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江湖-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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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姊姊转头看了看石室壁角处放置的巨大沙漏,见沙漏中的流沙下泄已近半数,便对竹姊姊道:“可以让姐妹们加入两篮天仙花树之花了。”竹姊姊点了点头,向正在分拆花朵的兰姊姊道:“兰花儿,马上往锅内加两篮子花瓣,一定要调节均匀哦!”兰姊姊答应道:“好嘞。但这次总共采了十二篮花瓣。若按每个刻度使用一篮子的话,此时加两篮,恐怕支撑不到十二个刻度。”梅姊姊微微一笑道:“让你加,你就加吧。你以为李公子能有柔姑娘绵长劲柔的功力么?他若能支撑十个刻度,完全溶解吸收了这些具有加固丹田,护佑内息的天仙气,也不枉柔姑娘一片好意。”
兰姊姊叹气道:“李公子好福气,竟能得到这般奇缘。可他若支撑不住,咱们岂不白忙活了么?”
梅姊姊娇笑道:“不会的。你难道忘记了,柔姑娘前后安排了树婶和水姊姊以及我们与他相斗,正是在测试他内力的承受能力呢!”其余几个白衣女子听梅姊姊如此说,俱叽叽喳喳道:“柔姑娘对他真好。”“我估计这小子支撑不到八个刻度。”“莫要胡说。昨日你与他交手时,他已能避开你八极剑法中最厉害的劈字诀,可见其功力不凡啊!”“竹姊姊,这小子现在是不是已经热的没穿衣服了呢?”“是呀,我看必定已经脱光光了。”“嘻嘻,你看竹姊姊的神情,好花痴呀!”
梅姊姊听兰、菊、水、渔、雨、鱼六人越说越不像话,斥责道:“尽会胡说八道!”
六人听了,俱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梅姊姊见众女子说笑,竹姊姊却一言不发,不禁问道:“竹丫头,你为何不说话,在想什么呢?”竹姊姊闻言道:“十年前,柔姑娘为了修成神功,曾在铜墙铁壁屋支撑了十二个时辰。虽然功力大增,但也曾因为操作内息不慎,伤了一些经络。尽管她后来花费了十年将那些经脉修复,可还是落下了咳嗽的毛病。如今李公子不知究竟,突然被这么多白气困住,若心慌之下,不知吸纳化解,为自己所用,被咱们蒸腾的天仙气伤了,却如何是好?”梅姊姊微笑道:“咱们来之前,柔姑娘曾告诉我,李公子修习的内功心法与她同属一脉。若遇到天仙气,丹田内息必会自然而然做出反应。。。。。。竹丫头,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没准李公子这会儿已开始修习吸收了呢!”
竹姊姊点点头,叹息一声,道:“但愿如你所言。”可心下却暗道:“不知李公子如今怎样了。。。。。。我昨夜冒险从柔姑娘那儿将天仙花酒偷了送给他,正是要他喝了后,提前体验并找到溶解、吸收天仙蒸气的方法。。。。。。倘若他没喝,或是只喝了一半。。。。。。哎呀,可急死我了。看来,我一定要寻个机会,去他那里瞧瞧瞧。”
众女子叽叽喳喳所言,李玄自然听不到。因为他此时正沉浸在这股莫名而来的内息带来的喜悦中。他盘膝而坐,深纳缓吐,发觉这股莫名而来的内息竟与昨夜酒后生发的内息同属一脉,只不过这股内息更绵柔坚韧。尽管喜悦,但李玄却不敢胡乱分神,凝神聚气中,感觉丹田内的温热气息越来越盛,越来越稳固,丹田周遭不但已被罩上了一层钢铁盔甲,而且从丹田而出的内息,缓缓流淌时,开始在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六脉顺次而行。由于丹田得到了加固,内息便有了一层铠甲,所以一路行来,不但将六脉扩张的更加通畅,甚至将之前体内一些隐藏极深的伤痕,以及未完全溶解吸纳的阴阳铁头蜈蚣的寒热毒息,统统祛除掉了。
李玄心下暗喜:“现下我已将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六脉各自运行过了八个小周天,只剩下任督二脉还未扩张、疏通、加固。倘若照此,恐怕不用多久,必可将其打通。”欣喜之余,他隐约觉得这些白气对自己而言,并非祸端,相反却是大大有益之气。又过了片时,六脉已运行完毕九个小周天。若按照阴阳合纵篇中的修习之法,此时应将六脉中所有运行的内息,悉数调回丹田,合成一股强大的内息,用来打通任脉,再打通督脉。而这一过程,正是修习内家心法最为凶险,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候。
要想打通任督二脉,须有极强的内息作为支撑。其法门便是要凭借这股内息在任督二脉中不断发力,鼓荡冲关。而这期间的凶险是,倘若打通任督二脉失败了,积聚的内息受阻后,便会倒灌至丹田内,成为汪洋泽国。届时五脏六腑将会出现如煎如沸,走火入魔,百脉俱废的局面。但李玄这时已有新生的内息加固丹田,足以让倒流反扑的内息完全听从意念指挥,从而减少打不通任督二脉带来的风险。
看来真是天助我也!若不趁着这个良机打通任督二脉,却不知再要等多久才可以!
李玄主意已定,将六脉汇合的内息缓缓凝聚,心随念走,小心翼翼地试了试丹田周遭,确定它已被新生的内息牢牢裹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稳固,这才将温热内息调出丹田,挥师任脉。如此未曾停歇的行功,八个小周天后,任脉已万事俱备,只需再将督脉运行八个小周天,使两脉状态相同,到那时双管齐下,同时发力,任督二脉必会被打通。
他长吐一口气,睁开双眸,环顾了一下铜墙铁壁屋内,见白气仍旧从地面孔洞中不断喷射而出。这些白气,或因被自己不断运功吸收之缘故,剩下薄薄的不太清晰的雾气,不再流动,而是缓缓向外膨胀着。此种状况,正是内外力量平衡的状态。内外力量若到了最佳,最有利于闭关修习之人打通奇经百脉,疏通身体关窍。
李玄见状信心大增,意随念走,不觉间督脉八个小周天也已运行完成。这真是一顺百顺!他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将丹田内息化成两路,分别向任督二脉中注入,做最后冲关准备。但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咔’的一声轻响,铁壁上的通气方口被打开。这情景好似鼓胀上升的气球,突然被人泄了气,不升反坠,危险至极。
第139章 山庄规矩()
这可真是到了生死攸关的节点!一个不慎,走火入魔,百脉俱废,内息爆炸撕裂全身将在瞬间发生。
李玄丹田一紧一弹,一股股极其极寒的外力,刹那间,深入骨髓。与此同时注入任督二脉的内息已开始如受惊野马,甩脱开缰绳,掉头狂奔,泼刺刺地向丹田冲过去。
他大吃一惊,虽要将其极力控制,怎奈这两股内息发疯般横冲直撞,搅得他丹田翻江倒海,剧痛不已。此时,他虽有稳固丹田的内息保护,可事出仓促,一口浊气压迫在胸口,再也转换不过来,丹田周遭‘轰’地一声,如平地卷雷,隆隆作响。就在他晕倒时,似乎有个焦急的声音从通气方口传来:“李公子,你现在还好吧?”
昏昏沉沉,沉沉混混,不知多久。李玄感觉自己时而迷糊,时而痛苦,总算熬到丹田的剧痛减轻些许,但他依然浑身无力。清晰的痛楚,迷糊的茫然,让他一会儿像是漂浮在冷热交集的无边海洋,一会儿又似置身松软粘稠,潮湿异常的大地。如此奇怪的感觉还未完全消除,忽然又觉有人往自己嘴里灌着一些酸甜辛辣的汤水。
他极力挣扎,本能反应着想要呼喊拒绝,伸手推开,却发觉一切徒劳,只能听之任之。但再痛苦的事,总有过去的时刻。不知什么时候,李玄总算感觉自己四肢渐渐有了力气,眼睛也能睁开了。他环顾四周,先是恍惚一阵,随后才慢慢清晰起来。
李玄见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床头旁的木柜上摆着黄铜飞鹤,一缕檀香烟线自鹤嘴飞出,袅袅不散。距床头木柜不远,牛油烛火微微晃动着,已将室内照的清亮。他深纳缓吐几下,发觉气息很是顺畅,只是昏迷时丹田的剧痛,依然隐隐存在。
他暗暗咬牙,试着支撑起来,但还未动弹,却听梨花木质的门外,一个极其柔和,却隐含威严的声音道:“你说!我又没有封住你的嘴巴,不必吞吞吐吐的让人难受。”
这声音落下,半晌才有一个声音道:“竹丫头虽然鲁莽,不该在李公子最为紧要的时刻打开铜墙铁壁的方口,但请您念在她做事还算努力的份上,就不要处罚她了吧。”
李玄听了,这是梅姊姊说话的声音。但那个极其柔和,却隐含威严的声音是谁呢?难道是柔姑娘?他正思索,却听树婶缓缓道:“柔姑娘。当年您在铜墙铁壁屋内闭关时,我也曾不慎将炭火烧的旺了,导致蒸腾的天仙花气太过浓厚,损伤了您的经脉,即使那样,你也没想过要重责于我。而今,竹丫头只因太过关心李公子,莽撞的将通气方口打开,致使外力突然强过室内压力,导致他气蒸冲关失败了。但好在天人保佑,李公子只被反扑的内息搅扰了丹田气海,经脉武功损伤不重,若好好将养几日,必会痊愈。。。。。。所以就不要责难竹丫头!何况她确实不谙世事。”
外面语音柔和,隐含威严之人果然是柔姑娘!
李玄心下‘砰砰’直跳,待听到树婶对柔姑娘说话语气极不客气,甚至还拿自己当年的错事来说服柔姑娘,不免暗暗讶异。柔姑娘听树婶把话说完后,这才缓缓道:“你当年做的好事,还好意思再次提及。。。。。。哼,树婶,我当年之所以没与你计较,其一是因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修复损伤的经脉。其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多年来我辜负了山哥的情意,但知道你一直暗恋着山哥。你为了能与山哥多说句话,这才多添加了炭火。嗯,其情其景其心并无恶意,所以我才没有与你计较。”
树婶闻言,怔了怔道:“我之所以提及当年错事,并非不知悔过。我想要说的是,竹丫头之所以这样,皆因与我当年错事有异曲同工之处。柔姑娘,你难道没看出,她似乎很喜欢李公子?”
柔姑娘听罢默然,半晌才缓缓道:“世人皆知情爱好,怎知情爱惹人恼!树婶,你我年纪早已不小,难道还没悟透错爱带来的痛苦么。。。。。。我喜欢的人负了我,你喜欢的人不理你,我兄长。。。。。。更因你长得像我嫂子,将你带到山庄,他直到离开山庄出家为僧,还总叮嘱我要善待你。唉,这就是‘情’之烦恼,你还不明白么?”
树婶听柔姑娘说了最后几句,似有些压不住火,尖声道:“你哥哥纵然喜欢我,我也只不过是你嫂子的影子。哈哈,谁愿意一生活在别人的影子中?我才不愿意呢!”柔姑娘叹息一声道:“糊涂!如今你不也是生活在欲得山哥却得不到的影子中么?”
李玄听了,隐约觉得,树婶敢对柔姑娘出言不逊,她们背后似隐藏着一个更大的故事。
树婶跺了跺脚,恨道:“即使得不到山哥的心,我也会坚持下去。哼,我就不相信,天下没有两情相悦之人。你不责罚竹丫头,她或会成为山庄第一个拥有真爱之人。”
柔姑娘似乎摇摇头道:“天下当然有两情相悦之人。但竹丫头却不能,除非她离开山庄。”半晌没说话的梅姊姊突然幽幽道:“我们自幼在山庄长大,除了这方圆百十里的山岭,从未离开您以及山庄半步。您若真的将她赶出山庄,她何去何从啊?”柔姑娘听梅姊姊说的可怜,叹息道:“你们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作糊涂?这次竹丫头不但打开了通气方口,之前竟还偷偷到药房中,偷走山庄仅存下的天仙花露酒。哼,若不让她吃点苦头,咱们庄子上上下下十几口人,今后再如何管束呢?”
树婶闻言,衣袖一拂,离去时仍忍不住恨声道:“我真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可怜梅、兰、竹、菊、水、渔、雨、鱼她们八人一直将你视为亲生母亲。到头来,却要被你拆散,赶出山庄。。。。。。”李玄听树婶恨恨之音,不满情绪似到了极点。他岂愿意因自己之缘故,导致竹姊姊被驱赶出山庄!心中想着,正欲起身为她求情,却听柔姑娘对梅姊姊缓缓而温和道:“梅丫头,你过来,与我说说心里话。”
梅姊姊听柔姑娘温言相对,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柔姑娘长长叹息一声,这才道:“树婶性格急躁,做事和待人难免会粗略一些。丫头,你可知我为何坚持要责罚竹丫头,甚至将她驱出山庄?”梅姊姊摇摇头,哽咽道:“因为竹丫头不遵守庄规。”
柔姑娘摇摇头道:“她既然喜欢上了李公子,那就要为自己喜欢的人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现在看似痛苦,其实却是追逐幸福的开始。唉。。。。。。你也知,这李公子不可能在山庄待一辈子。他若走了,竹丫头还在山庄,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