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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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阳光能透出爱你的心、大海能测出爱你的深、彩云能映出我心的红、天涯能量出我爱的真。张国荣说过:“死去是我传奇的谢幕”,而我说:“离去是我解脱的唯路”。心心,我一千万个舍不得你,你可知道?”
此时的赫锴,憔悴、忧郁、烦乱……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藻能够描绘出他的状态,对一切充满疑云。分离的他们还能不能把相会上演,美心的一别是否意味着永远!
堂溪在电话里还在说怀孕的事,依然在蒙蔽他,并且说要去看美心,可是无论怎样请求、解释,都不让赫锴去,为此,他心里更加五味杂陈,感到可疑。
他已没有退路,面对网上她虚幻的空间,夹杂着连日以来抹之不去的怨气,持续发去:
“心心,你突然的不辞而别,我不怨你,是因为你的压力阻力过大,承受不了你家庭的漠视。这些天在伤心之余,我也仔细想过了,我的家人也和我讲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是因为我曾经有过家和孩子,会使你脸上无光,(但我现在是孤单一人,不信我给你看看证和协议)。我承认是我配不上你,你太高贵了,我高攀不上。
但有一点我必须让你知道,你不能在我们情深之时突然弃我而去,起码得让我知道吧!你知道现在的后果吗?我得了神经官能症,每天头痛的不行,不敢过多的去想一件事,而且眼睛不敢大睁,不吃药早死了……你以这样的方式严重伤害了我的心和身体,这么做你很快乐吧,不然你走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离去的如此突然,是对我的蔑视,是对我们情感的不付责任,15天了,你既不告诉我你在哪?也没有电话联络,又不见我,把我折磨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你给我造成了精神上的巨大伤害,这个阴影让我一生挥之不去,没看出来你心居然这么狠,你以为你是乐坛天后吗?告诉你:我不是谁都看得上的,拿我当什么了,如果你不信,我仍然可以找个漂亮的女孩做老婆。
你可能会说:“我家人不让联系,我没办法。”那我问一下,你被他们捆上了吗?给你关起来了吗?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把事情说清,你我好和好散,尽量让我少受点伤,而你无音无信、无牵无挂,把我无情地踹到一边,就是不爱我也不能这样吧!我是讲情讲义、爱你发疯的人呢!如果说你听你家人的安排和决定,那我说你很孝顺,既然孝顺就应该时刻陪伴他们,有你好妈妈在,让他们帮你找一个单身的、有钱的、甜言蜜语的,最后天天打你骂你背叛你玩弄你的负心郎吧!到时你肯定很幸福,你家人也会很满意的。因为你随意抛弃了一个曾对你忠贞不二的、与你最和婚的、且就在你身边的相配之人。
无数的事例证明,你离开我并不全是你家人所为,关键是你的想法,试想:如果你铁心和在我一起,和他们说就是喜欢我、爱我,我认为再无情无意的父母也没有办法,反过来会为你的坚定和执着放行。我承认我离过婚,对你不公平,但你知道:真爱是不讲条件和代价的。难道离婚的人就罪不可赦吗?就毫无优点吗?就规定不能找象你这样甚至更好的女孩吗?我告诉你:离婚的人懂得爱和生活、懂得珍惜呵护经营下一段婚姻,不会再去风花雪月,只会同甘苦共风雨,惟恐再次失去。
再一点,你妈的做法又一次伤了我,她以前明明知道我离过婚,现在却以此为借口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还说你怀孕了向我要钱,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怀没怀,需要的话我都会给你或你妈钱的,我能差事儿吗?关键是她骗我到底要干什么?还侮辱我说:“你离过婚,我姑娘嫁给你让我脸上无光”,是啊!我要是亿万富豪,她脸上还有没有光了呢?
本来你大可不必偷偷的离去,你可能认为让我知道了会不让你走,其实你错了,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义和情同样体现鲜明的人,只要你说不爱我了或不能成为我的妻子,说明原因,但要你发自内心,不能有旁人的搀和,这时的我虽爱你至深、难以忍受,但我也不会阻止你的远去,因为我不想找一个不爱我的人做老婆。做朋友还可以。
另外,你离开我是不是要考验我呢?我倒是希望你能这样做,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呢?只不过你考验的大劲儿了,我伤心的得了病。我需要你的考验,但决不能让你妈代替你考验我,因为她的病比我重多了,再纠缠一段时间,我又比她重了,那她就得养着我了。
心心,把握好自己吧!谁也不可靠,幸福在你自己手中,就看你的眼力和命运了,真心祝愿你美满一生,我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你已离我而去。
记得:我就要离开家乡了,就当我们是普通朋友,能让我再见你一面吗?最后的请求……”
发过了邮箱,赫锴感觉把所有想说的、积压了许久的烦闷都倾倒了出来,内在的怨气使得他对堂溪进行了不留情面的抨击,还有美心的唯唯诺诺,也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发泄,心海立刻清爽、宽阔了很多,可是,时时的抑郁在心,没有药力的支撑还是无法承受。
女装
【4】 无功而返
好在第二天,为了平复赫锴的心绪,调节他的心态,萧庄和柳梦然两个人请他出来吃饭,以表慰籍,助他走出离愁。
其实,他们并不知晓赫锴愁的是什么,只是出于朋友的好意,开导开导他。
看着他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样儿,两个人关心的问:“咋地了,兄弟,是不是有什么愁事啊,说来听听。”
他嘘声叹气,半天也没说出几个字,“就是头痛,心难受。”
“和女人的事儿吧!”
“是啊,分手了。”好像牙疼一般,说话漏风。
柳梦然拍了拍大腿,“我们还没看见弟妹呢,总得让我们欣赏欣赏啊!”
“我见过,老好了,要不他能这么愁吗?”萧庄对柳梦然说。
有一次,在赫锴同美心去老太太空楼的时候,被萧庄撞见了。
在接了朋友的一个电话后,赫锴手机短信响了,当号码映入视线的一刹那,“哎呀”了一声,消失了半个月的美心短信突然复活:
“你在干嘛?和谁通话这么久啊!”
赫锴回道:“我在吃饭,你在哪里?我要见你,失去你我会死的。”没有犹豫,把电话打过去,她没接,然后她回了短信:
“不要打电话,我真的听不了你的声音。”
赫锴隐约的感知得到她的痛苦,仿佛接听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愈加的伤心难过一样,女人真的很特别。
接着她又回短信:“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要保管好身体,好好的过日子。”
赫锴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疯了似的快速把信息发了出去,“你身体好吗?什么时候回来?我已承受不了。”
她回道:“我很好,很安全,你放心,爱是你我!”
赫锴坐在那儿,细细的回味,“爱是你我”四个字份量犹重,不知是在暗示两人最终爱的归宿、阐释两人爱的质量,还是缅怀两人曾经拥有的爱的天地……久久的,令他缓不过神儿来。
此昔,他再度动了心,而且动了情,嗔着鼻、蹙着眉,为防止泪珠下落,他上身俯卧下来。
看到赫锴枕着胳膊,埋头在桌子上,萧庄和柳梦然都很不是滋味,半天无语,随后,萧庄劝他说:“想开些,不然刺激神经,损害身体。”
柳梦然流露着满不在乎的表情,也跟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别为了一朵鲜花,失去一片芳草地呀!”
萧庄挥着拳头,“对呀,老弟,大不了咱再找,找什么样的没有?”
尽管这些劝言他心知肚明,可为了美心,他情愿受此伤害,只要能回来执手一生,死不足惧。两个人看着赫锴这样儿,都摇头地说,“完了,这不是傻了吗?确实付出真情了。”
赫锴依然听不尽朋友的告慰,神色呆弱,印堂微红,头绪里装满了美心的所有。
就这样,两人为爱喋喋纠缠。
在离愁别释侵害神经的同时,也在大量的浪费着赫锴的脑细胞。
面对此情此景,到底应该怎么办?他不断拖朋友,询亲戚,期望有人在这个时候能伸出手来拉他一把,在成全好事的同时,能让他脱离痛的苦海,还自己一片幽蓝、清净。
书君,自诩艺术家的那位,走进了他的视野。与堂溪共过事,关系密切。
赫锴同他是表兄弟关系,所以求他帮忙。
一次,在书君家里,赫锴把目前的感情危机告诉了他,他惊讶的说:“唉,你怎么不早说呢!上次来求我给她画画,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那关系太行了,没事儿,别上火,哥帮你办。”他显得很有把握,出乎赫锴的意料。
“是吗?我只知道你们关系不错,可没想到你能在她那儿说上话。”赫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回那可看你的了。”
“我琢磨,我的话她能听。”书君白了白必胜的眼神。
“如果行,那是最好的了,我一定感激不尽。”赫锴象臣子阿谀君主一样。
书君肯定的说:“你挺有眼光,上次你们来,我仔细观察了,她姑娘确实优秀。”
“我能找差的吗?”赫锴很得意,“我没吹牛吧,不仅长的好,口才、心地、智慧样样不差,我真的放不下她。”
“我跟你说,你真有眼力,要是成了,她在我们这个家族绝对是首屈一指,谁也比不了。”书君夸赞着,却也是实话。
“何止咱们家族啊,就是放到整个荔枝县也不多见。”他手舞足蹈。
“那你可得把握好,这么全面的女孩不多了,找个时间,我和堂溪见一面儿。”他对赫锴这事儿很是在意,亲情体现了出来,赫锴不胜感激。
一个星期六,约了堂溪。
虽然她把赫锴阻隔一方,致使他伤情至深,独歌独舞,但作为学生,尊敬是永远不变的旋律。
赫锴和书君打计程车把堂溪接到了一家饭馆儿。
赫锴看着二人非常亲切,有说有笑,在一旁不停的为他们续茶。
畅快的心绪已经打开,书君笑呵呵的对她说:“我听赫锴把情况都说了,那他们现在还差到哪儿,你就直说,别掖着藏着。”
她瞅着菜,微颤着头,带着一丝冷笑,“差啥呀,我那可是大姑娘,现在社会这么现实,能白嫁给你吗?”
“那是一定的。”一会看看她,一会面向赫锴,书君接过话,“你还不知道吧,人家房产多了,还有地,他家的背景你还没听说过吗?”
赫锴也说道:“我从没说过白娶她,怎么总把钱放第一位呢!”
“金钱是感情的基础,这个时代,没有钱谈什么感情啊!”她撇着嘴、白棱着眼亢奋的说。“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处处需要钱,谈情说爱能解饿呀,还是能解渴呀!难道这不是从现实考虑的吗?”
堂溪的一席话,让赫锴想起了挥霍无度的过去,没能监守住那曾有的富贵,吃喝玩乐不仅占据了他有限的事业空间,还蚕食着他的财富家园,渐渐的变的贫瘠起来。他要讨伐过去不胜荣光的岁月,和虚度曼妙的年华,当初,倘若能节省下来一些不必要的花费,可能和美心的婚配就会是另番一景象,不至于被堂溪数落成这样,既丢面子,又伤底气,拳头里只能紧攥空气,有力用不上。
收起回忆和慨叹,听见书君抢着说:“你这是什么观点呢!象你这么说,那织女怎么还看上牛郎呢!牛郎那么穷,你的话没有道理。”
赫锴接着说:“在真爱面前,金钱不是万能的,它只是一个附属品,谁能和钱过一辈子,你眼里的感情那么脆弱吗?难道穷的只剩下钱了吗?”
她被两个人说的有些吃不消,一门儿的喝着茶水。
书君缕了缕他那艺术家的长发,喝了一口酒,“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从前,有个穷人家,非常贫困,吃不上,喝不上,天天以拣破烂儿为生,旁边住着一个老员外邻居,穷人每当路过他家的时候,总是听见从屋子里传来笑声,歌舞升平,天天如此,不曾停歇。一天,穷人回来了,只见他把一个袋子扔进了老员外的院子里,从此,屋子里再也没有笑声,知道为什么吗?”
赫锴想了想,“袋子里是不是钱呢!”
堂溪摇晃身体,冲赫锴直笑,“书君可有才了,最能讲笑话了,有意思。”
书君点点头,抿了抿嘴,“你说对了,穷人捡了一袋子钱,没有留下,反尔给了富有的人。而富人得到了钱,反倒不会生活,把快乐给丢了。”
她好象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别管怎么说,平常过日子,吃饭穿衣,没钱能行吗?”
顺着这个话茬儿,书君说:“没钱是不行,但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他俩能不能成的问题,如果你答应,一切都好说,什么钱不钱的,都好解决。”
她沉思片刻,望了望四周,“那也得等心心做完流产再说,现在没时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