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当道:拐个皇帝去种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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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来自外族,之所以会嫁给他的父亲,跟天底下千千万万个权贵家庭一样,利用强强联姻的方式来巩固手中的政权。
虽然卓彧并没有在阐述的过程中坦白他的身份,但他相信就算他不挑明,以季如祯的聪明程度,也猜得到他话中的意思。
在这场为巩固政权而结合的婚姻里,拥有正妻身份的卓彧的母亲,并没有因为出身高贵、性格温柔,而获得丈夫更多的喜爱。
非但如此,那些心计狡诈的妾室们为了斗倒她这个正妻,几次三番使出毒计,无所不用其极地将卓彧的生母残害得差点命丧黄泉,那些人手段毒辣到,就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肯放过。
“刚出生的婴儿?”
听到这里,季如祯忍不住打断他的叙述,好奇地问道:“你口中所说的婴儿,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或亲妹妹?”
“是啊。”卓彧点了点头,“是弟弟。虽然我跟他之间有着世间最亲密的血缘关系,但我那个弟弟出生仅三天,就因为我娘的关系,被迫流落在外,此次我来平阳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完成我娘生前的遗愿,将我那流落在外的弟弟找回身边,带他回去认祖归宗。”
当年母后遭奸人所害,被冠以巫蛊之名险遭父皇诛连九族。
为了活命,母亲不得不挺着大肚子逃离皇宫,却不想那个出生在路边的孩子跟母后只续了三天母子之情
,便在接下来的逃亡中被母后不小心遗失在外。
后来在母后亲族的洗白下,巫蛊之罪总算沉冤昭雪,父皇也因为听信小人馋言错怪母后导致幼子生死不明而心生愧疚。
为了平息母后亲族的怒气,原本并不喜欢他这个嫡长子的父皇,在他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弟弟失踪之后,终于颁下圣旨,立他为储。
同年七月,父皇因病驾崩,他这个被父皇并没有钟爱几天的太子,才得以咸鱼翻身、踏上那个万民景仰的位置。
可以说,他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皇位,有一半的功劳来自于他那没见过面的弟弟。
若非父皇对母后心生愧疚,想要用立储的方式弥补自己曾犯下的错误,以父皇对他的冷淡程度,是绝对不会将太子之位赐封到他头上的。
每每想到这里,卓彧都会从心底泛出冷笑。
天家的亲情薄如纸片,即使有着血缘的牵绊,依然改变不了对彼此憎恶的念头。
虽然他父皇在他生命中扮演了一个薄情冷漠的角色,可作为生养他并疼爱着他的母后,他却没办法狠下心肠对对方留下的遗言视若无睹。
先不管他那无缘见面的弟弟是否跟他有血缘的羁绊,冲着他今天的皇位有一半是对方的功劳,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弟弟找回身边,让他认祖归宗,赐予他荣华富贵。
第224章 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如祯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讲述,虽然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卓彧要找的弟弟有可能就是包子,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不可能的希望,试探地问道:“你弟弟要是还健在的话,今年几岁?”
卓彧顺口答道:“应该快八岁了!褴”
季如祯心底猛然一跳,暗暗咂舌,居然连年纪都一模一样。如果包子真是卓彧的弟弟,她该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剥夺他们兄弟相认的机会吗?
她不否认自己对卓彧是打心里喜欢的,但就算她再怎么喜欢,也没做好有朝一日跟一个皇帝共度余生的念头
。
所以她天真的幻想,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至少,她身边还有一只可爱的包子。
可如果包子和卓彧是亲生兄弟的话,以卓彧的脾气,势必会带包子回到京城,给予对方至高无上的身份,从此荣华满身、富贵一生。
唉!真是纠结,为什么她娘随随便便在路边捡个娃,也能将一个皇子捡回家?
季如祯并没有因为这个话题继续跟卓彧周旋,卓彧这个人非常敏感,她怕自己问得太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就算有朝一日她必须接受他们兄弟相认的事实,她也希望这一天能够晚些到来。
接下来的几天,在各种汤药的滋补下,季如祯肩膀上的伤以非常喜人的速度在迅速恢复。
经过她不懈的哀求和撒娇,卓彧总算法外开恩,不情不愿地解除了她的禁足令鲎。
获得自由的第一天,她便嚷嚷着要去玉海阁视查自己的生意。
她这次突然受伤,小高衙内和姜洛汶肯定会急个半死。'看本书请到的气场太过强大,就算那两个人活活急死,也不敢贸然登门前来探访。
还是小高衙内的胆子稍微大些,派人送了封书信,希望如祯可以将她的现状告知一、二。
在卓彧严厉的监督下,季如祯只草草回了几个字:一切安好,勿挂念,事后详谈。
本来还以为只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就能下床自由活动,没想到卓彧那个霸道的家伙居然把她当成囚犯,这一关,就是小半个月。
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玉海阁的生意肯定是忙得热火朝天,而且她之前还答应小高衙内,待他们结束了书院的课程,请他们去季府好好庆祝一番,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真是太糟心了。
没想到她要出门的提议居然被卓彧给否了,理由就是,想在院子里溜达随意,离开凤鸣居就免谈。
没等季如祯对卓彧的霸道表示强烈抗议,伤势已经养得大好的龙九,忽然带给她一个消息。
被关在凤鸣居地牢里的徐芷荷,千求万请,希望可以跟季如祯见上一面。
“徐芷荷?”
要不是龙九突然提到这个人,她差点就将徐家那些人给忘了。听卓彧说,自从徐大海他媳妇死了之后,徐大海和徐芷荷一直被关在地牢忍受折磨。
之所以一直没有处置了这两个人,按照卓彧的解释,如果就这么把他们给折磨死了,怎么可能会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另一方面,卓彧也想着,等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让她亲自解决这件事,毕竟这是她的仇人,要杀要剐,要打要骂,总得让她发泄够了,才能消除心头之恨。
没想到这一拖,就是整整半个月。要不是龙九提起,她还以为徐家那些人已经被卓彧赶尽杀绝了呢。
“徐芷荷有没有说,她找我到底什么事?”
龙九摇了摇头,“徐大海在牢里被折腾得不轻,如今神志也有些模糊,整个人疯疯颠颠的,倒像是患了失心疯
。至于那个徐芷荷,每天哭哭啼啼,受了不小的惊吓,看守送给她的饭菜她每天只动几口就不肯吃了,嘴里不停的嚷嚷要见你一面。这件事本来早就想告诉你的,不过前些日子你一直在屋里养伤,主子不想因为那些人惹你烦心,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说完,龙九又犹豫了片刻,“依我的猜测,她想见你,无非也是希望你念在一场姐妹的份儿上求你放过她。可是主子已经有话在先,徐家人既然敢做出这么卑鄙的勾当,是不可能再放她们自由了。所以季姑娘,如果你觉得没必要,这个面,完全可以不见。”
季如祯沉默了一会儿,对龙九道:“既然她非要见我,成全一下也无防,稍后将她带到西跨院的那间小书房,我倒是想看看,她见我的理由,能不能让我改变主意,饶她一命。”
再次看到徐芷荷,季如祯吓了一跳,没想到数日不见,曾经在平阳城里好歹也称得上是“名门贵胄”之后的徐大小姐,居然落魄得连路边要饭的乞丐都不如。
华衣美饰早已不复存在,眼前的徐芷荷,形容枯槁,满面憔悴,眼圈浮肿,嘴唇青白,哪里还有半点富家大小姐的雍容之态。
看来被关在地牢中的日子确实让她吃尽了苦头,从前每次见到自己,都会摆出一脸高傲面孔的徐芷荷,已经被牢里残酷的折磨逼得彻底放弃了尊严。
看到季如祯的那一刻,徐芷荷就
像漂浮在大海中的遇难者终于见到了前来搭救自己的船家,急吼吼地向她这边扑了过来。
龙九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徐芷荷的手臂,厉声呵道:“放规矩一点。”
徐芷荷被龙九的冷面孔吓得浑身一抖,哆哆嗦嗦咬了咬下唇,复又带着几分哀求之色对季如祯道:“如祯,我……我可不可以与你单独说几句话?”
没等季如祯应声,龙九便不客气道:“不可以!”
徐芷荷不理龙九,期期艾艾地看着季如祯,希望可以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松动的迹象。
季如祯笑了一声,对龙九道:“你先出去吧,我跟我表姐单独聊聊。”
龙九不认同地冲季如祯摇了摇头,为难道:“若是被主子知道……”
季如祯打断他的话,“你主子要是因为这件事斥责于你,我会亲自跟他解释的。而且我表姐没有半点武力值,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如果她敢趁机对我做什么不利之举,不用你出手,我直接就能解决了她,所以安全方面,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龙九犹豫了片刻,见季如祯执意于此,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充满警告地瞪了徐芷荷一眼,才悄无声息地掩门离去。
“表姐,这房间只剩下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了。”
没了龙九了控制,徐芷荷的情绪总算是好转了一点,她愣愣地看着坐在不远处捧着茶杯正在喝茶的表妹,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从前任她随意欺凌打骂的表妹,会在一夕之间,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名字还是记忆中的名字,脸还是记忆中的那张脸,唯独不一样的,仿佛是她的本质。
第225章 难得安宁()
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可徐芷荷心里知道,今天的季如祯,早已褪去软弱无助的外衣,摇身变成了不可侵犯的尊贵人物。 '的差距,已经随着诸多不可抗力的原因而变得越来越远。
反观自己,徐芷荷不禁露出一记自嘲的笑容,家没了,母亡了,就连曾经被她视为无所不能的父亲,也在各种残酷的打压下变得疯疯颠颠,失了本性褴。
这也许就是现世报吧!
当日她爹为了谋夺徐清漪的家产,暗地里派人结束了对方的性命,连同徐清漪膝下的两个年幼无知的孩子,也被她爹狠心地赶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
本以为这份抢来的家产可以让徐家世世代代荣华下去,疏不知,复仇的种子早在她爹犯下大逆不道罪责的时候,已经深深埋在季如祯的心底。
恨吗?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这个恨字呢?
“如祯……”
沉吟半晌,徐芷荷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娘暗中策划想取你性命、夺你清白的行为,等于是犯下了滔天又不可饶恕的过错,虽然最后的悲剧并没有酿成,却并不代表我娘无罪,事实上……她已经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了。我知道现在才来乞求你的原谅有些过于天真可笑。如果换成是我,被人在暗中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残害,我也不会轻易饶了对方,甚至还会想方设法将对方赶尽杀绝。也许在你看来,我哭嚷着想要求见你一面的目的,是想让你顾念着亲戚的缘分求你法外开恩,放我一马,事实上……”
徐芷荷苦笑一声:“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们徐家在做了这么多坏事之后,还妄想来博取你的原谅,确实非常可笑!”
徐芷荷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妄自菲薄的话,让一心以为她会找自己对峙理论的季如祯颇感到几分诧异鲎。(
她揉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今时不同往日的徐芷荷,久久之后,才带着几分讽意开口道:“所以你是说,费了这么一番功夫想要见我一面,真正的目的是想当着我的面忏悔你曾经犯下的种种错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浪费时间了,我对忏悔这种事,没有兴趣。”
“不!”
徐芷荷摇了摇头,“我之所以非要见你一面,是因为,我想用一个秘密,来换取我和我爹的远走高飞。”
“哦?”
季如祯终于被她的话吸去了几分兴致,“什么秘密?”
徐芷荷满眼警惕地看了门外一眼,随后压低声音道:“我娘之所以会收买凶手对你行不利之举,其实是被有心人在背后故意挑唆的。”
季如祯不动声色,静静地听着徐芷荷的下文。
没想到徐芷荷的下一句话居然是,“可不可以准备一套纸笔给我,我想画一幅画像给你看。”
季如祯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案,上面有纸有笔,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徐芷荷也没多费唇舌,走到桌案前,提起毛笔,蘸了墨,沉吟了片刻,在纸上画了一张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