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第3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张残没有可,也不想问。而源于那抹凌厉,也让张残生出了些许的寒意。
因为正是这个一闪即逝的眼神,让张残明白过来,其实他和阿红姑娘虽有师徒关系,其实根本无任何的师徒感情可言。
因为那一瞬,张残感应到了阿红姑娘隐藏得极好的强烈怨恨,虽然这种怨恨并非因为张残所起,但是怨恨的蔓延之下,她绝不介意也绝不犹豫,会将张残也给一并吞噬了。
自己教她擒龙手,她从自己这里学到擒龙手,仅此而已。
很明显,阿红姑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或者说自己难以控制的一个眼神,已经彻底断送了她和张残关系进一步的发展,两人之间,也因此生出了很难去弥补的隔膜。
“师傅!”
她叫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什么,更似乎想要去解释什么,但是偏偏如鯁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残则是很无所谓,笑着说:“继续练习吧!这种握刀的手法以及力道能被你所熟练的运用,那么擒龙手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留下阿红自行练习握刀的手法和力道,张残刚刚走出内院,却见洛瑾正欢快而来。
这姑娘,难道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被暗地里作为人质所扣留了吗?
红扑扑的脸蛋儿,竟然还能洋溢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她心往天地,便不在意身在囹圄吧。
“张公子!”
洛瑾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还折身伴着张残,一起向外走去。
张残讶然道:“张某还以为洛瑾姑娘是来找阿红的!”
洛瑾咯咯笑着,流苏一般的银饰也因她的花枝乱颤,在互相碰撞之下,发出一串串清脆的金玉之声。
反正她的笑声和这种金玉之声齐齐入耳,特别的清脆。
“本来是找红姐姐的,但是红姐姐我随时可以找地聊天,能和张公子并行的机会,却是很难得的。”
张残既古怪又不可理解地问:“洛瑾姑娘意识不到你我是敌非友吗?”
格瑾一边点着头,一边无所谓地说:“就算是敌人,就不能好好聊天了吗?”
张残先是笑了一下,转而问道,“那么请洛瑾姑娘告诉在下,双方已是敌人,又怎么去好好聊天?”
“简单啊!暂时放下手中的刀,彼此心平气和,又怎么不能好好聊天?”
其实洛瑾所说的倒也没错,敌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立场不同,而不得不互相杀伐。
另一种,则是因为仇怨所结,不共戴天。
立场不同的敌人,在正确的时间和合适的时机下,确实可以好好大醉一场,哪怕明天再次见面的时候,再去动刀不识。
最简单的例子,比如说蒙古的那不来台,前几天和张残还称兄道弟,不醉不归的。
但是当他来攻打大同府的时候,张残和他相斗之时,不正是谁也没有任何的保留么。
倘若现在,那不来台个人出现在此地,出现在张残的面前,两人肯定会相视一笑,然后再次不醉不归。
至于下次会不会再去辣手相向,下次再说呗。
“洛姑娘所言极是。”张残也点头笑着。
回想一下,其实,张残也没有和洛瑾产生过什么直接的矛盾。
“他莫到底现状如何?”
洛瑾摊了摊手:“我真的不知道!他被关进地牢里后,我就没再看过他一眼。”
“看都不看一眼?那么洛瑾姑娘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因为在下听他莫说过,你们二人曾经是很好的一对恋人。”
“唉!那时他确实待我很好,不过他变心之后,就彻底变了。”洛瑾嘟着红彤彤的小嘴儿,也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怅然。
“他莫不是白族的少族长么?或许他只是一时的忙不开身,所以洛姑娘才觉得受到了冷落。”张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洛瑾咯咯一笑:“他只是想让我从外公那里,偷来我们苗刀的铸刀工艺手法罢了!后来见我几次都偷不出来,他便撕破了脸皮,着我滚开,并且再也没有搭理过我一次。”
张残一时之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怪外公把这东西藏得太隐秘了!”洛瑾很惋惜的说。
第489章()
这丫头,居然还在自责她没有把东西给偷出来!
他莫都让她滚了,很明显他莫完全是在利用她!那么,就算她偷出来,他莫目的达到之后,肯定也会随便找个理由,或者说,完全没有任何理由的将她一脚踹开的。
不过在此之前,张残直以为是洛瑾和他莫之间,洛瑾是过错方。但是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真正混蛋的,却是他莫。
想想之前自己还对洛瑾有些误解,张残还真的生出了点歉疚。
看来很多事情只听一面之词,在没有真正了解清楚之前,真的不该凭着主观就去武断。
“力达刚刚下山了,别人拦都拦不住。”
一见到凌菲,凌菲就告诉了张残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
张残苦笑了一声:“得,受了这么重的伤,他都不愿意在山上多停留片刻,显然是对我嫉恨到了极点,以至于不忿和我同处一片山峰之上。”
凌菲默不作声地垂下了头,她也在有些懊悔。
要不是她为了去气张残,故意给了力达几个笑脸,力达也不会因妒成狂,和张残作争斗了,那么自然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张残见凌菲这个样子,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张某确实下手重了!毕竟这一脚下去,从今往后,再也没人,去隐晦地提示力达该起床了。”张残装作很惆怅地说。
凌菲先是愣了一下,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羞红早已布满了她的俏脸。
“臭流氓!”
她伸过来玉手,朝着张残往死里掐,张残哈哈笑着:“最近我腰上被你指出来的青紫。从来都没有消肿过。”
“那是你活该!”凌菲愤愤不平地说,不过听了张残的话以后,她的手上确实放松了不少力道。
张残把凌菲的两只小手握在了掌心,好不过瘾的轻轻摩挲着:“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用放在心上,他要是想报仇,尽管来就是了。”
嘴上这么说,张残的心里却已经暗下决心:马上就到夜晚了,到时候背着凌菲偷偷下山,一刀将这个力达这个后患彻底解决
了就是。
“张兄,凌姑娘。”方虽也终于走了过来。
他其实已经远远地站着有一段时间了,不过看到张残和凌菲这么亲密的站在一起,俩人恩恩**的样子,他本来不愿意过来破坏了这份融洽,然而最后还是等不及了。
张残根本不愿意搭理方虽,所以他才一直把方虽这么晾着。
眼下他真的迎了上来,张残也只能不咸不淡地问:“方兄有何指教?”
方虽看了看四周,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他还是吞吞吐吐的,低声说了说来:“两位,两位能不能,替在下隐藏在下的秘密?”
秘密?
张残旋即反应了过来。
什么秘密啊!无非就是他怕死,置同门生死而不顾,转而自行逃跑的事儿!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张残和凌菲若是说了出去,不用问,这家伙以后在华山派里都别想抬起头了,甚至在整个江湖上,这辈了也很难抬头。
张残是过来人,他很清楚被人指手画脚的感受。
“方兄找个机会杀了我们,就不用担心你的事情会被暴露出去了。”张残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
可是,方虽居然犹豫了一丝,随即他才连连摆手:“在下绝不敢有此念头!”
肯定的是,连凌菲都没有看到方虽的这一丝犹豫,但是张残却捕捉到了。
显然,方虽那丝犹豫,是在考虑杀人灭口的可行性。
然而对于方虽的这种念想,张残却没有任何的恼恨,他反而想到的,如方虽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一个真实的人。
没错,张残和凌菲救了方虽。但是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张残和凌菲也是掌控了他未来的人。
因此,在意识到张残和凌菲潜在的威胁与隐患,并且又经张残这么一提醒,杀人灭口的念头,确实在方虽的脑海中一闪而逝。
虽然这一瞬之后,方虽已经真正的绝了这个念想。
一个真正的人!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凌菲轻叹了一口气,又柔声给了方虽一些宽心。
方虽这次真的是一拜到底,“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再造之恩。”
他把救命再造分开了说,就是意味着他欠了两人两份恩情。
当然,别说张残不会在意方虽欠着的恩情,连凌菲女儿家的善良天性,恐怕都不屑于接受方虽这种人的回报。
做错要承认,挨打要站稳。
不敢正视自己的错误的人,自然就是心理上和本质上,都偷偷摸摸,畏畏缩缩的人。这种人,一辈子都会活在心魔之中,又怎么可能会有出息,更别指望他能有什么真正的回报了。
房顶上,圆月下,凌菲把头歪在张残的肩膀上,正挂着一丝恬适的微笑,望着幽静而又神秘的夜空。
张残则是正在用手,轻轻地抚着凌菲如丝一般的秀发。
他们已经依偎在一起近两个时辰,期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彼此呼吸这彼此的呼吸。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里的事情了解之后,我们成亲吧!”
张残终于打破了这份默契的沉默。
凌菲慢慢的离开了张残的肩膀,那样的厚实,令她有些留恋和不舍。
她并没有当即作答,反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之后,才转过头,美日泛着异彩:“怎么忽然想和本姑娘成亲了?”
张残想了想,迟疑地说:“我想不出什么原因和理由,反正,就是想和你成亲。”
多么干涩的回答,一点也不动听。
不过凌非却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伸出莹白滑嫩的小手,捏住了张残的一只耳朵,还轻轻揉了两下,她才笑盈盈地说:“不怕我管着你不许吃肉不许喝酒吗?”
张残笑着说:“不怕!这两天又不是没有偷着吃喝。”
凌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轻轻地揪了张残的耳朵一下,才睁着如水的美目,漫不经心地说:“我出阁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你得亲自把我一步一步,背到轿子上去。”
张残嗡地一下,或者说唰地一下,或者,好吧,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总之,无数的喜悦,就那么山崩海啸般,猛地一下就彻底将他的心神全部占据。下一刻,除了眼前的凌菲,以及脑海中的喜悦,他再也看不到任何,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他根本不受控制的就把凌菲楼在了怀里,又是根本不受控制的捧起了凌菲的小脸儿,在她如水般的美目往视下,张残吻了上去。
触电般的感觉,让张残就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样,那种舒爽,从他的全身上下再到精神的里外,无处不受这种舒爽波及。
良久之后,两人才分开。
张残像是犯了傻一样,呆呆的望着凌菲。还是凌菲先反应过来,她轻笑了一声,随后轻启香唇:“呆子!”
应该已是子夜了。
张残手持阿红给的令牌,没有任何阻拦的下了山。
力达这个人,张残决不能留。
力达身上的伤势还那么严重,他就愤愤难平,绝不愿和张残同处在一片山峰之上,可想而知他对张残的仇怨何其滔天。
话说回来,就算他选择安心的养伤,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呆在山上,那么源于对这份隐忍的忌惮,张残同样也不会放过他。
反正就是一句话,力达非死不可。
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那么就要彻底的把事情做绝。不然,后患无穷。
张残闭上了眼睛,他的精神力如一张无限蔓延的蜘蛛网样,不断的像四周辐射。
他昨晚刚和力达激斗了一场,对于力达的气息,仍旧可以轻而易举的辨认出来。
并且,在真龙之血的火毒发作的那段日子里,张残眼瞎耳聋,却锻炼出了极为灵敏的嗅觉。
毕竟力达伤在要害,纵然有人扶持,他也行动不便。所以哪怕他已经下山数个时辰,张残还是很轻易的嗅到了淡淡的草药味和血腥味。
张残泛起一丝冷笑,旋即如离弦之箭一样,破空而去。
即便现在时值子夜,就算没有如此明月,张残何等内力,依旧视若白昼。
道路两旁的无数树木,像是飞掠一般,迅速的远离了张残。
或许是因为凌菲答应会委身下嫁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如风一般的速度激发了张残的某种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