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兵甲-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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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谈不缺低声恨恨地骂了句,“到底是谁的脸皮厚,女流氓!”
“你说谁呢?”一个似非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谈不缺连忙抬头循声看去,却发现洪清萱不知何时竟然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眨着眼睛。
“呃,这个,没有,我是说今天我请客,请你们,嗯,就是请你们吃尧昌城最有名的油泼辣子豆腐,咳咳,就是这样的,洪姑娘,你可千万别误会!”谈不缺一边口是心非地说着,一边心中骂道,死三八,竟然对我来回马枪这招,你有你的张良计,我也有我的过墙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你能耐我何,咬我啊?
洪静萱嘴一撇,淡淡道:“是这样吗?就怕你今天没这口福呢!”说着缓缓转身,背对着自己。
谈不缺一愣,不明白她这又是打算玩什么把戏,但很快就瞳孔一缩,心头暗怒,这还有完没完了?一道强大至极的气息正急速向他这边靠近,竟远比刚才那数道暗杀自己的气息加起来还要强几分,正是洪静萱俏目冷望着的方向。
第016章 入宫()
一骑马飞奔而来,几个起落之间便来到几人面前,四周的空气都为之凝结。谈不缺眼眸微微一眯,双手下意识落在腰间的刀剑柄上,抬头仔细看向马上来人,愕然间发现竟是名身著黑色长袍的中年宫装妇人。
妇人面目姣好,虽然少了几分少女的清纯,但却多了成熟的风韵,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皱纹,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高挑婀娜的身体裹在黑色的长袍之中,玲珑有致,只是一双眼神冰冷死寂,全无半点波澜。
洪静萱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失神恍惚的谈不缺,冷笑道:“能不能收起你那龌龊恶心的眼神?”
谈不缺脸上微微一红,狠狠地瞪了回去:“是你的思想龌龊恶心吧!”说着回头盯住马上的宫装妇人,拱手一揖,诧异道:“阁下是?”
“你是谈不缺?”宫装妇人对谈不缺的问话置若罔闻,随意地打量了谈不缺三人一眼,漠然问道。
“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谈不缺能察觉到对方的气息虽然极为强大,但却并无杀气,心中略安,但犹自不敢放松警惕,再次询问对方来意。
“千秋宫,主人有请!”说完,那宫装妇人便再不多看谈不缺他们一眼,直接调转马头,轻叱一声,身下的坐骑仰天鸣叫一声,奋蹄疾奔,如腾云驾雾一般,转眼便已冲出数十丈,速度之快,竟是丝毫不输于骅麒,让谈不缺不由地暗赞此马神俊。
“千秋宫,主人有请!”宫装妇人已消失在街头尽处,但她留下的七个字竟然依旧回荡在谈不缺所在的大街上空,四有人听到这七个字,脸上俱露震惊之色,纷纷看向谈不缺,就像在看着一件稀世奇珍。
“千秋宫?那是什么地方?这个大姐姐的主人又是谁?”徵儿茫然不解地望着谈不缺,“主人您认识?要去吗?”
“这还用问,一个跑腿传话的都长成这样,她的主人有请,你的主人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都得去啊!”洪静萱淡淡地说了句,“不就请个人吗?用得着让全尧昌城都知晓吗?可惜有些人,偏偏就喜欢吃软饭做小白脸的感觉!”转身继续走进那间饭馆。
谈不缺张大了嘴,愣是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洪静萱好像说的也没什么错,他很明白宫装妇人为何要如此高调地公然说出是住在千秋宫的那位邀请他,自然是为了防止先前的那种刺杀事件再次发生,此刻他已是千秋宫所邀请的客人,如果还有人像先前那样对待自己,那就等于向千秋宫宣战,在尧昌城中,大概还没有人丧心病狂地敢做这样疯狂的事。
“徵儿!”谈不缺从身上取出钱袋,塞给神情古怪的徵儿,轻声道,“你们先去吃,我有点事,这次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吃完饭你们直接回家吧,回家后收拾一下,我们可能很快就离开了。其它事情具体等我回来再说吧!”
“主人,千秋宫的主人真的很好看吗?比萱姊姊还好看?”徵儿撅起一张小嘴,有些不满,又有些好奇地仰头问道。
“别听她胡说,你想什么呢!”谈不缺捏了一把徵儿的脸蛋,没好气道,“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洛国致师虽然没占有了什么便宜,他们绝不肯善罢甘休,接下来便应该是雷霆万钧之势的战争来临,应该是为了这件事吧,你快进去吧!”
“真的吗?”徵儿将信将疑道。
谈不缺苦笑道:“自然是真的啦,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我又和她不是很熟。”
“呵呵呵,主人果然没说错,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哄骗无知少女!”这时从饭馆中飘出洪静萱淡淡的声音:“军国大事不在朝堂,非要在寝宫谈吗?那要朝堂又有何用?不如干脆拆了多建几座千夏宫,千冬宫。”
“”谈不缺早已习惯了被她冷嘲热讽,也不与她争辩,当然了,即便争辩也多半是争辩不过,索性装作没听到,拍了拍徵儿的头,推她进去,“记得吃完饭你们就尽快回家,别多逗留,小心照顾好你和你的萱姊姊,我去了!”
说着转身直接就向那名宫装妇人消失的方向大步而去。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千秋宫,以及那道宛如挽天玉带般的汉白玉石台阶,谈不缺这是第二次来,心情却与上次大不相同,那次他甚至不相信如此宏伟巍峨的宫殿般的建筑中居住的,竟然真的是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
而这一次,从一踏上石阶开始,他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时不时闪现出那道天人一般的身影,以及那张美到极致的脸庞。他不断告诉自己,现在是两国战争时期,百姓苍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作为神裔札记的持有者,便应该主动承担自己的天命,尽量弥平战祸,尽最大可能地云减轻战争对百姓的伤害。
他试图用这些高大上的想法来排除自己脑海中的那道身影和那张脸,却发现很难,这让他极度怀疑自己也许真的就是一个好色之徒,无行浪子,他不想承认,却又一次次被打脸。
“来啦,快随我进屋,一定饿坏了吧,我让人准备了些酒菜,看合不合你的口味!”就在谈不缺尚未登上石阶,便有一道柔美悦耳的声音飘了下来,他浑身一震,抬起头来,便看到在石阶的尽头,那道在他脑海中不知出现多少次的窈窕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向他轻轻招手。
一时间,谈不缺感觉自己几乎就要窒息,脸颊滚烫,双腿像是不由控制似的向上快速迈出,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她的身前,就在伸手想握住那一双宛若春笋般的柔荑小手时却顿时一滞,竟有些不敢抓下去,一股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生,似乎自己的举动已是对她莫大的亵渎。
紧接着,他便感觉手心一暖,一团柔软腻滑之物落在其中,他的心猛地一颤,体内一股血气瞬间直冲脑门,令他头脑一热,脚步踉跄向前,便欲将她揽入怀中,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再次在他耳旁响起,一样的悦耳动听,只是多了几分萧疏与礼敬:“冒昧邀谈都尉前来,妾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请进!”
“”谈不缺一呆,脑中霎时回过神来,定睛看时,眼前却哪里还有什么倩影,那道端庄优雅的声音从宫帘内缓缓溢出,随即宫帘轻卷。
谈不缺神情一呆,一时怔住!
第017章 会面()
“谈都尉既已前来,为何却又不肯进来,是怪尧昌城众军将的态度转变太大,还是生气有人找您的麻烦呢?妾身在这里向您致歉了,还望谈都尉大人有大量,勿要介意!”
找自己麻烦,不要介意?说得好轻巧,只是麻烦而已吗?那可是要自己的性命啊,若非自己拥有神裔札记这一神奇之物在身,恐怕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不过谈不缺此刻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方才那一幕幻景,竟是如此真实,难道是神裔札记在使自己拥有特殊能力与力量的同时,也在影响着自己的心智?这种设定自己以前在一种叫作玄幻的东西里可是见过太多。
“不敢,绝无此事!”谈不缺急忙躬身答道,“只是这千秋宫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尧昌城,让人心胸不由地为之一开,便一时多看了几眼,还望城主切勿见怪!”
殿内之人闻言轻轻笑了声:“是这样么?看来我以前倒是居宝山而不自知了呢!”说着从中便盈盈走出一人,正是尧昌城的女主萧姒。她依旧是轻纱遮面,一袭素白长裙,恬淡静雅中不失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贵气。
萧姒在走至距谈不缺尚有十来步的地方停下脚步,竟是深深敛衽再拜,道:“子之大恩,请受妾身代尧昌城一拜!众军将对公子之误会,妾身代其再拜,还望公子见谅!”
谈不缺想着方才自己脑中的幻景与眼前之人虽形貌一般无二,但一者妩媚娇美,一者则是气度雍容,判若两人,实有云泥之别,为自己竟然心生邪念而惭愧不已,脸上微微一红,连忙深揖还礼:“城主言重了,本是钱份内之事,诚惶诚恐,何德何能,敢受城主之礼,折煞小人了,城主切莫如此!”
萧姒却依旧是行完拜礼,方才起身走至谈不缺身旁,凭栏远望,却是轻轻叹了口气,道:“今日冒昧相邀公子前来,实有两事,其中一件便是当前感谢公子为尧昌城战胜洛国致师之人,以及替众人对公子的不敬致歉。”
谈不缺先是一愣,随即心下一动,暗暗恍然,原来如此,她这是要以退为进,先以这番言语安抚自己,接下来便该是以众意难违之类的言语委婉地撤去自己已封的军职。说实话,饶是如此,谈不缺仍难免心中有一丝苦涩,但却并不会心生怨恨,相反地还会有些感动,她本是一城主事,生杀大权尽操一手,更别说升降黜陟之事了,但她还是愿意以这种照顾自己心情的方式解决,已算对他是格外开恩了。高官厚禄本非他的志趣所在,因此对于这些他其实并不十分在意,当初他更多是因为虞衡的缘故才肯答应为尧昌城效力,如今一旦解去军职,他打算带着徵儿四处游历,也何尝不是一件有趣之事,至于那个洪静萱,她本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必自己多费心思安排。
想着这些,谈不缺再次向萧姒行礼,道:“城主客气了,这些我并不在乎,而大家也没有什么过失,真遇上当时那种情形,那般反应本是人之常情,城主不必多虑,至于另外一件事,城主如果实在难以启齿,不如就由钱主动提出如何?”
“嗯?”萧姒放在栏杆上的双手闻言一僵,诧然道:“公子知道我所说另外一件事为何?为何妾身会难以启齿?”
“钱本一介寒士,性又愚钝,既无军功资历,又无理国治军之能,却骤然恭忝列都尉重职,实属城主错爱,尧昌城人才侪侪,像曾漠这样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远胜于钱,是以钱恳请城主解除都尉一职,提拔宗族良才,众人必感念城主之德,齐心协力,为尧昌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姒明显愣了下,随即便明白了谈不缺的意思,回头看着他问道:“你以为我说的另外一件事是撤掉你的都尉之职?”
谈不缺点了点头,语气异常平静地道:“城主能体谅钱的心情,钱已是万分感谢,又岂能让城主为此事为难,我知先生离去前必定托城主留心照顾钱,然钱已非懵懂少年,城主实不必太过迁就。”
“哦,原来在公子心中,妾只是因为受人之托方对公子诸多照顾与迁就啊!”萧姒轻声说道,谈不缺听在耳中,竟莫名有股淡淡的失落之意,正不知如何应答之际,又听她继续道,“无论公子信与不信,我虽确实受人所托留意于公子,但公子能至今日地位,却全是自己的本事,如果一定说还有其它,那就是妾的这双眼睛,妾相信公子乃龙非池中之物,事实也证明如此,无论是太云一役,还是西山壁窟以及尧昌城被围一役,再到今日与洛国的致师之战,公子的表现从未令妆失望过,何来迁就之说?所以,”
萧姒语气一顿,目光透过面上的轻纱,再次落在谈不缺的脸上,一字一句缓缓道:“妾今日请公子前来所为的第二件事,并非公子适才所说之事!”
“啊?不是吗?”谈不缺脸上露出一丝意外,“那是?”
“饯行,为公子前往箭壶城特意略备下几道简单蔬酒,就不知公子可愿赏脸?”萧姒语气颇为诚恳,毫无半分城主的高高在上之气。
谈不缺“啊”了一声:“饯行?城主何必如此?这让钱心中如何能安!我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野粗鄙之人啊!”
萧姒轻轻地摇了摇头:“是吗?就连身为一国公子的洛子书甚至不惜以一城之主、辅国之相如此重爵高位相