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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苏遍修真界-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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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原来你是打着这个念头。”洛九江也不戳破,反而顺着他的话故意拖长了腔调,“正合我意,我也同样想着怎么找个椰子球,把你往里面塞个一年半载呢。”

    “那一年半载之后?”

    “之后么?修到元婴就放出来,这时候便熟得正好,喷喷香,油嫩嫩,怎么做都依我然后便可以从嘴唇的部位开始吃起了。”

    说到这里时,洛九江声音里又沾染上了两三分的暧昧声调。

    寒千岭墨黑的瞳孔里又浮现出一缕苍蓝颜色,他深深地凝视了洛九江片刻,喑哑道:“现在也可以从嘴唇吃起。”

    ————————————

    寒千岭独身一人走进了圣山的山心深处。

    若有旁人能有幸到此,必然会为圣山深处的风景感到诧异:此处曲径通幽,自穹顶形的山洞顶部倒垂下无数钟乳石,山洞最中心是一池莹莹的幽蓝色潭水,冷淡而神秘的光芒照在乳白的四壁上,反将寒千岭的脸色映得漠然诡秘。

    从外面的山洞直通潭水的道路是一道波纹似的斜坡,寒千岭由上到下拾阶而下,袍角时时扫过润莹洁白的地面。这段路的距离不短,但寒千岭一路走来,每一步的速度和距离都始终保持在一种稳定的韵律上,既看不出他为此心急,也不显得他心怀抗拒。

    但再长的路也总有走到尽头的一刻,寒千岭终于在那谭幽蓝池水前站定。

    他提起自己的袍角,弯下腰去随意掬了一捧水,任由它们从自己指缝里滑下,不紧不慢道:“真是熟悉的地方久违了,母亲。”

    作为对这句话的回应,圣山山心处又落下了一颗巨石。

    寒千岭唇角稍弯,眼里却毫无笑意。他探手接住石头,却不再像此前和洛九江一起在外面时那样随手抛到一旁,反而胳膊一振,整颗两人合抱大小的石头就挟裹着破空风声和满满的灵力,重重地朝着寒千岭面前山壁的地方狠狠砸去!

    巨石撞上山壁,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一路上撞断了七八根从洞顶倒悬下来的拳头粗细的钟乳石柱,但饶是有钟乳石卸力,当它砸在山壁上时仍把白玉般的山壁砸得四下残屑横飞,生生碰撞出了一处如蛛网裂纹般的圆形缺口。

    寒千岭收回手,先是掸了掸袖口上托住石头时沾上的一点微尘,等那石头从山壁上滑下又弹了两弹后,他才悠悠开口:“母亲,我已经长大了。”

    大到足够有反击的能力,再不是从前弱小的神魂模样,只能被镇压幽禁而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圣山山心里空空荡荡,寒千岭不高不低的声音激起了一阵回声,然而除此之外,圣山没有任何动静,就连最中心的深潭水都没漾起一丝的波澜和涟漪。

    像是一位面对突然翻脸的儿子,发觉旧招数全不管用,于是顿时手足无措的母亲。

    “不过您从前砸下来的那些石头,也只能砸飞我神魂上几片不结实的碎屑,就像我的反击在您看来也完全无法伤及根本一样。”

    寒千岭将及膝的长靴脱在岸边,仔细地将两只靴子的鞋跟并拢,摆放整齐。他仿佛平常聊天一样,用一种随意口吻和圣山商量道:“既然我们谁也奈何不得谁,那就各自相安无事些吧,母亲。”

    “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后我便离开,不会耽搁您太久。”

    他说这话时脸色微沉,最后一丝虚假的笑意也都收敛殆尽,在潭水幽暗的蓝色光芒的映照下,神情很是有几分莫测之意。

    要是有外人在此,一定会为了寒千岭的态度而感到吃惊吧。

    深雪宫的寒宫主,虽然偶尔神色冷淡,但从来都礼数周全。即便他在朱雀界里比起在人类聚集地时已经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礼节,但放在诸位妖族眼中,也依然是讲究繁文缛节的古板代表。

    即便是五色阁主当众想要对他提亲求娶,寒千岭也没用过这样冷漠的语调说话。

    要是再把时间放得更远,追溯到他身在七岛时的那十几年,眼前一幕就更是会让人不解——寒千岭即使在陈氏的辱骂殴打之下过了那些年,独自一人和陈氏相处时依旧客客气气,彬彬有礼,而陈氏甚至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这样的寒千岭,竟然会对他的亲身母亲如此冷漠。

    但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又何尝不是寒千岭对圣山撕去了自己全部的画皮。

    他对世上除了洛九江的一切生灵,多半怀着深积多年的仇恨,但唯独对于圣山,可能抱有的情绪是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怨大于恨。

    或许从内心最深处来说,寒千岭虽然嘴上绝不会承认,但他的确对“母亲”这一位置抱有着渴求之心吧。

    只有在乎,才会生怨。

    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寒千岭就不再和圣山对话。他赤着脚,一步步走入冰冷的幽森潭水之中。

    圣山灵泉也和别处不同,湖底并无淤泥,只有质感冰冷如同寒玉的白石为底。哪怕是元婴修士踩在上面,也会觉得某种灵气都无法抵御的寒意从紧贴着脚掌,顺着自己足部经脉升起,然而寒千岭神色不动,仿佛脚步平稳得好像只是踩在普通的地毯上。

    当潭水没至寒千岭腰间时,他的衣摆悠悠飘起,在潭水之中如波纹抖动,倘若从上往下地俯视这一池寒潭,便能见寒千岭如同被一朵暗蓝色的花朵簇拥。

    寒千岭悄无声息地潜入寒潭深处,身形灵动的像是一条游鱼。蓝色的池水遮掩了他的身形,仿佛他已和池水融为一体。

    越是靠近水下的地方,本应该光芒愈加黯淡,但这潭灵泉似乎是个例外,每当寒千岭向下多潜入一分,那湖底的光芒就随之变得更加明亮。

    在深潜了足足几十丈后,寒千岭终于抵达了寒潭底部。

    寒潭的白石底零散地散落点缀着许多光亮的碎片,那光芒美丽迷人,一眼看去几乎要被误以为是遗落人间的星星,那光芒耀眼却也寒冷,但落在寒千岭的眼里,却只觉得亲切。

    那些星星点点的碎片,曾经是他的一部分。

    寒千岭靠近那些碎片,想起自己当年为了从圣地逃离,是如何在察觉到陈氏的到来打破了自己与圣山的平衡,发觉镇压的力道稍稍松动后,便几乎不顾一切地顺着自身恶念流淌的方向而去,投入陈氏的丹田之中。

    他那一刻为了摆脱万年以来的命运,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奔逃,他舍弃了自己本可以带走的小片零碎神魂,舍弃了原本可以带走的那一滴道源,自然也就顺便舍弃了和那份道源融合为一体的恶念。

    现在想起那时的自己,寒千岭恍若隔世。

    我竟还有这样迫不及待的失态时刻。

    想到这里,寒千岭微微一笑。

    他所想要的一切,或者说他想要的那唯一,此时已经被他拥有。

    他不会再这样急迫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揽风的地雷x5

    感谢一只傻猫的地雷x1

    感谢笑意清浅的地雷x1

    感谢榭川的地雷x1

第184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睚眦() 
公仪竹拾阶而上;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白练正在和枕霜流汇报这几日来玄武界的异动。

    白练神识不如枕霜流那么灵敏,灵蛇界主早在囚牛踏上自己殿前第一阶台阶时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他抬手示意白练说到这里就好,摆摆手让他自己噤声退下。

    白练微微一愣;依言照办。直到他疑惑着行礼告退之际,才察觉到门外九族特意显露出的那一点行迹。

    修为到了枕霜流和公仪竹这个层级,一定距离内察觉对方的存在就像磁极相斥那样自然容易;公仪竹在门口特意展示一下自己的气息,也是强者见面时以示自己并无恶意的基本礼节。

    殿门打开,公仪竹的身影背着阳光显现,他仪表气质仍是一派光风霁月,举手投足之间不失温文尔雅的君子风度,但出于对多年老情敌的基本了解;枕霜流一眼就看出了他眉宇下隐藏的焦急。

    其实这焦急根本都不必靠观察来判断;要知道在现今所有的九族四象之中;倘若按照骚包程度排一张大榜;枕霜流二话不说就拱公仪竹去坐首席。

    这样一个细枝末节之处无一不讲究,恨不得日日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平生最大遗憾是没有个扫把尾巴好给他开屏的异种;在刚刚踏上石阶时,腰间环佩的声音竟然会不成韵调,杂乱无章。

    “我今天回程。”公仪竹的声线依旧是举世任何一把瑶琴都无法比拟的华美;但他会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说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枕霜流才不管公仪竹遇上了什么闲事,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有没有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那真是好极了,白练送客。”枕霜流的答复和公仪竹的态度一样爽快。

    白练无奈何地笑了笑,朝着公仪竹浅浅一躬身,向着殿门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是。先生请。”

    “”即使已经猜到了枕霜流可能表露的态度,但眼看对方居然真的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公仪竹仍然感到些许哑然。

    罢了,一条蛇而已,脑花怕是比豆浆还稀呢,和他计较什么。

    公仪竹踱到枕霜流案前,目光在枕霜流面前一字排开的玉简上扫过一眼,确认了里面的内容如他预料。

    “你果然也收到了消息——对此当真没有一点想法吗?”

    “干卿底事。”

    第一百零一次,公仪竹确认了自己少年时想狠手整枕霜流一顿这事,自己绝对没有一点问题。

    既然枕霜流单方面拒绝和他交流,公仪竹也就不再客气。他不请自决地把修长手指在其中一块玉简上一点,空气中一幅三千界图就凭空在两人眼前展开。

    “好好看看吧,”公仪竹低声劝道:“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其中代表玄武界的那个圆特意被公仪竹标上了最显眼的鲜红色,枕霜流只是淡淡一扫,就厌恶地眯起了眼睛。他随手把玄武界的标识在指尖碾碎,冷冷回到:“这是冲睚眦去的——睚眦几千年来都是个活靶子,我看他自己还挺乐意当的,你情我愿愿打愿挨的事,有你在这操什么闲心?”

    对枕霜流这呛口的语言习惯,公仪竹早就不以为意,只是道:“但当年做靶子的睚眦,和现今做靶子的睚眦,境遇可是天上地下。”

    九族四象里,睚眦是以狂气出名的。当初他们虽然和普通九族一样,只分到了九分之一的坤之道源,但论及实力甚至能够压四象一头。这种强大和他们的狂气一起代代相传,于是每代睚眦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争议人物。

    不过正因为顾忌到他们的强大,因此敌人最开始没对他们下手。

    这千年以来,真正在这世上消失了踪迹的是嘲风、霸下和鸱吻。

    “虽然这回只是有十几个中等大小的世界被他们吞并,论及动静完全不如你那一次大,可在背后昭示的意义未免太过不详。”

    公仪竹凝重地端详着悬在自己面前的界图,手指虚虚地在上面划过,把饕餮、穷奇还有被枕霜流抹去的玄武界都隔空和睚眦所在连成了一道圆弧。

    “当初饕餮引椒图去缙云界战上一场,椒图至今还元气大伤;穷奇更是把鸱吻所在的烟波界整个吞并,唯独玄武手段缓和一些,留了狻猊一命,却要他世世代代为自己驱策。”

    说到这里,公仪竹缓缓皱起了眉头:“玄武闭关锁界多年,除了每百年的圣地之外,从来不和外面来往。我有两个问题,现在想来只能问你他们三方是什么时候联起手来,而玄武又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那两个形同绝对禁令的“玄武”二字一被公仪竹道出,白练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而枕霜流怫然变色!

    “不知道。”枕霜流从牙缝里挤出字来:“白练送客!”

    “枕霜流!”公仪竹也轻喝一声,劈手攥住枕霜流的手腕,“我连沧江之死都从没向你过问,如今是当真到了紧要关头——这代青龙并无子息,已经行将就木,垂垂可危矣,你想想这代表什么?”

    如果这三方联盟已经胆敢对曾经的霸主睚眦露出獠牙,那剩下的九族四象,还有哪个值得他们忌惮?

    是青龙书院里马上就要作古、而且还没有下一代来传承的老青龙,还是万年以来一直被钉在原地,不能离开朱雀宫一步,每两百年就得被迫涅盘一次的朱雀?

    四象志宏仅剩的白虎从来态度暧昧,忠奸不明,从当初七日宴开始,态度始终黏黏糊糊,一当糨糊就是上万年。

    失踪的霸下多半是死了,就是还在哪个地方苟延残喘,也没人能指望上他突然从某处犄角旮旯里蹦出来。

    至于嘲风不说也罢。

    而区区的囚牛、被重创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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