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兵甲-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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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展禽的叙述之后,谈不缺这才隐约记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自己只是憋得久了,当时只道是呼了一口浊气而已,想不到竟然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再联想起先前在梁丘邑自己不畏那个诡异的火焰,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看那边,梁丘邑到了!”一脸黑色药膏的二牛指着前方忽然叫了起来,话音未落,车后却传来“哒哒哒”的奇怪响声。
第三十八章 车技()
“什么声音?”展禽连忙停住兵车,三人一齐回头循声望去,只见阴暗的夜中,影影绰绰地好多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朝这边靠近,它们移动的样子很古怪,就像是一根根木桩直上直下地砸在地上,因为才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是是他们,他们全都成了僵尸!”谈不缺颤声道。
展禽阴沉着脸,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在思索应对的策略,二牛虽然有伤在身,这时也已重新拿好了铜戈,嘴里嘀咕着骂了句不知道什么,谈不缺心想,幸好之前他们没有将所有的尸体搬上兵车,否则一下子早出几十个刚才那种僵尸,他们三个怕是全得完蛋。
“我们是一口气冲进梁丘邑,还是先解决掉这些东西?”谈不缺瞄准一只僵尸,边快速射出一箭边问展禽。
那只僵尸“呯”地一声被击退出十数步远,但只是扭了扭头,然后又一跳一跳地冲了过来。
展禽沉声道:“看来这些东西除了砍掉头颅没有别的办法,梁丘邑内的虚实我们还不清楚,所以免得腹背受敌,我们还是先解决了这些东西再说,二弟三弟你们以为如何?”
谈不缺点头道:“我也是大哥这么想的。”
二牛左手一拍自己的脑袋,大声道:“你们说咋办就咋办,左右不过是个干他娘的!”
那些死尸看起来移动很慢,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也就是展禽调转个车头的功夫,它们便已到了跟前。展禽尽量闪避着不让那些死尸伤到战马,这是他们三个人能抵御如此大量死尸的唯一机会,一旦战马受伤,他们就只有被围殴的份。
“三弟,你用弓箭为二弟掩护,二弟,你在合适的时机下车,记住,你只有出一抬的机会,不管成没成功都必须退回来,绝不能给它们围住你的机会,听明白了吗?”
展禽一边做着指挥安排,一边熟练地驾驭着兵车从越来越多的死尸堆上穿梭而过。
展禽的策略很快就奏效了,二牛在谈不缺的掩护和展禽给他创造的机会下,每离车一次,就有一只死尸会身首异处,但是压在三人心头的压迫感并没减轻,相反地,三人的处境还在不停地恶化,因为死尸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全都是被害的黑衣人,很快他们就被团团围了起来。
“怎么办?这样下去不行啊,我的箭快要用完了!”谈不缺刷刷刷一连射出三箭,击退正要扑向二牛的三只僵尸,看着一旁稀稀拉拉的箭壶,不由地有些焦躁起来。
二牛身上的衣服已然全湿透了,即便他天生神力英勇异常,在如此高强度地跃下跃上和挥戈斩落中也已有些疲惫和喘息,而反观四周的死尸,虽然已不如先前那般疯狂涌来,只是偶尔零星地有几只,大概四周的死尸差不多都在这里了,所以数量很多,谈不缺感觉有好几百的样子。
“三弟,你还有几支箭?”展禽忽然问道。
谈不缺想都没想就道:“还有三支!”说着左手又抓住一支,不为却被展禽按住,“先等等,不要再用了!”说着又及时喝住正准备纵身跃下兵车的二牛:“不要再出去了,我们需要换个策略!”
二牛回头一愣,惊讶地问:“老子杀得正痛快呢,咋停了?为什么要换策略?换什么策略?”
“因为三弟的箭没了,无法掩护你,你要是再跳下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展禽没好气地说,然后一边在死尸的疯狂围追下勉强地躲避着,眉头一直皱着,显然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办法。
这时谈不缺突然感到兵车一晃,一匹战马鸣叫了一声,听着似乎充满了痛苦,他连忙看了过去,原来是展禽因为心思分了大半去考虑如何摆脱这些死尸而一个不留神被一只死尸抱住了一条后腿。
“嗖!”
谈不缺毫不迟疑地就朝那只死尸射出一箭,正中它的后心,巨大的冲击力使它直接向前飞出,直接摔到在兵车的前面,展禽一声呼喝,四匹战马同时起跃,那具死尸便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沉重的兵车车轮碾成了一堆肉泥。
谈不缺暗暗地松了口气,心道好险,旁边的展禽却双眼一亮,眉头展了开来,说了声“有了,你们两个站稳,我要飙车啦!”
说着他双手同时挥出六道缰辔,不再留意两人,全神贯注在操控四匹战马和兵车上,。
谈不缺脚下猛地一个不稳,差点摔倒,急忙抓住一旁坚固的武器架,再看二牛,也和自己差不多一样狼狈,两人站稳身形,勉强定下心神,这时再转头向前方看时,顿时目瞪口呆。
神乎其技!谈不缺心想大概这个词语说的就是眼前的展禽吧。
只见他犹如一位天神般站立在前端的独辕上,指间的六道缰辔如同活物自由而不失控地在空中飞舞出优美的弧线,四匹战马时而斜冲,时而正跃,时而疾冲,时而回旋,辕后的兵车就在这鬼神之力下极致地舞动起来,那些死尸往往是还没碰到兵车一下就被突然从天而降的车轮或者马蹄碾压得粉身碎骨。
谈不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目为之眩,神为之迷,那些死尸虽然不畏刀剑伤害,很多时候被碾压也不会影响太多,它们还是能够移动,但如果它们的手脚被碾作肉泥,攻击力还是会下降很多,一个无手无脚的死尸,除了会移动还能做什么,除非对方贴上去他的嘴还可以咬。
谈不缺看着犹如在夜空中翩翩起舞,又似太空漫步般的展禽,竟有种很奇物的节奏感,那缰辔摆动时的破空声,战马起跃落下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兵车车轮轧轧声,在他耳中都已不是普通的声音,而似乎成了一篇华美的乐章。
他索性闭起双眼,尽情地享受起那美妙的乐章,渐渐地他不再焦虑,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他看到一座孤零零的残破不堪的城池,还有那坑坑洼洼的城墙,有个人就站在其中的一个堞口处,神情悲伤地向城外望着什么。
他努力地想看清城墙上的那个人是谁,潜意识中他觉得那一定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总是看不清,正在他再次开始生出一些焦虑和不耐烦时,突然周身的这个世界就崩塌了,无论是天空还是城墙,就像破碎的玻璃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裂纹。
“轰!”
一声巨响,谈不缺的意识一下子从那片迷幻中清醒过来,回到现实,而眼前的一幕再次令他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展禽神情木然地站在辕头,四匹战马挣扎着试图摆脱那些蜂涌而来的死尸,兵车的车厢四散而开,正有十多只死尸争先恐后地向他们爬过来。
第三十九章 幻念()
展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头苦笑道:“终究,兵车的坚固性和战马的耐力还是差了些!大家小心,别被这些东西围住,还有,最好别与他们的尸体过多接触,有尸毒!”
说完纵身跃下兵车,随手挥起手中的佩剑,就斩向一只正在向车上爬的死尸。
谈不缺和二牛也立即向展禽冲过去,三人背后背,形成一个“品”字型的犄角之势,边战边。
身后不断传来声声战马满是痛苦的惨叫声,谈不缺匆忙中回头瞥了一眼,四匹战马已倒下了三匹,余下的那匹眼看着同伴的尸体,似乎也明白危险,发疯似的连蹦带踢,却始终无法摆脱那群死尸。
谈不缺眼眶一红,迅速转过头来不忍继续再看,心中一下子就升起一股怒火,先前对死尸还保存有一丝不忍的情绪此刻也荡然无存,虽然他的力气又小,也不懂武技,但胜在他手里的乌鞘短刀简直就是这些死尸的克星,他几乎是就算闭着眼胡乱狂舞一通,也是挡者披靡。
然而,即使三人竭尽全力拼杀,但死尸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依靠背后队友的支撑,堪堪苦撑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最终还是被那团团围住,逼至一处高墙之下,三人浑身皆已被汗水湿透衣衫,气息急促紊乱,眼前的死尸却仍是源源不断一冲上来。
三人的身前很快就堆起了一座座小小的“尸山”,可以让他们辗转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少,甚至因为距离太近,那些死尸在被砍下脑袋后流出的一些少量的粘液都会喷溅在衣衫上,散发出一股股令人想要作呕的恶臭,以及每具死尸临倒下前冒出的那缕黑气,一两个还没怎么,谁知这一聚集起来,竟让人不知不觉间有一种头昏脑胀的感觉,,总是在出手的时候失了准头。
谈不缺还好些,那些死尸虽然毫无感官知觉和思想,但也似乎知道他手里的那把短刀的厉害,很少有主动扑上来的,而旁边的二牛和展禽就不一样了,虽然两人无论是从力量速度和武技上都远胜于谈不缺,但吃亏在手里兵器普通,尤其是二牛,原本从兵车跃上跃下斩杀死尸本就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手中的一柄铜戈的刃尖已经因为摩擦而卷了起来,即使砍上死尸也很难像之前一刀斩下它们的头颅。
谈不缺忽然听到身旁的二牛一声惊呼,连忙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冷气,只见两只死尸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他左右身边。他一时间有些懵,不知道先对哪个下手,结果就这么小小地纠结了一下,两只死尸已经分别死死地抱了他的两条腿,而展禽此时同样面对几只死尸的攻击,根本无暇分神救援。
看到这种情景,谈不缺一下子就急了,匆匆忙忙就想帮二牛去砍掉一只死尸,却忘了一件事,那些死尸之所以对他颇为忌惮,全都是因为他手里的那把刀,这时见他转身,后背门户大开,一下子就有三只后面扑了上来,还没等他冲到二牛身边,自己反而被连扑带抱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瞬间,所有余下的死尸全部蜂涌而至,仅剩下的展禽也眨眼间就被这些死尸洪流吞没其中,手里的武器完全失去了作用,三人干脆扔掉它,直接与这些死尸肉搏起来,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尸,人类兽性本能在这生死关头被完全激发出来,撕、抓、咬各种动作无所不用其极。
谈不缺不断从尸堆里听到展禽和二牛他们传出来的闷哼声,他的身上也已多处被抓伤,伤口火辣辣地又疼又痒,并伴随麻痹的感觉,而这种麻痹更是从伤口处不断向外扩散。
尸毒?谈不缺脑中忽然想起先前展禽的叮嘱,一颗心迅速往下沉,难道今天自己和他们两个才结拜了这就要兑现誓言了吗?这就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吗?
死尸越堆越多,大多数都是直接就爬到谈不缺三人上面的尸堆上,谈不缺和贴身接触的死尸反而被上面的重量压得动弹不得,很快就无法喘气了。就像先前被那只死尸扼住咽喉一样,他感觉体内又开始生出一团火焰之类的东西,在体内左横右突,但身体这次被完全固定,那团火焰无论怎么冲也找不到出口。
他的脑袋又开始发昏,意识逐渐模糊,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救我!救救我!”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很柔弱,传到他耳中,让他觉得很熟悉,但她是谁他又完全想不起来,听到这个声音,谈不缺只觉心脏猛地一痛,像是被针深深地刺入一般,让他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起来,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此刻的意识却有种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觉,就像另外一个自己。
谈不缺能深切地感受到那个自己很想救那个女人,恍惚中他竟又回到了先前那个梦中,还是那只展着巨大的赤红色翅膀的大鸟,自己还是坐在它的后背上,它的后颈处还是插着那支乌黑明亮的箭矢,晶莹剔透如珊瑚般的鲜血在光洁的羽毛上跳动、滚落
还是和那个梦中一样,他只是抓紧巨鸟的羽毛,闭着双眼,听着耳旁传来的呼啸的风声,坠落,一直在坠落
我要死了吗?我不能死,我还要救她!可我现在马上就有要死了,我没办法啊!不,你有,你只需要再努力一些就会有办法!我是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了啊,还是没办法!不,你没有努力,你什么都没有做
各种声音纷至沓来,不停地相互争论着,谈不缺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快要爆炸了,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地侵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