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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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也许她永远不见他,终有一天会忘记或者习惯疼痛,可是,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怎么舍得放过她呢?无论多么情深义厚,她还是爱冷恶多,宁可拿韦行的命来冒险。良久,帅望问:“那个孩子,真的是”
康慨点点头,沉默一会儿:“韦大人不是那种会为别人背黑锅的人,而且,在那之前,他们确实,曾经”
帅望瞪大眼睛,嘎,曾经什么?这你也能知道?
康慨笑:“曾经被困在山洞里三天三夜,你父亲去救你母亲,当时大雪封山,滴水成冰,他们没被冻死,一定是互相取暖来着。”
帅望无语了,靠,可真香艳啊。
康慨点点头:“所以,韦大人的骄傲让他不能丢下一个女人,然后,你母亲知恩图报,绝不肯连累他,又宁愿替他死。”
帅望叹息,到这个地步,任谁都得以为,缘份啊,缘份:“冷秋那老狗,自始至终,都只当我娘是鱼饵。”
康慨沉默一会儿:“我听闻,冷掌门当年——对弟子”
帅望点点头:“只当做工具而已,没人性的老狗。”
康慨沉默一会儿:“你父亲并不是遇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可爱她善良她声音动听,他就爱上了,他的内心世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进去。即使还有一样善良美丽的女人,她们不一定会遇到机会表现她们的善良,所以你希望的那件事,很难发生。而且,梅家的事,很复杂,你千万不要给你爹招惹那么大的麻烦。”
帅望苦涩地:“感情有很多种。”
康慨笑了:“我不相信爱情也有很多种。”
帅望无语,当然爱情只有一种,就是无怨无悔不由自主那种,就是施施对冷恶那种,也是韦行对施施那种,可是并不是只有这种爱情才能结婚啊,难道找不到那个人,就让人类绝种啊?
梅欢倚在门边,斜着他们:“用不用吃饭?聊得这么高兴?”
康慨道:“如果你听到什么,千万别对别人说,会死人的!”
梅欢叉着腰:“哈,兴你说不兴我说?以为你们韦大人好高贵,有什么了不起,成天拉着嘴角,一脸要咬人的样子,真是情圣我也不希罕。”
康慨道:“你希罕也没有用,你们将军府架子越摆越大,不做皇上的亲戚,皇上和你那做将军的爹就都睡不着觉了,你如今也长大了,不是小孩子,总不能为了自由要你爹的命。我还是那句话,别有幻想,把太子妃当成一个官职来做,面子里子都做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给你们全家人一个平安,至于你心里那点欲望,寄托到琴棋书画里去好了。不然,你家人真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还想安乐?”
梅欢瞪着康慨,半晌,什么也没说,走了。
韦帅望闷闷地吃他的饭,如果梅欢不肯入宫那一切就简单了,可是,梅欢不愿意是一回事,她绝对不能置她亲人于险地的。
再说,谁能保证自己一定会遇到真爱呢?难道除了所谓真爱,这辈子,别的感情都不要?那个真爱好象又只有在得不到时才存在,得到了,也不过是慢慢变质腐烂。
帅望叹息一声:“梅欢能胜任那么敏感的职务吗?”
康慨沉默一会儿:“也只先扔到水里再教她游泳了,梅欢去太子府后,我会常过去关照的。”
第41章()
41,长大
帅望默默吃他的晚餐。
累了,他应该做点什么吗?
事情太过复杂,越复杂的事,你推一把,造成的后果越不可预料,只有良好的愿望是不够的。如果结果不是可预见的,会往好的方向上去,我不应该干预他人的选择。
梅欢家族的未来,与梅欢的个人幸福明显是不相容的。而且,必选其一,不能兼顾。真的要救梅欢,再怎么周全,也不过是让梅家在目前不会陷入被灭门的境地,长久来看,梅家得罪了太子,其败落可以预见。
帅望轻轻放下筷子,梅欢已做出选择,那么,象韦行所做的,帮助梅欢更好地完成她的选择,也许是唯一的选择。
梅欢拿来药,给帅望上药,帅望轻声叹息:“你不会希望永远在韦府当个保姆,是吧?”
梅欢愣一下,抬头,静静看了帅望一会儿:“我不知道,我觉得,在家不快乐,在这里”静默一会儿:“我不知道。”
帅望沉默一会儿:“也许太子是个可以相处的人。”
梅欢道:“当然,不会有人比你父亲更难处吧?”
帅望笑:“说得对,梅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梅欢轻声:“没有人能永远不长大,然后,有些事,不得不做,不得不忍。我想”沉默一会儿:“其实我很害怕。”
帅望轻轻技抚摸她的长发,微笑:“好梅欢,你又漂亮又聪明,出身显赫,武功出众”
梅欢笑:“那样,我就更会觉得太子恶心了。”她再次沉默一会儿,小声道:“听说,太子喜欢同小宫女们玩过家家游戏上帝啊,那小子与你同岁。”
帅望愣了一会儿:“咦,做太子那么幸福啊。”
帅望一手支着头:“要不,我们先玩个过家家游戏?”
梅欢把余下的药涂到帅望鼻子上:“去死。”
第二天一早,韦帅望早早起来,结果发现韩孝小朋友已经在练习了,他只得再一次惨叫一声:“天哪!”
有这样一个伙伴比着,真是天亡我也。
韦行过来时,看到韩孝已经热身完毕,而韦帅望还是努力地试图把自己的剑拔出来,韦行沉着脸,你不会以为天才是不用学习的吧?你只是领悟得比别人快一点,并不是说,老天爷已经把功夫装到你那比猪还懒的脑子里了。
韦行沉着脸站在帅望面前,韦帅望想不看到他也不能,帅望只得咧着嘴:“很痛。”伸手,韦行看看帅望的手,皱眉:“怎么弄的?”
帅望无语,半晌:“剑柄。”
这回轮到韦行无语了:“剑柄?!”惊骇地。老子摸了半辈子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效果?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去拿布把手包上。”
韦行还在:“剑柄?”然后怒吼:“你有多久没练过剑了?!”
帅望轻声:“我在,我在研究”
韦行怒吼:“你研究个屁!”
帅望沉默,唔,糟,是一顿毒打还是恶毒的惩罚?
韦行气得绕着韦帅望转了几个圈子,半晌,低声:“那么,你是怎么做到,没把那些剑术都忘掉的?”
帅望沉默半晌,低声:“想象,或者,树枝。”
韦行要想一想才明白,韦帅望用想的,或者,用树枝来练:“为什么?”
帅望微微有点意外,咦,你问为什么?不直接用打的?他看了一会儿韦行,斜了一眼韩孝,沉默一会儿:“师爷”
韦行抓着帅望的肩膀,一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狠狠摇晃一下:“什么?你是白痴啊?什么能保护你?是你自己的功夫!难道是别人的善心?小子,你是聪明过头了!”
帅望苦笑:“所以,我一直没敢忘,可是”可是也不能太手熟,反应太快,师爷可不是傻子啊。
韦行沉默一会儿,一指韩孝:“你接着练。”
示意韦帅望跟着他,两人走远,韦行问:“你真的这么想?”
帅望微微垂下眼睛:“是。”
韦行问:“你师父也这么想?”
帅望半晌,轻声道:“他既然大约,也是这么想。”
韦行怒道:“那他应该早点把你送过来!”
帅望抬起眼睛看着韦行,微微扬眉,喔,在你把我弄残了之后?
帅望沉默一会儿,吞吞吐吐地;“后来,师爷觉出师父是防他了,两人之间有段时间不太和,师父好象是打算送我走了,结果,师爷就走了。那阵子,师父倒是逼着我练习来着,可是,我觉得”沉默:“我觉得这样不好。”
半晌:“我不值得你们发生分歧,是不是?”
韦行沉默,原来是这样,难怪那老狗奇奇怪怪地离开了,然后他为什么又回来了?因为冷兰吗?他为什么去找冷兰,他要冷兰做未来的掌门?位置传给自己孩子,也是正常的想法,如果那样的话,从他的角度来看,韦帅望确实是
帅望轻声:“所以,如果我真的去参加比武,我恐怕没那么容易被师爷害死,可是,我可能就不得不离开冷家了。”
帅望抬起头,看着韦行:“我不想离开。”
韦行道:“你不能离开!”韦行瞪着他:“你不许离开!我知道你离开后会去哪儿,如果你去了”韦行点点头:“我会追杀你!”
帅望无奈地苦笑。
韦行道:“你在冷家,把功夫练好,别的,不用你管。”
帅望苦笑。
韦行道:“冷兰早晚要摔一跤的,只要不是我们让她摔的,你会有出头的一天。”
帅望半晌问:“你觉得冬晨怎么样?”
韦行愣了一下,想了想:“很,很难缠。”
帅望点点头:“他处事很象我师父,冷兰有他帮着,不一定会摔跤。”
韦行想了想,如果冬晨那小子帮冷兰,连韩青都得帮着他们,而且听韩青的意思,确实是很欣赏那个英俊小子,连他自己也觉得那小子不错,韦帅望当然是很鬼才,可是那小子性情更加中庸,功夫也一流,头脑又很不错,总体分无疑比韦帅望强,帅望这孩子同他又很惺惺的样子,那个臭小子除了有个不对劲的爹,几近于完美,就算是他那个不对劲的爹,也并不比韦帅望的爹更糟糕。
韦行想了半天,终于怒了:“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你能预测啊?你先练好你自己的功夫是真的,否则,大馅饼落你头上你也接不住!”
帅望苦笑:“嗯,我是想,过了十五岁再说,比武结束后,大约不那么显眼再说吧。”
韦行瞪着他:“不行!”坚定地:“我不管未来有什么可能,你记着,我会护着你,你必须赢了这场比武,否则,你这辈子凭什么资格去与人争?!”
帅望轻叹:“我不想与人争,我不会去比武。”
韦行瞪着他:“你敢再说一次?!”
帅望眨眨眼睛,审时度势,再眨眨眼睛:“我不敢。”
韦行卯足了劲要把韦帅望修理好,这下子差点没闪到他的腰,他瞪着韦帅望,半晌,无语了。
韦帅望一定是在与韩青四年的斗志斗勇中,已经学会了避重就轻,阳奉阴违,虚与委蛇,以及好汉不吃眼前亏之类的全套功夫,韦行运气良久,只得怒吼一声:“滚回操场去!”
第42章()
42,杂事
帅望苦笑,我爹多幸福,凡是想不通的事,以后再想。
虽然韦帅望不能预测未来,可是他清楚知道,他拿了白剑会有什么后果,冷秋的反应绝对会比对黑龙的激烈得多。
他相信韦行的承诺也相信韩青的情义,可是,更加不该让他们为难。尤其是不该让他师父为难。
奇怪的是,剑在手里的感觉居然也很好,想象中无数次的一剑挥出,慢慢让他的手掌有一种渴望,当真的握住一把剑时,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气息流转,剑气暴涨。
一剑挥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再象以前,只是一次次的重复,他可以感觉得到,剑光过处,空气振动,他四年来苦苦思考与想象中的影象,正在他手里慢慢变成现实。
帅望想,也许,我并不那么讨厌剑术,或者,我在这方面真的有一点天赋。
韦行无言地站在边上看帅望练剑,如果这孩子四年来都在练习的话,此时应该已经可以同冷兰一较长短,可是这孩子竟浪费了他生命中的四年,因为他不想他师父为难。
这种愚蠢的善良,让他想起韦帅望的亲娘,施施也是聪明的,聪明到能看清所有人的不得已,所有人内心深处的一点点善良与软弱,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可是人,只是人,不是佛祖,没有慈悲的资格,慈悲到最后,左右为难,只得一死。做人,是要自私一点的,幼吾幼,然后才以及人之幼,圣人都告诉我们博爱是由已及人的,先自己再亲人再朋友再认识的人再陌生人。
帅望这蠢孩子,为什么不能先自己呢?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拖累亲人,以至保护亲人啊。复杂的人想得太多,所以,分不清轻重与主次了。
韩孝一直一声不吭地练剑,他不出声,不等于他内心平静,他师父有什么话,忽然要避开他来说?那个奸懒馋滑的丑小子,再不成人,在他师父心里也比他重吧?
韩孝微微有点悲哀,目光扫过韦帅望,他眼中的那个不象样的小子仍然在懒洋洋慢悠悠打太极,不知道他是在练剑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