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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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面对一身女装的灵公主,反而去了七分敬畏,多了三分放纵之意。
他口渴难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道:“人有七情六欲,怒与不怒,我乃凡人,哪能控制得了。”
一名亲兵突然从远处疾步而来,灵公主侧目而视,亲兵赶到赵真十步远,跪下道:“殿下,陛下传旨到公主府,传殿下与夏姬入宫!”
“夏姬人呢?”
“宫里的高公公先把夏姬带进宫去了!”亲兵老老实实回答道。
灵公主面色微变一闪而逝,却没有逃过赵真双眼。
“赵公子,我安排人送你去公主府,待我返回,我们再商要事!”灵公主说完此话,随着亲卫离开斗场。
赵真摇摇头,站起身道:“我随殿下同去,在皇宫外等候!不见到娘亲,心思哪里能定?”
灵公主见赵真意志坚定,不再多言,缓缓起身,向斗场外走去。
她前脚刚走,便有各路亲卫紧随其后,足有数十人,气势十足。
赵真跟在后面,不近不远,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到帝都皇宫外。
朱漆高墙,隔断内外,灵公主在黄门的引领下,进了宫中,独留赵真守在宫外。
身陷囹圄,方知自由珍贵。赵真心有感慨,好在灵公主早有安排,离开斗场前,便送上一套干净衣衫。
虽说他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漱,但是娘亲的安危更是第一要务。
灵公主考虑周全,宫外为赵真留下一辆马车,还有护卫相随。
赵真徘徊一阵后,回到马车内,盘腿而坐。
脑海中不知名的功法,闻所未闻,经文共有一百零八字,首页书“梵圣真经”。
之后经文,或许因为他境界缘故,根本无法看透。
三十人战,赵真再次重回小宗师境,原本不稳固的境界,此番根基大定,隐约看到中期希望。
小宗师,真气为芒,战场之上,可为百人斩!
此等功夫,与当今武道修行,出入太大。
然而,赵真绝地逢生,不仅压制住古血容身的问题,还将小宗师境彻底稳固。
此功法修行而出,真气浑厚绵长,六感超绝,体内筋骨强横,寻常刀兵都无法伤到赵真。
不知为何,再一次见到灵公主,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哪怕胜不得她,从对方手中逃脱,把握甚大。
静思不到半个时辰,公主府的人马陆续而出,赵真透过布帘,瞧见夏国使节一同而出。
车帘打开,梁师钻了进来,来的路上,此人的身份,灵公主已经告知。
梁师六旬年纪,乃探花出身,一路走到今日,宦海沉浮,早就在这位长者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道丘壑般的皱纹。
“赵真,虽然我不明白殿下为何这般看重你,但是你若有歹心,对殿下不利,老夫纵使粉身碎骨,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梁师佝偻着身子,与赵真迎着面,跪坐在,语气生硬。
梁师乃儒生,忌讳刀兵,慎谈生死,见到赵真第一眼起,这个清秀的少年就在杀人,再见之时,犹如修罗杀神,砍瓜切菜般屠杀几十人,满面鲜血登上城墙,冷漠而无悔的倔强眼神,饶是历经风浪的老头,都受到极大触动。
这是一柄带刺的刀,谁想做他的执刀人,就要有最坏的觉悟。
赵真挺着身躯,神色平静,摇着头道:“梁师乃大儒,小辈岂敢班门弄斧。殿下对我有恩,我自当忠于事!梁师无须担忧,赵真一介匹夫,快意恩仇,做不得魑魅魍魉。”
忠于事!
而不是忠于人!
梁师岂会不明,叹口气道:“杂事暂休,老夫有几件事相告。”
车夫催马,马蹄落在青砖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辈洗耳恭听!”
国斗已过,局势诡谲,他一介罪人之身,也亟需知晓形势走向,否则生死之间,哪怕他是小宗师身份,一样引颈受戮。
梁师伸手拿捏花白山羊胡,目视赵真道:“先说大势,宋夏议和已成,宋国割三城,岁币三十万两,结为兄弟之国。你娘夏姬已离开帝都了,此乃你父亲议和条件之一。”
赵真神色大变,转念一想,安下心来。
娘亲离开宋国,未尝不是好事。况且,夏国有父亲庇佑,性命安全便得保障。
心中高兴,可是此番离别,没有见到娘亲一面,不知何时,再能再见,心中不免生出哀伤。
只是,宋夏乃死敌,好端端的怎么就议和了?
像是看出赵真疑惑,梁师又道:“北方崛起一国,灭国无数,年后极有可能南下征战,夏国送过来的情报,皇家深感忧虑,割让三城,也是可以与夏国的城池形成联防态势,否则国内诸多儒生岂会甘休?
至于青炎王府之事,大国之争,都已议和,帝君已经颁旨,赦免了你与赵凯的罪责。”
赵真听到最想听闻之事,他的罪责得免,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赵凯乃郡王府嫡子,听到长兄脱困,心中高兴,想到府中尚有赵夫人,开口问道:“这是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郡王府无恙,这是天大的恩赏。不知王府赵夫人现在何处?”
“斗场高台,殿下曾说有一事相告,让你千万不可动怒!”梁师慢悠悠说道,面目严峻:“赵夫人已过世了!”
第15章 杀戮无数()
“何人所为?”赵真语调漠然,神色不善,犹如夏日的乌云,阴沉而厚重。
梁师生怕赵真暴起,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劝道:“赵夫人敦厚仁慈,对夏姬与公子不薄,这在贵族家中,甚是少有!她的德行,后宫娘娘都颇有赞许,此番赵夫人逝去,我等也是震惊不已。不过此事内情复杂,赵公子稍安勿躁,不可贸然而动。”
赵真拳头捏紧,脸上哀怒之色,哪里还能遮掩,尽管心智远超常人,然而终究还是少年心性。
他虽是庶出,正如梁恩所言,作为父亲赵信正妻的赵夫人,对待夏姬母子,已然超越寻常家庭,尤其对赵真视若己出,不曾有过半分苛待。
赵真对赵夫人的感恩之情,发自肺腑。
当初血脉之故,赵信不喜,视为累赘,乃赵夫人苦苦哀求,方才说动赵信传授青炎郡王府的家传绝学给赵真。
“家母乃贵胄之身,诰命恩赏,不管内情何等复杂,此事断不会就此干休!”赵真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之情,一字一顿的说道。
梁恩不愿多谈此事,然而此事不告诉赵真,日后引发误会,会对公主府不利。
赵真何等聪明,灵公主见面便提此事,此番梁师再谈,显得兴师动众的模样,心底生出一个不安的念头:“我那位大哥,可是拜入大皇子门下?”
梁恩一惊,反问道:“赵公子何出此言?”
“我家大哥自负天才,爱惜羽毛,父王百年之后,他便是世袭罔替的郡王,家中遭此大变,对他而言,无异于天崩地裂,明明是贵族的身份,瞬间沦为阶下囚,无异于杀了他还要痛苦!”赵真说到这里,眼中寒光骤现:“难道他敢弑母?!”
说完此话,赵真瞪着梁师,梁师心中犹如浪涛翻滚,惊骇莫名,他仅仅说了几句话,赵真居然抽丝剥茧,硬生生的猜到了事实大半真相。
“赵夫人自缢而亡,殿下觉得不妥,派我详查。赵夫人脖颈的伤痕,乃是他人所为,我们私下查实的消息,基本可以认定,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大哥赵凯,乃是此事凶手!”梁恩缓缓说道,目光撇过赵真。
赵真坐直身体,微微低着头,一双墨色瞳仁一张一缩,他喃喃自语道:“赵凯行大义灭亲之事,博朝廷宽恕之罪,或许,赵凯一早就与大皇子勾连,逼迫家母,乃是其干的第一件大事吗?”
梁恩彻底麻木,不用他解释,赵真仿若当事人一般,居然将事情的本原,推演的犹如在场观看。
莫名之间,梁恩有些了然,灵公主到底看重赵真什么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入梁恩的内心。
他赫然有一种冲动,马上入宫,挂冠而去,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此等妖孽之智,梁恩有种白活几十年的感慨。
可是,他是灵公主的老师,哪怕年老无用,他心中更加升起对赵真的忌惮与恐惧。
此等少年,他要看好了,用他浑浊的眼睛,盯紧赵真,绝不会让他做伤害殿下的事情!
“赵公子,你方才之言,与公主府密探送过来的谍报别无二致,请细观!”梁恩从长袖中取出一小卷锦书,递到赵真身前。
赵真接过,解开认真读过,剑眉越发竖起,到了最后,一把收起锦书,宋国的谍报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当年随赵信南下征战,这类锦书见得最多。
灵公主没有理由编造一个假的锦书,来编造对她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赵凯!必须死!”赵真半晌才从口中说出此言,便闭上眼睛。
梁恩急忙劝道:“赵公子,万万不可,你若弑兄,哪怕再有道理,在这人伦大道之前,你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赵真冷笑一声,阴沉着道:“梁师,我何曾说过,在下要杀赵凯的事情?不义之事,我赵真岂会去做!”
梁恩被赵真驳的哑口无言,怔怔瞧着赵真,这个小子微闭双目,可是梁恩太清楚了,赵真既然说出方才那番话!
以赵真嗜杀的性子,他怎会放过赵凯!
这个少年啊!
一副儒雅俊逸的模样,可是一双眼睛,仿若九幽修罗降世,一旦触犯他内心的底线,他便会举起嗜血的屠刀。
至于怎么死?
或许,老天爷把赵凯收走呢?
这种事情,很正常嘛!
一下想明白这点,梁恩心情大好!
公主嘱咐的事情,顺利得成。
让赵真彻底与大皇子反目,甘心为公主卖命!
此乃必做之事!
到了公主府,梁恩便去内厅,与灵公主议事。
赵真洗漱换衣,心中念着赵夫人事情,心中满是阴霾。
他身着黑衣,披散着长发,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厅堂。
厅堂布局精致,环境优雅,屋外是假山流水,桃花始开,灼灼其妖,分外艳丽。
赵真盘腿坐在蒲团上,良久才平息躁动的情绪。
他的身后跪着一名身穿粉衣的女婢,小婢不过十五岁,明眸皓齿,自有一股少女别致的灵动滋味。
他的发髻正由府中女婢精心梳理,她歪着小脑袋,小心翼翼的摆弄,生怕弄疼赵真。
“赵公子,这样可以吗?”女婢端来圆镜,举到赵真身前,月牙般弯起的双眸,笑眯眯的盯着赵真。
赵真跪坐在地,点点头,脑中全部是赵夫人的事,没来由的心浮气躁。
“公子,若是疲乏,小婢以腿为枕,服侍公子休息。”赵真容貌出众,洗浴过后,少年郎的俊秀,自然让服侍的女婢心生欢喜,自然多了亲近讨好之意。
赵真侧过身子,瞧向女婢,顾盼之间,气势凌然。
小娘生的可爱,皮肤白皙,笑起来眉眼弯弯,迎着赵真的目光,羞涩的低下头,露出粉嫩脖颈。
她跪坐下身子,向前挪了几步,凑到赵真一旁,用手轻拍她的大腿,讨好似的说道:“赵公子,让小婢服侍您休息!”
赵真目光投向女婢翠绿色衣裙下,若隐若现的双腿,紧绷而有弹性。
不知为何,赵真一时看的痴了。
第16章 赵信之败()
赵真想到孩童之时,五六岁懵懂无知,最喜躺在娘亲的双腿之间。
红狐地毯,娘亲安坐,窗外鹅毛大雪,屋内红泥火炭,温暖如春。
那时候,仿若此生最幸福的时光。
鬼使神差的,赵真竟真的顺这小娘的轻呢,侧着身子,靠在小娘的双腿之间。
小娘唱起轻柔的歌声: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这一梦,却是多日来最为安稳一觉。
待赵真醒来,悚然坐起,回头一看,小娘面现痛楚之色,柔荑在双腿之间搓揉,显然赵真枕的太久,双腿麻的厉害。
该死!
此等危急时刻,怎可大意安睡?
赵真面现懊恼之色,惊出一身冷汗,心中烦躁至极。
“赵公子,做噩梦了吗?”小娘关切的问道,刚想伸出手,摸摸赵真的额头,陡然瞧见赵真目露凶光,吓得缩回手,急忙俯下身子,将脑袋搁在地板上。
“放肆!”赵真咬紧牙关,背对着小娘,极力压抑着怒火:“速退!”
小娘大恐,哪里顾得上其他,慌忙退下。
赵真深吸一口气,瞧见花容失色的小娘,没来由一阵懊恼。
“好不晓事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