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疯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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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出了口气。
才提身朝莫道桑落下的地方跟去。
“骏惠,没受伤。”温琼华一眼就看出了林闻天见到他们依次出现后脸上浮现出的狂喜与惊讶。
秦风则是玩味。
第三十八章()
“令仪不必担忧,”莫道桑一手攥着一柄剑的剑刃,却因为有着内力包裹,他的手掌一点伤都没有受,反而让两个人的手都被拉在剑柄上拔不下来。
左右一瞧,全然是看陌生人的神情,却多了那么几分好奇。
莫道桑收势,林闻天和秦风被震得齐齐后退一步。
他扫了下身边站在三个方向的人,几步退回温琼华的身后。
温琼华总算是放下了心,就算有其他有熟悉感的人在,骏惠也只是不想他们死,他还是更信任他多一些的。
林闻天不由就又显出黯然却似是绝处逢生的神情。
秦风只扫了一圈就差不多明白了情势,甚至猜到了温琼华肯定不会把莫道桑原来的经历和盘托出,重新举起剑指向林闻天,问:“莫兄为何阻止在下为你报仇。”
莫道桑想当然是因为他还要靠林闻天拿回自己的教主位子啊,怎么可能把人让你杀了。
面上则尽量镇静又高深莫测地跟着那剑看去,藏不住的那么几分疑惑还是没能瞒过在场这一堆人里的任何一个。
“不是,”林闻天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的东西一样极力反驳起来,他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他也没有去管秦风指着他的剑,一双眼只直直望着莫道桑,“若是我有半分想置你于死地的心思,就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这话说得真是讨巧,但莫道桑真这么想了也不能直接说出来,这时候的人对誓言看得是很重的,这种程度的誓言取信人已是足够了:“量你这身手,也动不了我。”
莫道桑这话一出,林闻天像是惊了一下,然后就遏制不住地大笑起来:“这倒,确实是你会说的话。”
“既然莫兄下不了手,换在下来便是。”秦风早在话出口前就刺出了剑,他才不会给林闻天机会躲避。
但有莫道桑在,不管多晚发觉他都挡得下。
秦风难得挫败地看了下被截的定秦,说:“莫兄拦在下无非还是觉得在下不可信,那在下也发一誓如何?”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变得一团乱麻,温琼华却头一次没有生起去帮莫道桑的念头,他做不到刻意浇把火去针对谁,光是这么看着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既然你们都自认是为我谋虑,”莫道桑开口,却一点都不觉得为难,“那便肯定有误会在里面,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想管,总之如今我也安好,这事就算过去了。”
他加重了些语气:“就算还想再打,也不要拿我做争斗的祸端。”
这么一句话出来,他们还存在的些许侥幸也只能暂时收起来,莫道桑根本不怕他们,也就不担心他们是真的是为他考虑还是想趁机接近他,真的想打,就用他之外的事情找由头再去拼个你死我活。
干脆利落地近乎冷漠。
却极为有效地掐断了他们所有可能的退路。
秦风看了那边的林闻天一眼,呵,这人现在见了莫道桑,早就不是原来那副行尸走肉的样子,哪里还会再接他的战书。
至于他自己,这回也是有点上头了,要论报复,这里不是就有一个真正的楚家人吗?
可比那劳什子的兄弟亲近多了。
感受到秦风不怀好意的目光,温琼华的不耐更重了几分。
小严子有些佩服地看自家宿主大人在这交错复杂的刀子视线里泰然自若地站着,过了会又转而开始怀疑自家宿主大人是不是石头做的。
莫道桑见事情告了一段落这两人不会再突然打起来,就说:“告辞。”然后再看向温琼华:“令仪,走。”
温琼华回了他一个好。
只不过,他们才走了没几步,秦风就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己躲不过莫道桑的探察,于是跟得实在很是明目张胆。
旁边还有气得不行的林闻天。
秦风挑衅地看他一眼,林闻天几次手都握在了剑柄上,最后还是没拔。
直到莫道桑半山腰碰上带着那大当家的燕绥并与之汇合之后,林闻天几乎是在欣喜地跟这个许久不见的好友打招呼。
今天的运道,实在好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在山上打架的事情,莫道桑也不去管,由着他们自己在那边编借口糊弄燕绥。
最后秦风也能混进队伍里,莫道桑不禁开始想到底是秦风太能糊弄人还是燕绥实在太过好收买。
稍微有些不放心啊。
既然惊动了这寨子里的人,他们也就放弃了原本在山下过夜的打算。
在那大当家将寨子里的兄弟们叫回来稍作整理后,各自在安排好的房间里歇下。
就是林闻天和秦风两个人有些惨,寨子里的人虽然不敢明着报复,但饭菜差一点啊被褥薄一点什么的也是没有人会拦着他们的。
好在这些对他们两个人影响不大,又因为还有莫道桑他们在,生生忍了下来。
莫道桑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饶有兴致地问小严子:“小严子,来猜件事儿?”
“宿主大人,什么事啊。”自从和温琼华重逢后,宿主大人跟他说的话就少了好多,居然让他有点怀念宿主大人被锁在鸣春涧的日子。
不行不行,这种想法一定要捂好了,被宿主大人发现他就真的完了。
镇定了下来后小严子问:“好的呀,宿主大人要猜什么?”
“就猜今晚上,是林闻天先还是令仪先?”
“先什么?”小严子反应了一会才回过味来,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担心地问,“宿主大人会让他们打起来吗?”
莫道桑喝水的动作都少见地顿了下,才说:“怎么会?小严子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小严子不说话但默默地在心里想宿主大人你简直太是了,要是打不起来你才绝对会不开心。
莫道桑也不计较小严子的沉默,坐着桌子上想着事顺便等结果。
大概他杯子里的茶完全凉下来后,内室的窗柩发出了细小的响动。
莫道桑挑了眉但一向也就理解了这人不走门的理由,杯子磕回桌上起身往内室走。
这人刻意发出声音就是想走窗子也不走得那么失礼,他不迎一迎怎么对得起这份心。
只不过窗子开后,却听小严子感叹了声:“没想到宿主大人也有估料不对的事啊。”
窗子前洒然侧立的人发线迤逦,艳丽上挑的眉目衬了那美人尖,一派风流:“洵美特来谢过莫兄今日救命之恩,”秦风手里的扇子似乎是换过的,深厚的木色却无比适合他,“莫兄可还欢迎?”
“欢迎。”莫道桑一点意料之外的神色都没透露,手朝外厅一引,“请。”
秦风也就毫不客气地在外间坐了,看了眼桌子上仅有的一只被用过的杯子,视线再转回莫道桑脸上,手上转了下扇子说:“恕洵美直言,敢问莫兄这回,究竟是经脉碎裂,还是真的,走火入魔?”
莫道桑分不清秦风究竟是瞧出来了还是要试探他,但这人心思深沉,要是得不到答案不停来试的话,他实在会很麻烦。
“洵美那药,半点作用都不起,你说呢?”
秦风惊讶了一瞬,似乎思索了些什么,才说:“在下虽暂未理清脉络,但若揪出主使,定押人向莫兄赔罪。”
莫道桑也不管他那没改变的称呼:“本尊若没记错,”莫道桑换回了自己自称,身周瞬间就萦绕起了那让人呼吸都有些压抑的气势,“洵美今夜,是来谢过本尊救命之恩的,那倒巧,本尊便不必拿洵美的命做把柄了。”
“果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秦风也就仗着如今莫道桑轻易不会动手才敢接上这么一句了,随后立马扯回正题,一派恭敬的神色,“教主请讲。”
“本尊不喜欢惹事的人,洵美如果想做些什么,最好不要让本尊瞧着。”莫道桑这句,即使只是要求,仍不免添了威胁。
“在下可不是那样不知分寸的人”秦风还想说什么,突然打住朝莫道桑古怪地笑了笑,“莫兄,你的好护法在下就不见了,只求莫兄尽快将人送走,让在下回去。”
莫道桑也听见窗框跟方才一样,又响了一次,对秦风这话也懒得有什么回应,只是转身撂下人就又进了内室。
秦风实在是觉得莫道桑这人,很有意思,比上一次见的时候,更有意思了。
他笑得乐不可支却不发一声,似乎渐渐就与这屋子,这个世道,都诡异地隔离了开来。
莫道桑管他秦风在做什么,现在只想把这人送走再把秦风赶出去,于是他在那人自己推窗的时候就主动将窗子打了开。
入目是温琼华略显惊讶的脸,又恢复成温润的笑:“骏惠,我来看看你。”
莫道桑还没说什么,就听见院墙边草叶被拂过的声音,然后面前一闪这人已经闪进了屋子。
温琼华也顾不上看外面,只悄悄跟莫道桑说:“我先藏起来。”
看着温琼华居然扫了一圈也朝外厅去了,莫道桑实在有几分挫败地望向老天。
猜测着外厅会发生什么的小严子已经要在莫道桑脑子里笑成一段鬼畜。
于是林闻天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站在窗边赏月?的莫道桑,因为角度原因他的脸大半都被发挡住,于是仅剩的鼻尖耳垂就显得越发精致莹润。
第三十九章()
林闻天一向知道莫道桑容色出众,然而他看了十年也自制了十年,那份惊艳感却仍旧在与日俱增。
他除了教主就没有对莫道桑用过别的称呼,如今想开口就乍然语塞。
“何事?”莫道桑是稍微不耐烦的,却在林闻天看来只让他的随意更加自然。
林闻天不知道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变得滚烫,炙烤得他喉咙都发涩,但却有一个念头迅速地充斥了他的脑海,蛮不讲理更无可反抗。
只是在他疯狂地克制下他出口的话仍是极其冷静:“骏惠。”
莫道桑显然想不到林闻天会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这人第一次叫他的字居然也没点纠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莫道桑觉得好笑。
林闻天实际上如今整个人都是在颤抖的,那种从心底贯穿至指尖足底的满足感使得他大脑都空白了一瞬,但他在莫道桑面前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忍耐。
习惯到即使像如今这样,身子却依旧能板成一块铁板,纹丝不动。
林闻天不说话,莫道桑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虽然知道这人完全是不安心想来找他求安慰,可他知道是一回事,想打发人走又是另一回事,至少,这人得先开口才行啊。
“骏惠,”林闻天又叫了一次,看着莫道桑不会反驳只静静等他说话的样子,他就觉得就很满足了,脸上也带了笑,“前段时间,我偶然得了一茶种,虽是茶却发甘,我料你定会喜欢,我进去,泡予你喝可好。”
不好,莫道桑正想直接关窗子说我要歇息了的时候,今晚上他这里第四个客人到了。
莫道桑看了林闻天的反应后居然开始想左右护法真不愧是在一个山上处了十年的搭档,做的事情还真像。
“呀,莫兄,”燕绥远远看见莫道桑就叫了一声,然后才醒悟般掩了唇,走到莫道桑身边才重新开口,“莫兄好巧,我方才正想该怎么样才能从你这窗户进去却不像居心不良的人,你在就太好了。”
“怎么了。”莫道桑语气都不想有任何变化了。
“就是,”燕绥犹豫了会,说,“莫兄先让我进去啊,我们这样说话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莫道桑破罐子破摔地给他让了路,燕绥就从窗户跳了进来,还特意四下瞅了瞅确定没人了才关窗。
莫道桑看着他的反应真的很想告诉他别看了,你要躲的人都在外厅听着呢。
“莫兄,我说你真是,”燕绥一副实在很为他忧心的神情,“你这第二回了啊,下回碰上说认识你的你是不是也要捎着一起上路啊。”
莫道桑又想就算我不带他们最后也是根本甩不掉的。
“我听那日言及莫兄你身世,便知你虽坎坷却仍未见失态炎凉,可实在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莫道桑听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了,想笑又强忍着问他:“济显,你为何,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燕绥接着说,“虽鹰扬是我旧友,令仪兄出自鸣春涧人品自然也无可商榷,但保不准下回来的就包藏祸心了。”
莫道桑觉得自己跟认定了一个念头的燕绥,今晚上怕是说不清了,他也懒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