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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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馥眉眼弯弯,看着他转身离去,高声道“馥儿恭送爹爹。”
“看来爹爹真是被气得不轻。”北宫玉感叹一声。
“又不是第一次气她了。”北宫馥倒是一脸轻松,“放心吧啊,明儿就好了,反正他也未必能从萧弛那里得到什么,那家伙也是个倔牛,你以为那么容易被爹爹吓到吗?”
北宫玉点点头“这倒是,爹爹当到这个位置,应该没有多余的精力生气很久。”
他的面容忧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自己。
北宫馥拍拍他的肩,意思是自求多福,不过还是加了一句“你得希望爹爹长命百岁,不然他的今天恐怕是你的明天。”
北宫玉长叹了一声,北宫馥摇摇头,回房去了。
这一夜,恐怕失眠的不止是一个人。
北宫馥下午进宫帮安皇贵妃把平安脉,顺便提了一句昨晚侯府遭遇刺客的事,顺便又提了一句,有几个人跟虎威将军府中的人有几分相像。
萧弛是谁,太子妃之父也。
太子妃生了皇长孙,这几日风头正盛,皇上连日都在凤仪殿看孙子,顺便在皇后处留宿。
这可把安皇贵妃气得不轻,现在有把柄在手,岂有不往上捅的道理?
只是此事是由北宫馥捅破的,在皇后那边,恐怕也落不下什么好脸色了。
北宫馥叹口气,到时候,她也只能说年轻不懂事,不小心说漏嘴。
只是这信任,怕是回不去了。
再复仇的道路上,皇后虽然是个很重要的存在,但为了一些事,最后总还是要舍弃一些人的。
如今北宫成在长平公主身边,他们动作频繁,交结朝中大臣,扶持着两个哥哥,依她看来,好像偏向景安皓更多一些。
景安皓,听说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行走了!
师父着急了吗?
大润的五月又是多事,萧弛被皇上召进宫问责,虽然查不出他跟侯府遭遇刺客一事有多少联系,但那些刺客却都是他的属下无疑,但是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就足够他好好承受。
也因为如此,虎威将军和侯府的关系也僵到了极点。
北宫政自然是没有恼恨北宫馥太久,因为他接下来一定还有更多的事情。
比如,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他就必须破釜沉舟,和萧弛展开一战。
若是萧弛赢了,太子登基以后,必然没有定安侯府好果子吃烨。
所以这一仗,他北宫政必须赢。
好文帝正值盛年,应该还有几年时间可以好好对抗。
北宫馥看着天边的落日,嘴角溢开淡淡的笑意钨。
若要对付景安皓,这个天下,就必须乱,越乱越好!
北宫政跟萧弛闹得天翻地覆,终于有一日,刑部大牢内,那几个刺客一夜之间被灭口。
有人说,是萧弛心虚所以派人做下此事。
但北宫馥却另有想法。
“萧弛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了,他明知道那些都是死士,绝对不会开口出卖他,何必派人去杀了那些人,那些人一死,皇上第一个要怀疑的人就是他。”
月恨水点点头:“萧弛此人是个武将,虽然有勇无谋,但不至于是个蠢材。”
“所以,我很怀疑,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你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栽赃?”月恨水心头也想起一个人来,“若论阴谋诡计,文臣确实比武将多得多。”
北宫馥深吸口气:“我的爷爷,也就是老侯爷并非长子嫡孙,但太夫人嫁过来没多久,长子二子都相继过世,所以最后没得选择才选的他继承爵位,师父觉得,太夫人教出来的儿子,能简单到哪里去?”
月恨水点点头:“太夫人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她气你教坏了她的乖孙,又对你一直保持着戒心,我看,你跟她直接对上的日子也不远了。”
“先把北宫政推出去对付萧弛,估计萧君琦在我叔叔那里的日子应该也难过得紧,这边暂时解决了,长平公主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月恨水叹口气:“北宫成这几日频繁去倚红楼,晴红说,他好像也很关注侯府世子被刺杀一事。”
北宫馥眯起眼睛:“看来,他是真的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有,长平公主关了烟鹤楼。”
“哦,竟这般痴情?”北宫馥轻笑起来,“听夏轻眉说,公主已经许久不曾去他那里了。”
“看来长平公主对北宫成的迷恋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这不就行了,北宫成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长平公主正好是个有权势的人,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不就可以得利了么?”
月恨水缓缓地点点头:“你为他铺平这条康庄大道,却并不打算告诉他,是吗?”
“他要的东西,跟我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不过既然目标一致,到时候各取所需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告诉他不可?”
“你倒是心宽。”月恨水忍不住摇摇头。
“到时候,我都跟师父走了,他就算要找,恐怕也很难找到我了。”
月恨水却意外没有搭腔。
“师父,你不是说,等事情一了,就让我跟你回山上吗,师父后悔了吗?”
“不,没有。”月恨水摇摇头,笑容却有些苦涩,“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为师一定带你一起上山。”
“什么叫如果有那一天?”北宫馥满心不解。
月恨水叹口气:“馥儿,这件事还要多久,你我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北宫馥一下沉默了,如果这里的事情不了却,她确实无法安心跟月恨水走。
“不会太久的,前世,这条路我走了十年,但今世,绝不会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那是多久,五年,还是八年?”
“师父,我……”
“别说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如果你还是愿意跟为师走,到时候再说一切不迟。”
月恨水说完,转身进了屋内。
北宫馥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悠悠叹了口气。
师父,他是着急了吗?
“师父,快了,这件事,快了,你相信我……”
是的,快了,等这里的事情一了却,她会用一生的时间来陪伴师父,应该不会太久,她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赔偿这几年的损失。
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有大把时间,但只是她以为而已。
人总是如此,看到人在面前的时候,总是以为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却原来,相处的时间远远比分离的时间要短得多。
“慧敏郡主今日脸色似乎不太好。”寿王府内,寿王看着她,语气十分关切。
北宫馥笑笑:“大约是昨晚睡得不太好吧。”
“这几日听说侯府出了不少事,想必郡主晚上难以入眠吧?”
北宫馥摇摇头:“那也不过是侯府的事,跟臣女其实其实没有多大联系。”
“听说侯府遭遇刺客的事,是郡主告诉皇贵妃知道的?”
“不过是臣女一时口快。”
“是吗?”寿王笑得若有所思。
北宫馥轻叹一声:“殿下是不相信臣女吗?”
“我眼中的慧敏郡主,可不像是会口快的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看来郡主也觉得自己是智者了,既然是智者,就算再失,想必不会犯这么低等的错误。”
北宫馥沉默半晌:“看来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又何必再问臣女呢?”
寿王笑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此时的形势对我来说却是大大有利。”
“既然殿下觉得有利,何不放手一搏?”
寿王又一叹:“谈何容易啊……上有太子,下有端王晋王,就算是秦王和瑞王,淑妃和贤妃的背后都有势力支持,惟独我势单力孤。”
“殿下又说笑了吧?”北宫馥笑得眉眼弯弯,“殿下身后可是有最强大的势力支持着,又有什么好怕的?”
寿王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本王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殿下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们既然是合作者,我不瞒着殿下,殿下又何须在臣女面前伪装?”寿王的脸色越发不太好看:“你到底知道多少?”
“殿下以为呢?”北宫馥挑眉看着他。
寿王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寿王忽然笑了起来:“本王就喜欢跟聪明人合作,特别是如郡主这般,总是将形势看得透彻的人,跟你做朋友,总好过与你为敌。”
“殿下说得臣女好似很可怕似的。”北宫馥轻叹一声,却带着几分笑意。
二人相视而笑,不远处,一女子站在风中,看着这场景,轻轻一叹,便撑起腰,缓缓离开了。
那一边,妙君走到她面前:“寿王妃,周太妃请王妃入宫。”
“她?”寿王妃似是极害怕的模样,“她让我进宫做什么?”
“奴婢不知。”
寿王妃深吸口气,赶紧点点头:“那我收拾一翻就入宫吧。”
“奴婢这就帮王妃去准备。”
北宫馥离开寿王府的时候,看到妙君扶着寿王府上了马车往皇宫而且,不由盯着那马车看了好久。
“小姐,看什么?”如雪很不解地看着她。
“妙君不是寿王殿下的丫鬟吗?”
“是啊。”
“她怎么伺候起王妃来了?”
如雪想了想:“殿下跟王妃本来就是夫妻,那如果王妃说让妙君伺候,她不可能不办的。”
“倒也是,不过怎么不见寿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兰芷呢?”
“许是有事,所以没在身边,比如身体不舒服,或者可能回家探亲……”
北宫馥转头好笑地看着如雪:“如雪,怎么你知道这么多?”
如雪忙道:“我是丫鬟啊,所以丫鬟的事自然知道得比小姐要多些。”
“我还知道,有些丫鬟卖主求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说,咱们府上有吗?”
如雪脸色一变:“小姐,这个奴婢哪里会知道?”
“侯府肯定有不少,不过只要咱们听雨轩这儿没有就好了。”北宫馥笑得很轻松。
如雪松了一口气:“是啊,咱们听雨轩怎么会有呢?”
“这几天春晓有什么动静?”北宫馥忽然问了一句。
如雪愣了一下,她家小姐怎么说话总是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搞得她每次都要好半晌才能反应过来。
“好像挺乖的,不过好几次都偷偷问我你的意思。”
“你怎么回答?”
“当然是听小姐的,只说小姐是个很难琢磨的人,又说小姐心机深沉,睚眦必报。”
“很好。”北宫馥点点头,“差不多了,也该用上了。”
“小姐的意思是……”
“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办吧。”
听雨轩烧毁之后还没有重修,北宫馥一直暂居逸墨居,而原来跟她一起的丫鬟也自然跟着一起到了逸墨居。
对逸墨居最熟悉的莫过于春晓了,她原来就是这里的丫鬟,只是莫名其妙被北宫馥调到了听雨轩。
连日来,她都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主子秋后算账。
但奇怪的是,北宫馥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只是让她负责洒扫庭院,但越是不惩罚她,她越是害怕。
也许还有什么大的惩罚等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正在她心慌不定等待的时候,六月初,东府又传来了好消息,秋姨娘又有一个月的身孕。
听说自从她生下北宫天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以后,就一直在调养身体,而北宫勤也不曾再进过她的房间。
不过,最近萧君琦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虽然她有了身孕都无法让人开心起来。
而岑欣芳的性子又让他总是想起死去的发妻岑风欣,实在是无法让人愉悦起来。
那日也是偶尔路过藕香榭,听得晚秋弹琴抒情,一时间想起往日两人的情分,加上晚秋已经从悲伤里慢慢走了出来,对他也是软语温存,百般开导,一时间,竟然比刚入府的时候越发得宠。
现在,晚秋一有了身孕,北宫勤自然是高兴万分,哪里还会记得妻妾之分,早把平妻之一的萧君琦丢到了一边,只记得晚秋而已了。
晚秋跟北宫馥感情一向要好,每一次去东府的时候,北宫馥总是会顺便去探望一下晚秋。
晚秋的身子也是在她的调理下,一日好似一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受孕,也多得北宫馥给她开的方子。
此刻她一有了身孕,第一个就是派人来告诉北宫馥知道。
“馥儿啊,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我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已经进了这个府,就得认命,既然要活下去,那就得笼络得了那男人的心。”晚秋躺在床上,美丽依旧。
从她进府一开始,北宫馥就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
不然以一个普通小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又怎么能牢牢锁住了堂堂太学士大人的心呢?
不过即使如此,当面对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时候,北宫馥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她。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倒让她们两个女人之间有了一点微妙的关系。
她们都知道彼此不简单,也都知道对方是心机深沉不可深交的女子,但有什么事要商量,第一个想起来就是对方。
晚秋对北宫馥是有感激的,但即使是那份感激,也不会让她全身心地相信这个侯府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