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仙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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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语点了点头,道:“既然林隐是大会前三甲,自然有那个资格去剑池挑选一把适合自己的仙剑。”
“那就好。”
第五十八章 大会结果()
林隐慢慢醒来,身上隐隐传来阵阵酸痛。他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风雨小筑的床上,桌子上一灯如豆,格外的幽静。
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被渐渐记起,林隐伸手一摸,那长青木剑正静静的躺在枕头边平常摆放的位置。他急忙拿到眼前细瞧,只见木剑上淡淡光晕在剑身上流动,没有半点损坏,这才放下心来。
“咕”的一响,原来是饥肠辘辘发出不满的抗议。
林隐坐起身来,冲窗外喊道:“八斤,八斤!”
“来了,我来了!”程八斤一面在外边应道,一面捧着碗菜粥走了进来。他乐呵呵走到林隐床边坐下说道:“林隐,你终于醒了。快点喝碗菜粥吧,我在里面加了好多滋补的药材。”
林隐接过碗,果然闻到扑鼻的药味,可吃到嘴里却不怎么苦涩,反而滑爽生津。他也不晓得自己究竟睡了几天,只觉得肚子里空空荡荡,一阵风卷残云,便把一大碗菜粥喝的干干净净。
林隐将空碗还给程八斤,问道:“我睡了几天了,承剑大会结束了么?”
“你都躺了整整三天了,大会早结束啦。”程八斤回答道:“我见你一直不醒,都快急死了,可林长老说你今晚能醒过来,叫我给你准备点吃的。他老人家果真神机妙算,你不早不晚,就今晚醒过来了。”
林隐哼道:“姓林的故弄玄虚,你也相信。对了,比试的结果如何?”
程八斤挠挠脑袋道:“六峰弟子的比试前十各峰各脉都有,但前三甲是陶文亮,余舟和你。恭喜你啊!”
林隐点点头,最终结果倒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程八斤很欢喜,如今谁不知道缥缈峰的大弟子林隐?连带着他这个刚入缥缈峰的人都颇感光荣万分。程八斤却忘了,自己其实也是承剑大会上一颗耀眼的新星。
林隐问:“那个姓姜的家伙如何了?”
“姜师兄被你那古怪乌光击中后没多久就昏死过去,听前来探望的魏红亭说,他这两天时醒时昏的高烧不退,也不见好转,不过性命是保住了。”
林隐哼了声道:“活该。”
程八斤忧心忡忡的说道:“林隐,你可要小心了。听魏红亭说,宵汉长老对你伤了姜师兄的事情暴跳如雷,非说你用的是魔道邪术,已要求元殊真人按门规处置。”
林隐两眼一翻,满不在乎的道:“小心,我要小心什么?我又没做错事。”
他看了眼窗外,他就不信,姓林的不会帮自己打个幌子?
……
次日清晨,林隐一觉醒来感觉又好许多,已能下地行走。
这也多亏他功力精纯,更有林听雨不知从哪给他搜罗来的药材养身以及程八斤的悉心照料,如果换作旁人,恐怕在病榻上至少要多待半个月。
早饭用过,林听雨带着林隐到了戒律峰大殿,听取之前承剑大会最后的决判结果。
借着等候传见的空当,林听雨叮嘱林隐道:“进去后,不要申辩。”
林隐不服气的冷笑道:“为什么?”
林听雨伸手按在林隐坚实的臂膀上,低声道:“反正你也吃不了亏。”
林隐一怔,心里正思忖着林听雨的话,那名先前入内禀报的弟子已经出来,恭敬的朝林听雨一礼后道:“林师叔,林师弟,师尊有请。”
两人走进大殿,却看到宵汉也在座。
林隐对他自是殊无好感,他先随着师父向元殊真人施礼问候,然后便站在了林听雨身后,对宵汉来了个视而不见。
宵汉坐在元殊真人下手,见林隐对自己居然如此无礼,鼻子里闷哼一声却没说话。
这些元殊真人自然是看在眼里,他微笑道:“林师侄,你的伤势可见好些了?”
林隐见元殊真人开口并非在向自己兴师问罪,而是关切自己的伤势,心中不禁一怔,低头回答道:“弟子已无大碍,倒教有些人失望了。”
宵汉闻言再忍不住,喝道:“林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隐见宵汉跳了起来,他反是更加慢条斯理,微笑道:“宵师叔,我性子直,口上又没遮拦。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您别见怪。”
元殊真人见两人见面又要争执,拂尘一摆道:“林师侄,贫道今日将你找来是有一事问询。你只需如实回禀便可无碍,不必作那口舌之争。”
林隐心中冷笑道:“果然是为了我打伤姜意磊的事情,哼,他们为什么不先问问为何那家伙要出手暗害?”
想到这里,林隐顿时感到一股怒气涌上心口,口气转冷道:“请师伯垂询!”
“林师侄,贫道与几位长老都曾查看过姜师侄的伤势。他的金丹受损,实在严重,虽有林师弟出手救治,可终究是修为大跌。听林师弟说,你那煞气之招是偶然得之,林隐,此事当真?”
来这里的路上,林隐便已经与林听雨对好了话本,自然便照着说好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宵汉从林隐的话里找不到半点破绽,然而心里却不晓得为何对这个桀骜不驯的后生晚辈,始终看不顺眼。
这次姜意磊为林隐所伤,说起来错先在姜意磊。宵汉对此不是不知,甚至在姜意磊尤陷昏迷之时,便已宣布要将他面壁三年以示惩戒。但眼见自己心爱的弟子如今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对林隐亦不免心生怨愤。
待林隐说完,宵汉问道:“林隐,你可晓得那煞气伤人之招阴损无比,为我正道各派所不齿。你既炼化了它也就罢了,却何以用它再伤人?岂不知此等手段,实是邪门歪道!”
面对宵汉的严词厉问,林隐心下冷笑,好一个为正道所不齿,说的当真是冠冕堂皇。
林隐没有丝毫惊惧的道:“这煞气伤人不过是一次性的,如今也不能再用了,还请师叔放心。”
却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小指,好教宵汉看个真切。
宵汉一打量,果然见林隐手上再无煞气,双眉不由皱起。
他却不知,之前林听雨早就暗自在林隐身上动了一番手脚,饶是化神期修士,也难以辨明真伪。
元殊真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林师侄,姜意磊在比试结束后依然出手伤人,固然有他的错,宵汉师弟为此已罚他面壁三年作为惩戒。你当时出于一时义愤而伤了姜师侄虽于情可原,但未免出手太重。所以也罚你去面壁崖面壁三年,如何?”
他的语气平缓,神态和蔼,但语重心长,说来自有一番威严。林隐心中虽仍有些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再出声辩驳。
林隐沉声道:“弟子遵从!”
……
出得戒律峰,林隐皱眉问向林听雨:“怎么到头来我倒是要去面壁了?”
林听雨轻笑:“这是好事。”
“好事?你在逗我?”
林听雨挑眉道:“你难道忘了,那朴玉可是面壁崖走了一遭,便成了元婴期啊!”
“他本来也离元婴没多远了。”
“面壁崖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林听雨呵呵笑道,“想那姜意磊,此次还不是锁在讲经峰里自行面壁,哪有你这么好的运气去戒律峰的面壁崖。”
林隐刚想反驳道:“你若喜欢,不妨你去面壁三年吧!”
突然他就想到了一件事,戒律峰面壁崖?
为何林听雨在提到面壁崖时特意要说一下戒律峰?
难道说——
耳中听林听雨低声道:“占便宜的事我们缥缈峰向来不让人。元殊看在讲经峰人多势众的份上,不想让他们面上太难看,这才让你来与宵汉对峙一番。可他也要给我面子,所以你才能有这个机会,你就偷着乐吧!”
林隐哼了声,这才忍住没开口。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缥缈峰。
程八斤早已等在山下,见二人来到便道:“林长老,中饭准备好了。”
林听雨点了点头,程八斤又望了眼林隐,问道:“林隐,怎样了?”
林隐嘿然道:“罚我到面壁崖面壁三年。”
“面壁崖?”程八斤诧异道:“那里不是戒律峰历代杰出弟子用以面壁参悟天道的地方么,据说那洞壁之上尽是先贤们在静修时留泽的心法感悟,也不知是真是假。原来元殊真人是要你去那儿啊,害的我白担心一个上午。”
林隐向来以为那面壁崖是罚门下犯禁弟子的地方,这一听程八斤的话,心中蓦然一动,心中暗道:“难道真的是占了大便宜?”
程八斤想起一事,愁眉不展的说道:“林隐,今天中午你可要多吃点,后面三年你可就吃不着我做的饭菜啦。”
林听雨摇头道:“不会,从后天起你每日早晨为林隐送一次饭,再带上水去。”
程八斤喜得咧开大嘴呵呵笑道:“这样我就能天天见着林隐啦。”
林听雨又转过头对林隐说道:“不过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去面壁崖之前,先去授剑峰一趟。”
林隐闻言大喜,知道自己要去剑池走上一趟了。
他摸摸自己的左手小指,不知该挑把什么样子的剑来盛放自己的这老伙计呢?
第五十九章 授剑峰舞剑()
第二日,天刚亮,林隐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出得房门便见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了程八斤。
如今缥缈峰上人不多,程八斤也搬到了风雨小筑中居住。
林隐问他:“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程八斤憨憨笑道:“林长老要我早起晨练。”
林隐撇到了程八斤手里的木桶、铲子、抹子等物。
“晨练,就干这个?”
“殿宇有些地方还是需要修整的。”程八斤挠着脑袋,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上缥缈峰就干起了泥瓦匠的活。不过反正也已经干了有一阵了,程八斤倒也不在乎,况且林长老也不是没教他东西,他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
林隐嘴角跳跳,十分怀疑进缥缈峰先做泥瓦匠是某种传统。
他摇了摇头问:“你不去剑池挑一把好的剑吗?”林隐知道,以程八斤在承剑大会上的出彩表现,应该也能去剑池走上一趟。
程八斤微微一笑,道:“那倒不用,我有寞夏。林长老说了,它是把不错的剑。”
林隐闻言嗤道:“姓林的说什么都是对的。”
随即他摆了摆手对程八斤道:“等我回来吃早饭啊!”
“好!”
……
林隐三步并做两步的赶去授剑峰,路上一直在压抑狂冲而去的那份冲动。
他现在很期待自己将来能从剑池中取出一把什么样的剑来承载自己指骨上的东西。
登上授剑峰,但见峰上风景灵秀,日丽中天,不禁心情大好。
林隐摸着自己左手指骨,暗暗思量:此番之事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如何不喜?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冷飘雪。
如今冷飘雪应该是想起了某些事情,那么自然便明白她那所谓暗疾其实是什么东西。
只是不知她要如何将那东西取出来呢?
登上峰顶,便见有十余人在授剑峰的殿宇之外等候。这些年轻弟子便是此番有缘能进剑池里挑一把合适自己的佩剑的人了。他们有的是刚入六峰的弟子,有的则是在六峰众待了一段时间却一直无缘师长赐剑,终于在此番承剑大会上搏得机缘。一眼望去,个个精气神十足,颇有仙家弟子的气度。
正巧,林隐见人群里有一个小姑娘一身白衣,衣服上的修饰表明她是仪容峰弟子,便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师门,可知你们仪容峰冷师姐现下如何了?”
不曾想,那姑娘瞟了林隐一眼,冷声道:“哼,冷师姐闭关呢!不用你操心!”
林隐撇撇嘴,不想跟这小丫头计较。偏生她却不依不饶道:“要不是你的缘故,冷师姐会无缘决赛吗?你也好意思问?”
林隐心生不耐,刚要发作,却想到了冷飘雪日后也要在仪容峰上打熬,不由语气变得舒缓,道:“那是意外。”
“说的好听,谁知你是不是早就存了心思要祸害师姐。”
“嘿呦,你这位师妹倒是伶牙俐齿嘛!”正当林隐颇感头疼时,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穿插进来,为他解围。
转头看去,林隐对之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余舟走上前去搂住了林隐的脖子,先是道一句:“抱歉啊,到最后也没让你近决赛。”
“又不是你的原因。”林隐耸耸肩,“不过你来这授剑峰做什么?你也没有合适的佩剑?”
余舟这才笑道:“那倒不是,我这不是来凑个热闹嘛!”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