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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焚经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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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轻是重。倒是与他遥相对立的顾所愿,依然潇洒自如。

    明月下,错综复杂的一群人安静的诡异,皆是望着场中正和生死相抗争的一对夫妇。

    张残此刻突然好奇:这是不是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对于凌却和碧隐瑶来说,这或许算得上幸福和圆满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凌却整张脸上的黑气几乎若有实质好比煤炭的时候,伴随着他一声闷哼,全身似乎失去了骨架般涣散,更一头栽在了碧隐瑶的后背之上。而碧隐瑶一经回神,立刻迅捷将他揽入怀中。

    余人无法看到她的表情,她也只是垂首望着气若游丝的凌却,呆呆不语,似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一样。

    南宫战此时哈哈一笑,打破了沉闷,颇为赞许道:“凌老弟四十年如一日,当真一片情深。不过不知道凌老弟在和隐瑶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有否发觉隐瑶已非处子?”

    “南宫战!!!”

    碧隐瑶一声尖锐的怒吼,响彻天际。

    而凌却闻言却是全身一阵痉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盯了南宫战一眼,溘然长逝。

    死在他心爱的人的怀中,按理说应该是一件无憾的事情,但是他不肯闭上的双目,又让人知晓他临死时肯定满腔的怨气。

    “啊!!!”

    碧隐瑶仰天怒号,久久不衰,面目狰狞。

    即使是铁石心肠的张残,都略感些许不忍。不过南宫战倒还是一脸的自如,笑着宽慰道:“隐瑶妹子别伤心了。人生在世,总要经历心爱之人的辞别,不是吗?”

    一行热泪涌出,碧隐瑶哭喊道:“当初我抛弃一切,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而你不仅误我一生,害我如今不人不鬼,更害得师尊她老人家因此含恨而死……”

    南宫战极为反常地含怒打断道:“那是她活该!她赐予老夫的痛苦,十倍百倍于妹子的今日!”

    说完之后,南宫战深吸了一口气,看似也平复了心情,又淡淡地道:“过往的事情就此作罢!念在妹子毕竟留给老夫一段香艳的回忆,老夫破例容许你留下几句场面话后再自离开。当然,话语千万不要过分。”

    碧隐瑶闻言,阴郁得能拧出水的脸上忽地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阴森得令人不寒而栗:“南宫战,你会后悔的。”

    南宫战点了点头,像是在评价一样颔首道:“应情应景,合乎时宜,不算过分。”

    碧隐瑶慢慢地站了起来,没再理会其余人等,只是低头看着怀中横抱着的凌却的尸身,喃喃地道:“普天之下,终究还是你对我最好。”

    言到此处,她又是一声叹息:“为何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对你却是那样的残忍?”

    一步一步,碧隐瑶慢慢远去,依稀间,依旧能看到她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太不公平了……”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此时的沉闷,宫照玉喜滋滋地道:“顾大掌门,照玉如约将南宫老狗引来了,你我之间便一笔勾销喽!”

    还不等顾所愿回答,宫照玉留给诸人一个魂牵梦绕的美丽倩影,消失在夜之尽头。

    孤狼赵长风紧随其后:“顾伯伯,师尊他欠你的,也一笔勾销!”

    未等顾所愿有任何答复,赵长风鬼魅般闪现几下,以不输于宫照玉的速度同样消失。

    在宫照玉离开之时,张残很明显的看到南宫战的身体绷直了一下,但是最终却没有选择追击宫照玉,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所愿:“原来是贤侄要找老夫?”

    顾所愿招牌似的一声叹息:“唉!固非所愿也!”然后才慢悠悠地答道:“前辈今日损耗巨大,千载难逢。可惜,晚辈因为多事之人的牵绊,无法向前辈讨教了。”

    顾所愿口中的多事之人,应该指的就是曲忘了。

    南宫战漠然看了顾所愿一眼,似乎回忆起了很多前尘往事,颇有感触地淡淡地道:“贤侄真的变了。”

    朴宝英忽然插口道:“曲盟主别忘了答应师尊的话,倘若三个月内不能将真龙之血完璧归赵。师尊将会亲自南下中原,到时生灵涂炭,也为时晚矣。”

    满脸苍白萧瑟的曲忘漠然地看了朴宝英一眼,脸上毫无表情。正所谓大义之下无私仇,张残对曲忘绝无好感,但是朴宝英以外邦之人的身份如此放肆,张残又气之不过。于是张残微笑道:“乖乖,真是吓我一跳。张某还以为阴阳仙师真身在此,不然如何能说出这样威猛刚烈的话来!”

    曲忘看了张残一眼,轻轻点头后,又将目光转向朴宝英,不疾不徐地道:“曲某一定会给仙师他老人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曲忘这话息事宁人的意思很明显,然而朴宝英却仍旧不屑地哼了一声,一点儿也不饶人的意味十足,也显然根本没把曲忘放在眼里。而后又示威般瞅了瞅张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罕见地流露出一种得意的俏皮,女儿态十足,很明显对张残的冷嘲热讽根本不介意。

    张残忍不住暗自挠头:她似乎确实对自己蛮包容。

第122章() 
穿梭在密林之中,手腕处仍旧隐隐生疼。

    张残这时忽然发觉,似乎自己自打离开军营之后,就没一帆风顺过,处处皆是不如意。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当真是倒霉催的。

    深夜的荒野之中,如果耳中传来脚步声的话,大部分寻常人都会掂量掂量,来者会不会是山精野怪。

    张残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不知为何,脑海中映出了曲忘正向着自己信步而来的画面。还未发问,曲忘率先道:“张将军为何一个招呼都不打便自行离开?”

    张残自嘲般笑了一声:“难道有人会在意张某的去留?微尘一粒,哪能入得他人法眼。”

    张残的话令曲忘难以作答,于是他只能以微笑一笔带过。

    曲忘与张残并行后也放慢了脚步,张残并不愿和他同行,便看似随意地问道:“曲盟主竟然和张某是顺路吗?”

    曲忘看了张残一眼,由于曲忘是侧脸,所以他那一大一小的眼睛更显滑稽:“张将军为何会用竟然二字?”

    张残并未回答,只是淡然一笑:“回头一定要告诉婉儿,她的男人曾被武林盟主称作将军!”

    连张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语气说出这话,曲忘自然更是难以辨别这句话究竟是否在挖苦嘲讽。只是淡笑了一下后,曲忘道:“说起来,行走的目的不过在于某一个终点,曲某现在浑浑噩噩,自然慌不择路。所以,为何不能顺路?”

    张残嘿了一声,压抑着不耐,淡淡地道:“好了!曲盟主有何指教,张某洗耳恭听!”

    张残这话一出,曲忘即使有心说叨两句,也难以启齿。于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张将军何须这样严阵以待呢?”

    张残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因为张某觉得曲盟主会对张某说教,而被人说教,从来都不是什么令人快乐的事情。”

    曲忘并未及时回答,选择了闭口不言。不过这个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曲忘问道:“那么换个话题,张将军觉得林承运这人怎样?”

    张残微笑道:“曲盟主想要听到怎样的回答?”

    曲忘哈哈笑道:“张将军为何有此一问?”张残答道:“因为摸不准曲盟主的心意?”

    曲忘闻言,又再度沉默了下来,一声叹息之后,才索然道:“张将军畅所欲言就是了!一个不足称道的朋友,并不会因为你的夸誉就能掩去不足。一个强大的敌人,也不会因为你的诋毁便不堪一击。”

    张残思索了一番后,认真地说:“在未见到林城主之前,张某耳中听到的,尽是林承运此人卖国求荣云云。人的主观印象从来都是占着行动的主导地位,不过在短短接触数次之后,张某竟然又觉得林城主乃是真性情、真汉子!可见林城主魅力!”

    曲忘听了张残的回答,反而像是轻松了很多,语带欣然地道:“其实,林兄曾经也是曲某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张残不由就笑道:“就像刚才的顾掌门一样,曲盟主曾经的好兄弟现在都变成了生死相对的仇家了!”

    曲忘根本不在意张残的挖苦,只是似乎在自言自语般说道:“为何顾兄刚才会手下留情呢?拼着受曲某一剑,他完全有机会取我性命的。”

    张残深思了好久,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叫道:“一定是怕曲盟主的血污了他的剑!”

    换作他人听到这样的答案,怕是早就一剑削了过来。

    曲忘仍旧在自言自语般说道:“他应该如我一般,最终不能对过去释怀。他越是想杀我,越是代表着他放不下过去的兄弟情义。”

    听到了这里,张残终于苦笑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曲忘看似在和自己交流,其实,自己有没有在听,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会做如何回答,他同样根本不在意。

    他只是想个人说说话。

    这种深夜无人话凄凉的寂寥,张残最是能够感同身受,因为张残有时候真的很想找个人一诉衷肠。不过这样的人好难找。

    据说,人生在世,有两种东西绝对不可避免。一个是死亡,还有一个,就是孤独。

    似在共鸣一般,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以为我真的能将过去淡化,但是直到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可悲的发现,有些思念有些人,不去提及,绝不代表着忘却。”

    如果自己随便找个人想说说心里话的话,对方却是满口讥讽,这是多么可悲又可笑的事情!

    是以张残很自觉地担当起了听众,闭口不言。

    “曲某今日担任武林盟主,是因为出色吗?哈哈哈哈……”他自嘲般笑了好久,除了苦涩,听不到正常笑容所能表示的丁点意味:“只是因为我们那一代最为出色的几个人,到如今疯的疯,傻的傻,不是人的不是人罢了!”

    曲忘转过头来,满是笑意的看着张残:“张将军知道为什么吗?”

    张残想了想,不肯定地道:“上官冰?”

    曲忘大力拍了张残的肩膀一下,哈哈笑道:“没错!正是因为上官冰!”

    张残最终还是忍不住笑道:“不难理解!男人失败,总要推脱在女人身上嘛。”

    曲忘又回到了旁若无人的世界中:“在我们兄弟五人最为风华的岁月,被上官冰所惊艳从而折堕为蹉跎。其实,我们那一代,才真正是中原武林崛起的希望。”

    张残难以忍受曲忘此刻的“倚老卖老”,忍不住反驳道:“前辈当真认识我们这代人?”

    曲忘挑了挑他几乎淡得没有的眉毛,柔声道:“曲某一时忘我,张将军莫要见怪。”

    张残为之语塞,只好再度闭口不言。

    “再过两天,金军将会路过栖龙渊,张将军可听说过这个地名?”

    张残无所谓地道:“似乎是一帮流寇的所在。不过据说这帮流寇倒是很有原则,虽说杀富不济穷,但是行人如果遇上,只要不抵抗,至少性命无忧。嗯,没多大气候!”

    “栖龙渊地处金国境内,已经不只一个金国权贵栽在那帮流寇手中,然则它依旧屹立不倒,这又是何原因?”

    张残想了一下,不确定地道:“我们更多只在意金军的动向,其实金国那边其余的消息,张某并未用心在意过。”

    曲忘微笑道:“此次金兵押送我大宋的五万两黄金返回上京,出动兵马足有两万精壮……”

    看着张残疑惑地眼神,曲忘解释道:“明日中午,张将军就会碰见金兵的主力。”

    然后曲忘傲然道:“这支兵马的另外一个目的,便是要荡平栖龙渊。曲某当然相信他们的实力,但是曲某更相信栖龙渊里,至少会有一个人能够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

    曲忘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着所想之人的音容笑貌般,轻声道:“他就是我们那一代最为杰出的天才——妖僧伺魔。”

第123章() 
刚好朝阳第一缕带着寒冷的光芒,映照在萧雨儿的脸上的时候,张残赶回了她的身边。

    萧雨儿确实在做噩梦,眉头紧皱,两行热泪如泉涌不断。

    宫照玉已经告诉了张残,她使用了秘法在促使萧雨儿做噩梦。而魔门的诡秘使得张残又不敢随意叫醒萧雨儿,谁知道莽撞之下,会不会损到萧雨儿的心神。不过张残并没有棘手多久,萧雨儿娇弱的身躯猛地一颤,睁开了双目,凝望着张残。

    心因饱经忧患而愈加温厚,眼因流多泪水而愈加清明。

    张残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双眼。

    而萧雨儿或许记事之后,从未一睁眼就能看到一个异性。

    两人久久对视,不发一语。

    过了好久,萧雨儿才垂下眼睑,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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