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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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
她的声音,轻弱的传来时,李谦不由得愣住了。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的关心他。
李谦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是心虚么,还是愧疚,他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却又,心底生出柔软的藤蔓和舍不得。
“好。”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车窗外是墨色晕染的天幕,这前路好像没有尽头,谁都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
五月十八日下午十七点四十五分。
此时的横店影城。
氤氲着热气的巨大水池中,长发妖艳披散在身上的男子,犹如水妖一般,从水底缓缓探出身来。
发如墨,眉入鬓,玄挺的鼻梁,细长的凤眼,月白色的长衫裹在他颀长的身躯上,腰带束住劲瘦的窄腰,湿透的发披散在身后,或有一缕,贴在了他刀裁一般的鬓边,他不是人,是妖,是你的心魔。
“兰陵王殿下……”
侍女纷纷跪在他的脚下,可那人,长衫曳地,闲庭漫步一般走进漫天的月光之中,风过竹梢,瑟瑟轻响,有秀丽无双的女子自后缠上他的腰肢:“长恭……”
导演屏息凝神,看着那女子缓缓抬起一双绝美的脸庞,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好。
花费这般大的功夫请来星耀的程曼清,果然没错,古装一姐的称呼,真是名不虚传。
只是,渠凤池的相貌太过于惊艳了,饶是程曼清这样的绝色,在他身边也稍显逊色,但是,又能如何呢,若当真有盖过渠凤池风姿的人出现,定是早已轰动整个娱乐圈了。
一场戏停。
渠凤池身边立刻围满了嘘寒问暖的人,待到他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起剧本的时候,程曼清方才找到机会走到他身边去。
“凤池师兄……”
程曼清与他师出同门,这一声师兄自然再理所应当不过。
渠凤池放下剧本,微微上撩的一双眼睛泛着桃花水泽睨了程曼清一眼:“有事?”
他惜字如金,程曼清却已经兴奋无比:“……晚上收工之后,可不可以请师兄一起吃饭……”
渠凤池伸长手臂,懒散的伸了伸懒腰,殷红的唇,轻蔑的勾起一边:“我有红袖夜添香不去享受,乱糟糟的与你们喝酒有什么意思。”
程曼清的心底,瞬间酸楚无比:“师兄……大家都很想你来……”
“想我来,我就要来?那我的小美人也在想着我来呢。”
程曼清眼底瞬间含了泪,可渠凤池的风。流是出了名的,他在横店拍戏一个月,女朋友至少要换十个,她又不是不知道,却又偏偏情根深种。
盯着那人散漫却倾城的身姿缓缓远去,程曼清的一颗心,漾满了无法形容的酸。
可她连,与他红袖夜添香的资格,竟是都没有。
此时的gy广告大片后期初次剪辑,圆满结束。
只是,与前期女主角一帧一帧的大特写不同的是,最后的重头戏,更多的却是女主角的远景或者匆匆侧影。
劳伦斯心里遗憾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傅竟行这人何其的说一不二,他说了不字,他就只得闭嘴。
好在,有前面这些,还有他的短暂出镜,足够遮住这世上众人的耳目了。
其实,也是他过于苛刻了,不知内情的人,压根都没有看出来女主角换了。
除了参与拍摄的众人。
劳伦斯也这样的安慰自己。
可后来粗剪的成片出来之后,渠凤池机缘巧合第一时间就看了全片。
他看完之后,沉默良久,只说了四个字:鱼目混珠。
此时的聂家花月山房。
聂嫣蓉将订婚宴上最重要的一套礼服,在佣人的服侍下穿好,然后,走到镜前。
从米兰空运而来的手工高定,价格高的令人咂舌,可于傅家来说,不过是未来儿媳订婚时的片刻惊艳而已。
129 没有什么比看着一个美人儿被生活折辱成怨妇更让人畅快了()
129 没有什么比看着一个美人儿被生活折辱成怨妇更让人畅快了
从米兰空运而来的手工高定,价格高的令人咂舌,可于傅家来说,不过是未来儿媳订婚时的片刻惊艳而已。
聂明蓉也点头,连连赞她穿这一条镶满钻石和珠宝的星空裙美艳绝伦。
聂嫣蓉看似也十分满意自己的打扮,对着镜子细细端详许久之后,眼底也有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她听傅家的七小姐,傅竟行唯一的堂妹傅景淳说,这条裙子是傅竟行亲自选中的。
想到这里,纵然心中有再深再重的委屈和痛楚,却到底还是浮出了一线虚幻的甜,傅景淳那样的天之娇女,整个傅家唯一的女孩子,那才是当之无愧的掌上明珠——岂是某些装模作样的贱人可以比拟的,她自然用不着来奉承她这个未来的堂嫂,所以她的话,定然没一丝的水分。
聂嫣蓉纤纤手指,轻柔的拂过裙摆上精美的刺绣,又怎样,这裙子终是穿在了她的身上,他妻子的位子,最后仍是她的,生的再美又如何,她偏偏要让这生活把她的美貌彻底的蹉跎。
没有什么,能比看着一个美人儿被生活折磨成怨妇,更让人来的心中畅快。
她曾经多么珍视她们之间的姐妹情份,如今就有多么的恨她。
聂嫣蓉站了片刻,她终究还是体力不支,原本嫣然的脸色渐渐褪去娇红,连那唇也泛了苍白的颜色。
掌珠坐在沙发上,自始至终都微微的低垂着头,聂嫣蓉让佣人帮她脱掉身上沉重的裙子,换了家常的衣衫,又在肩上披了一条薄薄的羊绒披肩,这才在掌珠对面沙发上坐下来,捧了一杯热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时不时的看她一眼。
聂明蓉坐在掌珠旁边的沙发扶手上,亲热的揽着她的肩:“……多喝点热水,怎么脸色还这么不好。”
掌珠应了一声,伸手端了杯子捧在手心,聂嫣蓉忽然开了口:“小妹。”
掌珠整个人倏然颤了一下,热水溅出来,落在她的手背上,一片触目的红。
聂明蓉赶紧让佣人拿了药膏过来,掌珠对长姐微微一笑:“长姐,没事儿的,水一点都不烫了……”
聂明蓉却仍是给她涂了药膏,细细叮嘱:“女孩子皮肤娇嫩,可不能不上心。”
“那当然,小妹生的这样好看,可不能有一丁点的瑕疵,要不然啊,某些人还不知道要多么心疼呢。”
聂嫣蓉抿了嘴,轻轻的笑。
聂明蓉抚了抚小妹黑漆漆的一头长发,“你呀,非要闹着要嫁人,姐姐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把你嫁到李家去呢……”
李谦这些日子都在南湾湖工地上忙的不可开交,李家因此待掌珠特别的好,三不五时的就有礼物送到聂家的花月山房来。
掌珠从杭州回来,就与聂明蓉说了要结婚的事情,聂明蓉心中一万个不舍,却又无可奈何,掌珠打定了主意,不肯松口,又因为嫣蓉出事,她日渐的消沉下去,这孩子向来心软,心思又重,怕再这样触景伤情,身子就要吃不消。
李谦待她上心,她又愿意嫁给李谦,若是嫁人了,有人疼着哄着,大约又会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样子。
掌珠从小到大,聂明蓉几乎从未曾对她说过‘不’字,这一次,自然也是与从前一样。
“姑娘大了,自然留不住了,再说了,我们小妹生的这样漂亮,李谦能不着急么,万一……别人打了小妹的主意……”
聂嫣蓉说到这里,故意笑吟吟的顿了一下,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掌珠,嘴角微翘。
聂明蓉不明就里,好奇问聂嫣蓉:“怎么?谁敢打咱们小妹的主意不成?”
聂嫣蓉笑的更深:“小妹这样一张脸,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掌珠缓缓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来,灯光璀璨,房间安静,杯盏中的茶都已经凉了,却没有佣人过来添上新茶。
聂嫣蓉就看着聂掌珠那一张脸。
她的相貌,在聂家这样出了名的盛产美人的家族里,都是拔尖的那一个。
聂卫国相貌儒雅,风度翩翩,聂太太名动苏杭,当初的追求者不知凡几,两人原本都已经是人中龙凤,更何况占尽了两人长处的聂掌珠呢。
巴掌大的心型小脸,浓密乌黑的好头发,水汪汪的杏仁眼,通身雪白,连一个小小黑痣大约都没有的好皮肤,细嫩的骨架,娇滴滴的一身肉,连声音都好听动人,性格偏生又讨喜的很,见人先笑,笑起来两个酒窝盛满了蜜,谁不喜欢?
她小的时候不是没有偷偷的在被窝里哭过,为什么大姐这样明艳动人,小妹这样娇憨可爱,偏偏是她,相貌这般平庸。
实则她生的算是个美人,但盖不住长姐小妹实在太让人惊艳。
所以她拼了命的努力,想要在其他方面比长姐小妹优秀,她确实也做到了,如果国外的学业没有中断,整个聂家都找不出第二个比她学历更高的,可是又如何。
她依旧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聂嫣蓉大约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听到聂太太对聂卫国娇声的抱怨:你说嫣蓉是随了我们俩谁呢?长的不是顶顶漂亮,性子又闷……唉,她若是如珠儿那样讨人欢心,我也就不用这样担心她了。
聂卫国却说:咱们聂家的女孩儿,难道还会嫁不出去?
……
她没有再听下去,青春期的女孩儿,哪个不敏感呢,哪个不在意自己的相貌呢,被自己亲生父母‘嫌弃’,她不知用了多久才让自己走出来,坦然的面对家人。
130 放弃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舍得吗?()
130 放弃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舍得吗?
她没有再听下去,青春期的女孩儿,哪个不敏感呢,哪个不在意自己的相貌呢,被自己亲生父母‘嫌弃’,她不知用了多久才让自己走出来,不带情绪的,坦然的面对家人。
她习惯了,习惯了被忽略,习惯了被人占去锋芒,习惯了做姐妹的影子,习惯了,这世上不好的东西,有残缺的东西才能轮到自己,而那些好的,都是姐姐妹妹的……
所以,忽然有那么一天,她被这样的好运气砸中,她又怎么舍得放开手呢。
“长姐,您先回去休息,我想和二姐说说话,好吗?”
掌珠开了口,聂明蓉闻言,看看小妹,又看看聂嫣蓉,就算是她,仿佛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一样的暗涌,她站起身,却终是欲言又止。
拍了拍掌珠的肩以示安抚,预备出去的时候,却又站定了:“咱们是亲姐妹,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姊妹之间,有什么话,什么事,说开了也就是了,千万不要有嫌隙……”
掌珠轻轻点头:“长姐,我知道的。”
聂明蓉看向聂嫣蓉,聂嫣蓉也含笑点头:“长姐,你放心吧,我从来都记着我们是姐妹呢。”
她咬重了姐妹二字,聂明蓉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怪异,却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长姐走了,你也不用伪装了,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聂嫣蓉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手指甲上晶莹剔透的水钻,慵懒开口。
“二姐,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
掌珠站起身,她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走到聂嫣蓉的身边,像小时候那样,在她身前蹲下来,趴在她的膝上,把自己一肚子的心里话都说给她听。
可她到底还是在她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就那样望着自己曾经最亲密无间的姐姐,再不敢跨出去一步,靠近她,与她亲近。
“把你肚子里那个孩子打掉啊,你舍得吗?”
聂嫣蓉把自己漂亮的手指甲举起来,在灯光下细细的看,她似乎是不满意,蹙了眉嘀咕一声:“真是碍眼,还是去洗掉好了……”
掌珠眼眶里酸胀的难受,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嗓子仿佛被什么黏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聂嫣蓉把手放下来,缓缓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做不到是么,那你还假惺惺的站在这里干什么,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掌珠的眼泪突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她咬了咬嘴唇,死命的忍住,哽咽开口:“我会走的远远的,我这辈子都不回来,二姐,你会不会放心了?”
“你不是要嫁给李谦么,不是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恶心我么,怎么又要走的远远的了?这样两面三刀出尔反尔的,你恶不恶心!”
聂嫣蓉扶了沙发站起身来,原本柔和沉静的眼瞳骤然变的阴鹫冷冽,她看着她事,毫不遮掩的,都是浓浓嫌恶:“还不出去,别杵在我跟前,一副眼泪汪汪委屈无比的样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