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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焚经诀-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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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惺忪了一下双眼,小二瞥了一眼,眼前的场景几乎未变,除了桌子上以及桌子四周多出来的一小截一小截筷子的残躯。

    他还来不及有奇怪的反应,张残便微微一笑:“麻烦小哥为我这个朋友添双筷子。”

    小二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很听话的从旁边的桌子上又拿过一双筷子,放到了那人的面前。

    张残和蔼地道:“再多上几个热菜。”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他给钱,不用找了”

    “砰”地一下,那人在桌子上放上了一锭足有十两的纹银。

    张残随手摸了过来,又取出一锭可怜巴巴的碎银,放在了瞠目结舌的小二的手中:“开个玩笑罢了,别当真,上壶好酒便得了。哦,不用找了。”

    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也啼笑皆非。不过他倒是并无任何过多的不悦,依言转身去拿酒。

    刚一转身,小二永远都不知道,身后的人又纠缠在了一起。

第176章() 
这是绝不同于以往的一次战斗,简直别开生面,令张残直欲大呼过瘾。

    以往对敌,必须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用心应对敌手的每一招,每一式。除此之外,心无旁骛。由对手催发出的那种危机降感,只会让张残生出下意识的招架动作,根本容不得他有半点懈怠,否则的话,打个恍惚,必是丧命于敌手的下场。

    然而与这人争斗之前,张残受他召唤前来时,一路上精神都处于一种异常饱满的状态。经历短短的沉淀之后,此时爆发,连张残自己都惊异于自己眼下过分机敏的神智。

    面对敌手,他还是首次全然没有迫在眉睫的威压,根本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这场战斗完全与自己无关。不仅如此,他还神奇到完全把握住了对方的所有攻守招式。甚至于对方还未有任何行动,张残已经预判出他会如何应付。那种清晰,就像白纸黑字一样,再显眼不过了。

    张残正在痛快淋漓地享受着这场战斗。

    他就像站在刚才那个昏昏欲睡的小二那里的角度一样,毫无遮拦地看到一青一黑两道身影,你进我退,攻守有据。

    以这样的视角观察,更加深切的知道那道青衣的剑法,是多么的生疏,也是多么的破绽百出。若非那黑衣人看上去搏斗经验少得可怜,换做是此时的“自己”下场的话,不出三招,空手便足以夺去另一个自己的性命。

    当然,眼高手低是人的通病,很多事情都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

    比如说看见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喜欢热闹的围观者根本不可能懂得正在打架的人,需要承受着怎样的压力,还总是不嫌事大的跟着起哄:“揪他头发啊!”

    “吐他口水啊!”

    “黑虎掏心啊!”

    “猴子偷桃啊!”

    这就是以观战者的角度去看,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找到厮打者的不足之处。这样的超然,正在局中之人是绝对体会不到的。若是你对此持怀疑态度,或者没有印象的话,只能说你没有刻意留心过。不过不用遗憾,现在立马行动,发挥你舌灿莲花的那一面,说些无中生有的坏话撺掇俩人打架,届时你就会发现作者说的再真切不过了。

    回到眼下,当张残一心二用,在仔细揣度自己剑法中的不足时。恍然间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完全奈何不得双手空空的那人,并且每次都被他差之毫厘险之又险地避过杀招,其实是因为他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感受。

    严格来说,他于这种灵觉和精神上的修为,自然远超张残。所以张残的出招以及将要准备的出招,同样也避不过他的感应。

    这是一场根本谁也伤不到谁的战斗。

    回到家里,张残美美得睡上一觉,然后拿着辛苦挣来的十两纹银,高高兴兴的去了布庄。

    雨儿好久没有添新衣服了,爱美是人的天性。就算不为悦己者容,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总是能给自己一个好心情。而现在的萧雨儿,太需要这个了。

    不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推开大门,郜灵萱刚好迎面走了出来。

    张残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郜灵萱却不打算让路,好整以暇地看着张残手中抱着的花布,笑道:“张兄是要尝试一下新鲜的感觉?”

    张残懒得搭理,只是说道:“姑娘再不让路,张某就要当作眼前空无一物般直接撞上去了!若有亵渎,还请包涵。”

    对付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耍无赖,对付一个女人的话,这个办法更加显著有效。果不其然,郜灵萱乖乖地让路,张残错身而过,却听郜灵萱说道:“张兄没少骗萧雨儿吧?”

    张残停了下来,不解地道:“什么意思?”

    郜灵萱笑道:“原来雨儿小姐都不知道她的家里已经发生了剧变,现在的她,其实已经无家可归,举目无亲了呢!灵萱一时之间忍不得她受如此蒙蔽,便仗义地告知了她所有的真相。”

    张残手一松,布匹落在了地上,一把揪住了郜灵萱的领口。

    她的身子好轻,太过单薄。很有可能是因为需要去绞尽心机暗算他人,所以才被掏空了身子。

    而看着张残凶狠地眼光,她根本丝毫不惧,反而提醒道:“有点出息吧,拔出你的剑,朝我的脖子抹过,一切都一了百了了。”

    经她这么一说,张残慢慢地冷静了一些,谁知道她是不是又给雨儿下了什么毒药。

    深吸了一口气,张残平抚了中烧的怒火后,松开了手。郜灵萱伸出手指,指了指衣领:“好乱。”

    张残双目喷火,却只能靠紧咬牙关紧抿双唇压制,颤颤抖抖地为郜灵萱平整了衣领。

    郜灵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进去吧!记得下次乖一点。放心吧,她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事的。”

    不理会将牙咬的咯咯作响的张残,郜灵萱毫不淑女得一阵笑声,春风得意的欢畅而去。

    推开房门,萧雨儿正直直地斜倚在窗户旁,听到有人进来,都一动不动。

    张残想了想,叫了一声:“雨儿。”

    萧雨儿就像她慢悠悠说话的语调一样,慢悠悠地转过头。

    一缕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她的面颊上,将那串泪珠折射得尤为晶莹,尤为闪亮。

    只是片刻的对视后,她又转过头,未对张残只言片语。只是凝望着窗外,似乎那里有着她最为心驰神往的东西,比如说家,比如说自由。

    张残慢慢地退了出去,为她关上了门。

    他不想安慰了,摸了摸手中长剑的冰凉,毅然转身。

    闭上眼睛,张残凭着感觉,一直前行。

    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残未曾看路,信步来到一间客栈的客房门前,推门而入。

    郜灵萱讶然地看着张残,倒是在旁边坐着的唐幻先是站了起来,也未责问张残为何会这么失礼,连门都不敲就这么直接闯入。

    唐幻微微施了一礼:“张公子好。”

    张残信步走到郜灵萱的面前,转过头对唐幻道:“唐姑娘好!抱歉让您看到这样的场面!”

    言罢之后,一剑刺向郜灵萱的喉咙。

第177章() 
郜灵萱早有防范,在张残拔剑之前,抬腿一脚将一张长凳踢向张残的面门,嘴里喝道:“我死了,谁也救不了萧雨儿!”

    张残一剑将长凳劈开两半,听了郜灵萱的话,心如死灰地道:“她现在的情况,还不如死了算了!即使你不下手,张某也会给她一个痛快!”

    嘴上说着,手下一点也不慢,长剑一抖,早已笼罩了郜灵萱的四面八方,令她进退不能,只能引颈待死。

    “嗖”地一声,一柄飞刀破空而来,挟着洞穿太虚之势,当仁不让地直撞张残的剑尖。

    “叮”地一声脆响,张残只觉虎口一震,长剑止不住脱手。

    饶是如此,去势不减的长剑依然削下郜灵萱的一缕长发。而见到张残攻势被破,郜灵萱悍然前来,手中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把短刃,锋利之余,更泛着冷冷的绿芒,可想而知这是一柄淬了剧毒的凶器。

    张残不慌不忙,眼见匕首侵至,忽地探出拇指,恰到好处神乎其神般按在了匕首的侧锋。

    郜灵萱原以为十拿九稳,哪曾想张残竟然如此悍不畏死的空手抵挡这柄剧毒匕首,更被他走了极大的运到恰好挡住。

    郜灵萱武功见识皆是凡凡,又怎么能看出一指头禅的精妙。因此才觉得,张残能够安然无事,不过是走运罢了。

    下一刻张残一只手握住了郜灵萱的脉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脖颈,逼了上去,冷冷地道:“张某害得姑娘师门上下皆被屠戮,然则最让张某遗憾的,是姑娘不过一个孤儿,是以不能亲手宰了姑娘的父母!”

    郜灵萱长大了嘴巴,由于喉口被扼,讲不出半个字。不过她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张残,不露半点惧色。

    唐幻射出飞刀之后,场面转换得令她有些目不暇接。眨眼间郜灵萱反守为攻,又眨眼间张残覆雨翻云。而此刻见郜灵萱神智已然有些模糊,急急地道:“公子手下留情!”

    张残断然道:“我中伤过唐姑娘,反而受过姑娘救命之恩。此事一了,张某即刻自绝于姑娘眼前,只求姑娘暂作壁上观!那样张某即使下地狱不得超生,也依旧念得姑娘的好!”

    唐幻还未说话,郜灵萱已经下意识地伸出两只僵硬的小手,徒劳挣扎地握在张残的腕处。

    她的双目已经向上翻白,舌头也慢慢伸出,喉口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双腿无意识地踢在张残的身上。

    此时已经千钧一发,看着张残歇斯底里的疯狂样子,唐幻根本不能贸然进逼,只能急切地道:“雨儿小姐现在活着的最大信念便是公子!”

    护花的心理,只要是个男人,差不多都不能免俗。并且在滚滚的历史长河中,这样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在更多的时候,发起疯的女子,能够毫不怜悯地杀死一个男性。而一个发了疯的男性,却不免在最后关头,会对无助的女子生出恻隐之心。

    看着郜灵萱的气息越来越弱,张残莫名生出不忍,更被因果的枷锁,越发压得沉重。

    造成今日局势的,究竟是谁。

    把一个天真烂漫的丫头,逼成了尖酸的无情邪魔,又是谁。

    在郜灵萱失去光泽的眼球中,张残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狰狞的面目,如魔鬼一样,气焰嚣张,死不足惜。

    恍然间,满头苍白静待死亡前来的南宫战,凝望着那晚如水的夜空,深情又惆怅地对张残说:“很多时候,路,都是被自己走绝的。”

    而在听到唐幻的话后,张残更是清晰地看到了萧雨儿的孤苦无依。或许,真的如唐幻所说,自己便是萧雨儿依然活着的最大信念。

    不知为何,松开了手,张残更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

    郜灵萱剧烈地咳嗽着,唐幻赶忙扶起了她,为她轻轻拍敲着后背:“多谢张公子。”

    张残听了这话,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怨气,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怒吼道:“谢什么谢!老子值得你谢?”

    重重的摔门而出,张残只觉得头晕目眩,脚步虚浮,茫茫不知所以。他很想大叫几声,却口干舌燥。他很想大笑几声,却面上僵硬,扯不动嘴角。他更想痛哭一场,却早已忘了如何流泪。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自己造下的孽,自己便得强行咽下这枚苦果。

    回到屋子里,张残把头埋在被子里,蜷缩一团,被冻的瑟瑟发抖。然而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萧雨儿斜倚着窗户,回眸冲着自己泪流满面,无声抽泣。

    她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直至夜幕降临,直至完颜伤走进了张残的房间。

    “走吧!”完颜伤轻松地道。

    在他进门之前,张残很好地伪装了自己,不露心碎的半点破绽,反而讶然道:“上哪儿?”

    完颜伤笑道:“无论如何,栖龙山一役取得了胜利,皇上设宴款待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当然,恰好今夜也是太子的回魂夜。”

    张残摇了摇头,倦怠地说:“说白了都是祭奠死人的宴席,张某还是不去为好。”

    完颜伤无奈地道:“皇上特意也邀请了赵擎云和雨儿小姐。”

    张残苦笑了一声:“何必绕弯子,直接把雨儿的名号念出来,哪愁张某不就范。”

    皇威之下,谁敢不从。若有违逆,死罪难逃。

    “所以,雨儿要是不从的话,会不会立刻死去?”萧雨儿斜倚着窗户,头也不回地问。

    她生无可恋,死亡便格外充满了吸引力,尤其令她向往。

    张残笑了笑,走到了她的身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无论小姐去哪儿,千万不能忘记带上张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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