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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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没问题吗?”月恨水依然有些担忧。
“师父,我学了鬼医术,你总要让我试试的,如果不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月恨水喃喃自语叹一声:“是啊,总要让你单独试试的,为师也没法护着你一辈子。”
他的声音很轻,好似一声喟叹,北宫馥愣了一下:“师父,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你好好学,好好练,万一哪天师父不在你身边,你也有能力自保。”
“那倒是。”北宫馥连连点头,“要师父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我馥儿身边,几天可以,要是几个月几年都寸步不离,肯定不可能,师父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练的。”
月恨水微微松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头,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
只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真的还是不说的好吧?
法器上的符咒纸被撕开了,疯鬼飘了出来,这一次,她并没有急着要逃走,只是难得冷静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北宫馥和月恨水都是愣了一下,怎么今日她说话怎么这么有条理?
“到你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我们我为止。”北宫馥想了想,说出了条件。
“所有真相?”疯鬼的身子在空中扭动了一阵,“好,我告诉你们,告诉你们,哈哈哈……”
她忽然笑起来,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她的病又犯了!”
月恨水点点头,他们的看法是一样的。
北宫馥立刻拿起符针,手一扫,飞快地朝疯鬼的身上扎了过去。
那符针绕着她一圈,疯鬼想要甩脱,却怎么都甩不下来,只能嗷嗷直叫。
月恨水赶紧上前压制住她,让她不要乱动。
北宫馥手中的丝线连着符针的一端,牢牢拉着,双手发着一点点荧光,顺着丝线慢慢打入疯鬼体内。
那疯鬼竟然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没有了任何动静,只是趴在地上,却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不再是一团黑烟的模样。
“好像好了很多。”月恨水走近一些看着她,忽然惊道,“她竟然在哭。”
北宫馥收了符针,上前看到,那疯鬼竟然趴在地上,泪光涟涟,而地上,竟然是留下来一滩泪水,只是那泪水和人的不同,落在地上之后,化作一道白烟,就这样消失在空中。
“你为什么哭?”北宫馥忍不住轻声问。
“我为我不公的遭遇而哭。”疯鬼声音哽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我对他如亲生子,他却为了那个女人要这般待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月恨水看看北宫馥:“好像真的有效,她神智清醒了很多。”
“快问问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吧?”
那疯鬼抬头看着他们二人:“我真的是周太妃,是当今的太妃娘娘,当年的周贵妃啊!”
北宫馥点点头:“这事我听你说过,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疯鬼睁大眼睛看着她,“你真的相信我?”
“我见过当今的周太妃,我从第一眼就开始怀疑,她今年已经七十岁,怎么看上去不过四十岁上下,虽然有可能是保养得好,可这几乎相差了三十岁,差别太大了。”
“哼,算起来,那贱人今年也不过只有四十二岁!”疯鬼忽然冷笑了一声,“她比皇后大了一岁。”
北宫馥想了想:“皇后娘娘今年确实是四十一岁。”
“那就对了!”疯鬼冷哼一声,“我在义庄数着日子过来的,不会算错一天。”
北宫馥愣了一下,她之前不是疯了吗,疯了还能数日子,而且居然还没有数错?
“你不用怀疑,其实不过就是他们把我压在一个疯鬼的体内罢了,我想说的话,都被那疯鬼盖了过去,所以才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
原来如此,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能说正常的话,可最后却经常化作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现在,那疯鬼已经怨气已经被我封起来了,你可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那个周太妃真正的身份又是谁?”北宫馥急急地问。
疯鬼冷笑一声:“那贱婢居然敢冒认周太妃,他们真是反了天了,他们根本就是……啊!”
疯鬼刚要说到重点,忽然整个身子化作一道黑烟,飞快地窜到门外去了。
月恨水和北宫馥师徒二人急急地跑出去,却见院子中,一个穿着玄色道袍的男子正站着。
只见他手中拿了一个法钵,眉宇间一派仙风道骨,六十多岁的年纪,须发却都是黑色的,并没有一根白发。
他另外一只手上拿了一根拂尘,就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月恨水和北宫馥二人。
北宫馥有些发愣地看着来人,良久才叫了一声:“大师伯?”
月恨水深吸口气:“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原来来人竟然是玄门掌门,也就是月恨水的大师兄席九思。
此刻,他目光平静无波,看着月恨水瞧:“我多次催你回山上,你都不理不睬,所以我只能自己下山来请你了!”
“师弟有事无法回山。”月恨水定定地看着他,一副下定了决心,无意回头的模样。
席九思叹了口气:“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再给你点时间,但我不希望本门中人再有任何损失了。”
他意有所指,很明显说的是马三鉴和袁不苛的事。
北宫馥心中有些不服,但对方是大师伯,平素跟他们又无恩怨,总不能上前不顾辈分理论,所以只能沉默不语。
却听月恨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师兄知道我的脾气。”
席九思深深看了北宫馥一眼:“是犯不得你的徒弟吧?”
月恨水沉默不语,
算是承认了。
席九思叹了口气:“也罢,趁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劝你们还是收手吧。”
若我权倾天下,郡主嫁我可好?
席九思并没有留下来,而是带着那疯鬼的魂魄离开了。爱睍莼璩
北宫馥看了月恨水一眼:“大师伯带走了那疯鬼,我们的线索就全断了,能追回来吗?”
月恨水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他是掌门,他如果铁了心不让我们查这件事,恐怕真的有点棘手。”
席九思是玄门掌门,他不是马三鉴,他做事有他的一套方法。
况且,他为人一向正直,月恨水也素来敬重他,能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就尽量不要发生的好旒。
北宫馥自然知道他的想法,瑞阳真人将月恨水捡回山上的时候已经八十多岁,将他交给席九思照顾。
席九思是他半个师父加半个养父,这样的关系,令月恨水在对待他的问题上多少有点束手束脚。
“大师伯这样做也许有他的道理,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害你的。”北宫馥忍不住安慰起月恨水来,“大师伯为人一向算得上公正,他这样做肯定有他不得不为的原因。女”
月恨水捂住她的手,叹口气:“大师兄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我们多,不管怎么说,我会跟他好好谈谈这件事,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个答案。”
北宫馥摇摇头:“师父,你为馥儿做得已经够多了,大师伯对你有恩,我明白你的难处,这件事,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查。再说了,师父刚才也说过,就算知道真相,对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多少帮助我们并不知情,或者,这件事并不值得我们花这么多时间去查呢?”
月恨水定定地看着她:“馥儿,你让我该如何是好呢?”
北宫馥轻笑起来:“师父,你说过,我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如果我连这点事情都要你左右为难,我又有什么资格永远站在你身边呢?”
月恨水拉着她的手,用手搭一个凉棚看看天色,良久,他才喃喃地道:“永远是多久呢?”
“是馥儿跟师父在一起的时间。”北宫馥很肯定地回答。
月恨水笑了起来:“寿王是不是又约你了?”
北宫馥歪着头看着他:“怎么,师父吃醋吗,馥儿可没有答应哦。”
月恨水笑得有些无奈:“其实我知道,你想去打听一番消息,如果你想去,就去吧,难道为师还会信不过你不成?”
“师父,你的心也太宽了一些吧?”北宫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月恨水笑道:“若你真的走了,一定是为师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师父,你不用总是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扛。”
“馥儿,为师说的是真的。”月恨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馥儿,你听为师说,如果有一天,为师不能待在你身边的时候,或者有一天,你发现有个男人比师父对你好,你就跟他在一起,不用太挂念为师。”
“师父,你胡说什么?”北宫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什么叫有人比师父好,又叫什么不能待在我身边,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月恨水迟疑了一下:“没有人能保证永远都能在一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有一天,我们有一个人要先走。”
“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北宫馥松口气,原来师父说的是这个而已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今天师父说的话有些怪怪的。
莫不是跟大师伯出现有关?
“师父,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北宫馥很肯定地回答。
“不要轻易说死这个字!”月恨水的脸色不太好。
北宫馥笑起来:“我不过打个比方。”
“打个比方这也不是个好字。”月恨水背过身,“要做的事情,赶紧去做,为师会等你。”
他把“等你”二字咬得特别重一些,仿佛意有所指。
北宫馥想了想,也许是他觉得她童言无忌说了死这样的重话吧。
终究,她没问,他没说。
很久以来,北宫馥以为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然而很
久以后,她才知道有些默契并不是都不说。
都不说的话,到后来就变成了隐瞒。
到后来的后来,就变成了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一味地,无条件地,全盘地付出所有,甚至最后失去所有。
北宫馥去见寿王,寿王有些喜出望外的模样:“没想到这次你竟然答应前来。”
北宫馥轻叹一声,若是师父能和寿王一般积极多好,可她也许爱的就是他温吞的性子吧?
“太子寿辰,难得寿王殿下愿意告知臣女其他人送的寿礼,臣女哪有不来的道理?”
寿王看着她笑得有些无奈:“就算你觉得本王待寿王妃有愧,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合作者的关系,我总要做些事,对得起这三个字。”
北宫馥点点头:“臣女就喜欢寿王殿下公私分明的性子。”
“你喜欢?”
“纯粹只是欣赏罢了。”
……
寿王深吸口气:“你可知,有时候说话太过率真很伤人。”
“既然寿王殿下也说臣女是率真,想必殿下不会怪罪。”
北宫馥用的是肯定语气,让寿王连反驳的空间都没有。
“这是我刚刚拿到的礼品单子。”寿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她,北宫馥刚要伸手接过来,却听他道,“郡主拿了这礼品单子之后,打算怎么办?”
北宫馥愣了一下:“自然是拿回去好好看看研究一番,不要送得太隆重,又不可送得太寒酸。”
“是打算拿了就走吗?”
呃……
“臣女不懂殿下的意思。”
“前面凉亭我已经备下薄酒一杯,郡主可否陪本王喝上一杯再走。”
北宫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寿王殿下是想灌醉臣女吗?”
“郡主你千杯不醉,本王十分清楚。”
“殿下太抬举臣女了。”
“本王心中烦闷得很,想找人陪我喝一杯,想来想去,除了郡主竟然没有一个合适的人。”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北宫馥再不答应,好像不识抬举似的。
于是她浅笑一声:“殿下请,臣女奉陪就是。”
前方不远就是凉亭,周围站了一些侍从。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并没有什么人来,寿王只带了三个贴身侍从,看来是心腹。
而凉亭内的石桌上,酒菜早已备好。
二人刚刚走进凉亭,寿王就让三名侍从退到远处,只留下他跟北宫馥单独坐下。
“来,本王为郡主倒一杯酒吧。”寿王拿起酒壶,为她道上一杯酒。
北宫馥倒也不客气:“寿王殿下找到的这地方雅中带静,看来殿下也是个爱清净的人呢。”
“郡主也喜欢清净?”寿王看着她轻笑,“我还以为,郡主是喜欢热闹的人呢。”
“何以见得?”
“每一次人多的时候,郡主总是在现场。”
没想到这个寿王还真是观人于微,她确实喜欢去人多的地方,那些大场合,往往最容易浑水摸鱼。
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喜欢热闹,没有人比她更讨厌那些带着面具做戏的人。
“寿王殿下喜欢清雅,不也是每个场合都到吗?”北宫馥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寿王在宫内宫外都是低调著称的,他只娶了一个王妃,连妾侍都没有一名,朝野政事一概不管,而且似乎完全不得他父皇的宠爱。
这样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