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嫁之合-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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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一头,任远的声音立即便传了过来。
“宋梓炀,你上次说你把一个女人领回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向上扬起的弧度,对于好友的疑问,他显得有些促狭。
“你的反应弧还真长啊,这都过去几天了,你才记起来要问我?”
任远咒骂了几句,那天给他打电
话时他都已经半醉了,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可这几天陆陆续续地从别人口中听说,好些人见到他带着一个女人在街上晃,他才终于记起了他似乎提起过,因此,就打来这通电话好生询问。
宋梓炀带了女人回家!而且,还跟那个女人在街上晃!这种事情可是前所未闻的大事啊,如果不是熟知他的性子,他是难免会怀疑他是不是要定性了。
“你快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真带了女人回去了?你的家?你住的那个家?不是吧?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把你迷成这样,肯定是一个绝世美女吧?”
绝世美女?
不由得,宋梓炀的脑海里浮现了穆沐的脸。
若说穆沐是绝世美女,还真有些牵强,虽然她的模样确实长得好看,但离绝世美女还有一定的距离,况且,她现在还是满脸的学生气啊!
“她不美,倒是挺年轻的,今年才十八岁。”
“十八岁?!”
听见这个年龄,电话那一头,任远是差点整个人都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你没问题吧?你去搞一个十八岁的小女生?就算是已经成年了,你也不应该下手啊!人家还那么嫩那么清纯,你怎么可以荼毒祖国的幼小花苗?!”
宋梓炀朝好友“呸”了一声,难免觉得有些头疼。
“亏你说得出那种词汇来……你想太多了,我没那个意思,就算她不止十八岁,我也不可能……”
“真的吗?”
电话那头,任远的语调充满了怀疑。
“如果你不打算搞她,你会这么好心把她带回家?我认识你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你这人说穿了就是男人中的败类,对女人除了那方面的需求根本就不会有别的意思,我可不认为你会改邪归正了……”
他拿着手机站在那,任远的问题倒是把他问倒了,是啊,他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心的一个人,怎么会想方设法地要把她留在身边呢?
他当真对穆沐没有那个想法吗?
他摇了摇头,还真是被任远这老司机给带坏了,本来挺单纯的一件事,硬是要想成很污的别有用心。
第一百二十章 番外遇见你,是我这辈子的救赎(五)()
他与穆沐的关系,一时半刻还真解释不清,所以然,他干脆就什么都没解释,简单地说了几句,不顾那一头任远的抗议,便擅自把电话给挂断了洽。
随后,他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抬步走回里头。
穆沐仍然坐在桌子前,他拉开椅子坐下,这才发现她的面容有些怪异。
刚刚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他微微蹙起了眉,满目的关心。
“你怎么了?吃不饱?吃撑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穆沐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她本来就不会把秘密藏在心里,所以便直接地问了出口。
“宋梓炀,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就没生病吧?”
他一怔,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事。
她的手就放在腿上,慢慢地攥成了拳头。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把我留在身边,是同情吗?我虽然离家出走,也没有可以住下的地方,但是你的这种同情,我不需要。钤”
说着,她就猛地只能站起身来,转头就往门口跑去。
他低声地咒骂一句,连忙从钱包里拿出钱放在桌子上,而后追了出去。
她直接就冲到了电梯口,等到电梯门应声打开,立即走了进去。
眼看着门快要关上,宋梓炀连忙跑进,若是再晚上那么几秒,估摸着就得与她错过了。
这电梯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穆沐这会儿想逃也没地方可以逃了,唯有缩在角落,撇过脸不去看他。
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走过去直接就把她整个人困在角落里,声音很是低沉。
“我没有在骗你。”
穆沐气得是胸口不断地起伏,她仰起头,看着面前的他。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撒谎吗?”
他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垂放的手紧攥,也说不清自己的这种怒火到底从何而来,她只知道,当她从那个女人的口中得知事情以后,她就觉得很生气。
她本来以为,他和她之间能好好的,她也不愿意自己太过卑微,才不肯接受他最初无条件的帮助。可是结果呢?结果却是,她都被瞒在鼓里。
什么重病,什么需要看护,通通都是假的。
她阖了阖眼,想让那怒火稍稍消褪些。
她也不是不识好歹,她不过是不希望从他望着她的眼里,唯有同情。
“宋梓炀,我知道你是看我可怜,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尊严,我没有办法昧着良心受着你的帮助,你跟我本来就是两个不相关的人,你根本就不用对我这么好。”
然而,他要说的始终是那句话。
“穆沐,我没有骗你。”
他看着她,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骗她,即便最初的出发点,是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但他也清楚她的性格,所以才会提出了那么的一个交换条件。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听说的,但我不可能会骗你。”
她刚想要说些什么,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而后举高,按在了他的头上。
她对上他的眼,他的双眸里溢出了真诚。
“我有很严重的病,这病自我从娘胎以来就一直跟着我,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作,我只知道当我发作起来的时候,不管是谁我都认不得,而我的头会很痛,痛到我只想把我眼前的人和物通通撕毁。”
他的病,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他的身边,除了他的家人以外,就惟独任远一人知道。
也是因为他的这个病,让他宁愿以纨绔的姿态游戏人间,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他是不是就会由于这个病而死去。
他想把握住仅剩的时间,他想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
他看着她,她的脸上逐渐透出一种不敢置信。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我的病是有攻击性的,而且不定期发作,所以,穆沐,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留在我的身边或者从我的身边离开。”
对于她,或许他从来都不应该强求的。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发作,也不知道自己发作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会伤害到她。他甚至在想,如果他会伤害到她,那是不是就趁现在松开手把她放走会好一些呢?
他怕,他怕面前的她,终有一天会成为他的牵挂。
穆沐许久都没有说话。
她只是望着他的脸,他的那些话不住地回荡在她的耳边,她微张着唇,吐出了,却是一句拒绝。
“我不要走。”
她不会知道,她的这一句话,在他的心里究竟造成怎样的回响。
逐渐的,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就连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起来。“穆沐,你就只有眼前的这一次选择的机会了,如果你错过了,那么我……”将不会再把你放走。
“我不走。”
她的声音很清脆,带着前所未有的确定。
“就算哪一天,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宋梓炀看着她,感觉自个儿喉咙好像有什么卡在了里面一样,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只能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抱住,隐约的,有一股暖流自心底溢出,肆意蔓延,最后生根发芽。
他知道,这种心情有一个名字,就叫作爱情。
他已经记不清曾经的自己有多渴望能够听见这么一句话了。
那些人,知道他有这样的病以后,都是纷纷与他疏远的,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就是怕他发作起来会伤到自己。
因此,他的朋友不多,就只有任远一个人。
从很久以前,他就不敢让自己的心随意而行,他也不敢有一个足以牵动自己心灵的人,他的病,他的时间,根本就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是这一次,他却想试一试。
他对穆沐,怎么可能会是同情呢?
如果只是单纯的同情,对于她的事,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这么上心,早就在那一日的十字路口处,他便对她视而不见了。
就是因为她进了他的心,他才会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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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遇见她之前,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发作过了。
他的发作时间不定期,因此他也料不到下一次的发作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让她看见那样的画面。
但很显然的,上帝没有听见他的祷告。
一日,两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穆沐看得尤为入神,刚想要跟身旁的男人说话,扭过头却见他蹙紧眉头微弯着身子坐在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
她自然而然发现了他的异样,脸色丕变。
“宋梓炀,你怎么了?”
她连连喊了他几声,他都抿着唇没有回应,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却被他猛地推开。
他的力道很大,她被他推倒在了地上,当她抬起头时,他已然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去。
她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只是她的步伐到底还是慢了几拍,她上去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了,她敲了敲门,可里头的他却丝毫没有回应。
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里竟突然传出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杂乱的破碎声不断响起,她的心是提到了嗓子眼,赵嫂闻讯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况连忙喊了声“不好”。
随后,赵嫂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她在旁隐约的能听见什么“发作”之类的言词。
发作?宋梓炀……发作了?
一个念头倏然升上了心头,她就站在门口,记起之前宋梓炀曾经跟她说过,他有重病之类的话,想来,应该就是这事了。
赵嫂打完电话以后就过来拉住她想把她带到楼下去,她是说什么都不肯走。
“穆小姐,你还是赶紧跟我下去吧!大少他……大少他发作起来很可怕的,他认不得人,会把你伤到的。”
她摇头,始终站在那里不愿意移步。
“我可以做些什么?他现在……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吧?我想帮他……”
没等她把话说完,赵嫂便截住了。
“穆小姐,你帮不了他的……大少发作起来,谁人都帮不了他,只能等他自己安静下来,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办法……”
第一百二十一章 番外遇见你,是我这辈子的救赎(六)()
没有其他办法吗?
那么,过去他的每一次发作,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穆沐的手放在胸口,慢慢地收紧,她突然意识过来,当她知道这些事以后,心口就好像被什么重重抨击一样,痛得她直皱眉头。
她很想进去,可是赵嫂却把她攥住始终不肯让她有所行动,不久后,任远赶了过来。
他的额头上冒着汗,应该是急匆匆跑来,他来到以后,就转眸看着旁边的赵嫂钤。
“他发作有多长时间了?”
“不长,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分钟。洽”
任远蹙眉,她走过去,拉住了面前的这个人。
“你一定有办法救救他的,对不对?”
任远瞥向她,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这个据说被宋梓炀带回来的女孩,果真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十八岁毛都还没长齐的孩子。
但是,他却从这个孩子的眼中看见了她对宋梓炀的担忧。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敷衍她。
“我能做的,就是用药物让他暂时镇定下来。”
也就是说,没办法根治吗?
她愣在那里,房内,那些重物的声音仍然不断地传了出来,每一声,都如同一把刀,划在了她的心上。
很痛,真的很痛。
任远看了下腕表,这会儿还不能进去,如果硬闯进去的话,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他不能冒这个险,最主要的是,不能让面前的这个女孩冒险。
宋梓炀定是十分珍惜她,才会在发作前忍着难受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让她看见。
而这一扇门,一旦打开,面临的便是残忍的真相。
那是宋梓炀极力想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