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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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乐双唇逸出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还眨巴了一下明亮的美目:“要不要这么绝情哩!你刚刚的温柔呢?”
身前左右各自一箭,登时封住了张残的去路。
身后左右各自一箭,又断了张残的去路。
张残前冲之势刚刚立稳,周心乐素手飞出一根长鞭,电闪般钻向张残的眉心。
然而此刻张残却连硬拼都做不到,因为朝着自己持剑的右臂,又嗖嗖嗖飞来三支劲箭,使得张残伸展右臂不能,收缩右臂也不可。
青锋剑再次铺出漫天剑影,而青锋剑的实体却消失在张残的手上。
下一刻张残握着一把虚无,只能放弃了对周心乐的攻势,只见张残单手狂点,三支劲箭分外神奇地被这把看不见的长剑爆裂成为齑粉。
有这样的效果倒不是张残的剑势如何刚猛,最主要的还是真龙之血自身便蕴藏着爆炸性的威力。
而后张残气血虚浮,但是仍然勉力抬起左手,一掌拍在了有如游蛇一般的长鞭之上。
张残再度发出一声闷哼,左手被抽了个结实,火辣辣的疼。而受伤的左肩因为张残的妄动,更是被牵扯得令张残揪心般的痛苦。
周心乐咯咯一笑:“要不你束手就擒,让欣乐给你个痛快不更好吗?”
话音刚落,那根长鞭再次绕向张残的脖颈,张残不仅伤势使得他气力不足,刚刚连劈三支真气雄浑的劲箭,更是让他暂无后继之力。
忽然之间,宛如一阵春风拂过。
一道灰色的身影伴以令张残眼花缭乱的剑法,一瞬间将长鞭完全搅成一粒粒黑尘。
一直动都没动的周长鹤此时大喝一声,一个疾步挡在被震得不住后退的周心乐面前,双掌翻飞,排出狂风巨浪般的气势,迎向冷光幽。
张残脱困,就算见了冷光幽也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滴溜溜一个转身,青锋剑朝着去势不止的周心乐刺去。
周心乐终于一慌,俏脸失色,不过她及时沉稳心神,玉足踢向张残左肩伤口。
周心乐失去长鞭,拳脚功夫似乎并不如何出色,兼且被冷光幽剑气所逼,更是显得手忙脚乱。虽说她现在是攻张残必救,而张残此刻哪还要命,撑起令他痛得几乎没有知觉的左手,一个手刀斩在她的小腿腿骨。
但闻咔嚓一声脆响,周心乐那明眸皓齿被腿骨的折断所扭曲,张残的青锋剑愤而刺向她的咽喉。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支破空而来的劲箭当地一声正中长剑,张残手上一热,虎口被震裂,青锋剑也由此脱手。
然而张残依然抡圆了手臂,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周心乐嫩白的脸颊:“贱人!”
“啪”地一声清脆,周心乐的脸上登时浮出五个指印,被张残一耳光抽到了地上。
张残正欲继续逼进,忽地左肩一疼,紧接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呼呼倒飞,快若闪电。
冷光幽也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真的是故意的,五指狠狠抓在张残的左肩伤口之处,提着张残翻身而出。而张残剧痛之下,却只能看着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拉达的尸身,离着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直到一道厚实且冰冷围墙,将张残的眼线所彻底隔绝。
冷光幽真的快如闪电,张残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如时光穿梭般不住倒飞。
下一刻张残只觉得冷光幽将自己一甩,使得自己滚地葫芦般撞破了房门,又劈了啪啦地不住翻滚,直到自己咚地一声后脑狠狠地撞在墙上。
完颜伤赶忙冲了过来,扶起了张残,又转而望向了冷光幽:“拉达呢?”
冷光幽长发遮面,但是他语气却冷得可怕:“问你的好兄弟。”
张残心中又愧又恨,一把把完颜伤推过一旁,怒道:“你要是不拉住我,我就能为拉达报仇了!”
“那你不死?”冷光幽冷冷地说。
张残吼道:“死就死!老子就是死也要杀了那个贱人给拉达报仇!”
冷光幽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然后他朝着完颜伤和上官艾说道:“两位若是敢拦阻他,休怪冷某翻脸不认人。”
冷光幽又做了请的动作:“现在就去!”
张残二话不说,栽着脑袋就往前走。路过冷光幽身边之时,冷光幽淡淡地说:“你能不能做好一件事情?哪怕,真的只一件也行!”
第279章()
张残沉默了好久,都无言以对。
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好失败,确实如冷光幽所说,在自己二十年来的生涯之中,好像真的从来没有痛痛快快漂漂亮亮的做好过一件事情,哪怕真的只是一件!
张残涩然地辩解道:“我真的以为会让周心乐那个贱人感动……”
“能够把你耍的团团转的人,一个能够令你上当的敌人,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嘴脸反去骂她?”冷光幽反问。
“你窝囊得可怜!”冷光幽淡淡地说,“滚!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滚的远远的!”
张残没有任何反驳,他根本无言以对,自己耷拉个脑袋走了出去。完颜伤和上官艾也随着张残一同走出了这个据点,张残伫立了良久,转过头问上官艾:“老兄你不是一直看张某不爽吗?不趁机落井下石羞辱张某两句?”
上官艾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骂你几句,只会让你分外觉得痛快!请恕在下不会做这些令仇者快,自己苦闷的事情。”
张残惨然一笑:“这指桑骂槐的字眼,果真确实令张某感觉神清气爽。”
完颜伤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伤口痊愈得过快,几近结痂,找个地方先把这断箭给挑出来吧!”
张残低头看了一眼,喃喃地说:“最好留个疤痕,那么我此生都不会忘了今天的教训。”
为张残再度挑开伤口、取出断箭的这一段就不多叙述,反正张残这次真的是很爷们,从头到尾虽说有过皱眉,但是真的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
包扎好了伤口之后,张残说道:“我要去救出拓跋俊然!”
“我怎么也要帮拉达完成他生前的遗愿!”张残咬着牙说。
完颜伤点了点头:“确实不能让他白死!那么,确定拓跋俊然就在那座府邸之内么?”
张残摇了摇头,淡然道:“不在,但是我已经知道他被关在哪儿了!”
就在刚才取出断箭的那一刻,张残的精神力又因强烈的痛苦而被激发。由于张残和拓跋俊然有过数面之缘,并也算有些交情,所以张残以自己的神识,轻而易举“找”到了拓跋俊然的气息。
张残定定地看着完颜伤:“帮我!”
完颜伤看着张残前所未有的认真,知道他此刻也是前所未有的困闷,所以他真的太想做成一件事情了!
于是乎完颜伤想都不想,微笑道:“你我之间,还需要说什么?”
张残真的生出了一丝感动,完颜伤连那个地方在哪儿、里面人手多少都只字不提,分明就是为了自己两肋插刀豁出去了。
上官艾这时淡淡地说:“张兄为何不问在下?”
张残意外地看着上官艾,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咱们,哦!对!咱俩之间的关系又不是那么的深!”
上官艾笑道:“张兄本来是想说此次一去,唯恐有去无回,所以才不忍透露给在下,对吗?”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看来张某无论说什么,上官兄都会这么认为了。”
不过上官艾说的没错,张残确实就是这么个意思。
首先来说,张残和上官艾之间虽无仇怨,但是又远远谈不上愉快,所以张残不可能出口寻求他的帮助。
然后最重要的,就是这一遭的确险象环生,张残和完颜伤这么深的交情,所以张残更愿意和一个彼此信得过的人并肩作战,哪怕是拉着他陪着自己送死,张残不会有太沉重的罪孽感。那如果上官艾也加了进来,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去证明些什么事,万一却把他给坑死了,即使张残是铁石心肠,也过意不去于心不忍。
人真的好奇怪,宁愿在豁出去的时候,伤到自己亲密的人,也不愿伤到一个无辜的人。
上官艾打断了张残的浮想,简洁明了地问:“什么时候出发?”
张残想了想,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同时张残暗下决定,这次一行,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绝不能伤到这两位同伴。
没等上官艾再说话,张残答道:“今天拉达死了,冷兄也算是和我们闹翻,相信这样的消息,万利商会的人不会不知。然后再加上张某左肩的伤势,我们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我觉得,万利商会的人肯定想不到,在刚刚入夜之时,我们竟然会杀个回马枪,并直捣黄龙!”
完颜伤淡淡地说:“可是你的伤真的不打紧吗?”
张残微微一笑:“还有三个时辰的恢复时间,足够了。”
没错,有真龙之血的助力,天下之间除了朴宝英,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张残受了如此重的伤,却会在短短半天之内,又再次活蹦乱跳。
张残最后说了一句:“万一有如果的话,两位老哥千万不要顾及张某,立马逃走!别再因为我,使得你们遭遇什么不测了!算我求你们了!”
入夜,张残一马当先走在最前,三人皆是无话,踏叶无痕,片尘不染,来到一座漆黑得不见五指的庭院外。
完颜伤低声问道:“张兄确定是这里?”
张残一脸的平静,面上不露任何色彩,转而问道:“这个地方有什么古怪么?”
完颜伤点了点头:“这里是城守木切扎的府邸。”
张残听了,心中顿时有些犹豫。
帮派之间的争斗属于民间,但是如果自己在城守的府邸大闹一场,那性质就立马变了。
正想着呢,完颜伤淡淡地说:“没事,除非木切扎真的造反,只要在下亮明身份,吓死他敢动我们一个指头!”
张残眼前一亮,对啊,自己是当贼当惯了,听到官府就有些不自在。但是现在身边有完颜伤这个“高官”,他完全可以代表着朝廷去和那个木切扎沟通啊:“那咱们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去,你再让他把拓跋俊然放了不得了!”
这么夜深人静,上官艾剧烈得哆嗦着,张残讶然转过头:“老兄你尿急?”
四下望了望,张残又道:“这里是上风口,要不你去下风口吧,院内有不少高人的,他们感应灵敏,老兄你要是在这里撒野的话,怕是能被他们轻易就嗅得到一股子的骚气。”
张残讶然转身,奇怪地道:“完颜兄也急了?”
完颜伤哆嗦了好久,才说道:“张兄今后还是少说话,最起码看上去还算是个正常人。”
上官艾也是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这一说话登时就露馅儿了!哈!不是我吹,以张兄这样的智慧,哪怕放到幼儿园去,估计也成不了什么神童。”
张残眨了眨眼睛,问道:“我哪里又说错话了?”
完颜伤无奈地解释:“我又没有皇上的手谕,岂能轻易对一个城守呼喝?就算如此,木切扎大可以矢口否认,难不成咱们还能随意对他的府邸搜查吗?”
张残想了想,然后说:“其实我就是看气氛太紧张了,说个笑话缓和一下罢了。真的,我从不骗人。”
第280章()
张残郑重地说:“相信我,刚才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然后张残指向了一个方向:“在后院的花园里,有一座假山,假山之下就是一处密室。假山的东南和西北角,各有两名好手,皆是持剑的高……喂!你俩这是什么表情?”
完颜伤试探性地问:“张兄是为了挽回形象而故意吹牛么?”
张残眼睛一瞪:“老子像是吹牛的人吗?”
完颜伤纳闷地说:“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张残嘿了一声,把头一甩:“老子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纵观上下五千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掐指一算,好比诸葛卧龙,足不出户已然三分天……”
“哇!这十头牛也不够你吹的啊!”上官艾一脸的惊诧。
完颜伤瞅了上官艾一眼:“乱说什么呢!你就不能配合着点?怪不得张兄之前总是和你杠上。看看我,听得多么认真!”
然后完颜伤做了个手势:“您老继续。”
张残冷冷地看了完颜伤一眼:“我就觉得你这人忒上道儿了。”
战前的紧张此刻也几乎全都消散,三人现在身上虽无慷慨赴死的激昂,不过内心却一片轻松。
张残认真地说:“我去解决东南角的那两个,你俩去解决西北,没问题吧?”
完颜伤摇着头:“上官兄说信不过张兄的手段。”
上官艾点了点头:“完颜兄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