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无常-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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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安慰,萨仁不再嬉闹,招来赤那,一同听他讲清。
“你与赤那相好,妖气早晚会蚕食赤那,为了赤那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你必须找到去除你妖气的法门。”
妖修成了仙,自然去除妖气。
但古往今来的妖,才有几只能得这样的造化?
修仙至少需要万年之功,那时候,赤那早已化做腐土了,意义何在?
见萨仁轻轻低头,白无常也叹:“虽然不一定能行,总要试一试。”
以指代笔,白无常凭空写下一个住所。
待萨仁看清了,挥扇吹散。
“这座山顶有一落庄园,屋子里藏满金子,供你和赤那在中原居住。”
笑话叔叔真是心疼我,连金子都为我准备好了。
“庄园的先主已经修成了仙,所以园内的仙气可以压制你的妖气,以后你尽量少出园子。”
“啊?原来笑话叔叔是给我准备了一座牢房。”抱怨完,萨仁捶打赤那:“还不是为了你?”
抓住萨仁的手,赤那憨笑。
叹一口气,侧头不看他们的亲昵,继续说下去:“庄园先主是由阴煞体成的仙,比妖更难,你到园子里好好翻翻,看能不能找到他遗留的捷径法门?”
“何必这么麻烦呢?既然他能把庄园和金子送给笑话叔叔,就是和笑话叔叔有交情。”萨仁又抱住白无常的胳膊耍赖:“笑话叔叔,你就帮我去问问他嘛。”
摇头苦笑,将话讲清:“他是地府第一代白君谢必安,现在已被钟馗吃了。”
钟馗?好像听过,不也是地府的人吗?怎么吃白君呢?
刚想再问,白无常抢在前面:“若不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会与你一同去翻庄园。”
撇了撇嘴,萨仁满脸委屈:“什么事这么重要?难道比我还重要?”
不理小女孩的撒娇,白无常转头赤那:“问你一句话。”
被他问话,赤那满面羞臊。
就在刚才,我还要动刀砍他,却没想到,他为救我,早已做好盘算。
看到赤那扭捏,白无常心知他心里有愧,也不以为意,直问来意:“你在哪里见过雪山女神?”
“在红花……”
“你想害死我笑话叔叔!”赤那答到一半,萨仁又踢又踹。
转头推白无常到一边:“男人不能见雪山女神,会死的。”
“难道赤那不是男人?”
“他怎么能一样?他不是光棍,而笑话叔叔是光棍啊。”
答案就在嘴边,偏偏有她捣乱,只能再扯几个谎言了。深叹一口气,皱眉反问:“谁说是我要去见了?”
“既然不是笑话叔叔去见,我就放心了。”抚了抚受惊吓的胸口,满面疑惑:“那是谁要见?”
白无常刚要答,凭空落下冥音:“我。”
音比冰冷,人比音冷。
寒雪飘过,现身出黑君无常。
“是你呀!”见到黑无常,萨仁又笑:“我刚刚吃坏蛋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但怎么也看不到,更奇怪的是,坏蛋的魂魄都噼里啪啦的爆了,一定是你暗地里下的手,对不对?”
说着话,萨仁张开双臂,要做草原的拥抱礼,走向黑无常,却被白无常一把捞了回来。
不说原由,又催促萨仁:“快让赤那说出雪山女神的所在,你们即刻启程中原。”
“还是不能说。”萨仁看着黑无常,轻轻一笑:“你喝过我的喜酒,我不能害你,见过雪山女神的男人都得死。”
千辛万苦,可不能因为萨仁的善良坏事,赤那的答案也许是最后一线希望。
抢出一步,白无常指着黑无常,对萨仁尴尬的一笑:“你让赤那尽管说,肯定害不到他,因为他是个女人。”
故计重施,谎言再起,惹来冰雪翻飞,黑无常冷目相视。
隔着冰雪,萨仁仔仔细细的端详黑无常,突然眼睛一亮,咯咯作笑:“姐姐,我懂了,你这么漂亮,一定是想找雪山女神比美。”
对黑无常眨过眼,萨仁转头俏笑赤那:“快把在哪见过雪山女神,清清楚楚的告诉漂亮姐姐。”
“红花部落的白树林。”
终于得到了。
就算招来小爷的打骂,总算与北冥雪山的秘密又近一步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茶摊妹子()
红花部落的白树林。
不过是短短的八个字而已。
却得之不易。
吃了谢必安,逃了钟馗鬼。
过了哈达阵,屠了众强人。
赤那不但说了这八个字,还指清了红花部落的方向。
再要和漂亮姐姐亲热几句时,转过头,她已经不在了。
只遗下几缕冰封的秋草。
“咦?我才想起来问。”萨仁凑近,抓住白无常的衣袖:“笑话叔叔和漂亮姐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天!小女孩的想象力。
刚好她站的近,顺手将她提起,挟她走近彩车,扔了进去。
赤那将同族人赠的礼物收好,紧守彩车旁。
心知要再次告别笑话叔叔,萨仁难过的趴在车窗,从脖子上提起他送的金哨,再次逼问:“笑话叔叔,是你说的,我一吹哨子你就会来,这话还算不算?”
轻轻一笑,舞扇弄风,将赤那也御进彩车,笑答萨仁:“就算你不吹哨子,我也会去找你,几屋子的黄金,我可舍不得让你独吞。”
“你一定要来,我和赤那等着你。”
趁小女孩的眼泪未落,羽扇再造狂风,召来白云。
云雾缭绕,弥漫了彩车,托着他们远去。
望见空中垂下两滴晶莹,白无常也心头萧索。
轻轻一笑别离愁,总有再见那一天。
草原上的部落有几百个。
牧民的生活是逐水草而居。
几乎每天都有迁徙走的部族。
当然,在这个残酷的草原上,也几乎每天都有被强族屠灭的弱族。
红花部落不会迁徙走,也不会被强族屠灭。
因为红花部落没有人。
只有一片白树林,经年开着红花。
红花不是真正的花,否则怎么会四季不败?
红花是情话,写在红布条上,绑在白树杈。
情话有许多种,互诉爱恋的,独说倾慕的,哭泣思念的。
也有寻她不见,魂牵梦绕的。
回想萨仁的前言,也许,正是赤那的惊鸿一瞥,看到了草原上还有萨仁这样可爱的女人,才勾起他的相思。
寻不见萨仁,赤那在红布上写下爱慕,绑在白树林里。
这一绑,绑定了赤那对萨仁的心,也恰巧遇到了雪山女神。
一切都是机缘注定,如果赤那没见到萨仁,就不会来白树林。
如果赤那不来白树林,怎么指路给黑君?
立在林中,四处情话。
这是草原唯一不许杀戮的地方。
秋风吹动,红花飘摇。
映红了黑君冷酷的脸。
林中丝丝微风,像情人耳畔的细语。
轻步深入,遍地黄叶,像厚厚的毡毯。
日渐黄昏,祈福的人早已归返。
林边无际,黑无常四处寻不到阴煞的痕迹。
若是说雪山女神来自北冥,曾现身在这片白树林,怎会不遗阴煞?
难道说,赤那看到的女人,并不是雪山女神?
又或者说,雪山女神根本与北冥雪山没有半点关系?
豪无头绪,只顾再仔细的去寻,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否则,一切又要从头再来。
而若要重来,甚至不知道从哪开始。
心头无绪时,黑无常只有另辟蹊径。
她号称雪山女神,必定以雪而居。
我既然寻不到她,难道不会引她来寻我吗?
心念一动,冰雪漫天。
雪纷纷,染白了红花。
风漫漫,摇响了树林。
黄叶纷飞,与飘雪合应,造出不属于人间的秋冬美景。
无云,飘雪。
不惜埋了这片白树林。
一方白林里,积雪过膝,黑无常负手立雪,不留脚印。
久等不来,已升星月。
更让人心头愤恨。
铁链摇曳,旋起阴风。
风雪变成暴雪。
林子外是安静的秋夜,林子里是暴雪连天。
雪雾盘绕,不可视物。
阴风凛冽,推断白树。
一片凄惨时,寒风中夹杂一声呼唤。
细心聆听,竟有几分熟悉。
凝气收起阴煞,暴雪即停。
呼唤一声接一声,越来越近。
“小哥哥,小哥哥。”
无论呼唤怎么焦急,总像泉水叮咚。
几声呼唤,撞进黑君的心头。
茶摊妹子!
凭空追向她的声音,月色下,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艰难的涉雪而行。
霜雪染白了青丝,寒风吹透了兰衣。
她依旧眉目如画,像有几万年的熟悉。
见到黑无常驾风至近,她遥遥伸出小手。
白雪淹没她的腰际,早已冻的红唇青紫。
见到了黑无常,却像见到了春风。
她笑的甜甜,笑的恣意。
怕铁链再伤重她的冰寒,黑无常凭空伸手,将她自雪里提了出来。
小手被他握着,心里淌进了蜜糖。
顺势扑到他怀里,将耳朵贴近他的胸口,诉尽委屈:“小哥哥,你怎么才来呀?”
瘦腰被她环住,黑无常刚想抽身问话,突然暴雪又起!
这是谁造的雪?
心里大惊时,自脚下升起一丛旋风,包裹住两人。
这又是谁造的风?
寒风卷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直升星月。
果然有人做古怪,居然敢对我下手?
眼放怒光,心念催动,黑无常自她的怀里抽离,甩出铁锁,先破寒风。
寒风破碎,她突然晕厥,直坠入林。
铁链再出,缠住她的腰际,将她二次入怀,单手护住。
正在寻敌时,突然眼前苍茫,似乎全天下的雪都顷刻降临。
关键时刻,白君赶到。
他看到夜空中小爷与茶摊妹子相拥。
随后,白雪成茧,包裹住了两人。
再后,茧破雪落,夜空中再也没有两人的踪迹。
阴风摄魂,雪夜拿鬼,这本来是地府无常的拿手好戏。
是谁能有这么大的神通?
居然用鬼使的招数来抓鬼使!
心里大惊时,白无常跃空而起,两袖生风。
吹散了白雪,吹落了红花。
还草原一方干干净净的白树林。
放出眼中鬼火,望穿百里。
天上地下,林木河水,遍寻不到小爷的踪迹。
无人能敌的黑君无常,丢了。
羽扇重重的拍在脑袋上,心里叫苦不迭。
吃了谢必安,丢了黑无常,这一趟北冥雪山,未战先败。
难怪人人提及北冥变色。
我是不是太自作聪明了一些?
无言自问时,突然心里一丝光明,想起了白鹿的一盆凉水。
那天,没见到苍狼,白鹿却用凉水叫我起床。
苍狼为什么不现身?
一盆凉水泼头,她想告诉我什么?
苍狼白鹿,既然大家结了安答,又何必和我斗心眼儿?
既然注定寻不到小爷,白无常不肯浪费半点时间。
转头蹬风,再返苍狼白鹿的部落。
第一百四十二章 雪蝶()
头疼,疼的像有石匠在头骨上雕刻,疼的不愿意睁开眼睛。
黑暗时,耳边冬风,夹杂着几分熟悉。
熟悉不是因为冬风,是因为侵体的阴煞气。
难道在迷蒙间,重返了地府?
莫不是先前被茶摊妹子抱住,只是心魔造梦?
答案并不难求,只要抬抬眼皮。
强撑精神,睁开双眼。
五彩世界环绕,处处缤纷美妙。
雪树冰花,霜草雨叶。
这里是冬,多彩的冬。
雪树七色,绚丽曼妙。
在曼妙深处,看到蝴蝶环绕。
只属于冬的蝴蝶,只属于这里的蝴蝶。
蝴蝶由彩雪幻化而成,婉转飞舞。
彩翅挥动时,洒下斑斓的晶莹。
若你没见过雪蝶围绕的少女,一定认为这些雪蝶是世间最美的精灵。
可是少女一笑,彩蝶失色。
它们追逐少女舞动,也许就是仰慕少女的美丽与泉水叮咚一样的笑声。
一身兰衣,轻巧娇俏。
不画眉目,不染胭脂。
她却有一双比星还亮的眸。
她却有一副比画还美的笑。
素手如兰,正与雪蝶嬉闹。
一步两步冰雪俏。
一笑两笑冬妖娆。
初识她,她只是江湖茶摊里的倒水小妹。
再相逢,她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