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兵甲-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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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谈不缺连忙摇头摆着手道,“不不不,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他本来想说自己连死人都没见过,忽然想到自己只是失忆了,先前万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
展禽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像在自言处语,又像是对谈不缺解释道:“你看这伤口的截面并不光滑平整,但同时也绝不太过粗糙,总之就像是一把无锋钝刀,但却凭借着绝对强大的力量割开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用的是没有锋刃的钝刀,然后力量特别大?直接劈开他的胸膛,”谈不缺想了想,又问,“那他受到如此大的伤口,体内的鲜血却为什么没流出来?”
展禽的眉头越拧越紧,最终他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让谈不缺和他一起将这具尸体一起搬到车上,然后才叫二牛回来,没有停留,继续加速前进,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在道上又再次看到一具死法几乎一模一样的尸体。
“怎么办?如果我们一路上见到每个不幸死者都要去处理然后装车的话,我们就不可能赶在子时前到达梁丘了!”二牛有些担忧道。
第三十六章 恶魔()
果然,一路上他们又接连碰到好几具这样的黑衣尸体,全是面目扭曲,被开膛破肚,挖去五脏而死,同样,现场除了少量的血渍外,依然不见大量的血液。
距离梁丘邑越来越近,谈不缺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展禽的脸色越发地凝重,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二牛也神紧张地握住手里的戈柄,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在此期间展禽多次变道,试图能够不再碰上那样骇人的尸体,摆脱压在头顶的阴郁气氛,但都失败了,因为每条道上都会碰到那样的尸体。
谈不缺在无比的震惊中不禁也有些奇怪,如果说这些死去的黑衣人全是天鬼社的成员,那么他们分散在各个小道上,目的应该很明确,那就是类似于岗哨和斥候性质的,按道理他们就算实力不如何出众,但反侦察的能力应该是一流的,身法等应该极快,然而在对手的袭击之下竟会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下手的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
“会是尧昌城方面的人做的吗?”谈不缺小声问展禽。
他毫不犹豫就摇头否定了谈不缺的这个想法:“直觉告诉我,绝不可能是他们!这种手段和方式倒是有些像传说中的恶魔一族,以人的七魄为食,来获取强大的力量。”
“恶魔一族?”谈不缺吓了一跳,“大哥你别开这种玩笑,很吓人的!”
“玩笑?”展禽淡淡地笑了笑,“吓人吗?你可知道传闻中横行天下的穆晋三万精锐兵甲是怎么全部覆灭在一个小小的箭壶城下的吗?要知道,箭壶城当时的兵车不满五十辆,甲士不足五百!”
“箭壶城有足智多谋的奇才?”谈不缺不确定地问。
展禽摇了摇头:“徐夫人虽然实力不弱,也是穆晋顶尖的名将,却并无扭转乾坤的能力。”
“那是箭壶城地形险峻复杂,一夫挡关,万夫莫开?”谈不缺又问。
展禽仍然摇头:“箭壶城建在封魔古道最西端,封魔古道虽是历来神州兵家必争之地,却并非以险隘著称,比起西关尚且不如,更不必说神州第一关天泉古隘,而十年前穆晋只出动了两万精锐兵甲,就强行攻破天泉古隘,若非盟主国临襄干预,古侯国几有灭国之难,就算穆晋国后来天灾人祸极大地削弱了精锐兵甲的威力,但三万尽出的雷霆之怒,小小的箭壶城仍是承受不起的!”
“哎呀,大哥就总是这样,你明知道我猜不出来,就这么一直秀自己的有意思吗?”谈不缺苦着脸,无奈地说。
展禽“哈哈”一笑,道:“也不是故事要给你卖关子,只是想借机让你知道一起穆晋国的历史,对你以后的成长有好处,说起穆晋兵甲和箭壶城一夜之间彻底消失此事,还真是一团迷雾,扑朔迷离,至今没有定论!
其中传得最玄乎的一种说法就是在穆晋兵甲抵达箭壶城下后,虽然箭壶城军民一心殊死抵抗,但终于还是由于差距实在太大,眼看城破在即,却突然天现异象,结局就此改写。”
“天现异象?”谈不缺奇道,“怎样的异象?天雷滚滚,不分箭壶和穆晋,无差别地劈死了所有的人?”说完忽然谈不缺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展禽一脸黑线,不过好歹也算缓和了一些压抑的气氛,他没好气地骂了句:“劈不死你!”然后忽然顿了顿,才接着道,“传闻说当时炎日当空,突然间天色就毫无征兆地迅速黑了下来,起初人们还以为是发生了日食,但后来就有人首先发现不对劲,因为日食的整个过程都很快,持续的时间不会太久,而这一次却不同,只是单纯的巨物遮住了太阳,而且那种黑暗就像有形的天网不停地坠落,很快所有人就感觉到了几乎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再后来等那种逼人的黑暗继续降落后,终于有人看到了那不是什么黑暗,而是铺天盖地,长着黑色翅膀的恶魔。传闻中这些恶魔除了一双能上天入地的翅膀外,还有着无坚不摧的獠牙利爪,身上覆着刀枪不入的坚固鳞甲,它们便是以人的五脏六腑为食,或者确切地说是以人类的七魄为食。
再后来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尽管在危急时刻箭壶守军与穆晋的三万精锐兵甲暂时放下立场,团结一致抵抗突如其来的恶魔,但仍是完全抵敌不住,最终一夜之间全军覆灭!”
“箭壶穆晋守城恶魔天黑”谈不缺低头小声念着一串不连贯的词,忽然全身一震,眼中猛地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紧接着整个脑袋都头痛了起来,他只好用双手死死地抱住头,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任何事,然而却毫无效果,脑海就像过电影似地不断地闪现着一副副诡异陌生的画面,他更是头痛欲裂,短短几秒钟已是浑身汗如雨下。
“三弟,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展禽和二牛很快就发现了谈不缺的异常,连忙停下兵车,不停地轻声呼唤着谈不缺,却是束手无策。
“头痛,头好痛,我的头好痛,啊——”谈不缺终于忍受不住痛哼起来,“快、快,我受不了了,打晕我吧,我受不了了,好疼,啊啊啊”
二牛看了眼展禽,见他点了点头,一咬牙,反手便以戈柄对着谈不缺的脑袋用力地砸了下去,看得展禽一声急呼“你轻点啊”
二牛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完全就是使出了要一下打死他的力气,心里暗呼不妙,可手上已经来不及收回,谁知“嘭”的一声巨响,二牛全力的一击,竟被谈不缺的头顶反震回去,连戈带人一起撞到兵车的车厢上,撞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痛得哇哇大叫,再反观谈不缺,却是毫不受影响,仍在那个抱住头喊着“头疼”。
展禽一看没办法,直接就从怀中取出那只黄金如意,凝聚一身气力于如意的顶端,以圆钝处砸向谈不向的头顶,他这时全力施为,已经顾不上会不会伤到谈不缺了。
然而就在他手里的如意距离谈不缺的头顶还有一尺远时,谈不缺整个人却突然向后仰去,脖子处竟被一双诡异的手死死地扼住咽喉!
第三十七章 治伤()
“二哥,别、别闹了我快喘不过气了!”谈不缺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挣扎着边转过头边艰难地说道。
谁知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顿时叫谈不缺倒吸一口冷气,这哪里是二牛在开玩笑,分明就是——一具僵尸。之前被他们抬上车打算等回去再仔细研究的那具尸体,此刻正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一张扭曲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两只无神的眼睛散发出碧油油的绿光。
展禽和二牛见状都惊呼着纷纷用手里的兵器朝那个家伙的身上招呼,谈不缺耳边不断传来“卟卟卟”声,那是锋利的刃尖刺裂皮肉的声音,但谈不缺脖子越收越紧的感觉丝毫没有减轻,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一双眼珠都暴凸出来快要爆裂似的。
他的呼吸越来越艰难,浑身本就不大的力气也在逐渐消失,而无论展禽和二牛怎么攻击那具尸体,它都完全没有反应,不过是身上被捅了很多窟窿和被砍去了一块块破碎的皮肉。
但说来奇怪的是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同时,先前头疼的症状竟然减轻了许多,他转而开始感到胸口发闷,,小腹处猛地窜起一团火焰一般的东西迅速向上疾冲,但每次冲到咽喉处就因为没了去路而被迫退了回来,然后再次重整旗鼓,反复向上冲击。
每冲击一次,谈不缺就感觉体内像被一团火焰炙烤过一遍似的,越来越炽烈的“焰火”无处可去,横冲直闯,直到偶尔意外地沿着双肩的缺盆窜入双臂,然后是双手手掌和十指。
针刺般的灼痛感让谈不缺涣散的意识忽然恢复了短暂的清醒,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突然来的力气,左手向后直接抓住那具尸体的头发,右手随手就从腰间拔出那把短刀,使劲向后挥去。他本来想砍断扼着自己脖子的那两只手,不料慌乱中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刀尖受阻,也不知道刺进哪处的皮肉中。
谈不缺感觉手上的力量正在迅速消失,想要拔刀重新再去砍它的双手已然来不及了,索性一咬牙,用劲合部的力气顺势使劲刺入。
锋利无比的刀刃像切瓜剁菜般快速无比地割开那处皮肉,直入内部,接着刀刃稍稍停滞了下,然后“喀嚓”一声轻响,他的手里一空,随着“呯”的一声重落地,背后的那具尸体反而向他的身上压了过来,不过好在一直死死扼住他脖子的两只手不再那么用力,缓缓松开。
谈不缺嘴一张,憋在体内很久的一口浊气直喷而出,随即脑袋一阵眩晕过后,身上的力气随即恢复,急忙随手向那具尸体一推,它便被甩飞出去,直接撞上车厢“吧嗒”一声就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谈不缺愣了下,连忙循声看去,一张嘴顿时就张大了合不上,敢情自己刚才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直接用刀砍下了它的头颅,而先前无论展禽和二牛如何攻击都不无法奏效的这具僵尸最直接解决的办法就是砍掉它的脑袋。
那具无头尸体倒在车厢角落,断首处正缓缓逸出一缕黑气,快速地消散在夜空中。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谈不缺不由地头皮一阵发麻,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这时他回过头想问问他的看法时,却惊讶地发现展禽正扶着二牛,手忙脚乱地帮他往脸上似乎是在敷什么药。
“怎么了?二哥受伤了?咦,它不是一直掐着我的脖子吗?怎么会伤到二哥呢?”谈不缺连忙走过去问展禽。
没想到展禽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这和那尸体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自己干得还来装无辜?”
“我干的?”谈不缺瞪大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二牛那张满是被灼伤出疱疹的脸,“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没看到吗?我刚才差点就死了啊,你真没看见?”
展禽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道:“看见了,但二弟的伤也确实是因为你!”
“大哥,三弟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就别再怪他了,当场情况确实挺紧急的,估计他早都头昏脑胀了。”二牛忍着痛小声道。
展禽点了点头:“唉,算了,没事就好,先给他脸上的伤涂些药膏再说。”说着他继续从手里的一只锦盒里挑出些黑色的粘液轻轻地涂擦着二牛脸上的伤处,疼得二牛“嗷嗷”直叫,很快他的脸就成了一块皱皱巴巴的老树皮一般。
“二哥这个伤没没什么事吧?”谈不缺期期艾艾问道。
“没事!”展禽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收起手里的锦盒,放回怀中。
谈不缺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那伤好后会不会毁容?”
“三弟,你就别在意了,大老爷们的,又不是小姑娘,还怕毁什么容,带几个疤不是显得更男人吗?嘿嘿嘿”二牛这时借机安慰了谈不缺几句,却没想到被展禽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整天就在讨论这么无聊的问题,如果不能叫他脸上恢复如初,那还能是我的黑玉还肌膏吗?”
谈不缺听了这话才放下心,然后坚持问二牛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为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直到展禽被磨得没办法才说出了其中的原委,听得谈不缺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就是谈不缺误打误撞之下砍下那只僵尸的头颅之际,展禽和二牛大喜之下一起聚了上来,刚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就见谈不缺猛地张口喷出一团极似火焰一类的东西,二牛冷不防直接就被正面击中,整张脸立即被灼伤,而谈不缺那时却正处于清醒前的恍惚中,对此竟是视而不见。
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