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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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纾,我没事。”笙歌这几日一直在回想在医院的最后一面,秦葭微欲言又止的神色:“我总觉得微微的死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
“顾家未过门的媳妇自杀了,他们竟然无动于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顾笙歌顿了顿,眼里已是一片笃定:“在开庭之前,我被牵入刑事案件,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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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章 这场官司我不打了()
沈纾猛地急刹车,眼底尽是骇色:“你的意思是?”
顾笙歌疲倦地捏了捏太阳穴,“我希望只是我的猜疑。”
沈纾双唇抿紧,脸上有抹异样的惨白色,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她把头扭向别处,低声道:“歌,你的案子重新委托给我吧。”
笙歌的心猛地一咯噔,不好的感觉盘升而上:“狄律师怎么了?”
沈纾不敢看她:“没,是我自己想帮你。”
“阿纾,说实话!”
笙歌知道,她的好友有个习惯,就是对她说谎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师哥他”沈纾浅浅吸了口气:“昨天被停职了。”
她脚底一凉:“什么原因?”
“材料造假,可我清楚他不会这么做。”在沈纾的认知里,狄清泽对他的职业永远抱着一颗赤子之心,他不会那么做也不屑去做。
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笙歌的呼吸停滞了几秒钟。
微微死了,视频被人扒出,现在就连狄清泽都被停职了。如果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阿纾,这场官司我不打了。”笙歌阖眸,这一瞬间总算理解母亲当年的做法。
“不行!你从国外回来不就是为了拿回顾家吗?怎么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放弃?歌,你先别丧气,还有我,我一定”
“阿纾,只有你知道顾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笙歌着她,语气笃定:“可是顾家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妈妈和哥哥都不在了,微微也不在了,要是连你也出事,我让我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
沈纾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成长环境相对她要单纯得多,她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都是靠自己努力拼出来的,笙歌不想让好友为了自己将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
笙歌说的沈纾无从辩驳,烦躁地踢了一下车身,她咬唇不岔道:“难道青城就没有人能与他们掣肘吗?”
脑中突然闪现过一张男人的脸,笙歌十指慢慢拢紧:“有。”
“谁?”沈纾眼睛一亮。
“容家。”青城容家,家底之深,怕是顾氏巅峰的时期都及不上十分之一。
“容教授背后的那个容家?”
笙歌点了点头。
“太难了。”沈纾眼里亮起的光芒寸寸黯淡下去,她喃喃着:“歌,我有时候会在想,要是顾大哥还在的话,就好了。”
从车上下来,笙歌脑中一直盘桓着沈纾最后说的那句话。
要是哥哥在那就好了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她一腔悲戚,以至于看到出现在她面前的顾如年之时恨不得长了对利爪撕碎他!
顾如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顾笙歌,像一只防备的刺猬,盯着他的眸子涨得发红,毫不掩饰其间的恨意。
他忍下心底的异样,把一叠东西推到她面前:“爸爸让我给你的。”
036章 顾笙歌;你就这么好打发?()
笙歌冷冷地看着他,她强压着心中的恨意:“那是什么?”
顾如年深深地吸了口气:“股权转让书,只要签了字,转让书上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你的了。”
“顾荣让你给我的?”
“是。”顾如年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蓦地有些心虚:“爸爸希望你撤诉。”
“然后呢?”笙歌的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不止这些吧?”
“他希望你像过去五年一样在青城消失,而分红的钱会如期打到你的卡上,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笙歌冷冷一笑,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阿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笑?”
顾如年拿着转让书的手指绷紧,顾笙歌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顾如年,你爱过我吗?”
他生了一对很好看的眼睛,黑白分明,噙着暖意的时候像极了她的哥哥。
那时的笙歌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天生的两样东西无端相像,她曾设想过无数种被迫跟他分手的可能,有家庭反对,有性格不合,却没想过隔得竟然是血缘,真是可笑极了。
一个“爱”字哽在顾如年的喉间怎么都开不了口,无论如何狡辩,他都抹不去刻意接近她的事实,他垂眸:“我很抱歉。”
预料之中的答案,微微说她在乎,她说对了,但是此刻开始,她不会在乎了。
“那微微呢?你爱她吗?”
顾如年抿唇不答,笙歌心底却从来没有这么明朗过。
她轻轻扯下他手里那叠厚厚的纸,她父亲妥当到连机票都替她买好了。
“替我转告顾荣,我会如他所愿,再也”
话没说完,手里的纸被人抽走,容瑾信手翻了翻,嗤笑道:“顾笙歌,你就这么好打发?”
他挑眉看着她,高大的身躯挡在她的身前,凉薄的唇角噙着抹刺目的嘲讽。
笙歌咬着唇,有些难堪。
容瑾眉心一蹙,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做什么的时候,手已经搭在她的发顶揉了揉。
顾笙歌错愕地看向他:“容先生?”
他眼底的异样一闪即逝,收手看向顾如年之时,目光已是一片寒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青城真正姓顾的只有顾笙歌一个,拿着原本就是顾家的东西来打发她”
他手一扬,转让书连同机票一起委落在地:“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容先生,这是我最后的家当。”笙歌俯身打算去捡那一叠纸。
此举让容瑾黑了脸色,他拉住她:“顾笙歌,面对我的时候你不是很有骨气吗?”
笙歌脊背一僵。
顾如年却掩饰不住得意:“先生,看来你的麻烦找得不对。”
“是吗?”容瑾放开笙歌,掏出一条帕子仔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动作说不出的随意:“向来能让我找麻烦的只有穷凶恶极的罪犯,还是说你也是?”
037章 我;没有选择()
顾如年嘴角的笑意僵住,他讪讪道:“自然不是,我若是罪犯,直接去警局就是,哪敢劳烦容少大驾?”
容瑾双眸危险地眯起,刚才一句先生,现在却是直呼容少了,这其间的意寓不言而喻。
他扯了扯唇角,不紧不慢道:“希望如此。”
顾如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顾笙歌一眼后,转身离去。
“他不爱你。”容瑾盯着顾笙歌的脊背,幽幽道。
“我知道。”笙歌俯身捡起地上的机票,凝视着上面的目的地。
法国巴黎,这个她曾经心心念念要去的城市。
她攥紧卡纸,微微阖眸:“容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但是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不了你了。因为,我马上要离开青城了。”
“你似乎特别怕我?”头顶,容瑾声音里噙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怕他?
笙歌一怔,或许是因为他刚才帮了她,所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敞开了心扉:“不是怕,是觉得不应该靠近。”
笙歌很少如此坦诚,容瑾眼底有诧异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他掩藏。
“即使明白我能帮你很多?”
“这世上没有嗟来之食,要想得到更多势必要放弃更多。而我,没有选择。”
“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笙歌咬唇,看了眼地上的股权转让书,终究没有去捡,她起身看着他认真道:“佛语有云:有的时候,糊涂不失为一件好事。”
容瑾没有回答,骄阳下,他的额头微微沁着汗,轮廓清晰俊朗,深邃的五官淬了光,格外地好看。
笙歌有瞬间愣神。
他倏地把目光移向她,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尴尬地别来眼时,却听见头顶男人低低的笑声。
暗哑的嗓音,就算是笑也是很好听的。
“顾笙歌,五年的异国他乡终究还是把你的棱角磨平了。”
笙歌心里浮上怪异的感觉,她扭头看向他:“莫非你以前认识我?”
容瑾眯眸,笑意晦深莫测:“我还是那句话,你会来找我的。”
笙歌被他笑得有些不舒服,不想跟他打哑谜:“但愿永远不会。”
她告别容瑾,先行上楼,心里异样的感觉却怎么都下不去。
一只手把散落在地的转让书捡了起来,商博翻了几页后疑惑道:“容少,这根本就不是顾荣转让的股份!”
容瑾抿唇:“你知道,但是顾笙歌并不知道。”
商博有些诧异,看来顾如年对顾笙歌并非无情,可刚才又是为什么
他想不通,感情这东西,太复杂!
“那我们就这么让她走吗?老爷子那边”
容瑾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一眼:“放心,她走不掉!除非”
038章 没有署名的快递()
除非她不是顾笙歌。
容瑾抬脚往笙歌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这几天要出差。”
“可是您没有行程安排啊。”商博讶异地叫了一句。
前方的男人没有回答,甚至脚步都不曾停顿半分。
笙歌浑身疲倦地把身子埋进沙发里,房子已经让沈纾去退了,现在只要收拾一下行李,她就可以离开,而这次的离开就再也没有归期。
她有些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只是徒劳,她知道,只要她走了,狄清泽就能复职,而沈纾也才不会有事。
手机震了震,是远洋电话。
笙歌握着电话,直到它响了两遍,才犹豫地接起。
“老师,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青城的下午,巴尔的摩已是凌晨。
“歌儿,是我。”年轻却又熟悉的嗓音,但绝对不是导师的。
“祁大哥,怎么是你?”笙歌有些诧异。
“青城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给你定了机票,三天后,机场见。”
他包容的语气,让笙歌心压压地疼,她哑声道:“祁大哥,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但这次的确是你太唐突了。”那头软了语气,对笙歌他向来说不了狠话。
“我要的只是顾家。”
“歌儿,顾家就像一面已经破碎的镜子,想要复原只是徒劳无功。”电话那端叹了口气:“青城这几天会下小雨,出门的时候小心点,还有记得带个帽子。”
笙歌有偏头疼的毛病,可她没想到对方记得这么清楚。
心窝子顿时一暖,她笑道:“祁大哥,我觉得你越来越像哥哥了,很唠叨,不过听着还不错。”
耳边愉悦地笑声传来:“午安!”
“晚安!”
笙歌挂断电话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她不是悲天悯人的人,既然已经做好决定,她就不会再犹豫。
收到一本旧书的时候,她的手顿了顿。
深深吸了吸气,这才翻开了它,一张泛黄的照片安静地躺在书本的扉页。
相片里,静谧的校园小道,三个穿着校服的年纪相仿的少女依偎在一起,笑魇如花。
十五岁的笙歌在同为十七岁的秦葭微和顾纾之间稍显稚嫩,照片里属于秦葭微的右半边有条明显裂痕,就好像一道渠沟把她永远分隔。
思绪仿佛飘了很远,等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她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门外,送快递的小哥拿着一个塑料包裹等着她签收,笙歌诧异地问:“是不是送错地方,我并没有买东西?”
小哥查了一下门牌号:“你是不是叫顾笙歌?”
笙歌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快签收吧,我还有一大堆包裹要送呢。”他指着鼓囊囊的大书包,有点急躁。
没有署名的快递,笙歌拆开外壳的防水塑料,意外地看到一本半旧的笔记本。
019章 她曾经最为不耻的背叛()
浅紫色的封皮,迎合得应该是年轻女子的喜好。
笙歌抚摸着其上烫金字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样的笔记本,她和顾纾都有一本,而这一本属于秦葭微。
秦葭微并不爱写日记,所以每篇日记间隔的时间都很长。
笙歌从头一页一页看着,翻着翻着,最后震惊地睁大双眼。
怎么会这样?
白炽灯亮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她干脆直接捂住它,风从洞开的窗户吹进来,扑打着纸张,笙歌几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