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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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吧?”
“的确。但是对于我来说,越痛苦的事情反而愈加铭记,却不知道顾先生跟我竟然是相反的,听说那场病差点要了你的命,我以为你会印象深刻。亦或者是,你其实记得,但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记得?”
话落,黎臻眉头几不可见地一蹙缇。
容瑾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品着,眼角余光一刻也没有放过他脸上的神情。
“容少,你的话我一点都听不不懂。不过一场病而已,我何苦隐瞒?而我也不清楚,你为何对我的病这么感兴趣?”
“我对你的病并不感兴趣,我只想问顾先生当年是否看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比如,我的父亲。”容瑾盯着黎臻一字一顿开口。
“容少说笑了,我与令尊素不相识,怎么会在医院见过他?”
“你撒谎,你不仅见过我的父亲,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几乎肯定地开口,如愿看到黎臻变了脸色,容瑾嗤笑一声:“顾先生,我是法医,最追求的莫过于真相,关于当年发生的事情,我相信你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看在歌儿的面子上,还望如实相告。”
“很抱歉,我还是如刚才所言,我不认识你父亲,更是对你口中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有句话我要告诫你,我把歌儿交给你,并不是因为相信你能保护她,而是我拗不过她,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我只要我的妹妹安然无虞。”黎臻说完起身告辞:“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容少你闲聊了。”
他扭头就走。
“顾先生,我从刚才坐下到现在,从未说过你是在医院见到我的父亲,而你口中的那件事又是哪一件?”
身后,容瑾淡漠的声音钻入耳膜,黎臻脚步僵了僵后,迅速抬步离去。
容瑾垂眸,轻轻扣着咖啡杯,一下又一下,极有规律。
商博出现在他身侧,轻声开口:“二十五年前三月十五号顾如归因为严重肺炎入院,四月二号出院,三月二十八号那天下午,他曾经偷偷溜出过病房,与大容总的死亡时间吻合。”
话落,容瑾手中的汤匙在白瓷杯上碰出一声脆响。
几滴咖啡溅了出来,落到他的手背上。
商博见状连忙递上纸巾。
容瑾接过去拭手背上焦黑的液体,面无表情地开口:“容世杰最近有什么动作?”
“没有大动静,但是他最近跟几位董事走得很近。”商博看了他一眼,才垂眸继续道:“对了,那几位董事当年大都跟老爷子打过江山,几个思想顽固的老古董,他们认为您接掌容氏以来处事态度散漫,对您颇有微词。”
商博斟酌着开口。
毕竟只有他知道,面前的男人虽是被迫接下容氏,而且表面上看起来态度散漫,甚至就连公司都不曾去过几次,但只要容氏一有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
容老爷子就是心知他的性子,否则怎么会把容氏毫不保留地交给他?
气氛沉默了一会。
容瑾缓缓掀动双唇:“顾如年出狱后在哪里?”
“呃?”商博愣了一瞬。
容瑾抬头,眸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商博有种后脑勺发凉的感觉,他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忐忑开口:“似乎是在一家宠物医院当兽医,要我派人盯着他吗?”
容瑾擦拭手背的动作顿了顿,“不用。”
商博瞥见他手背处的那抹红肿,有些触目惊心。
***
笙歌第二次去疤治疗后,在医院门口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拦住了她和容瑾的去路。
那几个保镖她看着眼熟,似乎是容老爷带在身边的人。
容瑾视若无睹,瞥了他们一眼后揽住笙歌往外走:“晚餐想吃什么?”
她歪头想了想:“你除了粥和面条还会做什么?”
“不会。”他大言不惭。
笙歌撇了撇嘴,让他做饭,她有的选择吗?
“面条。”
容瑾见状,抿了抿唇角:“晚上我们回别墅,我已经让李妈做好你喜欢吃的菜了。”
笙歌:“”
二人朝停车处走去。
眼见他们就要迈上座驾,其中保镖的领头人急忙上前拦住二人的去路:“容少,老爷请您回家一趟。”
容瑾把笙歌往旁边一带,神色不悦:“他有没有撞到你?”
笙歌按了按太阳穴,略有些烦躁地开口:“没有,就是伤疤有点疼,他们人太多了,晃得我眼花,能不能让他们给我让个路,我去车上等你,然后你再解决事情?”
“不必,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话落,容瑾周身温度陡然冷了几分,几个保镖见状,齐刷刷地打了个寒战。
他淡淡的目光落到那个保镖领头人的脸上,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以为我说得够明白了,难道还要我教你们怎么滚?”
“容少请不要为难我们!”
“为难?”容瑾轻吟着这两个字,嗤笑了声。
那人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在原地纠结了片刻,最后不甘愿地挪开了脚步。
笙歌刚迈动脚步,身后一道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少爷,请留步!”
来人是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一头银发矍铄,笙歌认识,是容家的管家容叔。
他见到她的时候有些吃惊,片刻后随即恢复如初,礼貌地朝她颔首:“我不知道少夫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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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章 那些你下不去的手我来做 3000+()
他挑在这时候开口,意欲何为,昭然若现。
大家都停住手里的动作,大厅里安静地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施维维垂着头,对此不作任何反应,似乎已经心知肚明。
容世泽与米拉对视一眼,皆是沉默不语。
而容世杰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微带嘲讽的嘴角昭示着他看好戏的心情醢。
容皓则是默默地盯着碗碟,好似不曾听见容老爷子开口一般。
容瑾桌下的手悄然爬上笙歌的小腿,他精准地握住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规律的节奏像是在安抚缇。
“敢问爷爷觉得这个名分要怎么给?”
容老爷子瞥了眼笙歌,冷哼一声:“和这个女人离婚,娶维维,容家的孩子不能没名没分的流落在外头。”
容瑾思忖了片刻,才稍稍抬眸:“可以。”
话落,容老爷子眼底有些惊诧,施维维呆滞片刻,反应过来时,欣喜若狂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笙歌的眉心锁紧,手方动了动,就被容瑾按住。
她听见身边的他继续开口道:“等到孩子三个月后羊水穿刺的结果出来,如果真是我的孩子,我会和歌儿离婚,对孩子负责。”
他看向施维维,话语里是不容置喙的笃定:“既然是你肯定是我的孩子,不会连这个都不敢做吧?”
施维维双手握紧,她咬了咬惨白的唇,眸光坚定:“我敢!”
笙歌见状,心里猛地一咯噔。
容瑾见状眼底一沉,他拉着笙歌起身:“到时候我到医院等你。”
说完,他带着笙歌毫不犹豫地离开容家。
夜幕沉沉,街灯的光影掠过车身。
笙歌眸光闪了闪,盯着自己的手掌晦涩开口:“容瑾,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施维维肚子里真的是你的孩子?连你自己都不记得那天在伦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你们”
她忽然说不下去,心里堵得慌。
容瑾抿唇沉默地开车,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没有这个可能性!”
他沉沉开口,话语坚定无比,但是笙歌却知道他心里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若施维维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那就如你刚才在容家答应的,我们离婚。”笙歌按了按眉心,倦怠不堪。
他们三人的感情间,谁先谁后已不重要。
她不是仁慈,她只是无法接受一份纳了污垢的感情。
可是为何,心底不堪密密麻麻的疼痛,一瞬间,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离婚,说来简单,可是真的把离婚协议书摊到她的面前,她还有当初那般的决绝利落吗?
笙歌不敢保证。
容瑾烦躁地空出一只手按着眉心:“到时候再说。”
车子在夜色中疾驶着,在她的印象中,容瑾第一次在她在车上的时候,把车速开得这么快。
按照寻常的车速,城南别墅距容家本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但今天不到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李妈早就听到声音等在门口。
看着笙歌的时候,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太太,我没看错,真的是你?”
她都在别墅吃完饭,坐了大半个小时了,李妈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笙歌有些无奈:“李妈,别怀疑了,真的是我。”
“真是太好了!”李妈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太太你当初怎么会偷跑出去?这半年多,我看着少爷一日不如一日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如果我那天有注意到你的异常,你就不会发生那种事,现在也不会”
笙歌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处:“李妈,无须自责,不关你的事。”
李妈抹着泪点了点头,从厨房端出一盅汤药递到她面前。
她揭开盖子,一股中药味涌进她的鼻尖。
“桔梗、甘草、白前、荆芥、陈皮”笙歌在脑中过了遍这几味中药的用途,“化痰止咳的方子?李妈,你感冒了吗?”
李妈有些诧异:“太太怎么知道?这药不是给我的,半年前,少爷不知道为什么落下寒症,天气一变或是情绪不对劲,就会一直咳嗽,西药吃了没作用,这是我央求一个老中医开的药方,趁着他回来,就熬了些。”
笙歌脑中猛地想起当初向启在c市医院同她说过的话。
他说“她”死的那天,容瑾在出事现场一动不动地站了十几个小时,期间还下了一场大雪。
他的寒症就是在那时候落下的吧?
在二李村的时候,她就听过他咳嗽,夜深人静的夜里,纵使他刻意压抑着,但是咳嗽的声音还是毫无保留的钻进她的耳朵。
容瑾大概从不曾知道,他在夜里被病痛折腾难眠的时候,她听着他的咳嗽,没有合过眼。
“你忘了我是医生了。”她笑了笑,自动接过李妈手中的汤盅:“我给他端上去吧。”
许久不来过别墅,许是装饰摆设都没变的缘故,笙歌一点都不觉得陌生。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容瑾的书房面前,抬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没关紧。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内传来。
在她面前,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笙歌知道,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克制住了自己。
他和曾经的她一样,都太骄傲。
她抬手敲了敲门。
“进!”片刻后,容瑾淡漠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容瑾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口处不知道在思索何许。
背影被灯光笼罩,第一次看起来没那么硬挺。
笙歌心里微微一酸:“这个中药治你的咳嗽应该有点效果,你如果不忙的话,就趁热喝一点吧。”
听到她的声音之时,容瑾的脊背一僵。
他缓缓转身,眸光落到她手上的汤盅上,眉间几不可见的一拧:“我没事,不需要。”
她把汤盅放下,走到他面前:“别逞强了,我刚才都听见了,这汤汁要趁热喝才有效果。”
容瑾凝着她担忧的脸庞,一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那股狠劲,好似要把自己搂进他的骨血里。
笙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环住他的腰:“阿瑾,你说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想跟你离婚呢?即使明知道施维维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可是我竟然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思,我甚至在刚才还动了不该动的歪念头。”
容瑾闻言,手劲收得越来越紧:“只要你想,那些你下不去的手我来做。”
笙歌浑身一颤,她摇了摇头:“不,我已经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阿瑾,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孩子。”
容瑾抬起她的头,寻着她的唇瓣吮吸着,呼吸微乱。
“错了。”他看着她灼灼道:“我喜欢孩子,只是因为那是你要给我生的孩子,不为其他。”
酥麻的感觉滑过心头,笙歌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