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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苏遍修真界-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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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他咬牙切齿道:“我回去。”

    于是年轻人就又露出了他那种洋洋得意、趾高气扬、曾被倪魁亲见过无数次的傲慢笑容。

    “很好。”他说:“您变得聪明了,请继续保持下去,这样我们都会轻松不少。”

    ————————

    “那师父,我这就走了。”

    枕霜流“嗯”了一声,负在身后的手臂微动,看上去倒像是还想给洛九江添点什么。

    洛九江算是怕了他,一看他肩膀动作,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他如今从头到脚,哪怕是一根发带和脚底下的袜子都篆刻着各种用以保护的阵法,衣冠佩履等就更不必说。真亏他当时还感叹游苏穿衣的规格,如今再把游公子请来和他比一比,一定是小巫见大巫。

    洛九江摸摸自己的脖子,上面已经挂了三件护身法宝,非常不需要第四件了。

    他对枕霜流深深行了一礼:“您多多保重。”见师父点头,又对白练躬身道:“是我不肖,这三年也要让白练大哥代行徒职,多费心了。”

    白练忙还一礼:“少主折杀我了,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再最后告别一次,洛九江就带着身旁四人,一同登上了跨界的飞舟。

    那飞舟缓缓,没入跨界通道之内,枕霜流叹了口气,满是惆怅:“只回了一次头往后还是养叉烧吧。”

    白练忍着笑不说话。

    “你说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枕霜流想了想又问道。

    当然是先把您挂在少主脖子上那些东西摘一半下来。白练暗暗地想,并不敢真正说出口:把佛门金刚杵给少主戴在脖子上,您是开玩笑的吗?

    这东西固然能够妖邪避却,问题是少主从来只有被这东西追着打的经历,而没有驭使它的经验。据白练所知,洛九江平生会的唯一一句经文乃是“南无阿弥陀佛”。

    “少主一向孝顺,大概自上飞舟开始就开始思念您和洛族长夫妇了吧。”

    对于这种明显的哄骗,枕霜流并不领情:“他?免了,他只回了一次头。”

    白练已经很习惯自己主人阴晴不定的变化,他熟练地应了一声是。

    然后枕霜流在短暂地沉默过后,复叹息道:“不过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白练:“是。”

    与此同时,四位队员中与洛九江更熟络,也就是在玉佩上选用“青龙界流行花纹”的那一位问洛九江道:“少界主看起来心情很好?”

    “对啊。”洛九江摸摸自己袖底,里面满绣着他在市面上能找到的编写在花纹中的密语,连起来近乎一封长信,“我如今归心似箭。”

    ——要是让枕霜流知道,洛九江用“归”来形容青龙界,只怕会当即把公仪先生泡在酱缸里腌了。

    ——只是他未必懂,此时此刻,洛九江的“归”既不代表灵蛇界,也不代表青龙界,它只是指代寒千岭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董双玉,详见第一卷

    他的全部戏份集中在14、15、2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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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袖底() 
枕霜流有意把洛九江多留了几日;故而洛九江所乘上的那班飞舟,实则是圣地开前的最后一班。

    不过出乎意料,这架飞舟上一同赶往青龙界的圣地队伍虽然并不算多;但居然不是很少。想来是有些世界偏远,来回传递消息不易;一去一回的时间都放得格外长的缘故。

    此时此刻,寒千岭正站在驿传阵附近等人。

    封雪和小刃站在他背后替他算他这些日子希望落空的次数,不远处还额外站着一位朱雀使;这些日子已经被寒千岭训得服服帖帖。

    封雪安慰道:“这是最后一班,九江怎么都该在上面,马上就能见到。除非是他师父改了主意,突然不让他去圣地修炼了”

    “枕先生在此事上无意反悔。”寒千岭漫声接道:“我和公仪先生聊过几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竟也打发过了小半个时辰,随着飞舟特有的轰鸣声响起、驿传阵上也隐隐闪烁起了幽幽的萤色光芒。寒千岭和封雪察觉动静;均是双眼一亮。

    飞舟稳稳在驿传站中停靠;巨轮模样的空间行船上缓缓放下沉重的阶梯;成群结队的年轻英俊的修士都涌到出口;挤挤挨挨的人流让锁定单个目标的辨认变得很是困难。

    毕竟在这种修士簇拥的情况下,只要礼仪和脑子没出问题;就不会有人动用神识巡视。这是一场对视力的考验。

    封雪尚且还在艰难地踮起脚尖;一遍遍地扫视过人群;她身边的小刃就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姐姐。”小刃指了一个方向,示意她去看。

    顺着小刃的手指,封雪果然很快就找到了还挤在飞舟的楼梯口上;笑容灿烂的洛九江。

    封雪夸奖了敏锐的小刃两句,便见洛九江竟也定定地瞧着他们的这个方向。她冲洛九江高兴地挥手,对方却连胳膊也不曾动上一动,她试着做出几个表情,却和洛九江的回应全对不上。

    封雪愣了一愣,重新定位了一遍洛九江目光的落处,然后无声转头,只见寒千岭和洛九江眼神间你去我回,有来有往,彼此间神色都是一样的熟络开怀,显然已经隔着人潮沟通互动了好一会儿。

    正当此时,小刃又用拇指比了比寒千岭的方向,认真纠正了那些关于“小刃真聪明”、“小刃真敏锐”的夸奖:“姐姐,找出来的不是我。”

    “嗯?”封雪迷茫地眨了眨眼,很快就根据小刃的动作分析出了具体情况:“你是说你顺着寒公子的眼神发现了九江?”

    小刃点头。

    “那在你发现之前,他们两个对接上多久了?”

    小刃不确定地皱起眉头,很久才严肃道:“从一开始?”

    封雪:“”

    “我们走吧,小刃,。”封雪麻木地说:“这里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其实一开始我们就不该来。”

    “哦。”小刃其实不太理解怎么说要来的也是姐姐,连招呼也没打就要走的也是姐姐。不过既然姐姐说了,她就听话。

    她乖乖牵着姐姐的手跟她离开,路上又被封雪投喂了一把形如雪花的雾凇糖,她舔过还沾着糖霜的指尖,主动问道:“姐姐,是什么?”

    封雪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好吃吗?”

    “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封雪又抓给她一把,顺便替她擦了擦沾着糖渣的唇角:“深雪宫特产,寒公子之前送我的,又名狗粮。”

    ——————

    洛九江此前已经来过青龙书院一次,也无意和那些才俊一起争夺个谁先谁后的排名,因此他在甲板附近站了很久,直到船上人流已经变得稀稀落落,这才带着四位队友一同缓步走下。

    他刚刚隔着人潮与其中一人眉来眼去的过程早被身后四人看在眼里,那位和他较为熟络的青年陈桥率先发问,听声音还有点吞吐迟疑:“少界主,那位就是深雪宫主?”

    “你们也知道了?哦,白练大哥告诉你们的吧。”洛九江转转脑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白练确实听从了他的吩咐,没跟这四位青年说什么“要替少主担下一切伤害,甚至为少主而死”之类的混账话,但另一种话,他绝对是说了。

    他一定下过“让少主离那个深雪宫主寒千岭远点”一类的糟糕命令。

    洛九江转身,只见身后四人脸上几乎都是一样的犹豫神色。他十分诚挚地对他们建议道:“没事儿,你们装作没看到吧。没能完成任务也不怪你们,刚刚大家也看到了,你们拦不住我的。”

    方才洛九江和那位深雪宫主如何隔空交流得热火朝天的样子,四人都瞧个分明,自认还没有蒙住少界主眼睛的本事。故而他一句话说出,四人便露出动摇之色。

    洛九江笑了笑,对他们具体的心理斗争也不甚在意,反正最后结果只有那一个。此时飞舟上的修士大多走尽了,他袍袖一展,就如一只背羽漆黑的巨鸟一般,映着飒飒风声跳下船去。在高速的下落之中,他的目光还正迎着寒千岭带着笑意的双眼。

    “千岭!”

    寒千岭弯着眼,疾疾上前了两步,恰好在洛九江即将落地之前,搭上了那人冲他伸来的手。他和缓地,仿佛把这两字含在唇齿间碾磨许久般柔声道:“九江。”

    “你们是最后一批抵达的队伍,下午时两千余支队伍会齐聚大堂,听说副院长会来交代几句,然后明早我们就出发。”

    顿了一顿,寒千岭又含着笑道:“自然,咱们一起。”

    这四个字被他额外挑出来讲,对比着前一句有些公式化的交代,就如同被赋予了某种更亲密的印记。从“咱们”到“一起”,他吐出每个词组的语气都极和缓。

    “那四位小哥是你带过来的?”寒千岭问了一声,话是个疑问句,他语气却笃定,甚至不需要洛九江的回答。他冲自己身后招了招手,示意自己队友去帮忙搭把手,给人找个安顿的地方。

    除了封雪小刃之外,他还额外带了一个朱雀使,就是为了此时有用。

    洛九江偏着头听他说话,听他絮絮交代着出发前的简单安排,就好像还在七岛的时候。他要去祠堂翻族谱,他要在小比上挑战洛四淙,千岭就低声给他说着这一趟望风的结果,还有他看出的淙哥破绽。

    只是这回,洛九江没像以往那样,接着他的思路往下走。

    他只是一味地笑,笑到寒千岭反应过来,一句关于交代“你雪姊”下落的话才说一半就住了口。

    “你不说了?那轮到我。”

    “这回远道而来,我要喝酒。”洛九江笑眯眯地说:“要练刀,要叙旧还有些话,非要深雪宫主一句句念给我才行。”

    他左手握住寒千岭的手腕,这只手骨肉匀称,刚触手时有些发凉,但一握之下就带着些浅浅的温,血管包在白如霜雪的肌肤下,而腕间命门温顺地熨帖着洛九江结着薄茧的手指,传来一下下清晰的跳动。

    寒千岭的手指向外舒展了一下,牵动起手腕的肌肉,每一点细微的皮肉走势都随着温度烙进洛九江的掌心。

    这只手可以突然暴起,十年相伴,洛九江再清楚不过,这只如凝月光的洁白手腕绷起时蕴含着多大的力量。这只手也可骤然化形,它曾在某一天变成尖锐锋利的一只龙爪,爪尖一照面就钩破过洛九江胸口的皮肤。

    可在寒千岭尚存半分意志前,它一直顾忌什么一般蜷起。

    当金铁一般的锐爪在洛九江面前截然亮相时,洛九江曾看到它掌心里沾染的一点血迹。

    那是此前寒千岭一直强迫自己蜷着爪子,反划破了自己爪心造成的斑斑血迹。

    而此时此刻,这只手温顺的像是牧人手下性格最柔和的羔羊,它不但不加抵抗,甚至主动顺着洛九江使力的方向走,就这样毫不设防地探进了洛九江右边袍袖的袖底。

    纯色的漆黑袖子里被洛九江请天。衣阁的绣娘刺过市面上流传的所有暗语,只属于他们的暗语被同样漆黑的丝线篆刻在布料上,行走起卧均看不出端倪,非要人用手指碰着,指腹划过一个又一个隐秘的符号,才将这桩秘密读个分明。

    “一共四十八短句,二十三长句再加上我没收集全遗漏过的,我得请我的千岭赏脸,一个字一个字读给我听。”

    寒千岭看着洛九江的目光突然闪了一闪。

    明明洛九江还什么都没说,他却闪电一般地抽。出手来,转而探进了洛九江的左袖。

    洛九江仍然定定地瞧着他,袖口空门大开,腕间命门也大喇喇地露着,就和刚才寒千岭任他摆布的那只手腕一样,此时洛九江亦完全打开不设防。

    他左袖袖底,果然也用黑线绣着许多符号,和右袖的那些不对称,很陌生,风格却如出一辙。

    “然后就有很多话,是我要说给你的了。”

    洛九江顺势捉住寒千岭的手,牵着他肩并肩的走。

    “我们先找家酒馆”

    然后坐下,把酒温得醇香腾腾,把旧叙得映烛西窗,再重新持起刀和剑,如从前千百次一样的过招和交手,刀背划过胸口,不勾起你衣服上的一丝线头,剑脊抹过后腰,轻轻一擦,甚至不渗进去一丝冷铁的寒意。

    最后在昏黄灯烛下,肩膀挨着肩膀,额头抵着额头,一人的手探进另一人的袖口,一字一句,把过去那些未说出口借暗语遥遥传递的思念道个分明。

    你对我的想念,还有我对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两件事:

    第一件,当出现一些谈情说爱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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