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无常-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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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腰里斜挂两把弯月匕首,一个素手空空。
笑音胜似银铃,婷婷莲步之美,又似雨润芭蕉。
她们的美貌让人窒息,淡淡清妆,更胜仙子。
“白掌柜。”匕首女子走近酒馆老板,眨眼一笑:“今天的货色实属上佳,多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请蔷薇姑娘慢慢受用。”
“白掌柜,这是你要的东西。”素手女子指尖轻轻,拈起一小包东西,抛向白掌柜。
“多谢水灵姑娘的恩赐。”白掌柜接过这包东西,立即打开。
是一包粉沫,用水冲好,白掌柜立即用下。
“原来有客。”蔷薇姑娘见到秦筱梅,笑赞一声:“好漂亮的姑娘。”
“看来今晚做不成好事了。”水灵姑娘轻叹:“白掌柜,替我们看好了货,我们明晚再来。”
两位仙子般的人物,推开酒馆木门,踏雨而去。
“白掌柜,她们没带伞。”秦筱梅见到酒馆墙根倚了两把油纸,抓起来就要给两位姑娘送去。
“姑奶奶,别闹了!”白掌柜吓得跳起来,抢先秦筱梅一步,将酒馆的木门掩好。
他的脸色突然苍白,吓了秦筱梅一跳。
“蔷薇和水灵是妖怪,也许这场雨就是她们降下来的。”白掌柜苦叹一声:“你还要给她们送伞,难道不要命了?”
妖怪?
如此美貌的妖怪?
伞掉了下来,秦筱梅愣住。
“白掌柜,你怎么与妖怪做朋友?”
“姑娘,你别问得这么天真好不好?”白掌柜一脸苦相,几乎快哭了:“谁愿意和妖怪做朋友,谁又敢和妖怪做朋友?”
长叹过后,白掌柜将方才包粉沫的纸,添到灶炕里,说出原由:“我是中了她们的毒,她们逼我每个月给她们找一个人做血食,才会给我解药,否则,我会全身爆裂而亡。”
原来水灵刚才给他的那包东西是解药。
可是,为了自己活命,也不能坑害别人做血食呀。
“白掌柜,你一共给她们找了几个血食?”秦筱梅想问清楚一些,回头一定告诉爹爹,派县军来捉妖问罪。
“哪有几个?就只找了这一个,因为你在这儿,她们还没用上。”白掌柜似乎受了冤枉,又是一声长叹:“我也替这个书生可惜,年纪轻轻,样貌英俊,居然这么短命。”
书生?
书生!
秦筱梅瞪大了眼睛,抄起油纸伞,伞尖对准白掌柜,厉喝:“他在哪,你快把他放了!”
好好说着话,她突然翻脸,白掌柜满眼疑惑:“姑娘,你认识这个书生?”
“你少废话!”见到白掌柜文里文气,似乎不会武功,秦筱梅唬他一句:“赶紧放人,要不然,千军万马踏平你的酒馆。”
“你也别千军万马了,我也别放人了。”白掌柜低眉一笑:“姑娘,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吧。”
难道他在借妖怪的名头吓我?
可惜,他自己忘了刚刚说过的话,妖怪每个月只需要一个血食。
“你少唬我!”秦筱梅乍着胆子,将伞尖捅得更近了些:“妖怪都走了,我不怕你!”
“关妖怪什么事?”白掌柜摇了摇头,轻轻笑问:“姑娘,你敢保证你刚刚喝的鱼汤,是没有毒的吗?”
鱼汤,他亲手为我盛的鱼汤!
难道真的有毒?
念头刚刚闪过,秦筱梅突然双腿发软,眼前模糊。
伞已经跌落,她强硬的靠墙而立,微微恨声:“你为什么要害我,难道你也是妖怪?”
“我不是妖,我是鬼。”白掌柜走近:“会勾魂的鬼。”
秦筱梅滑到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徐徐渐渐,直至停止。
心不跳了,人就会死。
秦筱梅死了,在死的那一刻,她轻飘飘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楚,自己躺在小酒馆的墙边,白掌柜横抱起自己。
他太卑鄙,难道要羞辱我的尸体?
一路随着他,飘到了后堂。
白掌柜将自己轻轻放在床上。
恶贼,你要是敢轻薄我一下,我就撕了你!
白掌柜不但没有轻薄之举,反倒替她掩好了被子。
他轻轻哼起摇篮调儿,像在哄孩子入睡一样。
疯癫!
真是太冤枉了,我居然死在一个痴呆手里。
对了,烂表弟呢?
我现在是鬼,好像可以飘啊飘的,随心所欲。
先找到烂表弟再说。
无形的荡在空中,秦筱梅才发现她不但能飘,还有了透视眼。
因为她明明飘在雨里,隔着屋顶,却能看透酒馆里的一切。
原来做鬼有这么多的好处呀。
一眼看见了烂表弟,躺在最后一间泥房里,睡得没心没肺。
我为了找你,都被坏蛋害死了,你居然敢做美梦?
你个大混蛋,你给我醒过来!
秦筱梅冲了下去,狠狠砸在文霜岩的身上。
第三百三十章 鬼上身()
睡得正香,突然打喷嚏,是最扫兴的一件事。
尤其是文霜岩打了这么大的一个喷嚏。
猛然惊醒,睡眼惺忪,才发现窗外暴雨。
喉头烧火,渴得要死。
蹬上鞋子找水喝的时候,突然听到脑中有人训斥。
大笨蛋,还不快逃?等死吗!
这声音如此熟悉?
竟像是表妹?
她什么时候来的?
顾不得找水喝,先掌上一盏油灯。
房间这么小,四处看过后,竟然没发现她的身影。
见了鬼了,难道是做梦?
心念一动,又听表妹大声吼他。
麿蹭什么?快点逃啊!
震得脑袋嗡嗡响,真像被她提着耳朵,在耳根子旁边大喊一样。
再看一圈,还是没人。
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梦。
文岩霜笑叹,摸向窗边的茶壶。
眼见着就要拎起茶壶时,突然手臂垂下,好似有人在拉着他。
猛回头,四周空空,谁也不在。
这是家妖怪开的店,什么东西也别喝!
“表,表妹?”
文岩霜确信,这个声音就是秦筱梅。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什么时候学的隐身术?我怎么看不见你?”
文岩霜急得团团转,床下,棚顶,都看遍了,也见不到她的身影。
烂表弟,要说几次你才能听懂,快点逃呀!
“逃?我为什么要逃?”文岩霜叹一口气,放下油灯,坐回床边:“这家店的掌柜,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教她们识字,我至少得在这里住个三两个月。”
你想得美,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呀,那两个女人是妖怪,是打算吃你的!
“妖怪?吃我?”文岩霜几声笑:“表妹,你不会是看人家长得比你漂亮,顺嘴胡编吧。”
话音刚落,文岩霜自己抬起了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确实力道十足,瞬间脸就肿了。
不错,原来我果然能用你的身子。
听到表妹一声冷笑,文岩霜的双腿突然不听自己的使唤,站起来就往屋外跑。
“鞋!掉了一只鞋!”
文岩霜想回去捡鞋,却在刚回头的时候,自己又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推开店门,疯也似的冲向秦筱梅的马匹,文岩霜翻身上马。
拉紧缰绳,双腿较力。
马儿一声嘶鸣,抬起前蹄,冲了出去。
“表妹,慢点,慢点,我要摔了。”
文岩霜怕得要死,也非常讶异,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骑术?
他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总知道这一定是表妹搞得鬼。
暴雨冲刷了一夜,马儿跑了整整一夜。
文岩霜屁股生疼,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也不知道逃出了多少里地,在马儿脚力不足的时候,终于勒住了马缰。
文霜岩从马上爬下来,头发凌乱,浑身湿透,两脚踩在泥里,左脚没穿鞋子。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表妹,你还在吗?”
文霜岩向四周望去,只有无尽的野树林,没有半个人影。
会不会一直在梦里啊?
耳光又响了,还是自己抽自己,生疼。
疼不疼?
表妹问。
“脸都肿了,能不疼吗?”文霜岩抱怨的捂着腮帮子,抬头看了看树顶,依然没人,顿时满心疑惑:“表妹,别闹了,你到底躲在哪儿,出来见一面吧。”
你少废话,能坐就坐一会儿,等下马儿歇过来了,还得接着赶路呢。
“屁股都颠碎了,还赶路?”
文霜岩没好气的转到树后。
你去哪?
“撒尿!”
惊吓了一夜,颠簸了一夜,不想尿尿才怪。
文霜岩紧挨大树,解开丝绦。
正在低头痛快的时候,突然听到尖叫。
烂表弟,你怎么这么恶心?尿就尿,干嘛还盯着那个东西看?
“秦筱梅,你还要不要脸,表哥撒尿你也偷看?”
文霜岩再站近一步,紧紧贴着大树,左右相顾,一直没发现表妹在哪。
你太恶心了!尿就尿,干嘛还扶着那个东西?
“喂!你够了!别再偷看了!”
似乎怎么躲也躲不开了,虽然表妹自小顽皮,但一直恪守男女之礼,今天怎么疯到这种程度?
天字第一号的烂表弟,你还不明白吗?我的魂魄现在你的身体里,你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你摸到的,就是我摸到的。
“你的魂魄在我身体里?”文霜岩长叹一口气,低下头,认真做着没做完的事:“你真会鬼编。”
不是鬼编,俗称叫鬼上身。
秦筱梅受够了这么恶心的事,文霜岩突然头仰天,手背后,不看也不摸了。
“秦筱梅!尿了一裤子,满脚都是。”
喊也没用,一双手背在后面,就是拿不出来。
只能任由淅淅沥沥,直到结束。
烂表弟,我现在把你双手放出来,你把裤子提上,不许再摸那个东西,恶心死了。
“表妹,你能不能讲点理,至少得让我抖一抖啊。”
烂表弟,你要是再敢动那个东西,我就让你穿不上裤子。
“哪有男人小解完不抖的?染脏了裤裆,那不是更恶心?”
你可以不碰那个东西,然后原地跳一跳。
文霜岩尿了一裤子的狼狈,再次翻身上了马。
顺着乡路,向镇府而去。
骑了一路马,斗了一路嘴。
当文霜岩终于明白表妹是中毒而死的时候,悲怆又大怒。
他拨转马头,大喊要找白掌柜拼命,却没骑出两步,就摔了下来。
哼,没有我帮你骑马,你连半里地都骑不回去。
“骑不回去我就跑回去,跑不回去我就走回去。”文霜岩抓起一块石头,几乎咬碎了牙:“表妹,我一定给你报仇!”
报什么仇?人家是妖怪,你弄得过人家吗?
文霜岩扔了石头,又翻身上马。
“表妹,你别管我,你让我去!”
笨得要死,就算想报仇,也不是这么个报法。
“好,表妹,你想怎么解恨,你说,我做!”
文霜岩又策马奔向镇府的方向。
你先进京考试,我现在有了透视眼,不怕不帮你考个状元。
“如此舞弊,有违君子之风。”文霜岩长叹:“我却不能辜负表妹对我的一番情义。”
情义你个大头鬼,你考了状元后,朝廷就能派你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你当了芝麻绿豆后,就能调集一些手下,有了手下的帮忙,你才能打得过白掌柜。
“原来如此,表妹聪慧。”文霜岩赞了一句,凄凄哀哀,说起关心:“表妹,你现在做了鬼魂,冷不冷?
第三百三十一章 清清楚楚()
好像人人都知道,地府很冷。
所以,人人都觉得鬼也一定受冻。
表妹为寻自己,被歹人用毒鱼汤害死,文霜岩本就心痛至极。
还算安慰的是,表妹的魂魄,居然鬼使神差的入到他的躯壳里。
这种状况虽然诡异,但给文霜岩的感觉是,表妹好像还活着,而且两个人并未分开,和从小到大一样。
问一句表妹冷不冷,是文霜岩出自心底的关心。
不过,就算秦筱梅冷或热,文霜岩又能做些什么呢?
冷?我都快热死了!
秦筱梅嗔怪一声,紧接着语音变得又轻又慢。
表弟,你,是不是,从来没和女人那样过?
“那样?是哪样?”文霜岩皱眉想了想,随即脸红,没好气的埋怨:“我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