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第30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我们现在出发苗族,诸位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么?”
余人都懒得再理会华澳,谢国安也严肃的问了这么一句。
从桑采的话里,又贴合了一下实际,诸人经过分析之后,认为桑采的外婆,很有可能是被苗族的人给控制住了。
桑采前两天说了,苗族的族长阿里丹,极力撮合所有的部落,欲组成一个同盟。
当时在文中也分析过了,像这样的联盟,它能够给每个部落带来多大的利益,伴之而来的,其实就是更甚的风险。兼且每个部落的族长,说得难听点就是地地道道的“土皇帝”,作威作福一手遮天,多么的逍遥自在。但是倘若加入这个联盟之后,势必会给他一直来绝对的权力,造成不小的影响。那么权衡利弊之下,恐怕不少人会回绝阿里丹。
因此,阿里丹的“联盟策略”,一定进展的很不顺利。
那么为了达成目的,阿里丹很有可能剑走偏锋,做出一些不怎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还有就是桑彩的外婆他们那一批白族的遗老,刚刚下落不明,然后苗族的长老就来拜访白族。随后,张残等人便被连夜“赶走”,这件事情未免太过蹊跷。因此结合以上种种,谢国安才觉得,桑采的外婆,现在一定被囚禁在苗族的某个势力范围之内。
见无人持反对意见,谢国安又道:“诸位小心!我们这次先以打探消息为主,切莫轻举妄动!”
人越多,反而越显眼,对于“潜入”这种方式,是很不利的。所泰山派谢国安夫妇和小师
弟徐凯分为一组,嵩山派的华澳、原师兄和杜师妹一组,张残则是自由人。
几个人其实都在担忧华澳现在的状态,因此不得不拿美人计来诱惑华澳:只要你能找到桑彩的外婆,桑采感激涕零之下,除了以身相许,肯定没得跑了!
华澳当时就一蹦三丈摩拳擦掌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虽然他的这种状态比之平实欢实得多,仍未回归到正常的状态,但是好歹智商上恢复了一点点的。况且那个原师兄也是稳重之人,想来有他照应,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苗族是这九寨十八沟里,势力和实力都最为雄厚的部落,所以其分布也十分辽阔,张残选择了东北角,独自前行。
其实有时候,人在白天的警惕性反而不如夜晚。因为护卫们的心态就是一一大白天的,视野这么好,又有谁会不长眼的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张残借着郁郁葱葱的灌木,和一株株参天的百年古树的掩护,成功摸到了寨门之下。
现在时值晌午,太阳正盛,这暖洋洋的阳光酒在身上,让人既觉得温暖舒适,又觉得倦意袭来,只想令人美美得睡上一个午觉。
张残来去如风,趁着寨门上的两个守卫同时闭眼张嘴打哈欠的这个时机,如一道青烟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进去。
这处寨子里,张残举目扫视了一圈,从这一间间的房屋中,推断出可能有三千上下的苗族人聚集在此。
三千人口也算是不少了,他们之中,不见得彼此都肯定认识。
因此张残干脆又偷了一套苗族的衣服换了上去,准备尽量往人流量少的小路僻径行动,想来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收抬妥当之后,张残昂首挺胸,龙行虎步,并不表现得鬼鬼祟祟和做贼心虚。这样一来,路上碰见的苗人,他们之中偶尔也有一两个好奇心比较重的注意着张残,但是所谓的“注意”,也只是多看了张残两眼罢了,并没有人对张残生出什么怀疑的神色。
其实他们只要开口询问一下,张残又不懂苗语,那么届时张残就只有露出马脚了。
好就好在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而张残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轻易的避开了苗族的巡逻护卫,因此在将整个寨子转了一大半,还是全然无事。
一路走来,张残见到苗族的男性,除了明显的小娃娃外,可以说得上是人手一把兵器。其中,又以森冷锋利的苗刀居多。
苗刀虽然也有弧度,但是不同于塞外游牧民族的那种纯粹的“弯刀”。
苗刀因为刀身修长形似禾苗,才被人叫做苗刀。
张残在寨子里见到的苗刀,大都刀长五尺左右。张残的第一感觉之中,就是觉得这刀身如此修长,除了“刀”之外,这种长度似乎还兼具了“长枪”的某些特性。
虽然还未和这种兵器交过手,不过张残凭着他对兵器的理解,本难看得出这种刀在临敌运用时,那种辗转连击、疾速凌厉、身催刀往,刀随人转的势如破竹了。
第453章()
“公子,你没事吧……”
张残现在注意力高度集中,他的耳朵里,充斥着方圆里许范围内,所有人发出的声音和所有
人在交流着的对话。
而本来是听起来根本就一头雾水的各种苗语中,忽然夹杂了这么一句地地道道的汉语,登时
令他为之好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一个中原女子的声音?
他这么一分神,再不能保持那种高度集中的状态,自然而然听不到那个所谓的“公子”,回
答了什么。不过他却大致判断出那个女子发声的地方在哪里,因此他便转了头,朝那个方向
走去。
桑彩也说了,苗人很仇视汉人。然而在苗人的聚集地里,却有汉人的存在,这是很反常的事
情。
桑彩的外婆,忽然之间下落不明,而且十有八九和苗人有关,这也是很反常的事情。
天底下的人与人、事与事之间,很少有单独的个体,而是彼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两个
反常的事情,发生在同个地方同一个时间,那么张残并非是纯粹出于个人的好奇心而本末倒置,他只是坚信此去一行,绝不会一无所获。
风水学,张残是一窍不通的。
不过远远的看上去,张残只觉得这栋阁楼所处的地方十分大气。至于大气在哪里,他同样说
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却知道,站在阁楼楼顶,会将整个寨子一览无余,会让人生出万事
万物,尽收眼底的豁然心情。
而且,阁楼楼顶,同样是整个寨子所有的建筑中,第一个沐浴到朝阳光芒的所在。
这简直就是正堂中的正堂,档次低一点、重要性轻一点的宾吝,恐怕根本没有资格享受到这
种“五星级”的待遇。
而且,这人居然还是汉人!
张残的好奇心更重了。
可惜的是,张残并不能过于靠近。因为明岗暗哨,将阁楼的各个方位守卫得是滴水不漏。这
大白天别说一个活人,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这些护卫的修为也个个不俗,那么他们的眼力和记忆力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张残敢暴
露在他的视线里时,他们肯定会发现张残是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那么不用问,剩下的就只能用武力解决了。
“咳咳咳咳……”
阁楼里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听起来似乎咳嗽的人年纪并不大,而且,张残还觉得咳嗽声似曾相识。不过转而一想,天底下的咳嗽声都是如出一辙,哪有什么熟悉和陌生之分。
“公子,你快体息一会儿吧,别站着了!”那个少女急切地说。
不得不说,邢少女的声音真好听。口齿伶俐不说,她每发出一个字,都有一种金声玉应般的
回声一样,不断缭绕在人的耳边。
而听其语气的真切,即使未曾亲眼目睹,张残也脑补出了一个玲珑别透的女子,正无微不至
的照顾着一个“病佬鬼”的画面。
由于隔得太远,或者说那个“公子”可能只是点头应答,因此哪怕以张残的耳力,也没有听
到那个公子的回答了什么。只知道那女子安抚那病佬鬼之后,便朝门外走去。
张残心中一动,提气纵身,眨眼间挪到百步之外,刚刚站稳,那女子也刚好打开房门。
同一时间,张残昂首横立,再不掩藏身上的气势。
一股顶天立地、睥睨天下的豪情气概,哪怕无声无息的蔓延,依然令那个女子禁不住打了一一个机灵。
同时她的一双秀目,根本不知为何,像是不受控制般,将焦点聚集在那个远到她甚至无法辨
别其是男是女的身影之上
张残微微一笑,抱了抱拳。
这个再纯粹不过的汉人礼节了,相信只要那红衣女子不是傻子,定会理解张残想要表达什
么。
果不其然,那女子本来要走出房门准备去做些什么的,也終止住了。她转身又回到屋里,不
大一会儿,她搀扶着一个一身黑衣、头戴纱帽的青年走了出来。
相隔数百步之远,张残却觉得透过那纱帽,一双锐利的眼晴,像是近在咫尺样,盯在了自
己的脸上,扑面而来的寒意,竟然让张残正在释放的气势,都为之一滞。
张残心中登时大惊:这病佬鬼,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倒是大出张残的意外!
刚才听到那似乎病入膏育的咳嗽声,张残本以为这厮,随便来个七八岁的小孩,随随便便拿手指头捅他一下,估计这人就要在地上躺半天哩!
只见那人朝那女子点了点头,那女子就又扶着他返回了屋内。
不大一会儿,那女子走出房门之后,直直朝张残而来。
其实刚才的时候,那人戴着乌纱,他当然可以把张残看得一清二楚,而张残又没有透视眼,
却掌握不到那人的任何行迹,这种感觉,多多少少是有些别扭的。
不过随着那女子清秀淡丽的面容映入张残的眼中,张残的别扭已经不翼而飞。
待到她轻启柔唇,那金声玉应的声音伴以口吐的幽兰扑面而来时,张残没有舒服得叫出来,
都已经算得上天大的定力了!
“张公子请随我来。”
张残嗯嗯了两声,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心中还不禁感慨:当个病佬鬼真好,每天都能听
到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这家伙,哪怕什么非典艾滋癌,也一点都不怨。
这姑娘一点也不妖异,反而如白莲般清纯,然而,却要命的迷人!
因此走了几步之后,张残才猛地回过神:“姑娘怎么知道我姓张?”
那女子浅浅一笑,莹润的双目中满是笑意:“自然是我家公子认得张公子喽!”
张残暗地里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有些混混沌沌的脑壳:“敢问贵公子高姓大名?”
那女子似乎很习惯用温柔的语气说话:“张公子见到了,就知道了。”
这个回答,张残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因此又问道:“那么,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柔声道:“我叫香儿。”
张残点了点头,嘴上却重复着:“香儿,香儿。。。。。
“怎么了?”香儿眨了一下水润水润的双瞳,柔声问道。
张残打了个哈哈,笑看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名字很好听。”
香儿抿嘴一笑:“张公子一定不怎么接触过婢女,不然的话,自然会知道香儿这个名字,实
在不足称道。”
张残自然对这些很清楚,好多婢女叫什么秀儿婉儿香儿的,多了去了。然而张残还是这么说,这么看上去显得很勉强的“搭讪”,只是想多听香儿说两句话罢了。
毕竟这声音如此好听,听起来也如此令人觉得舒畅。
哪怕有香儿带路,但是暗地里一双双眼睛,依旧毫不客气的投在张残的身上。
甚至其中有几个苗人,完全具备收拾“以前的自己”的实力。这一来,不禁让张残对苗人的
实力,更加高看了一眼。
而在这一双双的眼睛注视中,张残连和香儿继续聊下去的那种轻松和随意,也不得不在这压
力之下,完全丧失。
直到走进阁楼里,张残才觉得全身一轻,长出了一口气。
“公子就在楼上,张公子请。
香儿做了个请的动作,她那小手朝楼梯的方向一摊,肤色比之地上的洁白的大理石地板,反而更加显得通透。
直到上了楼上,张残才感应到这个“公子”的存在,因此张残不得不生出些许的警惕:似乎此子的实力,并不逊色自己多少。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再者张残也自持艺高人胆大,确信了哪怕自己陷入围攻,也有足够的把
握求生之后,才决定孤身来到这栋阁楼里的。
张残拱了拱手,朝着几乎“瘫坐”在长椅上的黑衣人道:“张某见过兄台。”
那黑衣人看上去,很艰难的坐直了身子,然后从黑纱之后,慢悠悠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