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遍修真界-第1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此刻云收雨歇,洛九江躺在寒千岭腿上稍作小憩,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这话的工夫,洛九江仍能不时地想起寒千岭的那个表情。
他爱极了这样子的千岭。
“说起来幸好齐溜溜没在一半的时候突然跑出来宣布自己闭关完毕。”洛九江含笑道:“不然他自己的五行至理还没吃透,你我只怕又要再给他讲一回阴阳调和的双修道了。”
寒千岭修长白皙的手指来回在洛九江颈侧的青色血管上摩挲,闻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那便拍回去,让他闭个百八十年的死观就好了。就是不讲,他自己想一百年也相通了。”
“千岭。”
“我随口一说,并不是当真要这样做。”寒千岭微微一笑:“不过一百年很长吗?”
“要是你我始终在一起不分开,别说百年,就是千年光阴也只不过眨眼;但要是你不在身边,那这时光对我来说就几乎长到没有尽头。”
洛九江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躺在寒千岭膝上,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寒千岭也缓缓收起了那抹唇角的淡笑,喃喃回道:“我知道的。”
他落在洛九江颈侧的指尖不自觉一重,把那处重叠了斑斓吻痕的皮肤都按得有些发白。洛九江眉头微皱,终于问出了那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千岭你是不是最近很想啃块鸡脖儿?”
寒千岭:“”
“我之前就想说了。”洛九江叹气道:“你近日里怎么就总跟我脖子过不去,好端端地,这儿都被你立体环绕亲上一圈儿了。要是有不知情的看了,可能以为我这人皮都是后染上的,总算等到我狐狸脖子掉色的这天了。”
寒千岭:“”
“我”寒千岭张了张口又顿住,如今他指尖下紧贴的是洛九江温热柔软而细腻的一段肌肤,血流汹涌地从皮肤底下经流而过,每每把手指和牙尖凑在这里,都能给寒千岭带来一种紧贴洛九江命脉的错觉。
那件从龙神记忆中得知的事情如同乱麻一样,即使在最欢愉的巅峰,也依旧顽强执着地扯紧寒千岭的神经,时时上涨的修为也像是一个提醒一般,拼命敲打着他的识海。这几天来他一半纵情一半疯狂,虽然面上不显,但心底实在不忿难平。
可是啊,可是啊。
寒千岭最终还是半垂眼睫,又恢复了平时那副谦恭而克制的模样,他温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再这样。”
洛九江噗嗤笑出声来:“是吗?但偏偏你做什么事情我都爱得不行啊。”
他暗示性地伸手捏了捏寒千岭结实的小腹,语气和眼神在这一刻都变得热情而暧昧:“要是非得说不喜欢千岭,我不喜欢你说不行。”
“”
寒千岭闭了闭眼,正好洛九江卧在他大腿上,现成的好姿势,甚至不用推着肩膀往下压。寒千岭俯身压下去,眼尾又沾上了那抹情动时的薄红:“九江,这回又是你先招我的。”
洛九江但笑不语。
寒千岭凑上去,牙齿叼着洛九江颈侧软肉厮磨,他嘴唇紧贴着洛九江的皮肤,好像要把那一句低低的问题注入进洛九江的动脉去。
他说:“九江,出生入死,你都肯陪我?”
为这一句话,洛九江险些没把他整个掀翻了。
“我改口了,要说我最不喜欢听你说的话,那句‘不行’还得往这个后面挪。”洛九江翻身坐起,不可思议地看着寒千岭:“千岭,你是怎么了,凭你我的关系,这种问题居然还需要问的吗?”
“——无论是生是死,只要是你,我如何不陪?天上地下,黄泉碧落,为了千岭,洛九江哪里不能去得?”
洛九江看着寒千岭的眼神几乎是有点带气的了。他呼出一口长气,拽着寒千岭领子拉到气息相贴的地步,啪地在他那张如玉一样秀美的面孔上印了个牙印才算解气。
“别再问我这种笨问题啦。”洛九江蹭了蹭寒千岭的耳根,“你遇到什么事,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你说——可无论要面对什么,哪怕是死亡和终结,你也不能留下我。”
“千岭,我总会为你努力到最后一刻,所以不管将来怎样,你不能放开我的手。”
那一刻寒千岭眼中闪过千种情绪,最终都归于漫天沙尘掩下后的平静和沉寂。
他伸手把洛九江重新拢过来,嘴唇贴着洛九江的锁骨,一寸一寸沿着他肌肤上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暗红印记上落下新的吻痕。
他对洛九江一字一顿地承诺:“好,像你说的那样,九江,我永不放开你。”
我会永不放开你,我心里也甘愿永不放开你,但是九江,你当真知道你许诺给我的是什么?
这一夜的激烈仿佛一把火焰,要把漫漫昼夜都烧短。结束之后,洛九江稍稍小憩了一会儿,等他醒过来时,发现寒千岭上半身赤着,背上简单披着一件外袍,然而胸口如玉的肌肤和结实的腹肌就那么大咧咧地露在外面。
他坐在火堆旁边照料,嘴里还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草茎,随他嘴里一咬一咬,那草茎末端就一翘一翘。
“!!!”洛九江这回是真的惊讶。
注意到洛九江猛然发直的目光,寒千岭转过脸来,取下齿间咬着的草茎,缱绻温柔地冲他微微一笑:“没看出吗,九江?我是在学你的模样。”
“你这又是为什么”
“既然你身上沾满了我的标记,我也忍不住想沾沾你的模样。”寒千岭避重就轻地回答到,但那答案却是难得地让洛九江都有点脸皮扛不住,转头轻咳了一声。
他们这几天共同努力的结果,可不只是洛九江现在浑身上下遍布的印子和气味某种无形无质,但存在异常鲜明的东西正附在洛九江周身与体内,那是龙气。
这气息如影随形地披在洛九江的身上,是比里衣还贴身的内衬,紧密地把洛九江环在其中,仿佛千岭的胸膛时时贴在他的后背上没有离开这龙气随着这七天的交。合浓重到洛九江腔子里都快灌满的程度,呼吸之间,洛九江都错觉自己也成了半条神龙。
寒千岭把披着的外袍穿整齐,然后挪过来拉起洛九江的手凑到自己唇边,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轻吻过去。
“对不起,九江,我始终不能爱这世界如同爱你。”寒千岭叹气道:“我学不像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北烨的手榴弹x4;地雷x7
感谢虞溪的地雷x2
感谢一只傻猫的地雷x1
感谢揽风的地雷x1
感谢东起的地雷x1
感谢尔东子的地雷x1
感谢如渊的地雷x1
感谢梳风弄月的地雷x1
感谢叶罹的地雷x1
感谢蓁蓁小可爱的地雷x1
第189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水火()
寒千岭盯着洛九江在山洞外练刀的背影;连眼睛都不舍得多眨一下。
洛九江的刀势一向这般;锋利;睥睨;纵横而锐不可当;天下之间的刀修剑修多半如此;他自然也是不能免俗。
但那些平常的刀修,刀招之中没有洛九江刀意里的浩然和磊落;更比他少上三分无时不在的勃勃生机。
寒千岭知道那些刀修和剑修都是些什么模样。好一些的性格直爽豁达,做事粗豪不羁;若是冷淡一点,那两三个月也未必开口说上一句话;一把青锋宝剑基本上就是他这辈子最心爱的老婆。
仅此而已了。寒千岭对某位刀修礼遇有加的时候忍不住想到:也就止步于此了。
他们毕竟都不是洛九江。
即使是过去的十余年间他和洛九江一起长大,即使是前夜,大前夜七八个日日夜夜里他们把温度、喘息、气味乃至汗水都交融;寒千岭在品味“洛九江”这三个字的时候仍然会感到微微的眩晕。
那种冲头而上的激动与幸运混合成时间最甘美的一杯烈酒,无需入喉就先已微醺——命运在上;他竟能遇到这样的洛九江,他竟能爱上这样的洛九江。
寒千岭是水,不言不动时是一潭静水流深,客客气气地与旁人相见的时候,就化成一块赏心悦目的冰。倘若真让他从肺腑里掀起冲天愤怒,那他也只会是海啸、是激潮、是汹涌推翻堤坝的洪水;水面上翻滚数尺滔滔白浪,即使疯狂到了极致,伸手去摸也只有满掌心的冰冷。
但不知是异性相吸;或是上天故意捉弄,偏偏叫他这样性格的人最终沉溺于一团火。
洛九江是那团火,他大笑,他长啸,他为眼见的不公拍案而起,他对比自己强上数倍的对手亮出长刀。他敢潜入黑暗无光的海底,在那里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光明;他也敢跳进沸腾喷发的火山,让人分辨不清是他还是环境在燃烧。
倘若有一日所有世界都陷入了黑暗,洛九江绝对二话不说便拔刀而起,让自己成为一轮新的太阳;而即便是他已经气息奄奄,危如累卵,在马上要永久闭上眼睛的前一瞬,洛九江仍不会吝惜指尖上最后一簇火苗给虫蚁照明。
像是现在,寒千岭一遍遍用目光勾勒出洛九江线条紧致的腰线,回想着洛九江结实又充满弹性,年轻而热情勃勃的身体。如果他肯开口请求,洛九江一定回身一笑,随意扯下自己外袍丢在一旁,不介意赤着上身在他面前练刀。
他这样洒脱,他这样宽容,他这样热忱地爱着整个世界,又如此正义公正地对弱小抱着应尽的怜惜。
可他偏偏遇上了我。
寒千岭松开手,刚刚一块拳头大小的青石压在他的手掌下,已经无意间被他捏得比沙砾更粉碎。他让那些碎末从自己的指尖散落下去,这些天的第一千零一次告诉自己,这是洛九江所钟爱的世界。
山洞口的洛九江斩出了破风的最后一刀,他还刀入鞘,步履轻快地朝着寒千岭走来,脸上还不自觉地带着微笑。
“千岭?”
寒千岭抬起眼来,一语不发地凝视着他。
“看你好像有点出神了,在想什么?”洛九江走到他身边,捡起地上的水袋仰头喝了一口,在这整个过程中,寒千岭都丝毫不错眼地注视着他的侧脸。
“我在想苍天。”
“嗯?”洛九江有点迷茫地垂下视线望向寒千岭,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
“世上既然已经生我,又何必再有意志凌驾于我之上罢了。”寒千岭摇了摇头,把剩下的话都简简单单转口成一句:“我们走吧。”
“诶?我记得你说过圣山里还有你需要的道源碎片,怎么,现在不用了吗?”
“不必了,我将要结婴了。”
洛九江闻言眼神一亮,笑道:“那我给你护法。”
“不,不在这里结婴。”寒千岭眼中有某种莫名的情绪一闪,终于把目光从洛九江脸上移开,投向了稍远的群山之外,“九江,我们离开圣山的这段区域。”
洛九江微微一愣,很快地说了一声好。
虽然他自己是在圣山区域结婴的,但圣山对他和对寒千岭似乎是两个态度。
别的不说,单看那天从山坡上滚下来的石头种类和数量要是千岭在这里结婴,那会发生什么可能还真不好说。
说起来千岭有哪里不好?洛九江想到这里,只觉一半偏心一半怜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千岭,又怎么会有人舍得砸他?
他这腻乎乎的想法倘若给他师父枕霜流知道了,想必立刻就能教他懂得“连你都得挨上九九八十天的砸呢,更何况那冷冰冰的寒千岭”的道理了。
修士身家多半都在随身携带的储物袋里,洛九江和寒千岭又不是拖沓之人。他们熄灭了山洞里的篝火,简单收拾了一下这几日生活的痕迹。
唯有这些天随他们情热时逸散得满山洞都是的龙气收集不得,被寒千岭一掌打在山壁之上,登时落下无数尘土碎石,把这山洞给填埋了。
等一切就绪,两人也就与圣山道别一声,从此与圣山背向而行。
这一路上,寒千岭的手要么然抓紧着洛九江的手腕,要么就紧紧地扣着他的手。那力道甚至不是很轻,寒千岭似乎恨不得自己的手爪变成一副镣铐,能时时刻刻把洛九江拴在他的身边,牢牢拉扯在他自己的命轨上。
只是这力道也只被洛九江自己感知,倘若给旁人看见了,没准还要为这幅画面叹一声世风日下呢。
洛九江早就猜寒千岭进圣山后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如今结婴也要避开圣山大概也是那件事的后遗症之一。只是如今寒千岭死死抓着他不愿放手的行为算是他们总算成为双修道侣,他在宣告所有权,还是像雪姊说得那样,是恋爱中每个人都会有的患得患失?
最起码洛九江心里就很清楚,千岭这种对自己死也不愿放开的心理此前就有,只是他从前时时克制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