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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是白无常-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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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被昙花照料的周全。

    她嘴上放狠,终究有一颗仙子善心。

    “流着眼泪的花蕾?”白无常追星驾车,轻轻一笑:“这个名字倒是与昙花仙子的身世相合。这算预言还是巧合?”

    路过了三、四个寺庙与道观,再没有驻车借宿。

    白无常撇嘴自嘲:“都嫌我们煞气重,我们还懒得跟你们缠斗嘞……嗯?蚕豆?倒是下酒的好物,明天弄点来尝尝。”

    得意时,放声大笑:“幸亏有红菩萨一路相随,真是应有尽有啊。”

    注:关于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菩萨居住在地府里。

    他有名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为的是警示世人莫做恶事,别堕地狱。

    其实,地藏王菩萨已成佛。

    在地狱里警示世人的,只是他的一个分身。

第五十六章 出逃() 
披星戴月赶路,诗意盎然。

    念及雷泪蕾新症未愈,身子还虚,不该承受太多的颠簸,行到一片的松林前,白无常驻停了马车。

    轻敲车厢,唤下黑君。

    “江湖规矩,黑林莫入,险山不翻,咱们就在这儿歇脚吧。”

    “林里若有歹人,我们应该除害才是。”不解,回看他:“你怕什么?”

    “怕造出太多的厉魂恶鬼。”

    长出一口气,反问黑无常:“小爷也不想想,咱俩出来多少时日了?府里哪还有人拘魂?就算钟馗有三头六臂,又能斩多少野鬼?

    喝了口水,再接言讲清厉害:“斩不尽的野鬼如果咒怨太深,会化做鬼妖,这才是人间大害。”

    说完又摇头苦笑:“这段时间估计累坏了钟馗。再见面时,他若不指着鼻子骂娘,算咱俩得了便宜。”

    问一句话,得来这许多罗嗦,黑无常不再理他。

    “你盯着,我睡会儿。”白无常要钻入车厢。

    刚蹬上一只脚,被黑无常用铁索拽了下来。

    转头疑惑。

    黑无常直言:“应人之事,必守承诺。”

    应人之事?

    转念一想,立即明白,惊问:“你答应南星帮她看着我?”

    他点头,收回索链。

    白无常苦笑:“别人的家务事你也管?”

    “不管家务,只管淫徒。”

    “谁?我?淫徒?”仰天大叹,满腹委屈:“我就算有邪心,还有送上门的红菩萨可供取乐,怎会打两女的主意?”

    不可置信的看着黑无常:“南星到底是怎么哄好小爷的,让你这么拘束我?”

    冷眼相观,任他自话。

    “赶了大半夜的车,想小睡一会都不行?就算是拉磨的驴,也有该打盹的时候。”

    见小爷没有半分相让,白无常转身就走。

    “去哪?”

    “找红菩萨,当淫徒去!”

    驾风,回行二十里,见到红菩萨。

    “郎君!”一声娇呼,满脸苦楚:“你招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好辣的手!”

    “莫不成伤到你了?”满眼关切,一步上前,将她纳在怀中。

    “幸亏郎君让我用蛇蜕幻化假身。伤倒没伤到,但我附在蛇蜕上的真灵却收不回了。”

    不依不饶,捶打他的胸膛,撒娇的问:“郎君,怎么赔我?”

    宠爱的一笑,摸了摸滑腻的小脸,哄她:“这点真灵算什么,断山力王的道场离此不远了,我早有计划,他的内丹已是你的口食了。”

    明目放光,喜问:“真的?”

    “我几时骗过你?”

    轻啄他的脸颊,滑出怀抱。

    抬手从树上挑下一物,扔到他脚下,仔细一看,是只死刺猬。

    “要是猫狗,还能熟了皮子做顶帽子,刺猬有什么用?”

    “这可不是普通的刺猬,他是断山力王的小先锋官。”

    得意的挑眉一笑:“今天他领着小厮混进镇里喝酒,被我跟上,打杀了他,却故意放走了小厮。”

    调皮的一眨眼,神秘的说:“我报的是正西护嫁人的字号。”

    正西护嫁人?这不正是我吗?

    她斩杀妖祖亲信,罪则我来承担。

    只想查清墙头草与水中宝所说的师妹来历,从没想过与正中妖祖结仇。

    她却为我埋下祸根,真是活见了鬼!

    顿时满心苦水,只能强笑:“这可真是壮我威名!”

    两声浪笑,又扑到他的怀里,邀功说:“郎君要为我取断山力王的内丹,我可不能什么都推给郎君做。我打算再杀几十个他的妖族,都报郎君的字号,这样,断山力王就会主动寻郎君了。到那时,郎君也好动手了。”

    “你这个主意真是没治了!”

    难道正中妖祖是小人物?

    这是什么狗屁计划?

    得了他的夸赞,喜形于色,挑眉艳笑:“郎君今晚酒喝的少?”

    唉,被小爷气了两句,竟然忘了带酒,少了一个大好借口。

    一切,都让他看个清清楚楚。

    风情的一笑:“你还等什么?”

    大步近前,蛮横的将她锁进怀中。

    紧要时刻,白无常突然停手,轻轻推开她,眼神里充满异样。

    素手遮胸,皱眉不解:“郎君,怎么了?”

    “你怎么有鳞片?”

    低头一看,果然见到肌肤上生出细细的蛇鳞,顿时大惑不解。

    “是不是因为你今天去了蛇蜕,所以有新鳞生长?”

    “不会。”皱眉摇头:“以我的功力,就算蜕十层皮也能守住人形,不至于现出真身。”

    沉声思索,又问:“会不会是因为你丢了蛇蜕上的真灵,所以功力缺失?”

    他陷入苦冥,想了一下,再问:“又或者是……”

    “难道郎君嫌弃?”

    放开手臂,仔细端量自己,虽有细鳞附体。

    “我想要你想的如饥似渴。”强压下,摇头叹息:“但我不能害你。”

    道出原由:“若你不能把持真身,必定是真灵受损。我就算再自私,也不能现在对你求欢,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暗暗运行了几周真气,红菩萨并没觉得有丝毫不畅,只是不能将细鳞隐去。

    情欲已起,不能平复。

    她已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要郎君不嫌我,我愿舍命陪。”

    又扑过来,献上朱唇。

    刚刚吻上,她竟然停下了动作。

    突然觉得身子变沉,仔细查看,顿时大惊!

    鳞片已变得又厚又重,好像盔甲附体!

    他气喘如牛,又缠上来。

    一声尖叫,跳出几丈远,紧盯自己身上的鳞片。

    难道真的是真灵受损?

    情欲立减,左思右想后,不得不苦笑拒绝:“郎君,要不……下次再合郎君的心愿吧。”

    就在眼前,却不能入怀。

    唯有苦叹:“两情若长久,不必争朝夕。”

    看着她的鳞片粗笨,白无常侧头一想,又提醒她:“也许是雨后月更明,反制了你的妖灵。”

    他见识多,也许真被明月所害。

    立即抬手遮住月光,急声说:“我先走,明夜再陪郎君吧。”

    刚要离去,却被他唤住:“我还没对你说我找你的用意呢。”

    有明月当头,她紧忙退到树影下,急问:“郎君快讲,我觉得身上好痒,不能再晒月亮了。”

    “这次简单,不要钱财,帮我弄点最灵的刀创药,要涂过不留疤的。”

    一定是给雷泪蕾求药。

    也没心情吃醋调笑了,施法招回衣物,转身跃进黑影里。

    白无常急忙大喊一声:“再顺便带五斤熟蚕豆,要咸的。”

    驾风寻到一个山洞,迫不及待的钻进去。

    去除衣物与鞋袜,直至一丝不挂。

    细细查看,并无任何不妥。

    难道真是受不了雨后明月?

    赤条条的钻出山洞。

    哪有半片鳞?

    古怪!

    白无常在月下独步,随手丢掉一块干枯的树皮,不禁感慨:“自然造物,鬼斧神工,松皮的鳞片与蛇鳞怎么如此相像?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天边泛白,鸟儿欢唱,一夜转眼即过。

    可怜的白无常独自倚坐在车轮旁,冷睡一宿。

    觉得耳边有晨鸟欢唱,才迷糊的睁开睡眼。

    见到雷泪蕾在不远处轻步,黑无常紧随。

    他们不是彼此冷落吗?怎么突然画风转暖了?

    想是那夜庙堂里,她舍命救下他,他想报恩惠,却找不到办法。

    难道寸步不离是办法?

    好笑,去试一试。

    起身过去,凑近两人,白无常指了指她的伤口:“全好了?”

    “头不沉了,但脖子还疼。”她偷瞄一眼黑无常,对白无常笑说:“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聪明。她回我的话,却说给小爷听。

    “没事,不是还有下辈子呢吗?”白无常回逗她:“你既然知道我们是谁,就该知道轮回的事我们能插上嘴。下辈子让你托生成一只蛤蜊或者牛蛙,只要没有脖子就行。”

    不待她还嘴,又皱眉深思:“如果托生成一条蛇就麻烦了,脑袋以下全是脖子。如果是蚯蚓就更麻烦了,连脑袋都没有,只有脖子。”

    她已被气得脸红,捡起一块碎石。

    “你若转世为蛤蜊,才是行下无量功德。”黑无常出声,阻住他的戏弄。

    摇扇笑问:“为什么?”

    “因为没有嘴。”

    雷泪蕾脆声大笑,她从没想到冰人说起笑话来也如此好笑。

    白无常也笑,果然小爷已被她收服了。

    净过头面后,在车里拣了几口零食,继续启程。

    途中鸟语花香,平安无事。

    中午时分,看见有村落在前方,人群熙攘,很是热闹。

    难道今天有大集?

    待人群走近了些,已看清是些村民正在扶老携幼,集体出逃。

    稻田正盛,是丰收在际的大好年景,村民们怎么如此惊慌?

    马车正与村民对向,与人相接时,白无常跳下马车,拱手发问:“老乡们遭什么难了?为什么弃村出走?”

    “别挡道,别挡道。”众人纷纷绕开马车急行,好像后面有老虎追赶一样。

第五十七章 狼心() 
白常问话不果,反被村民嫌弃挡路。

    黑无常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跃出车厢,甩出索链,捆住一个最壮的村民。

    还未待他问话,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村民竟然集体跪下,痛哭哀求:“官差老爷,放过我们吧。”

    原来因为索链在手,所以村民把他误认为官差。

    既然拿到了村民的短处,就不怕问不出由头。

    不如将计就计。

    白无常跳上车板,居高临下,摆起官威:“百姓听真,我乃御赐钦差,替天子微服审案,专斩枉法恶徒,尔等如遇不平事,可就地伸冤!”

    话说的铿锵有力,本以为能就此问案,却不料村民们面面相觑后,慌忙回应:“没冤,没冤,我们活在太平盛世,是我们的造化呀!”

    察看村民的惶恐,已知是被本地官府欺压,吓破了胆,有冤也不敢说了。

    为安定民心,又放声说:“百姓放心,我是钦差,与本地官员没有官官相护的勾当,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我必为你们做主。”

    沉默了少许时分,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左右是死,不如跟大人说了吧!”

    有人带头,众人便壮起胆子,七嘴八舌的道出原由。

    原来是此地新上任了总兵大人,刚到这里,就巧立名目,要征收兵粮税。

    无论耕田大小,每户需缴纳二百石谷子。

    有的村户家里地少,满打满收也不可能攒齐二百石,即使村户能收二百石谷子,若是全部上缴,一家老小,又靠什么养活?

    别村的村民与负责征税的兵丁理论,结果被一刀两断,命丧黄泉。

    这一村的征税兵丁更是丧尽天良,随便打人不说,还强占美色,好人家的妻女已不知被他们欺辱多少个了。

    今日,村民们密谋,请兵丁吃肉、饮酒。

    在酒里偷下了蒙药,趁着药效发作,村民们才舍家舍业,集体出逃。

    “冰凉睡?真是好名目。”白无常笑着摇头:“到了冬天就是火炕睡了吧?”

    “老爷别说笑了,为我们做主吧。”一百多个头磕在地上,令人动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官府竟敢逞狂!

    黑无常冷目,收起铁索,看了白无常一眼:“进村!”

    转入车厢。

    捕快的架子比钦差还大?村民面面相顾,浑然不解。

    白无常执起马缰,笑对村民们解释:“我是钦差大臣,他是王爷千岁。”

    有王爷做主,这回可真有救了。

    虽然仍然惊怕,村民还是壮着胆子返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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