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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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个外国妞自小生活在热带地区,还是个光头,体重的零头超过九十,这都不碍事。
异域风情的美女,天生自带吸引力。
张残嗯了一声,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还特意再次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姓名“张残见过燕儿姑娘。”
燕儿姑娘有些好奇地问“张公子的名字,为何会叫残”
这个问题好像就在问为什么你生下来是个男的一样,略显废话。不过聊天就是这样,说的都是天南地北的不相干的事情,道的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无意义的琐碎。真要是字字珠玑,那更应该去苦读先贤留下的宝贵典籍了。
“家师所取,哪怕此字拗口,哪怕此字并不吉利,但是也是恩赐。”张残微笑道。
时间是会咬人的。
至少现在再回想师父的音容笑貌,张残已经不觉心酸了。而且,当时他还暗下决心,此生永不踏足泰山派,现在只觉得那是偏执的幼稚罢了。改天,一定要回去,拜祭一下师父的坟茔。希望那里青郁一片,而不是杂草丛生吧
燕儿姑娘哦了一声,起身为张残倒了一杯热酒,张残连连道谢。
品了一口,这种酒的香味够了,但是入口微甜,并不辛辣,倒让张残觉得口感有些古怪。当然,这并不是说这酒不好,只能说,一个地方一个口味,张残反正很不习惯。
“昨晚那般惊险,今早得知张公子安然无恙归来,实在令人欣慰。”
张残暗自一笑,这燕儿姑娘显然脸皮儿薄,她不好意思直接问龙在天两兄弟的状况如何,只好看似漫不经心的,把话题往这里带。换做以前的话,张残怕是少不得要好生逗弄一番这个美女,故意吊足她的胃口,毕竟没人娇嗔跺足的模样,最是动人,最是赏心悦目。
“燕儿姑娘放心吧,龙在天两兄弟,可不是随便来几个阿猫阿狗就能收拾的高手昨晚我们三人虽被追得狗急跳墙,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实则却是有惊无险。”
看着张残的微笑,燕儿姑娘就是俏脸一红“我是在关心张公子,他们二人的生死,人家其实并不那么在意的。”
张残看了看屋内简单却不失典雅的装饰后,提醒道“这间屋子里又没有别人。”
意思就是让燕儿姑娘不要再装模作样的口是心非了。
这次燕儿姑娘倒是没有忸怩,大大方方地娇笑道“张公子要替燕儿保守秘密”
不待张残回答,她取出了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笺“这兄弟俩,连拜帖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张残取过来一看,才忘了其实自己根本看不懂高丽的字体。
不过,他并非毫无收获,反而觉得这简直是一件天赐的厚礼。
简简单单的几十个怪模怪样的符号,却给张残扑面而来的锋利感。每个字符上的横线、竖线、弯钩、曲折和圆环,都让张残看到了一把长枪于自己的脑海中翻滚挪腾,虎虎生威的样子。
张残一眼就记了下来,将之深刻的镌刻到了脑海之中。
回去多参悟几天,龙地两兄弟的燎原枪法,将会被张残破去,再无威胁可言。
好吧,这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了。
虽说张残和这兄弟二人,目前的关系还算融洽,但是以防万一嘛
这兄弟俩一定不敢相信,张残竟然只从他们的所书之中,就能窥探到燎原枪法,以及螺旋劲气的奥秘。
“哈其实我都忘了,我根本不认识贵国的字。”
万幸他不认识,不然的话,他若是先被所书的内容吸引的话,就不能发现更加本质的东西了。
燕儿姑娘嘻嘻一笑“这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我们兄弟二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燕儿姑娘是否有胆量和我们喝一杯”
张残哈哈一笑,点头赞道“确实比任何美妙的诗句,更能吸引人。”
清林阁的头牌,哪个前来一睹芳颜的人,不装得道貌岸然彬彬有礼,想要以过人的涵养和谈吐,来吸引俏佳人的注意力。
可惜,燕儿姑娘每天要面对的,都是人的华贵和不凡的一面,屡见之下,久而久之,自然不足为奇。
所以,如此豪放如此直白的一张信笺,反而对燕儿姑娘来说,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些个公子哥一定要气疯了他们没有败给典雅,却被粗俗完胜
“燕儿姑娘大包小包的,莫不是准备今天见到心上人,就直接私奔”
燕儿姑娘啐了一口“燕儿只是对这种江湖草莽生出了点好奇之心罢了,还不到轻而易举的就武断自己后半生的地步。”
“那更要小心了女子的好奇心,就是一个引子,它能带来什么后果,谁也说不准。”
“张公子倒是很了解女子哩”燕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是抿嘴一笑。
“就像燕儿姑娘了解男子一样。好了燕儿姑娘已经得到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消息,张某也该知进退的告辞了”
燕儿姑娘失声道“张公子真是个坏蛋我又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哩”
随后她噗嗤一笑,一花开,却有百花齐放的嫣然“大老远的,好歹也得请张公子饱食一顿,再轰走不迟。”
“还是算了,燕儿姑娘的丫头,已经在门口几欲敲门了四次了,显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哦雪停了吗”燕儿姑娘问了这么一句。
张残点了点头“停了不过两个时辰后,会有更大的一场大雪降临。”
看样子,燕儿姑娘大包小包的,原来是要远行,倒不是为了私奔,所以她才这么在意天气。她应该也吩咐了丫头,一旦雪停就立马告诉她,就立马动身上路的这种话。
“还会下雪”
“嗯”张残很肯定地说,观天的本领,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无论燕儿姑娘要去哪里,最好在这五日之内,打消此念头。”
燕儿姑娘沉默了一下,又坚决地摇头道“迟恐不及必须尽快动身”
随后她叹了一口气“宗玉将军已经集结三军,欲攻打尙州。燕儿的唯一的亲人却还留在尙州城里,燕儿要赶在战事来临之前,带他离开这等凶险之地。”
张残却动容道“真是不要命了”
燕儿姑娘还以为张残在说她自己,她幽幽一叹“燕儿只剩下这个亲人了。”
其实张残却在说金轩麟,在说宗玉。
冬季,本就是冻死无数街头骨的残忍。在这大雪弥漫的无情下,宗玉的军队恐怕抵达尙州城,还未开打,就要死伤无数。
这是自取灭亡吗
绝对不是
因为围城成功,宗玉摆兵布阵之后,该叫苦的,就是尙州城的“叛军”了。
试想一下,被围城,那么一天到晚,尙州城都必须分拨出足够的军兵,来镇守,来换防。
冰冷的铠甲,将会在冬季重如泰山。彻骨的铁枪,将会毫无温度握着它的那只手。
被冻得哆哆嗦嗦,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再怎么铁血的战士,他们的意志和斗志在这等气候的璀璨鞭挞下,少则三天五天,多则十天八天,也会不攻自溃。
甚至,底子薄的人,一下子被冻伤被冻死,都不足为奇。
张残已经预料到了,这场战争,才是真正的无硝烟的战争。谁胜谁负的关键,不是谁勇猛,而是谁能更先适应环境。
“其实,张某本来打算,过几日,也去往尙州一行。或许过几天,我们还能在那里碰个面哩”
张残故作轻松地说。
按照他的预料,整个高丽,敢收留完颜伤的人,也只有那个镇守着尙州城,和金轩麟对着干的甄别了。
“那,干脆一起上路燕儿和莫愁两个弱女子,也刚好可以得到张公子的保护。”燕儿美目中神采连连。
张残愕然道“燕儿姑娘勾勾手指头,要找几个护送的高手,还不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何必需要张某”
“那些人的眼睛,会吃人的。”燕儿不知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有些恶寒地说。
顺带着,张残也躺枪了,被燕儿姑娘白了一眼“男人,都只能想到那点破事儿,没一个好东西”
张残苦笑了一声,诚恳地说“实不相瞒若是不是因为那点破事儿,男人还是喜欢和男人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满口荤段子,这多过瘾何必费力不讨好的去小心翼翼地侍候那些个女人”
一席话,连攻带打,燕儿姑娘顿时哑口无言。
开什么玩笑,若论武功,诚然,张残或许还不足大成,但是单说吵架的功夫
以前小师妹因一点点琐事,被泰山派脚下的几个阿婆给欺负了。张残知道之后,义愤填膺,以不足十三岁的年纪,愣是一个人骂哭了七个喜欢碎碎念的老太太,这样的战绩,作者只是不想让太多的人崇拜咱们的主角儿,才隐忍着不说罢了。
所以此刻的燕儿姑娘,满脸通红,好一阵子之后,才气道“张公子真是混球”
张残哈哈一笑,随后又正色道“可能要叫燕儿姑娘失望了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至少等它有了结果之后,张某才能动手。这样吧,如果燕儿姑娘愿意等,今晚晚饭之前,张某会给燕儿姑娘一个答复的。”
燕儿姑娘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故意装作面无表情的说“还是晚饭之后吧”
“唉其实张某又不是特别能吃,混顿饭都不能够哦对了,尙州城离此地有多远的距离”
“很远很远,哪怕正常天气,马车也需要两日一夜。”
“这很远很远”
不怪张残疑惑,马车两天一夜的路程,这不就是骑马最多一天不到的距离吗
“远吧”燕儿姑娘认真地眨了眨眼。
“真远”张残肃然起敬。
回去之后,张残却见院子里的诸人,一个个都哭丧着脸,愤懑不平,溢于言表。
“怎么了怎么都这种表情”
潘越虽然重伤,但是并不碍于基本的行动,张残自然首先问他。
“货物都清点完了,也交接完了,哪知这李老板忽然提出,要压一半的货款,作为押金”
张残对于这批羊皮的价值,并没有多少概念“那,我们这次就算是赔本了”
“赔本倒算不上”潘越先摇了摇头,随后解释道“跑去往来的人力物力和消耗,若是一半的货款被压,我们很可能就是白跑了一趟,最多最多,也赚了一点点的皮毛。”
“那拒绝不得了,多简单的事情”张残一窍不通,便信口而来。
“唉关键是李老板也有一批物资,要我们送回中原。同样,他也愿意被扣留一半的货款,作为押金,也作为我们双方长久合作的基础。”
潘越苦笑道“人家的提议,其实合情合理”
第511章()
既然潘越说了,不存在欺压的不公平,那么张残也无可奈何。
人家用的,是商家保持正常和长久合作的手段罢了,任是谁也不能说出个不字。
“没有给那什么李老板好处吗?”
“怎么可能!”潘越否认道,“咱们这里最漂亮的四个姑娘,都送给了李老板,另外还有上等足有百年年份的山参……”
说到这里,潘越还惋惜地叹道:“真难为那四个姑娘了!看着李老板那一身散发着恶臭的肥膘,居然还能甘之如饴的如饮琼浆玉液一样,换做是我,真的要吐了。”
这李老板一定是个色中饿鬼,张残能想象的出来一个大胖子,看见这如花似玉的四个美女,急不可耐地当着外人,就行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羞耻之事的丑恶嘴脸。
张残摇了摇头:“出门在外,慎言慎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这种话,切记不可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了,隔墙有耳嘛。”
潘越面上一紧:“受教了!”
张残笑着说:“这里毕竟不是荆州城!张某在荆州城,可以大闹青楼,可以绝了恶蛟帮的二当家,可以不把司徒家放在眼里,那是因为荆州城到底是南宫世家的地盘,张某再怎么胡闹,有小姐罩着。”
其实这段话,就有些重复,就有些絮叨了。
张残说完之后,还觉得有些可笑。他猜想,此时此刻的自己,一定是晚辈眼中,那唠叨的长辈模样,一大堆的子丑寅卯,自以为谆谆善诱,实则却是又臭又长。
潘越却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反而认真地一拜:“受教了!”
“潘兄成家了吗?”张残问道。
潘越愕然摇着头,张残嗯了一声:“待会儿这批女子里,潘兄不妨先挑一个纳作妾吧!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
潘越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这种情况下,潘某怎么可以如此?”
“怎么不可以如此?”张残先是反问了一声,“碰见棘手的问题,不想着找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