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兵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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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暗藏着无穷变化,无论对方如何变招,他都会随之生出克制之招。
这就是武首,箭壶城绝对实力的第一人,虽然只是曾经,虽然此刻连是活人,还是如同洪荒兰与尹通一般的妖尸也不知道,但他仅仅的半分残余之威,依然足以俯视天下。
阿乾没有做出任何的躲闪动作,他知道不能做,因为他只要一变招,就败了!
紫芒剑上的紫气微弱到几不可见,因为手持它的主人本就气空力竭,能坚持到此刻没有倒下已是奇迹,但他并不满足,他还要更大的奇迹。就在紫芒剑软弱无力地雌伏在徐长生掌心的瞬间,他微闭的双眼陡然睁开,令面前的徐长生也不由地心中一凛。
蓦地,阿乾的眼鼻耳口突然一齐迸裂,数道细极的血线交汇于点,落在紫芒剑刃上,紫芒剑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像出水的蛟龙狂怒地震动不止,紫中带赤的剑芒骤然暴涨数尺,而阿乾也突然恢复了气力,双手再次紧握剑柄。
“枯血劫煞?”
徐长生愕然道,随即翻掌轻举,周身一道气壁应手而出,挡住斩落的紫芒剑。
炽烈耀眼的紫芒剑气遇阻而分,一化十,十化千,如同冰山消融,万流飞瀑,将徐长生重重围在中央。
徐长生冷峻的脸第一次皱了下眉头,随即一声轻笑:“我就看看你全身的血能支撑几刻!”
第十七章 脱险()
阿乾的脸因体内迅速流逝的血液而就得苍白如纸,道道血线仍是一刻不停地落在紫芒剑上,凝血化精,杀身成仁,这便是枯血劫煞的奥义,徐长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做,因为他不相信真有人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枯血劫煞是紫芒剑诀的最上式,也是绝命之招,绝敌人的命,也绝自己的命。四周的紫芒剑气化作不计其数的紫红小剑,万流归宗般刺向中央的徐长生,但徐长生抱元守一,身外的气壁不露丝毫破绽,即使面临如此搏命之式,依旧是神定气闲,尽显一代宗师风范。
“主人,拔妖剑,斩兽人,阵便破了!”阿乙大声道。
司元林宣闻言一凛,嘴唇紧抿,视线从阿乾身上收回,猛地转身,一声清啸,拔身而起,跃在半空,双手结印,一直静如止水的圣剑宛若初醒,自行飞至司元林宣的身前,他轻握剑柄,口中喝道:“顺天应人,一斩,破!”圣剑顿时清光大盛,应声长鸣,泠然斩落!
徐长生脸色一变,双目如电,一指点落,想要突破紫芒剑诀最强式的禁锢,阿乾骤觉身前的气壁如排山倒海般压来,他最终决心再无保留,尽全力将枯血劫煞催运至极限,只感自身的精神命元飞速消散。
圣剑乘势而下,笼罩着整座祭台的黑气破裂四散,司元林宣借机落在祭台之上,空手伸向那柄妖剑的剑柄,同时一剑斩向那名兽人的脑袋。
阿乙已暂时击倒了洪荒兰和尹通,在他们重新复活之前,谈不缺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观察眼前的形势。阿乙无法加入阿乾与徐长生之间的生死一决,为了防止司元林宣发生任何意外,凌空冲向祭台。
谈不缺这时却发现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那座祭台四周的地面上,长着一片生机勃勃的野草,他一开始便接连被兽群、祭台、妖剑兽人和尹通三人等吸引,竟没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而最令他震惊的是这些绿意盎然的野草,赫然全是少女徵交给他的烛魂草。
天地阴阳,相生相克,妖氛浩荡的七步之内,却生长着克制它的烛魂草,这个世界,总在最绝望之地,悄然洒着希望的种子。看来那名给老易头看病的大夫并没有说错,问题是他如何知晓烛魂草就在死亡森林呢?
司元林宣的手在距离妖剑不到半尺时,猛然感到一股电流般气劲重重地将他推开,他全身的血气都为之凝结,差点从祭台上跌了下去。他干脆双手握住圣剑,暂时不去理会那把妖剑,而是尽全力先将兽人斩杀。
圣剑挟着清明之气轰然斩下,谁知却在剑刃即将触及兽人的前一刻,也不知从哪里突兀地伸出一把木剑,一把宽不逾寸,长不及尺的桃木剑!
然而,司元林宣借助圣剑之威,全力施展的顺天七圣斩式竟然被如此一把脆弱不堪的小小桃花剑挡住了!
谈不缺想起对那名少女徵的承诺,没有再看他们,飞速冲到祭台下,跳在地上便蹲下去想要拔那些烛魂草,耳边却平地响起一道天外雷音:“妄拔剑者,死!念汝为圣剑传人,饶尔一命,再入林者,有死无生!”
雷音隆隆,不见其踪,谈不缺只感体内血气翻涌如潮,脑海波荡如涌,竟是一阵神魂颠倒,天旋地转。他竭力想要保持清醒,神识却恍惚起来,整个人变得轻飘飘起来。
不知不觉,他来到一处陌生的无名之地。
耳中尽是溪流泉水和虫鸣鸟叫之声,眼前却是烟雾迷濛,不辨一物。
呆立半天,他也没能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头脑胀痛欲裂,一片空白。
就在他毫无头绪之际,空中传来一道缥缈之音:“恭迎札记持有者驾临无象灵府!”
“你是谁?无象灵府又是什么鬼?”他左顾右盼,却始终没有找到对方的身影所在。
“汝持师隐之卷,当有神照之能。”对方并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声音忽然拔高,“神降!”
谈不缺闻言心头莫名一凛,浓浓的迷雾中,倏地飞出一卷书册,黑色封面上闪耀着四个血红大字,十分醒目,竟是——神裔札记!
错愕与震惊中,黑书化作一束光直贯入谈不缺的体内,他大叫一声,昏厥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谈不缺才悠悠醒来,猛地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珠骨碌骨碌地看着自己,由于距离太近,吓了他一跳,想不到却先听到对方喜悦的欢呼声:“你们快看,大哥哥醒来啦!”
听声音正是阿儿,他这才想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自己奉命追捕叛命,遭穆晋兵甲攻击,糊里糊涂跟着箭壶城的司元林宣造反,还做了新建兵车的车副,再后来又与司元林宣他们一起进入死亡森林,最后在那座祭台下采集烛魂草的时候突然昏倒了。
想到这里,谈不缺连忙转头四顾,待看清四周的情形才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是满腹狐疑。自己已然置身在死亡森林之外,洪荒兰的那个军营里,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出来了,想起洪荒兰,难道自己也成了妖尸,还有——
他连忙低头看向手中,心里不由一阵窃喜,还好自己冒着生命危险采的一把烛魂草还在,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快速藏入衣袖之中,这才看着一脸倦容的司元林宣小心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死亡森林的事情解决了吗?”
司元林宣似有意若无意地看了他的衣袖一眼,唇角动了下,却没有出声,摇了摇头,目光随即转到旁边躺着的阿乾身上。他身上衣袍尽碎,到处是沾满黑色的污血,面色苍白如纸,血迹已被简单擦拭过,只留下正中央一条淡淡的血痕,气息微弱得几不可闻,轻声问道:“阿乾怎么样了?”
“我已助他稳住了伤势,一时半会应无大碍,但他在重伤之下强行催动紫芒禁招,若非后来被外力强行打断,否则必是当场立毙,饶是如此,他的内脏经脉已然尽毁,只怕是唉!”
阿乙没有再说下去,长长地叹了口气,言外之意甚明。
司元林宣不甘心:“难道就没有任何机会?”
阿乙想了想,不肯定道:“以修行者来看就是如何,不过,或许看药老最后怎么说吧!”
司元林宣点头,又问:“这件事你怎么看?”
阿乙沉默片刻,道:“若我没看错,阻拦主人的桃木剑我见过,就是七年前的那名道者身后所负之剑,这次多半也是他出的手!至于他是正是邪,又是救人又是救妖,究竟意欲何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还有,不知这死亡森林到底有多少秘密,这次和七年前的那次虽有类似之处,但又不同,那片光团笼罩的湖泊不见了,换成了一座祭台,但看它的年岁,显非近年之物,应该是久已存在,而且那把妖剑主人应该也想到那个有关它的传说吧?”
司元林宣点了点头,神情复杂道:“三元会典器物部中记载顺天圣剑一条时说大约在一百多年前,箭壶城初代城主远法公文韬武略,手持顺天、止戈双剑,纵横西河关外无敌手,创下箭壶不朽功业,后来妖魔乱世,他为保护箭壶城万千生灵,亲身与妖魔激战整整三十三天,最终以付出止戈定邦剑为代价斩杀妖魔,自己不久也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一把顺天应人剑!”
阿乙接口道:“箭壶城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但都只把它当作传说故事,根本没人会相信,因为谁也无法确定这个世上妖魔究竟是否存在!想不到今天”
“可惜我们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先找药老看看阿乾的情况。”司元林宣回头看着那片平静的连一丝风都没有的幽林,有些不甘,却又只得无奈道,“阿乙,你带上阿乾先走,去找药老,我随后就到!”
阿乙诧道:“主人不随我一起回城?”
司元林宣看了眼旁边的谈不缺,淡淡道:“你先走,我和他有几句话要说!”
经过这番生死之行,阿乙和谈不缺也熟络起来,走过来重重地一拍他的肩头:“小子,主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了,喀,老哥可是不会皱下眉头的。”
谈不缺心里一个突,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丝毫不怀疑他所说,堂堂的司元大人真要杀死他一名小小的百箭主,还真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去吧!”司元林宣淡淡地说了两个字,隐隐有些不悦,阿乙连忙恭声说是,抱起阿乾就跨上骅麒,临走前还颇有意味地看了谈不缺一眼。
谈不缺望着不远处新挖的大坑,里面到处是爬行过的擦痕,血迹斑斑,却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想什么呢?”没有了随从,司元林宣端着脸也放了下来,走过来笑着问他。
谈不缺有些担心:“不知道掌弓大人他”
“不会的!”司元林宣直接打断他,语气很肯定,忽然语锋一转,“谈钱,谢谢你!”
谈不缺愕然道:“谢、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司元林宣摇摇头:“一箭十二甲,说服众人起事,还有这次死亡森林之行我们虽然失败,但能活着,而且还发现止戈剑与死亡森林的秘密,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的突然出现极有可能及时破坏了妖兽的某种仪式,这些功劳可都是你的。”
“”谈不缺被他说得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个其实我的箭术很差的,司元大人你可能有所误会”
司元林宣笑道:“我只是在叙述我眼前看到的事情,至于其它是不是误会我没有兴趣,而且——”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忽然重新变得严肃起来,期间似乎还夹杂了一丝狡黠,“这前两件事你做得我很满意,但你也不要得意忘形,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现在我要你给我做第三件事!”
“啊!”谈不缺这一惊直接就叫了起来,“你又要我做什么?你该不会要我一口气做完全部九件事吗?”进死亡森林这么危险的事都让他做,要不是他本就想进入寻找尹通的消息,他是死都不肯的,这第三件事又是什么,呃,不会是要自己去刺杀穆晋国君吧?
“怎么?不行吗?”司元林宣脸上忽然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可没说过九件事之间一定要隔着做!”
第十八章 机会()
“看把你吓得,难怪说你胆小如鼠是出了名的,放心,这件事并不危险,而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司元林宣冷哼道,“过几天我有场战车比赛,我希望你做我的左射,无论输赢我都不会怪你,这总行了吧?”
谈不缺心里暗松,但随即又是一动,想起那天在城门内见到的两名侍卫,脱口问道:“你要比试的人是少嬴大人?”
司元林宣愣了下,然后奇道:“你怎么知道?难道又是她给你说的?”
谈不缺心中纠结,想了想,抬头毅然道:“不好意思司元大人,其实是我一直在骗你!”
“哦?骗我什么?”司元林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谈不缺将心一横,索性将事实和盘托出:“其实我压根就没见过少嬴大人,什么每月至少三次喝酒品茶,都是我随口胡诌的!想她贵为少嬴大人,怎么可能会和我这种小人物有任何关系!”
“然后呢?”司元林宣看起来并未生气,反而有些满意,“那你怎么知晓和我比试的是她?”
“因为前天她也派人来找过我,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