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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他是白无常-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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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来的快,去的也快。

    罗裙上沾满了血。

    月事,是女人唯一的借口,也躲不过男人的欺负。

    水央将破碎的衣衫捂在胸口,催促肖岩霉:“你快点走吧,被娘知道是你撕烂了我的衣裙,她会找人打你的。”

    提起裤子,肖岩霉别好尖刀,将衣服搭在肩头,赤膊向门外走去。

    恩爱过后,没有半点留恋。

    “你等一等。”

    她叫停了他,强忍娇羞,衣不蔽体的走到炕边,从枕头下方摸出两只饼。

    单手将饼递给他,衣衫不能遮住曼妙,低下眉头:“我听说你有个眼盲的娘,你平时待她不好,一天只给她吃半顿饭,这两只饼……”

    “关你屁事!”反手一掌,打倒水央,凉饼跌入炉灰。

    “老子下个月还来嫖你!”

    他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是啊,我在他眼里,就是个最便宜的妓女,我却错把自己当成了菩萨。

    轻轻揉揉被他打肿的脸,水央欲哭无泪。

    捡起凉饼,擦去炉灰,重新藏在枕下。

    换了沾血的罗裙,重新坐回衣盆,认认真真的为前堂的姑娘们洗净男人味。

    男人味,永远也洗不掉。

    走了旧的,来了新的。

    好像地府里的过客鬼,永有轮回。

第一百七十五章 猪狗不如() 
山野小路,鬼哭狼嚎。

    肖岩霉踏步在回村的路上。

    路过乱葬岗,鬼火招摇,他丝毫无惧。

    活着没趣,烂命一条,谁还怕什么妖魔鬼怪?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院子门前。

    院不像院,一堆破栅栏。

    屋不像屋,几方烂木头。

    钻到屋里,还没脱鞋,听见隔壁苍老的一声:“我的儿,你回来啦?”

    老不死的,又在叫魂,肖岩霉勃然大怒!

    跑到娘的屋前,一脚踹开屋门。

    炕上坐着一个老婆婆,布衣褴褛,独守一盏孤灯。

    听到踹门声,老婆婆跪在炕上磕头:“老爷们,我家什么东西都可以拿走,可别伤害了我的儿啊。”

    “你一个瞎子,点什么灯?”

    他已经破口大骂。

    “是儿啊。”老婆婆放下心惊,小心的解释:“我点灯,是给你照路,记得你小时候,出去玩,回来晚……”

    “你放屁!”肖岩霉高高的扬起手,攥成拳头:“要不是小时候你们给我起了这么个倒霉名字,我能事事都不顺吗?”

    儿子又发火了,还是为了名字这件事。

    老婆婆的眼泪早就哭干了,只能再一次苦着脸,对儿子解释:“我和你爹是给你取了严梅的名字,是想你像严冬里的寒梅,不怕风雪。是报户谍的地保弄错了,这才阴差阳错……”

    “滚滚滚!”攥起的拳头,终于慢慢落下:“少说这话糊弄我,就凭你个老不死的,还有那个死鬼,能想出严冬里的寒梅这种词?你们也配!”

    一声凄哀的叹息,婆婆不再说话。

    吹灭孤灯,肖岩霉转身就走:“最近生意不好,家里没有饭吃,你饿三天吧。”

    所有的钱,送去妓院,却让亲娘饿三天。

    魍电再也不能忍了。

    管它三天之约,管它最善之人!

    她像划过天际的流星,破云而下,直冲院落。

    羽扇引风探路,白无常横切一招。

    拦截了魍电动手,激怒了魍电的皮鞭。

    “闪开,否则第一个死的是你!”

    “想解恨?”白无常何尝不是被气得白面青紫:“一鞭取人头,这么解恨可不过瘾!”

    早已恨不能将这个贼子碎尸万段,魍电鞭打霹雳,引来天雷闹夜,杀气贯天。

    “电小姐,肖岩霉该死,还有个人,也该死!”

    白无常咬牙切齿,凑近魍电,说了一个混蛋。

    听过了这人,魍电冷目逼问:“你想怎样?”

    虚空凌下,白无常一声冷笑:“劳烦电小姐取了这人的魂魄,我要让他恶有恶报。”

    “好,先杀这人,再斩逆子,谁也别想逃。”

    钻入遮天乌云,魍电去影无踪。

    白无常遥望肖岩霉一身晦气,暗自叹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还不知悔改,我亲手杀你。”

    誓言不杀生的人,居然要为肖岩霉开了杀戒?

    最善之人?

    值得千刀万剐!

    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肖岩霉好像怎么也醒不过来了。

    撑着头疼起身,去娘的那屋骂她几句。

    结果娘攒了两个地瓜,自己没舍得吃,都给了肖岩霉。

    吃饱了地瓜,也没能堵住他的嘴,又厉害娘亲几句,他晃晃悠悠出了院子。

    夜黑乌云盖顶,今天该偷谁家?

    怀揣两把刀,肖岩霉四处游荡。

    家家的牲口棚,都加固了围栏。

    也许该去临村跑跑腿。

    一步三摇,摸黑赶路,听到田地边上有哀嚎。

    嚎的凄惨,是两个声音。

    难道是鬼叫?

    鬼就鬼,我不怕报应!

    拔出两把刀,肖岩霉趁黑摸了过去。

    走得近了,发现是一片冬白菜地。

    深秋种下,初冬收获,此时刚冒新芽。

    哀嚎声就在菜地边上传来。

    老远就闻到一股腥臊气。

    一定是菜地里下了捕兽夹子,套住了野猪。

    老天长眼,让我白得这个便宜。

    大踏步走到近前,是一匹奄奄将死的狼。

    呼呼嗒嗒的只剩一口气了。

    狼旁边守着两个小家伙,居然是一条幼犬,一头小野猪。

    两支悲哀的哭声,就是这条狗与这头猪发出来的。

    天下怪事年年有,今天落到我头上。

    管它多蹊跷,白得一匹狼,扒了皮,可以充做狗肉卖。

    确认了野狼已经无力伤人,肖岩霉打开了捕兽夹子。

    夹子几乎将野狼一分两断,这匹狼能撑到这个时候不死,也十足命大。

    拖着半死的狼,走上回路,幼犬与野猪紧紧跟随,一直哀哭不已。

    赶过,踢过,打过,但就是驱不散它们。

    索性不理,由它们跟着吧。

    将野狼拖回院里,肖岩霉累了满身臭汗。

    掌起一盏孤灯,然后打水磨刀。

    狼皮比狗皮坚韧,须得将刀磨亮。

    幼犬与猪崽,此时已趴到了野狼身上,紧紧伏在狼的伤口,始终发出哀哭的嚎叫。

    借着灯光摇曳,终于看清了这是一匹母狼,还在奶崽子的时期。

    也许是这匹母狼用自己的奶喂养了幼犬猪崽,才招惹它们把它当娘。

    “好心没好报。”磨刀时,肖岩霉轻轻一笑:“畜牲也是一个味儿。”

    刀已亮,杀心起,肖岩霉站起了身,对野狼一声狞笑:“老子来超脱你吧。”

    走近野狼,刀光晃晃。

    见到他提刀走近,幼犬护在野狼前面,露出稚嫩的獠牙。

    明知打不过,它也要拼命。

    猪崽未长成,无力护母,爬下狼身,跑到肖岩霉脚下,跪了下来。

    清清楚楚的流下两行泪,盯着肖岩霉手里的亮刀。

    看到眼前奇景,肖岩霉心里大惊,仿佛听到猪崽求饶:“杀了我,放过我娘。”

    一头猪崽,它要代娘受死!

    一只幼犬,它要为娘拼命!

    执刀的手,颤抖的像筛糠。

    幼犬的低吠,猪崽的哭泣,一瞬间,都打入了肖岩霉的脑子里。

    眼睛莫名其妙的湿了。

    刀也莫名其妙的掉了。

    双膝软了下来,肖岩霉跪在地上。

    “猪狗不如。”

    七尺高的汉子,滚下珠泪。

    “原来我是猪狗不如啊!”

    浑浑噩噩半浮生,今夜福至心灵。

    畜牲尚且懂母恩,我妄为半世人!

    望向娘的屋子,肖岩霉泪已成行。

    手脚并用的爬向娘亲,像初生的婴儿。

    “娘!娘!”

    逆子醒悟,一声声炙热的呼唤。

    像走丢了的孩子,重回娘的怀抱。

第一百七十六章 赎身() 
天下最无私的爱,莫过于母爱。

    天下最感人的泪,是母亲的泪。

    肖岩霉嚎啕大哭,扑在娘的怀里。

    一双苍老的手,是娘亲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头。

    不管你有多少本事,在娘的怀里,你就是最安全的孩子。

    相拥而哭吧,这是迟来的眼泪。

    乌云也被感动,渐渐散去。

    还了一片明月天,映亮了魍电的眼泪。

    “你做到了。”

    轻轻一声哽咽,魍电承认肖岩霉已是今夜天下最善之人。

    “还不够。”

    白无常轻轻一笑:“他得经的住下一关。”

    唤醒孝子心,还有什么能比这个还珍贵?

    儿认错,娘流泪,死死攥住儿子的双手,不许他再抽自己巴掌。

    老泪洗过浊目,眼前渐渐光明。

    儿子的样貌,从模糊到清晰,婆婆一声欣喜:“儿啊,娘的眼睛能看到了!”

    捧起娘的脸,娘又能看见我了。

    不但能看见了,甚至比以前更清明了。

    “儿子,地中间怎么闪着金光?”

    婆婆颤微微的手,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娘的手势看,只是乌突突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是不是娘的眼睛刚好,所以有些昏花?

    刚想劝娘躺下,娘却劝说儿子:“儿啊,挖一挖,看看那金光是什么?”

    逆子刚回头,怎能不听话?

    别说在屋里挖个坑,就算娘要拆了房子,肖岩霉也会毫不犹豫。

    取来铁锹,抡开膀子听娘的话。

    儿子听娘的话,往往不会吃亏。

    两锹下去,金光乍现,映亮了满堂。

    再挖深一点,挖出了一坛金子。

    倒出金子,堆了半炕,肖岩霉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是我儿孝心感天,这才得了老天爷的赏赐啊。”

    婆婆跪在炕上,对着天向,拜个不停。

    过了半生混蛋的日子,也过了半生穷苦的日子。

    斗然而富了。

    “娘。”肖岩霉跪在地上,求着娘:“这些年,我没少偷乡邻的牲口,我想把钱还给他们。”

    “好,好,我儿善良,为娘知足啊。”

    这就是不识字的母亲,那么善良。

    “我想给乡亲们修桥补路,赎我半生罪业,为娘多攒些福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当娘的除了流下喜泪,还能做什么呢?

    财富在手,却心系他人,这算不算世间最善?

    “够了吗?”魍电轻轻问。

    “还得再等等。”白无常笑的深意。

    分好了要还的钱,分好了要修路的钱。

    半炕金子,已经不剩太多了。

    犹豫了好几次,肖岩霉终于说出心底:“娘,我想给您娶个儿媳妇。”

    当娘的合不拢嘴,笑的高兴:“我儿有钱了,能讨个漂亮的。”

    “不,娘,您的儿媳妇很丑,出身也不好,但我就是想娶她。”

    他说的坚决,好像已攥住了媳妇的手。

    “为什么?”

    有钱应娶大家闺秀,为什么要娶出身不好的丑女呢?

    “她给过我两张饼。”

    真情始于患难,肖岩霉浪子回头,是大情大义之人。

    “够了!”白无常双掌一拍,笑得比婆婆还高兴。

    “喝了他们的喜酒后,天冲魄就到手了。”

    白天去砸妓院的门,最惹人讨厌。

    龟公揉着睡眼应门,在看清了是肖岩霉后,破口就骂:“一大早晨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要见鸨娘。”

    真想一拳打碎龟公的下巴,又怕误了大事。

    “你疯了吧?鸨娘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

    摸出身上的袋子,打开给龟公看:“现在能见了吗?”

    龟公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到金子里,扭头就跑向后堂。

    在妓院这种地方,只要金子足够多,你谁都可以见,不分白天晚上。

    以金子引路,鸨娘笑得春风动情:“哎呦,肖大爷,可想死我家姑娘了。”

    声音腻的像抹了粉。

    无心和她多话,直接把金子倒在桌上,沉沉一声:“我要给水央赎身。”

    金子多的能晃花人眼,鸨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眼前却视而不见。

    “我养水央十二年,吃的穿的戴的用的,全是我园子里最好的,都说她是我园子里的姑娘,可我待她,比亲闺女还亲。”

    鸨娘一声冷哼:“肖大爷,你要买我的亲闺女,只有这点可不成。”

    “你!”肖岩霉摸向腰间,他却忘了他发誓不带刀了:“你让她干粗活儿,睡柴房,把她卖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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