奇怪地问如雨:“怎么给王妃喝那么多迷药?这恐怕要睡上两天两夜了,若是真醒不过来,或死了或一辈子这么睡下去也极有可能。”

    如雨闻言失色,实在弄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时宫里又传出消息,说皇后娘娘禁了贤妃的门禁,让和郡王府的人往后进宫见她,必定先通报坤宁宫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了?”梁如雨毫无头绪,只是心乱如麻,她隐隐觉得,有些事似乎早就瞒不住了。

    只是大夫言重了一些,当天夜里赫娅就醒来,但醒后见如雨等人如妖魔鬼怪一般,惊声尖叫发癫一样地赶走她们,将自己藏在角落好容易平静后,便两眼发直神情呆滞,下人们问不出什么,便更加好奇她今日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

    如雨私下那里对秋穗道:“你说给她吃药的人,会不会是皇后?难道所有的事皇后那里都明白?”

    秋穗不知如何劝慰,可眼瞧着主子忐忑不安,自己也跟着紧张,皇后能这样对付赫娅,有一日若找梁如雨算账,岂不更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宫里头,当李子怡得知儿媳并没有死时,也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原来那几碗根本不是什么鸩毒,就是放了白绫,也是容澜知道赫娅不会屈服就范,不过做做样子吓唬她。只不过那几碗药是笃定要灌她喝下,这一次只是小小的警告,再有下一回,就真的要灌下鸩毒了。

    而嗣音在护国寺召见如雨,亦是皇后的意思,她并不知道皇后的用意,只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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